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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天花板。在庭审前,他指定了姐姐文婷为他的第二辨护人。所以,他认为关键时,姐姐会为他说话。
果然,当所有的辨论完成时,法官询问文婷还有什么要作补充辨护的时候,文婷从自己的席位上站了起来。
在此之前,为了弟弟杀人的案子,文婷在月田乡市场附近一家网店上网,查遍了所有有关故意杀人的法律知识,通过分析,心里萌生出挽救弟弟的一线希望。庭审刚开始时,她对贺晓拈律师倾注了极大的希望,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在量刑上作不关痛痒的辨护请求,而最关键的地方却没有涉及。在这个时候,她再不挺身而出为弟弟说几句话,只怕弟弟活着的机会非常渺茫。
她首先向苏姗姗的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并下跪请求原谅。刘铃英当即在旁听席上哭了起来。然后,她非常平静地向法庭提出了她的弟弟在量刑上请求考虑证据存疑。她说,虽然查明文扬有故意伤害苏姗姗,致苏姗姗死亡的事实,且作案时间和作案工具等证据充分,但被告口供前后不一,案发现场无目击证人,这种情况,在法律上属于证据存疑。既然案件存在证据存疑,在量刑上应留有余地。在符合重判证据不足,轻判证据充足的情况下,应不择重而择轻判处。请求法庭给被告准予无期徒刑。
辨论近两时后,在审判长宣布休庭后,各参加人员陆续离开法庭。
继续开庭后,审判长宣判了判决书:
为维护社会治安秩序,保障公民的人身权利和财产权利不受侵犯,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四十八条第二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第一款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文扬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二、被告人文扬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苏银潼丧葬费1500元、死亡补偿费200000元,共计赔偿人民币201500元。
上述赔偿款项,于本判决书生效后三个月内一次性付清。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一份。
一审宣判后,文扬没有上诉,检察院也没有提出抗诉。
听到法庭宣布后,文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弟弟的命总算暂时保住了。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民事赔偿。
根据法律规定,她和妈妈两人完全可以不用赔偿。文扬是一个具有满十八周岁以上完全民事能力的责任人,所以,赔偿金应该由他一人负担。但文扬被关押,又不存在实际财产,事实上处于履行不能的状态。但这样做,不但会激怒被害人家属,而且文扬被释放后,仍然逃脱不了履行赔偿金的责任。
文婷决定先把卖房的钱还上一部分,余下的钱通过和苏姗姗的父母商量,最好能达成一纸协议,让她停学打工慢慢还清。
可是,苏姗姗的父母会同意这样做吗
正文 第九章 惊而无险(1)
毕素文多给文婷一些钱,是他觉得文婷的处境的确有些令人同情。那满脸的污血,零乱的头发,冒着令人瑟缩的寒风中跪伏在地上,好像不是她弟弟杀了人,而是她杀了人。这种诚恳悔罪的镜头,不能不令他动容。对于一个花季般的少女,这需要莫大勇气才能做得到,更何况文婷是有着灿烂前景的医科大学生。如果不是出于热爱自己的弟弟,谁会愿意这样抛掉自己的尊严,任别人殴打和谩骂,甘愿受尽屈辱和漠视呢?本应在花丛中得到温馨与幸福的文婷,却因弟弟的祸害拖进了苦难无尽的泥沼!同样陷入悲痛欲绝境地的还有苏姗姗的父母。
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文扬选择了剥夺苏姗姗的生命呢?
目送着文婷走了之后,毕素文正要进屋,突然发现不远处站着的周子玟,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样式与他丢失的手机一模一样。
正在诧异时,周子玟走了过来。
“毕大哥,给你。”周子玟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他。
“是我的手机吗?”毕素文不能肯定这是他的手机还是她的手机,因为周子玟的手机样式及型号与他的一样。
周子玟噗地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自己的手机认不出来吗?”
“我的手机?”毕素文半信半疑地接过手机,“你怎么捡到到的?”
“你掉进洞时,可能手机从你身上甩到了洞外的草丛里。苏星星下到洞内找你的时候,我试图用手机拨打你的号码,想和你联系上,结果发现你的手机就在洞口边的草地里响。”周子玟补充一句说道,“刚才没打扰到你们吧?”
毕素文的脸红了。他递钱给苏姗姗的情景周子玟一定看到了。如果这事让苏姗姗的父母知道,一定会让他在苏家很难堪,毕竟这事无法从口头上说清楚他的动机。万一被人误会成他对文婷产生了个人感情呢?因为这种事情的发生在旁人看来并非不可能。
“不知毕大哥什么时候走?”周子玟见毕素文没有说话,换了一种口气说道。
“过两天就走。因为这学期毕业,有许多事情要等着处理,不能在这耽搁太久。”毕素文回道。
“嗯,好想听听你在鹅岭沟脱险的故事------”
周子玟还想说什么,这时苏星星跑了出来。
“子玟姐姐,你还不回去吃年饭呵----”苏星星在自己嘴巴上拍地打了一下,“我的嘴真不管用,我是说你也应当热闹一番才对。”
周子玟气恼地瞪了一眼苏星星,苏星星才止住没说了。
“我走了,Bay-Bay,毕大哥,有机会再见面。”周子玟临走时向毕素文摆了摆手。
苏星星在后面做了一个恶心的姿势,心里骂道,“哼,做梦去吧。毕大哥毕大哥,他是你叫的毕大哥吗?”
毕素文进了苏家大楼后,和苏星星的父母吃了年饭,苏星星的父母没有心情看春节联欢晚会。苏星星看着气氛不对头,也不敢开电视,跑到毕素文的房间,要和毕素文玩当地人爱玩的字牌,说穿了就是想赌点小钱。毕素文半玩半送给苏星星赢了不少钱,苏星星感到非常开心。
“毕大哥,周子玟好像对你有兴趣,你可要提防着点。她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狐狸精。”
毕素文对于苏星星的话未置可否一笑,说道,“你提到吃年饭时,她神情好像不太对。”
“她哪有家。”
“什么?”毕素文吃了一惊。
“她妈妈在断头崖自杀,她爸爸失踪,她和她哥哥老死不相往来。”
“自杀?失踪?老死不相往来?”
“她的家对外人来说是个谜。嗯,有人说,进了鹅岭沟没有出来的人其实就是她爸爸。”
进鹅岭沟没有出来?毕素文心里想道,如果真是这样,说明山上应还多一个人的尸骨才对。既然山上没发现第33具头盖骨,就意味着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和他一样,从山上活着走出来了。第二,死在山上。第一种情况,似乎不太可能,活着出来应该回家才对。如属第二种情况,那么尸骨到底在哪儿呢?难道山上还有更隐蔽的地方吗?
正文 第九章 惊而无险(2)
越是谜一样的未知越能激发毕素文的兴趣。但是,由于今年毕业,还有许多问题等着他去做。他的时间安排得非常紧凑。回广东和家人团聚两天后得马上进校。然后要把导师交给他的课题任务结束,再准备他的博士生论文答辨,接下来就是面临找工作。苏姗姗的死把他的一切计划打乱,原来毕业后打算到广州找工作,现在他很是犹豫。是到高校教书,还是到公司从事产品开发,或者选择其它什么方式就业,脑子乱成了一团。
湘南这边的事,只好等待以后有时间再来解决。
初三一大早,毕素文带着苏星星,告别了依依不舍的苏银潼和刘铃英。当他们刚刚在莱市东站下车,苏星星指着横在车站出入口上方一幅巨大的广告牌叫道。“毕哥哥,你看,小魔女会跳呢。”
毕素文一时没明白过来,当看清招牌写着“子玟冰舞会”才明白苏星星说的是怎么回事。
毕素文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离上火车还差三个小时。
“想看吗?”毕素文问苏星星。事实上,他正想借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下周子玟。
苏星星本来有些讨厌周子玟,但一想到等火车这段时间很无聊,进冰舞会正好用来打发,于是点头答应了。
冰舞会在一个大型的滑冰场举行。里面的火爆程度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买票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苏星星立刻用电话联系到了周子玟,为他们弄到了两张梯形观众席位的关系票。
滑冰场为一个很长的椭圆形,分上下两层。上层为表演层,场上设置有许多形状不一的障碍物,具有观赏性,下层为娱乐层,可同时容纳一千人在里面滑冰。上层为透明材料制成,因而,站在滑冰场任何位置可以观到滑冰者的表演。周围布置条形的观众席,并有充满活力的服务生溜着冰在其中穿梭着提供饮料或点心类的服务。
周子玟的打扮很特别,红色的短裙,黑色的卡腰短衣,大腿及肚脐眼周围裸露的肌肤尺寸恰到好处。头发扎成一束长长的马尾巴,从发梢往上,等距分别绑上三种不同颜色的布绸,红黄蓝,非常耀眼。脚踩四轮滑冰鞋,同时手上也套着两只三轮小巧的滑冰鞋。
周子玟是左脚跟顶住右脚内侧,成T字形站立,上体稍向前倾后飞速着入场。很快她那精湛的舞姿,娴熟的滑冰技巧,扣住了所有观众的心弦。在轻快曼妙的旋律下,周子玟时而前翻,时而后仰,时而金鸡独立,时而旋转,时而跳跃,时而倒立,时而蜻蜓点水般的滑过种种障碍物。当她旋转身体时,身体成了高速旋转的陀螺,而甩在身后头发上的绸布,形成了极为美丽的三色同心圆。周子玟简直将各种各样的惊险、复杂技巧的动作倾情发挥到了淋漓尽致,那优美的弧线,轻盈的脚步,目不暇接的花样,令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滑冰场内的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周子玟表演一结束,下层就开始了巨大规模的滑冰狂欢活动。早等候在入场口的众人蜂拥着鱼贯而入,场面井然有序。
苏星星拉着毕素文退出滑冰场,开始朝着火车站方向走去。大约走到离火车站不远处的一条街道时,一位个子不高的年轻人悄悄地走拢身来,对着毕素文问道,“请问,你是毕先生吗?”
“你是谁?”毕素文脚步停下来,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陌生人。
“有位先生要找你。”
“谁?”
“喏,你看,”年轻人指着树底下站着的人影说道,“是正站在那儿的先生。”
毕素文抬头一看,一个高大魁梧身材的人,背向着他,靠在路旁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视线盯在前方。紧靠他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车。
正文 第九章 惊而无险 (3)
“这------”毕素文有点犹豫。
“毕先生,人家听说你是化学方面的博士,专程来请教你一个化学问题。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毕素文听这么一说,便打消心里疑虑,走了过去。
刚走到那人面前,欲要说话,那人突然转过身来,用一块早就准备好的布条捂住了他的嘴,停在那儿的小车车门迅速被打开,钻出三个彪形大汉,走过来团团围住毕素文,然后互相挟持着毕素文进了车后座。紧跟着,窗户被拉得严严实实,并关上了窗帘。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毕素文的心乱作了一团。
毕素文说不出话,手脚刚要动,被那些人死死地用手脚压住,然后被捆得结结实实,没有一丝的动弹。毕素文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尽量发出响动,引起路旁行人的注意。可是只要他一用力挣扎,便会招来一阵饱打。其中,一记重重的耳光打来,毕素文只觉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最后,毕素文不得不忍住疼痛,老老实实躺在那儿不动,任由他们摆布。
坐在旁边的一个人阴沉着脸,用略带着几分稚嫩的童音冷笑着,“毕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毕素文看到了他左边脸上的疤,那么刺目,这正是他去青桥镇时遇见的小偷。这个人叫左疤,这是苏星星后来告诉他的。
“你们要干什么?”毕素文从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声音。
“想干什么?”左疤话声未落,毕素文腿部被挨上重重一脚。毕素文感到钻心般的疼痛。
毕素文咬着牙不作声。
“你只需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这家伙不认人。”左疤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说吧,想要了解什么?”
“你是怎么从鹅岭山到达鸟岛的,要老老实实地交代。否则,就会对你不客气。”
毕素文一五一十地把他的逃生过程说了一遍,但把看到洞内的尸骨这一段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