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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和周云清下山的路上,突然遇到了一个蒙面人的袭击。周云清中了一枪,生命危在旦夕。父亲的腿部也受了伤。父亲要背着他一起逃命,周云清执意不肯。袭击他们的,据周云清的推测,应该是他的手下苏泽塘。因为宝物储藏点的钥匙为他们二人掌管。宝物藏在一个深洞内,门口上了一把需要两人同时到场才能开启的锁。而且到达藏宝地点,要绕一个很复杂的地形,他们怕记不住,就在外面的石头上刻了一些只有他们自己看得懂的符号。”
文婷从身上拿出一个银质甲虫的物品,现在看起来确实像把钥匙,“∝”形状为钥匙孔,她怎么以前就没想到呢?
“钥匙是这种吗?”文婷问道。
周金柱点了点头,“没错。”
“可是,这么重要的物品,后来怎么会到了我爸爸手里呢?”文婷问道。
周金柱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讲了下去。
“周云清认为是苏泽塘趁周云清下山后,一时起了贪念,想一人独吞宝物。但是,他为什么一个人能对付得那么多人,这是父亲后来一直十分纳闷的地方。
周云清要父亲逃命,并把他身上藏宝钥匙解下来递给了父亲,说绝不能让那些藏着的黄金和宝石落入苏泽塘手里,宁愿让父亲挖出来捐给搞日战友。之后父亲指明一条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下山秘道,并说他弄到那种地步是他罪有应得的下场,最后拔枪自杀了。
鹅岭山脚下通往断头崖处有家小店,叫“独此一家”。这家小店拦腰建在狭窄小道上,上山的人必须要从小店的院子中穿过。小店形同一座城门,到了晚上就关闭,谁也无法通过。这家店名义让过路人投宿休息之用,实则为周云清一伙把关放哨。当时,跟父亲一起来的文心田,就在店内等候父亲他们一起回城。当时父亲因腿受伤走不动,加之连续赶路,身体非常疲劳,极需要在店内休息一晚再走。文心田把父亲藏进水缸里,叫他听到什么响动都不能出来,他则坦然面对从山上下来的蒙面人,从而让父亲逃过一劫。”
“我明白了,你父亲后来就把钥匙给了我爷爷,是吗?”文婷问道。
周金柱摇了摇头。
“不久县城沦陷,父亲带着他的家人随第10军的官兵到了重庆。在临走之前,父亲与你爷爷合了影。因为这一走,就不知是否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日子。
直到大陆改革开放,我踏上了大陆的土地。在我准备到大陆的前几天,父亲因病逝世。我按照父亲的遗愿要去找你爷爷,在统战部打听到你爷爷已不在人世。听了父亲讲述鹅岭沟的故事之后,我曾暗暗下了决心,回到大陆之后,一定要上鹅岭沟看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神奇地方。因此,我不顾危险,于八十年代初,踏上了上鹅岭沟的道路。当然,我并不是去寻宝。”
正文 第十三章 宝藏传说(5)
“您是去寻找父辈的回忆吗?”
“也可以这么说。”周金柱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磕打一下烟灰,“历史的机遇有时总是很巧妙地再现。那一次,又让我见着了你的父亲。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谈得很愉快。在我临走的时候,我把珍藏在我身上很久的土匪钥匙作为纪念品送给了你爸爸。你爸爸是船夫,来来往往过渡的人很多,也许能遇见另一片钥匙,也许不会再有奇迹出现,成了一个永远的谜。由于年岁增大的缘故,我失去了对鹅岭沟宝藏探索的兴趣。”
“您成为周子玟的叔叔,是因为您父亲与周云清的关系吗?”
“没错。周云清比我父亲大两岁。他是为了救我父亲而死。所以,父亲早把他当作兄弟了。周云清的儿子周碧岭很不幸,老婆自杀后,他丢下了两个小孩,上了鹅岭沟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于八十年代,开始在大陆投资办厂,从来没想到过要把生意做大。可一但踏上了做生意的路,不进则退,就只好往前走。就这样,生意越做越大。后来,我协助周子强在鹅岭沟下开了一个化工公司。算是我为父亲的朋友尽点心意。”
周子强的关心和热情,常令文婷感动。这样一个侠义心肠的人,没想到他爷爷原来是有名的土匪头。
“您交给我的秘密任务不会与宝藏有关吧?”文婷问道。
在文婷看来,周金柱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呢?居然有求于她这种普通平凡的女子。
周金柱沉呤着,“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找一个人?”文婷以为听错了。
“没错。这是一个非常特珠的任务,你必须单独行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周金柱说道,“你调查的所有费用,由我负责。无论生死,你必须要我找到一个叫林绚绚的女子。”
“这个人有什么特征吗?”
“如果她还活着,应该是位二十四岁的少女。”周金柱脸上密布着扰伤的阴云,“唯一能找到林绚绚的方法,就是去找和你身上有一模一样土匪钥匙的人。和你的不同的是,那只钥匙的正面是个‘日’字。”周金柱说道。
真是不可思议。周金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明明他刚才说,另一只大匪钥匙被苏泽塘拿走了,多年下落不明,为什么突然之间他居然又知道在一个叫林绚绚的女子手里呢?
“你或许会好奇这件事,是吧?”
“的确如此。”文婷坦言道。
周金柱缓缓地说道,“二十五年前,化工公司还没有建立,温泉风景区也不存在,鹅岭山下一片荒凉。只有‘独此一家’孤零零立在断头崖山上。为什么叫断头崖呢?不仅仅是因为那儿断崖比较多,而且也因为附近的村民吵架想不开,或者过去一些穷得生存不下去的,就会到那个地方跳崖自尽。断头崖下有个山洞,又叫索魂洞。过去是土匪临时藏身之处,后来成了传说中闹鬼的地方。这样,那个地方,一般人不愿意去接近。我在八十年代初时,从鹅岭山下来时想到‘独此一家’休息,恰巧遇到一位想自尽的姑娘,跳下山崖后昏迷在洞口上的树枝上。我把她救活了过来。她醒后,执意不肯回家。我怕她再次寻死,守着她在洞内过了三天三夜,也做了她三天的思想工作。没想到的是,我居然爱上了她,和她发生了感情,最后把持不住自己,冲破了最后的道德底线。也许在她看来,她的生命反正是检回来,所以,对我当时的冲动要求,没有丝毫的拒绝。只要她稍作抵抗,我也许不会做出那种令我终生忏悔的湖涂事来。也不知她是否对我真心,当时,我许下了一个很大的诺言,我会回大陆娶她。”
“这个诺言太大了。”周金柱用手抓着自己的头说,“临别时要她在家安心等待,三年后我会来找她。但是,我这一去,由于父亲上司的施压,父亲逼我与父亲上司的女儿成了婚。那些年,我一直忘不了她,不知她过得怎么样?我很想见她,又不敢去找她。因为我违背了之前的诺言。”
正文 第十四章 求婚之夜(1)
“您找到她了吗?”
“她曾告诉我她叫刘铃虹。我离开她后给了她我家的住址。一年后,我收到了她一封信,说她生下了我一个女儿,如果我有机会回大陆的话,就把她找到,抚养****。她在信中还写道,回大陆后,请不要再请找她了。如果我在断头崖下索魂洞边发现一个坟墓,那一定是她的。”说到这里,周金柱竟然伤心地大哭了起来,“其实,我在鹅岭山下建化工公司,一半是为了父亲报答周子强爷爷的救命之恩,一半是为了刘铃虹,我想找到她的亲人,从而看能不能打听到林绚绚的下落。遗憾的是,有关这方面的消息一直没有进展。”
“林绚绚到哪儿去了,难道刘铃虹没有在信中说明吗?”
“有。”周金柱回道,“林绚绚被她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表姐抱走了。她表姐爱上一个在莱市驻军的士兵。士兵是广东葫芦岛人,退伍后自然要回葫芦岛。关于这点,我后来打听到,士兵在一次野营拉练中救过她表姐父亲一命,伤了自己的下身,从此没有了生育功能。她表姐出于报答嫁给了那个士兵。刘铃虹把小孩送给了她表姐。”周金柱流泪道道,“我只是想见到她一面,并不想乞求林绚绚对未曾尽过一天责任,未见过一次面的父亲原谅。我要为我的无知和冲动付出的代价忏悔。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选择在大陆投资的主要原因,因为有亲情在牵挂着我。我希望你帮我尽快找到她。”
“可是,这钥匙----”
“这钥匙是刘铃虹给被抱走的林绚绚留下的。她为什么会有这只土匪钥匙,我一直也在想知道。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对于她的情况知道很少。这种事不好随意找人打听。毕竟过去因宝藏死了三十二条人命。其中部分死者,也多少有些后代。这种事平息那么多年,我也不想让它再生波浪。”
文婷明白了,以周金柱的财力,找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为何要她出面呢?现在这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另一方面,只要打听清楚刘铃虹的身世,有关土匪钥匙的来历不就清楚了吗?
要打听林绚绚的下落,必须得去一次葫芦岛。但这一去,会有什么样的事发生呢?文婷不得而知。无论如何,在去葫芦岛之前,得回家看看妈妈,顺便探望一次狱中的弟弟。
文婷的请假很快得到了公司的批准。毕素芸要她痛痛快快地在家多玩几天,不要想着公司的事。这样,收拾一下简单的行李,文婷背着行囊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下了火车,坐上通往家乡的汽车,文婷的心再次有种酸痛的感觉,作为杀人犯的家属,不知妈妈是怎么挺过来的。
车沿着蜿蜒的路向月田乡行去,连绵不断的丘陵形成山谷,一路上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山谷里层层叠叠的稻田一片金黄。群山高耸,峻岭飞走。公路两旁,暖暖的阳光照射下,不时有宁静的村庄掩映在葱茏繁茂的树木之中。树枝上的小鸟欢快地飞动着翅膀,像儿时妈妈轻轻而靡的细语萦绕不断地回响在耳际。
当她推开家里破旧的房子里,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窗台上织着的蜘蛛网惊醒了文婷的记忆,妈妈早不在这住了。妈妈说过,她在鹅岭沟山脚下的化工公司帮着看守大门。对了,妈妈搬到那儿去住了。
文婷锁上门,坐上车来到化工公司。在厂区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文婷找到了妈妈所住的房子,一个二十平米的单人宿舍。当她见着妈妈一拐一拐走路时,大吃了一惊。
“妈,你怎么啦?”
“不小心摔倒的。”王锦芝说,“多亏周子强人好,背我上了医院,给摔伤的部位拍了照,还派人照顾我。我好几次要打电许告诉你这件事,可他就是不要我告诉你,他说,只要他在这里,就会照顾好我。让你放心在外面闯荡,不要对我牵挂太多。我真是哪辈子积了德,遇到这么好的小伙子-----”
正文 第十四章 求婚之夜(2)
王锦芝絮絮叨叨的话在文婷耳边缠绵了好一阵,文婷始终没有说话,默默地收拾着屋子里的东西,然后帮妈妈削了一只又红又大的苹果。
“婷儿,你该要考虑自已的婚姻大事了。”
“妈,你在说什么呀?”文婷红着脸,她知道妈妈的言下之意,只是这种话由妈妈口里提出来,是那么不自然。
“妈脑子再糊涂,不至于对摆在眼前的事实也看不清。周经理要不是对你有意思---”
“妈,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文婷想阻止妈妈继续着这方面的话题。
“你想想看,你现在是杀人犯的姐姐。走在大街上,许多人躲你还来不及,别说有人主动来会关心你,对你好-----”
“妈。”文婷想起周子玟曾对她说过的话,于是打断王锦芝的话,“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这事有那么复杂吗?周经理喜欢你,这是傻子也看得出的道。像周经理这样的人,一表人才,又有钱又有地位,他看上你这样半成品的大学生,只能说是你的福气。围在他身边转的女人会少吗?别说女大学生,就是女博士,他不一定还看得上呢。”
“妈,你越说越玄了。”文婷说着,走了出去。
她的心被妈妈的话打得好乱好乱。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下起了细细碎碎的小雨,纷纷扬扬,落在了地面上,落在了匆匆赶路的行人身上,也落在文婷纷乱不已的心上。
文婷茫然地走出厂区,在山脚下踽踽而行,任由天空中落下的小雨在脸面上洒落。的确,她有些疲倦,人生中的疲倦,她多么渴望有一只宽大的肩膀,让她靠着,有一个宽阔的胸让她倚着,只想宁静地在人生的路上歇息一番。
漂渺孤鸿影,寂寞沙洲冷,人生如四季,苦乐常相依。在这带来丝丝寒冷的秋雨之中,文婷只觉得独自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
文婷站住了,她忽然感到脸面上没有了冰凉的雨水。一把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