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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快要变成情窦初开的初中生了。
喉间的微痒让她迫不得已地发出一声轻咳,同时也打断了雷子枫的沉思。
“老婆,你醒了?”雷子枫放下手中的钢笔,俯下身在傅雅的唇上印上一吻。
“你怎么不叫醒我?”傅雅撑起脑袋,看了看帐篷外面的天色,这都快中午了。
“看你睡得正香,就没舍得叫你起来。”雷子枫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把她圈到怀里,汲取着她发间的幽香。
“唔,你应该叫醒我的,再睡下去,我就快成一头猪了。”傅雅不满地小声咕哝着,她是来打仗的,可是这几天根本就没仗可打,所以她在雷子枫密密麻麻的宠爱中,光荣退化成了一种吃了睡,睡了吃的物种。
“就算你变成猪我也要你。”雷子枫毫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在傅雅面前,他就单纯的只是一个疼爱老婆的普通男人而已。
“那我还真佩服你。”傅雅心里淌过一丝暖流,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但她却不愿表现出来,免得雷子枫更加得瑟。
雷子枫摸摸鼻子,亮出一口小白牙,“实不相瞒,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
“不得了了枫哥,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了,这是病,得治!”
“好啊,那就请我们的傅大医生用你爱的亲亲帮我治疗一下。”雷子枫说着,就捉住傅雅的脑袋,含住了她色泽鲜艳的红唇。
傅雅奋力推开他,“别,我刚起来,还没漱口。”
雷子枫不由分说地又重新吻住,“漱什么口,你那么甜。”
傅雅脸一下就红了,只得瘫软在雷子枫的怀里,承受着他的热情。
好不容易结束一个热吻,傅雅气喘吁吁地趴在雷子枫的怀里,眼里冒出的渍渍水光让雷子枫恨不得马上将她就地正法。
“枫哥,你在写什么呢?”傅雅看到桌子上的纸张,忙转移了话题,她可担心雷子枫下一秒就会把她拆吃入腹。
“哦,是作战计划的草案。”雷子枫也知道此时不是亲热的好时机,将傅雅放开了一点。
“枫哥担心君洛川和姬魅离的挑衅吗?”傅雅在雷子枫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问道。
“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是必要的,我很期待他们的表现。”雷子枫扬了扬眉道,以君洛川和姬魅离的身份地位,被傅雅这么恶整,心里肯定会憋着一口气,在昨天晚上陪着傅雅疯的时候,他就在开始想应对的方案了,只是这些,他不会和傅雅说,他希望傅雅高高兴兴的,想做什么他都会给她撑腰,也会帮她解决所有的困难,无条件地纵容,不求回报地宠爱。
傅雅何等聪明,一想就猜到了雷子枫的心思,不由得暗暗感动,“枫哥,你会把我宠坏的。”
“把你宠坏最好,这样除了我以外,就没人敢要你了。”雷子枫搂着她,柔声说道。
傅雅顿时不好意思起开,她来战场,是想来帮雷子枫的,却反倒给他带来了麻烦,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矫情了,“枫哥,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有啊。”雷子枫闲闲说道:“保护好自己,多吃点,多休息,看着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我又不是来度假的。”傅雅撇撇嘴。
“你可以当自己是来度假的,血色浪漫,多酷多拉风。”雷子枫的语气仍然是闲闲的。
傅雅定定地看着雷子枫,半晌以后突然说道:“枫哥,我发现其实你这人有时候挺闷骚的。”
雷子枫挑了挑眉毛,傅雅继续说道:“没认识你之前,我以为你肯定是那种老古板的性格,心里除了打仗就是打仗,可是认识你以后我才发现,其实你完全和我想象的高高在上的形象不一样,我觉得你有时候比皇甫爵还闷骚,真的,这泡妹妹的手段,拿出去一泡一个准啊。”
“小东西,我对你好你竟然说我闷骚,看我怎么收拾你。”雷子枫脸一黑,抓着傅雅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拍下去,“说,我还闷不闷骚了?”
雷子枫的力道并不大,傅雅一点也没觉得痛,咯咯笑道:“还说自己不闷骚,打人都专挑屁股下手。”
雷子枫俊脸一寒,又一巴掌下去,可惜这次傅雅学聪明了,在雷子枫的巴掌还没打下来的时候就逃出了他的掌控范围:“闷骚的长官大人,现在小的要去做事了,您一个人好好待着吧!哈哈!”
傅雅得意地冲雷子枫吐了吐舌头,然后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出去,雷子枫看着傅雅欢脱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勾起嘴角扯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接着继续把注意力放到桌子上的纸张上面。
傅雅跑出帐篷,一问才得知,麻辣小队的队员们早就扔下她独自行动了,傅雅看了看天色,现在红日当空,已经正午了,只得感叹,因为一个懒觉,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这几天华夏国的军队多半已经聚到了一起,两万军队现在已经回来了将近一万,另外一万有些联络不上,估计不是联络器掉了,或者没有讯号,要么就是已经死了。
想到死亡,傅雅有些伤感,战争就会死人,而且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很多人,他们也许在生活中是个坏人,也许是好人,可是在死神面前,生命是平等的,不管好坏,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傅雅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高尚的人,军人的荣耀,说好听了是保家卫国,说白了就是杀人而已,手握鲜血的正义,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问心无愧,所以军人比谁都要向往和平,可是和平,多数是通过暴力手段来谋取的。
“傅队长。”傅雅走过营地,士兵们都像和雷子枫敬礼一样和她敬礼。
傅雅微微点头,算是回礼,走出营地,她挑了一棵大树爬上去,狙击手的习惯看地方喜欢先看制高点,所以就算是无意间选的一个地方,也在便于俯瞰的高处。
林子很密,入眼的全是茂密的树枝,傅雅趴在树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营地周围的动静。
天快黑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的情况,傅雅正准备爬下树,突然,一个人影窜入她的眼底,确切地来说,是两个身影,一人,一马,穿着维西帝国的军服,这是一个维西帝国的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单独在这里。
傅雅想了想,抬起了手中的88式狙击步枪,瞄准镜里,这个人的容貌更加的清晰——居然是个女人。而且看她的神情,似乎很落寞的样子。
傅雅手指搭在扳机上,只要她扣下去,这个女人绝对会立即毙命,她似乎沉浸在什么事情里面,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别人的阵地,也没有意识到,有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着她的脑袋,她的眼神很悲伤,很迷茫。
不知道为什么,傅雅扣动扳机的动作迟疑了,对方此刻的神情,让她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彷徨而无助,兴许是心里的某一个一瞬即逝的触动,傅雅放下了手中的枪。
她眯着眼睛考虑了一下,决定活捉这个女人,姬魅离能带到战场上来的人,还是一个女人,应该有很重要的地位,兴许,抓住她,日后会有什么用处。
这样想着,傅雅重新抬起了枪,只是这次瞄准的,却是她的膝盖处,砰砰,傅雅连开两枪,意料之中地看到那个女人膝盖一曲,就跪倒在了地上,傅雅连忙跳下树,朝着她的方向极速奔去。
几百米的距离,傅雅跑过去只用了一分多钟,那女人还在原地,只是举着枪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这个女人正是康城,她从营地里出来,不知道该去哪里,无意间选的一条路,竟然通向了华夏国这边的营地,而且还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膝盖中了两枪,看对方打中的位置,分明是想活捉她!
现在她的膝盖骨被枪打碎了,根本就逃不了,只好和对方殊死搏斗了,如果打不过,她会当场解决自己,她绝对不会落到敌人的手上,再被严刑逼供的。
敌人很快赶来,康城看到对方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当即就惊了一下,“傅雅?”她情不自禁地喊出声,同时,手中的手枪也对准了傅雅。
“你认识我?”傅雅似乎并不在意康城手中的枪。
“不认识!”想到傅雅对姬魅离下药的事情,康城就冷了脸,“你想抓我?”
傅雅坦白地一笑,“是啊,你应该是维西帝国的高级军官吧,我认为我有必要抓你。”
“那就来吧!”康城手指扣上了扳机,这是主子心心念念的女人,她有些紧张,脑海里正在天人交战,一边,她想伤了傅雅逃走,另一边,她又一点也不想伤到傅雅,因为傅雅是主子看中的女人。
傅雅紧紧地盯着康城,心里已经看出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光看她握枪的动作,就知道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傅雅一点也不敢怠慢。
两个绝色女人拿着枪,互相对峙着,谁都没有先动,空气中流转着强劲的电流。
突然,一声轻微的闷哼声打破了沉寂,康城两眼一翻,身子一软,就直直地倒下去,后面苏曼笑得贱贱的:“哼哼,队长,你怎么被人用枪指了这么久,功力退步了哦!”
傅雅瞥她一眼,“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对待女性要温柔,你这么一下敲下去,人还不得给你敲死。”
苏曼嘻嘻笑着,“我已经很温柔了,啧啧啧,这美人儿是谁啊?”
傅雅走过去把康城扛起来,“我也不知道,先弄回去再说。”
于是一队人扛着康城回到营地,将人扔给萧祈然处理伤口,他们自己则吃晚饭去了。
“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又是我?”萧祈然哭着脸抗议,他对医治这个敌军的女人可没兴趣,他现在只想和他的亲亲小曼曼共进晚餐啊!为什么这种事总会落在他头上?
苏曼不爽地瞪自家男人一眼,“队长要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去做,唧唧歪歪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了,谁叫你是医生?”
萧祈然一张脸皱得更厉害了,“现在又不止我一个医生”
傅雅解释道:“萧医生,这个女人不简单,别的医生hold不住,我怕她醒过来会杀人潜逃,她是重要的人质,就麻烦萧医生你辛苦一下了。”
傅雅的担忧不无道理,其他的医生都没有萧祈然这么好的身手,万一康城中间醒来,杀了医生逃走了,那他们就白忙活了。
萧祈然看了看康城肩上的肩章,中校军衔,心里也知道这个女人的地位,只得撅着嘴巴去给她取子弹止血,心里老大不高兴了。
夜凉如水,康城嘤咛着醒过来,膝盖上传来剧痛,她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突然想起自己被傅雅打伤的事,然后自己被人偷袭打昏,现在,她应该是在华夏国的营地?
膝盖上夹了夹板,根本就不能弯曲,康城试着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绑了起来,头顶,是昏暗的帐篷顶,四周黑乎乎的,只知道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这是一个狭小的空间。
心里有些凄凉之感油然而生,她没想到自己离开姬魅离的第一天就被抓了,还是被傅雅抓了,主子,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吧?
身体的各个部位开始疼痛,那是她曾经受过伤的地方,高超的医术可以治疗她的伤口,消去她的疤痕,可是那痛感,还是会时不时地钻出来,侵蚀着她的身心。
傅雅啊傅雅,你抓我来又有什么用呢?逼问维西帝国的军事机密?我是打死也不会说的。用我来威胁主子?他是绝对不会在意的,你也只是百忙一场而已。康城躺在狭小的床上,身体不能动,只有思维不受控制,想到的,却全是关于姬魅离的一切。
呼呼——
一阵风吹过,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一团光源夹带着几声脚步声靠了过来。
额头被一只手掌盖住,隔了两秒后移开,“还好没有发烧。”萧祈然收回自己的手,得出一个结论。
“喂!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康城顺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一个俏生生的妙龄女子站在萧祈然的身边,手里拿了一个电筒。
“康城。”她冷冷地报上自己的名讳。
“哦,康城”苏曼琢磨了一下,“怎么像个男人的名字?不会是化名吧?”
萧祈然一把搂住苏曼的纤腰,贪婪地捏了两下,“管她是不是化名,曼曼,既然她已经没事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那我们就走吧,这里一点也不浪漫”
“萧祈然!拿开你的魔爪!”苏曼恶狠狠地挥舞着小拳头。
“小曼曼,你不要那么凶嘛!”萧祈然嘴里虽然讨饶着,但放在苏曼腰上的手却一直没有拿开。
苏曼在夜色里皱了皱眉头,转而对康城道:“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举着电筒和萧祈然并排离开。
就就这样?不审她也不打她?康城承认自己的脑袋此刻有些不好使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军队,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