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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构旅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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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坝改变得是三峡的地貌,不变得是那源远流长的三峡文化。  


一 座 大 坝 和 一 个 小 城 的 命 运

在以前,人们对它的印象不是过于久远,就是过于平淡。长江三峡大坝的崛起,结束了它闲散而浪漫的小城生活,开始了它引人注目的“世界水电之都”和“世界级旅游名城”的角色转变。 

一、江天空阔而夷陵 
2000年6月,应湖北省宜昌市旅游发展委员会(现在的宜昌市旅游局)的邀请,我来到了宜昌。这是人生第一次来三峡沿线的城市。 
对于第一次来宜昌的人,最吸引他们的可能是长江,其次是葛洲坝,最后是三峡的西陵峡。 
在宜昌市区,第一次看到的长江,多少让人有些失望,平平缓缓,浑浑浊浊。如果不说这里是湖北宜昌,别人还真有可能把它当成黄河呢。葛洲坝的知名度,可能更多是来自于她作为长江三峡大坝实验品的崇高意义。至于坝本身,已经沦落为一条连接长江两岸的并不平坦的道路交通系统。只有看到坝头两侧站岗的士兵,你才会感觉到点什么。 
这个城市给我的第一次感动,是在一个烟雨迷濛的日子里。我站在长江岸边,遥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三峡门户——南津关。 南津关位于西陵峡东口,“三峡至此穷”,和瞿塘峡的入口夔门一样,是三峡尾端的天然门户。 南津关两岸地势险要,犹如细颈瓶口,锁住滔滔大江,素有“雄关蜀道,巍巍荆门”之说,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长江一出南津关,便急剧南折,两岸山势坦荡,江面骤然变宽, 江流由飞旋汹涌而渐趋平缓。关口内外,景色迥异,使人有“送尽奇峰双眼豁,江天空阔而夷陵”之感。 
陪同的官员告诉我,由南津关向西,逆流而上近200公里,历经西陵峡、巫峡、瞿塘峡,就可以到达三峡的西部门户——重庆的夔门。只要进入那烟雾朦胧的南津关,那就是进入三峡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地方。抬头望去,南津关陡壁直立,江面狭窄,就好像两个门神一样矗立在烟雾缭绕的远处。它们的背后,那一望无际的深深的峡谷,就是一直以来魂牵梦萦的三峡。 
随后几年,由于工作上的原因,我经常有机会来宜昌。随着对宜昌的了解的不断加深,我开始慢慢喜欢上了这个长江边的小城。甚至觉得,和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宜昌城市不大, 市区紧紧依靠在南津关出峡口的长江北岸。像所有长江边的城市一样,市区结构紧凑,而略显凌乱。这个城市的历史很久远,大约有2400年,但是她却没有山西平遥古城那样的沧桑厚重;这个城市的文化底蕴深,但却没有哈尔滨的妖冶和苏州的高雅;这个城市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但却没有武汉的嚣张和山海关的传奇;这个城市给人感觉像一个小家碧玉,既知书达理又温文尔雅,热情纯朴中带着一丝怡人的清秀。 
徜徉在这座小城的市区,你是无法感觉到她有2400多年的城市年龄。 如果不是官方资料确实记载着这座城市的悠久历史,我真是不敢相信。为什么这座千年小城居然很难找到一点历史的痕迹呢?我记得在第一次来宜昌前,我脑海中的画面是古树参天,庙宇林立,古民居众多,明清老街纵横,过去历朝历代的战争痕迹等等……。 
当我到了宜昌后,发现这个“古城”竟然这么年轻!难道城市也可以做整容手术?对,宜昌肯定是做了较大的城市整容手术。那又是什么时候做得呢?又是谁做得呢? 
2000年8月的一天,当我在骄阳下默默望着夷陵古战场时,滚滚东去的长江让我突然明白了:是历朝历代的残酷战争,是它们摧毁了宜昌两千多年的城市年轮。 
宜昌自古就是国家级的交通枢纽和军事重镇,是每朝每代必须控制的地方。几千年的朝代更迭,都是依靠残酷的战争,而中国战争的残酷不仅仅是人员的巨大伤亡,更是以摧毁上一代的文明为代价的。如果我们的战争只是迫使上一个国家瓦解,或迫使上一任政府下台,而不用摧毁他们建设起来的文明基础,那么中华文明的成就会比现在更加辉煌,中国的国民素质会比现在更高,中国强盛的步伐会比现在更快。 
可惜,除了滚滚长江向东流去的事实没有改变外,这座依托长江的古城却已变成了一座新城。 
宜昌是四川盆地出入江汉平原的主要交通枢纽和物资集散中心,所以,自古这里就是南来北往的人聚集的地方。正是由于这种独特的区位特点,决定了这里是一个民族大融合的地方, 是一个文化多元的地方,是一个人的相貌也丰富多彩的地方。如果晚上在解放路的食街消夜,你会看到很多面部结构截然不同的宜昌人,有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汉人,祖上可能是巴人的后代;有的人一看酷似山东人,可能是夷陵之战中山东士兵的后裔;有的一看就是江汉平原人的原装后代,不信,你看他那溜溜转的眼睛;有的清秀可人温文尔雅,就像是昭君在世,估计是茅坪的,那里自古出美女……。 
错落起伏的楼群、老街巷的小书屋、穿梭如织的航船、广场喂鸽子的儿童、公园结伴嘻闹锻炼的市民……,这构成了宜昌市区的一幅恬静的画面。 

二、被人遗忘的江城 
5年前,当我和朋友提起宜昌,他们大多都很陌生。 
如果我继续说出“葛洲坝水利枢纽”的名字,他们才勉强表露出一丝知道的表情;如果我再说出三峡以“险”著称的“西陵峡”时,朋友们都频频点头;当我再问他们知不知道“长江三峡大坝”时,我话音未落,就已经感觉到一股恼羞成怒的气氛迎面扑来。不好,可能他们认为我在侮辱他们的智慧,果不其然! 
“就算我们再无知,这全世界最大的水利工程我们还是知道的——,啊!你不会是说长江三峡大坝就在那个小小的宜昌市吧?啊,难道葛洲坝和西陵峡也在宜昌啊?”看着我得意的笑,朋友们终于变得神情严肃起来,纷纷让我讲讲宜昌的风土人情和壮丽河山。 
宜昌,远古称西陵、夷陵。在宜昌地区曾发掘出新石器时代后期遗址和陶片、石器文物等,证明早在七、八千年前,中国人的祖先就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到夏商时,宜昌为古“荆州之域”。春秋战国时为楚地,史称“楚之西塞”,是楚文化发祥地之一。夷陵,一是《汉书。地理志》所说:“因西北有夷山”而得名;一是旧志所说的:“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因山川形势而得名。又因其地扼长江三峡之口,故有峡州之称。1992年3月,宜昌地、市合并,总面积为21084平方公里。 
因此可见,宜昌历史悠久,山水灵秀,的确“宜于昌盛”。 
“宜昌是长江上游和中游的分界点;巴文化的发祥地;三国的主战场;神农架的摇篮;屈原和昭君的故里;……”,当我如数家珍地向朋友们介绍宜昌时,我知道我的这帮朋友,心里肯定已经开始策划去宜昌旅游了。 
正是由于鲜为人知的这个原因,才会让我的那些个性十足地“驴友”朋友们兴奋不已。如果哪天大众旅游者蜂拥而去,他们肯定也就转移目标了。他们玩儿的就是“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那份精英感觉。 
5年甚至更九以前,宜昌是个小众精英阶层的最爱,就好像1995年前的丽江。上个世纪末,臭名昭著的“告别三峡游”,令到这个排名中国40佳风景名胜之榜首的三峡,在新旧世纪交替之时,作了一个令人惋惜的噩梦。这场噩梦让“三峡游”急剧降温,游客短时间内急剧下滑,市场崩溃的危机时时威胁着三峡沿岸的旅游区(点)和相关城市,宜昌就是其中重要的一个。 
而恰恰是大众旅游者锐减的同时,宜昌被一些国内发达地区的“驴友”叮上了。原因很简单:宜昌有着正在建设中的世界级的大坝,正在改变中的世界级的三峡,还有就是游客稀少。这批人是绝对不会坐游轮的,不是他们没有支付能力,而恰恰这是旅行的态度和价值观决定的。他们的目标是徒步走到世界级的大坝,徒步游览世界级的三峡。 
在外人的眼中,这些背着沉重行囊、徒步千山万水的家伙是很愚蠢的,是很难理解的。放着舒服的游船不坐,放着舒服的汽车不坐,非要自己走,真是有病!实际上,任何国家的徒步旅行者的综合素质要远远高于大众旅游者,无论是知识水平、支付能力,还是可支配的闲暇时间等。 
这些徒步旅行者们,从整体上讲基本不属于中国社会的任何一个阶层,他们多少都具备一点波西米亚人的气质和一点布尔乔亚的情调,他们对精神价值的偏执态度、故作清高的姿态以及拒绝一切大众化流俗的挑剔作风,注定了他们会像逃避SARS一样避开那些他们可能从未涉足的所谓“AAAA级旅游区点”或“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基本上属于贴钱都不去的主儿。他们身上洋溢着的“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不爱受人约束的特点,注定了他们打死都不会跟旅行团观光。因为他们认为,跟旅行社出去只能显示它们的无知和智力的懒惰;而独自旅行或小圈子的集体旅行,才能体验旅途中的惊险和奇遇。只有这样,才能基本接近中国最早的“驴友”——大旅行家徐霞客的境界。 
对于刚刚发展旅游业的中国来说,中国本土的徒步旅行者的出现,是中国旅游业发展水平提高的一个软标准。从国际上来看,徒步旅行者是旅游发展的先锋队,大部分旅游区点都是在这些徒步旅行者们趟过之后才发展起来的。换句话讲,只要徒步旅行者去过的地方,大多数是很有开发价值的。但是,有些资源也是不适合开发成大众旅游产品的。 
不管怎么讲,能得到徒步旅行者的亲睐,对于任何地方来说都是可喜可贺的。不要认为徒步旅行者人数少就不重视。 
其实,只要一个地方你能发现徒步旅行者,那就相当于说:这个地方的旅游大发展时代就要来临了! 

三、第一个穿越三峡的外国人 
2001年9月,我在为湖北宜昌点军区编制旅游发展总体规划。 
在当地人看来,点军区之于宜昌相当于浦东之于上海。由于三峡工程带动宜昌的城市发展,而狭小的市区已没有发展空间,同时与市区隔江相望的点军区就成了宜昌未来发展的首选。作为未来宜昌新城中心,作为把旅游产业确定为第一支柱产业的宜昌,对于点军区未来旅游发展高度重视,但也忧心忡忡。 
在考察著名的石门洞时,点军区旅游局给我介绍说:100多年前,有一位英国人利德(A。J。LITTIE)先生和夫人曾经游览过石门洞。回国后,利德夫人阿绮彼得。利德写了一本回忆录《穿蓝色长袍的国度》,书中不仅专门介绍了石门洞和宜昌,而且还描述了他们在中国很多地方工作、生活和旅游的情形。利德夫人还写道:“三峡地区是另一个依拉瓦弟(缅甸)或科罗拉多大峡谷,并且三峡并不像有的峡谷那样令人恐怖。”。该书在1901年英国出版后,立即引起了世界对中国的关注。 
一开始,我只是对利德夫人写得《穿蓝色长袍的国度》这本书感兴趣。一方面,我很想知道100年前,一个富有探险精神和女性解放思想的英国妇人,是以什么样的眼光和角度来看待当时的中国;另一方面,在世纪之交,国人因为发现“香格里拉”而兴奋不已,随即引出了那个由英国人詹姆斯。希尔顿最早提到“香格里拉”理想王国的《消失的地平线》,于是,外国探险者在解放前的中国探险经历的书籍成为国内追捧的热饽饽。 
正是在那个年代,中国最早期的探险者阶层的队伍在迸发式扩大。这些刚刚从大众旅游者队伍中剥离出来的新锐阶层,急需相关的专业知识的指导和对中国神秘地区的了解,而那些外国探险者们的经历自然对他们非常有吸引力。这就是随后几年,大量类似书籍出台的背景。 
作为一个长期关注中国各城市旅游业发展的专业人士,我敏感地发现,利德夫人能够在100多年前游历宜昌的石门洞,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旅游现象。 
因为那个时候的宜昌,并不是一个知名的旅游目的地,而只是巴蜀地区和荆楚地区的物资集散地,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业城市。一对英国夫妇,能够在交通不畅、局势不稳、生活不便、语言不同的艰难情况下,来到鱼龙混杂的三峡地区,并且游览了一个只具有区域影响力的石门洞,说明他们对宜昌非常熟悉。他们决不可能大老远的跑来宜昌专门游览石门洞,那他们又是为什么来到宜昌呢?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带着这些疑问,我开始关注这个叫“利德”的外国人。 
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利德不仅不简单,而且和长江三峡、以及三峡东西两大门户城市宜昌和重庆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严格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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