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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然他是老大,肖鹰是老二,齐立非是老三,洪辰是老四。当时他是被他们三个人硬拉着结拜的,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别扭,弄得跟桃园三结义似的,他可不想做刘备,因为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离去,那种痛他不想承受。
可肖鹰三个人却是从此按排行称呼开了,他仍坚持自己的,直称其名,心里自然早接纳了按排行称呼。
肖鹰毕竟跟了他多年,了解他,就直接说,“大哥,我看你还是叫我们名字吧。”
当时洪尘嚷着问为什么,肖鹰就瞪眼说,“没有为什么?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齐立非聪明,一语道破,拍着洪尘的肩幸灾乐祸地说,“你就不要为难二哥了,你想啊,我们叫他二哥,可大哥叫他什么?”
这么明显的提醒洪尘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哈哈大笑起来,“大哥叫他老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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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收拾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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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
齐立非和洪尘哄然大笑,肖鹰的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冲上来要掐他们脖子,不许他们说。
一时间四个人笑成一团。
那笑声,兄弟间打闹的热闹场面到现在仍晃在眼前。
黑司曜的手捏成拳,咯咯作响,肖鹰当初那么抗拒,可如今却感觉到自己不行了,改了口,非要听那声不可,不管那称呼有多么让人遐想,让肖鹰尴尬。累
肖鹰命悬一线,黑司曜这时候还有什么不可以答应的,“好,我答应你的请求。”
肖鹰闭了闭眼,听着黑司曜从嘴里改了称呼,“老二”
肖鹰的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这声音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大哥,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不能等到看你登上那把交椅的一天。兄弟情分已尽我我要去找老四了,他他在那边等、等”
血从肖鹰微弱的声音中涌出来,话没说完,头倏地一歪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人看得出黑司曜此时的心情,他面色如冰,心里如刀割一样的痛,抱住肖鹰突然仰天长啸,“啊————”
“大哥,是姓佟的害死了肖哥,我们要为肖哥报仇,杀了佟冠楠,杀了佟冠楠!”
所有人在举枪大叫,没有人哭,只有仇恨在空气中蔓延。
庄迟此时才缝好伤口,为时已晚,奔过去翻看肖鹰的眼皮,又探向鼻息和脉搏,整个人颓然地垂下手。闷
黑司曜不甘心,拉住庄迟,赤红的双眼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怎么还不救他?你他妈的赶紧救人——”
“大哥,二哥已经去了。”庄迟哽咽着,不得不宣告。
“不可能,不可能,他还活着,他还活着!该死的人是我,该死的人是我!”黑司曜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从他们开始创业以来,肖鹰每天跟在他后面任劳任怨。
他累了,肖鹰给他搬椅子,乐呵呵地替他捶背;他渴了,肖鹰笑眯眯地给他端茶递水;他心情不佳,肖鹰就说笑话给他听。明明是一条汉子,不会讲什么笑话,却偏偏爱现,讲的一点不好笑,还尽是冷笑话。
可以这样说,肖鹰是陪着他一路走过来的,他以为可以一路走下去,没想到会断在今天,没想到他们的兄弟情今天尽、断、于、此!
放开肖鹰的尸体,庄迟接了过去,汗浸满黑司曜整张狂怒的脸,胸前的灰色衬衫上全是肖鹰的血。兄弟是手足,肖鹰的离开牵动着他的每一寸骨骼,每一寸肌肤,都撕裂般痛着。
“把这里清理干净,我们的痕迹一点不许留,一个小时后打匿名电话报警,称这里有变态杀人魔!”他必须用极大的力气才能稳住声音。
这里有很多医用器械,相信警方随便在任何一处都能发现黑习尧的指纹或是头发。
黑习尧以为能诱他过来,然后痛下杀手,没想到黑习尧刚愎自用,过于自信,事先没做一点消灭自己痕迹的准备,反过来把自己暴露在警察面前。等待黑习尧的将是警方的通缉令。
手下们纷纷照做,又将何尤笛、钟未昔,还有肖鹰的尸体分别小心翼翼抬出去,庄迟留了下来,他隐隐感觉到大哥要做什么。
确定所有人撤出去后,黑司曜的脚步在徘徊,每踩下去都是一阵痛,这里是肖鹰离开的地方,他恨这里。
地下室的一角摆着一排巨大的玻璃瓶,里面是一具具面容清晰,又各不相同的尸体,他随手端起机枪,对着那一排玻璃瓶疯狂扫射过去。
再厚的玻璃也被子弹所击中,大量的福尔马林从破碎的玻璃里如洪水冲了出来,泡着的尸体如木桩般倾倒出来,呛鼻的福尔马林与浓浓的血腥味温和在一起,空气中蔓延着一股股说不出来的恶臭。
赶在射破第三只玻璃瓶前,庄迟急忙按下黑司曜手里的机枪,子弹霎时疯狂扫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大哥,我知道您心里难过,可是您这样做也于事无补。”庄迟耐心劝着,“我相信二哥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您这样伤心难过,接下来我们应该想想怎么样重整旗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我们活着,以后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二哥和四哥他们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希望我们继续走下去,把他们未完成的心愿达成,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庄迟的劝解他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心里痛到无法自抑,黑司曜必须要发泄掉,否则他不保证下一刻会带着所有的手下去端了佟冠楠的老巢,来个同归于尽。
洪尘的死已经教他痛到现在,如今又眼睁睁看着肖鹰死去,这教他怎么接受得了?
赤红的双眸看了庄迟一眼,黑司曜丢下枪,大步离开。
他知道自己下面要做什么,血债要血偿,害死肖鹰的凶手他不会放过,绝不会放过!
佟冠楠要他痛十分,他就要佟冠楠疼一百分,一千分!
他倒要看看,到底谁会笑到最后!
庄迟皱眉捡起黑司曜扔下的枪,叹了口气,大哥心里的苦他能体会得到。
他刚刚加入不久,经二哥引荐,当年在美国他和二哥有一面之缘,今年他在意大利得罪了黑手党,不肯医治他们的同党,被追杀。在这个时候有人救了他,并说是美国黑手党奥西里斯的手下,奥西里斯他不认识,对方提了肖鹰的名字,他才知道肖鹰跟的老大和这个外文名叫奥西里斯,中文名叫郑卓的黑手党头目是兄弟。
很快,他被引渡到中国,最初他只是将这里当成避难所,因为身为医生的他暗地里瞧不起黑社会,现在终于他知道为什么二哥三哥四哥肯为了大哥卖命,不惜以身体挡子弹。
大哥这人外冷心热,看上去不讲情面,也不苟言笑,其实极重兄弟情义。相信,如果当时枪口对准的是肖鹰,而大哥在旁边的话,大哥一定也会像肖鹰那样做,替肖鹰挡掉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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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有恨才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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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悲痛的心情,庄迟很清楚他必须冷静,指挥着手下,“刚才大哥射出去的子弹一一给我找回来,不管是用捡的或是用挖的,一个都不许留!”
整理工作花了四十多分钟,庄迟带人撤离出来,看了一眼四周隐蔽的摄像头,早在大哥进来前就已经将这里全部处理掉,自然也就没有留下什么证据。累
冷气几乎从四面八方吹来,她瑟缩着,睁大眼睛四处张望。
这里是哪里?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缠上她的手脚,把她用力向四个方面拖着、拉扯着,宛如活生生在被五马分尸。
仅存的意识想着,笛子还好吗?
那应该是个梦吧,陆尧不是什么变态杀人魔,笛子也没有被划开肚皮,那浸在玻璃瓶里的尸体也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梦。
大汗淋漓,钟未昔感觉到一双手正在抚摸自己的脸,这双手好温柔,那么暖,手指间有淡淡的烟草味,手掌中心有几处明显的老茧,一点点将她的涣散推到现实。
“刚才伤口大面积出现感染,目前处于危险期,需要再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这是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是医生。
庄迟说完,盯着黑司曜看,大哥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眼睛通红,愣了足有几分钟,仿佛没一个字听进去。
黑司曜失神地收回抚在她脸上的手,置于裤袋中,没说话。闷
“大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这里我会看着,你先去休息。”这陌生男子关切的口吻那么象肖鹰,可明明声音比肖鹰要年轻上一些。
“我不累,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多照顾老二的妹妹。”黑司曜淡淡地移开眼,去看睡在病床上的钟未昔,莫名烦躁起来,恨不得把人当场摇醒,“她怎么还不醒?不是说她身上没伤吗?”
“一个正常的大学生看到那恐怖的画面也会害怕,更何况大嫂这样的弱女子,下意识不想回到现实,逃避曾经经历的,躲在梦里也是有可能的。”庄迟给出自己的推断。
钟未昔慢慢睁开双眼,向窗前说话的两个身影移过去,庄迟最先反应过来,“瞧,人醒了。”随即自动退场。
黑司曜脸色并不太好,双眼充血,头发凌乱,衣服皱而乱七八糟,整个人看上去那么失常,“你可真能睡,全身上下没一处伤,居然整整昏睡了两天。”嘴唇中发出刻薄的冷嘲。
她静静躺在那里,虚弱中半睁着眼睛看他,努力想逃避的东西仍是冲进脑海里,提醒着她在地下室发生的一切,关于陆尧,关于笛子。
对了,笛子
笛子怎么样了?当时她亲眼看到陆尧拿手术刀在笛子肚子上划下了一道血沟。
她眼中的惊恐令他压下去的沉痛积上来,一发不可收拾,捏着双拳奔到病床前,“说,那天为什么要去找陆尧?你就那么花痴,看中他的臭皮囊吗?”
他的眼神那么凶残,她的声音被吓得艰难挤出,“笛子安全吗?”
“钟未昔,回答我的问题!”黑司曜清晰的声音冰冷的传来,随即揪住她的衣领,将本就纤细的小身子整个和被子一齐拖起来。
“我只要知道笛子的安全,别的不关你的事!”她哽咽着,忍着疼,努力藏起自己的脆弱,隐隐想起刚才年轻男子和他的对话,是笛子伤口大面积感染吗?
笛子没死,笛子没死是不是?
心中升腾的希望瞬间被他无情地摔下去,“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她吃痛着抽气,他的力道似乎要将她拦腰摔断,决心却前所未有的坚持,“不关你的事!”脑袋偏向一边,不让他看脸上流的泪,就算笛子没死,感染也不是小事,笛子
认识六年多,这是她对他说过的最虐人的话,什么叫不关他的事,那关谁的事?
是谁在向恺默的电话挂掉后,嘴里说着不要来烦我,后脚却精心布置救人计划,是谁在肖鹰只身一人悄悄前往后,赶紧跟上来,动用大量人力及时把她救下来。
他守在这里几天几夜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样睡着,用庄迟的话说她在逃避,一睁开眼就是这一句,把他所做的一切全部无情的抹掉。
“钟未昔,你还真是长了本事,这就是你报答别人救你的方式吗?”他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个遍,几乎瞬间鲜血淋漓。
他又将她提起来,这一次是拽她的胳膊,本来就纤细的手臂在他铁钳的紧扣下发出脆弱的响声,她赶在瑟缩前,鼓起一丝勇气,“我知道是你救了我,谢谢你,舅舅!”
“你说什么?”他突然用力擒住她的细腰,整个箍住,让她被卡在病床与他之前,听到她的一声嘤咛,咬着唇垂开脸去。
“你说什么?说什么?”嘶哑的声音疯狂地叫着,听上去更像是乞求,乞求自己听错,乞求那胸口的疼不要那么乱跳,跳得他心慌,跳得他如坠冰川,好像越坠越深,越坠越冷,一路坠到无望。
她平静地听着,没力气和他纠缠下去,“我说,谢谢你救了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