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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没有带钱包。”
“我是没带钱包的习惯,如果不是”话音戛然而止,她眨眨眼睛,感觉自己今天的意识似乎有点疲软了,他的眉毛斜斜地向上扬起,薄薄的唇形间有笑意溢了出来,眼睛里焕出淡淡的光华,慕向惜的疑问基本上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微张的樱唇闭上了,拂开唇角被风吹进来的头发,她笑了笑,“你就这么自信我在无路可走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吗?”
“上官擎不在,我想,我应该是你的首选。”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中透出一层格外的沙哑和艰涩,他的目光收拢,外界点点滴滴的光亮在他眼内深聚,所有的深幽都聚集在了一点,他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安静地盖住了眸光。
“阿川”她欲言又止,他的伤感,让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上官擎和她在青梗山的那些日子,她想,有很大一部分生活片段他都是能够看到的,或者管家也会跟他或多或少的报告,那些纯洁的暧昧的煽情的感动的,都是阿擎和她共同演绎的,那个洒脱的大男孩儿,就是这样的放肆这样的大胆,他有意无意的与她亲近,虽然她刻意的避开,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雅兴,他本性却是如此随性,百分之八十的真诚和关切,还有剩下的就是故意的成分,而她,就像是大多数虚荣的人一样,总会被耀眼的东西打动,一颗无价的钻石屡次送到你的面前,无论你如何有定力,也不能完全抗拒它的光芒,不管在心底还有多少的顾忌和迟疑!
而她,不想为自己做苍白的辩解了。
这只会让他们的关系染上朦胧的帘幕。
好在,他也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可以吗?”他率先为她拉开车门,动作相当优雅。
她的目光和他的静静地交换。
他微笑着,宛如湖面上映照出的一道流光,“不可以吗?就连一个晚上,也不可以吗?还是这么不放心我的人品和定力?哈哈,你知道,纵然我有什么不堪的想法,也不能对你做些什么的。”
他的语气流畅灵动,眼眉微微挑起,像墨泼宣纸般的写意风流,在她腹部瞟了一眼。
她面对着他,只是微微笑着,“去哪儿?”
“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他徐缓的说着,修长的手指平静的移动着,扶着她坐进了这舒适的隐隐透出豪华的座椅。
他扭转车钥匙,引擎响起来,他踩下油门,放开手刹,车滑动。
车内有些安静,这种安静令空气都有些发涩,她只能没话找话,“城城昨天视频告诉我,妈妈得了重感冒,爸爸也被她传染了,所以他一个人就被隔离了,见不到爷爷奶奶,正失意委屈着呢!”
“是啊,刚从热带雨林回来,青梗山的气候她似乎很难适应。”
“爸妈他们两个,关系有所好转了?”
“自我懂事以来,家里第一次这么和谐和温暖。”许南川满脸的幸福的笑意,沉浸在自己从未拥有过的家庭带给他的享受里,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满足,然后,一回头,正对上她的眼眸,他含在唇边的话就这样生生的咽了下去,面上的表情竟像是惊醒般,“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向你炫耀的意思,我知道我不该在你失去的时候再这样刺激你,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向惜,我真的”
他语无伦次的话里竟流露出十分的恐惧和失措,慕向惜有些错愕地看着他僵直的身体,他紧张的手指生硬的放在方向盘上,那样不自然的握着,不时的蜷缩几下,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他在等着她的裁决。
第一次,她深刻地体会到自己所谓的自尊其实也不过是自卑的一种盔甲,它已然让人杯弓蛇影到这般地步,她摇摇头,毫无芥蒂的一笑,“失去的,我再也寻不回来,我现在慢慢的看开了,他们的事情,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谢谢你为我为我爸爸所做的一切,我现在就是希望他能够平静的生活,忘掉妈妈,忘掉一切烦恼,而我呢,也尽力而为。”
在她目前的认知里,公公和婆婆都是那样好的人,特别是公公,虽然没有跟他有过很多的接触,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他是爱他自己的老婆的,那样的爱那样的纵容,所以,就算她失去了家庭的依附,别人也没有理由陪着她一起伤悲,他们没有必要放弃自己的幸福。
虽然心里有微微的失落,但她还是祝福他们的!
她的释然,让他稍微放下了心结,“你能这样想,我也放心了,还有,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所以,对我说谢谢,让我感觉关系一下子生疏了,以后,不要再说。”
她点头。
下雪了,哈哈,真的感觉冬天来了!
她继续说,“城城他,长高了许多。”
“是啊,已经是四岁的大孩子了。”他的手往前推换挡加速,打过方向盘绕过路弯。
“那天,他叽叽喳喳的说了很多动物和植物的名字,我竟然一个都不知晓,在儿子面前,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孤陋寡闻。”
她想着城城跟她说起所见所闻的时候的表情,睁大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蝴蝶羽翼的睫毛扑闪扑闪着,唇角还挂着一丝晶明的口水,遇到表达不出来的问题时,就拧着眉头仰望着一个地方沉思一下,然后想不起来的时候就不在意的一笑了之,重新开始另外一个话题,间或不时的手舞足蹈。
可爱至极,那是她和他的儿子。
会心的笑容溢了出来。
他也跟着笑。
他回头看她一眼,伸出一只手覆盖在她的上面,轻轻的抚—摸着,用心赞叹着,“这个发型,让你的笑容带了一份无意的诱——惑,不知不觉间吸引男人的视线,所以,为了你自身的安全,也为了我可以放心你独自在外,还是留长发吧,我现在的心理素质奇差,患得患失得让我魂魄无主,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等孩子生出来了,我教你跆拳道,用来防身。”
耳畔传来她沉柔的声音,话里的意味似真似假,像是对前景的规划,像是对她的嘱托,像是动人的情话,又像是某种对她的哀怨,她惊愕不已,微张着嘴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身影交叠在她的视线里,深深浅浅,错落而恍惚。
四目相对,一个恍惚而散落,一个瞬间浮起柔和的弧度,那份眉梢无处不在的冷傲消弭,所有的刚硬都化为了温柔。
呼啸而过的车声使得车内的安静更显突兀。
一股从心底涌上的热气,让她全身处于蒸腾的边缘,她毫无意识的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这才从她的身上撤离,她也无措的看向窗外,湘湖上碧波粼粼,两旁的松树夹道,这是本市最好的路段,有城市绿荫之称。
她按下车窗,窗外拂进的空气有种清澈透亮的感觉。
忽然,心中一亮,再过去,就是下沙路!
他要带她去下沙路的公寓?
“停车!”她猛然回头,大声的命令他,这突然而来的怒意让许南川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外面的路况,在拐弯处选了一个空闲的地方泊车。
还没停稳,她就去推门,许南川一把拖住她的肩膀,执意要问个清楚,“怎么了?”
“我不去那里!”她态度坚决。
他有些失意,“我以为你会喜欢那里,毕竟是我们重新开始的地方,里面满满的都是我们两个的回忆,不是吗?”
“只有我们两个吗?”他说得还真是动听!慕向惜颇为鄙视的瞪他两眼。
他挑了挑眉,“不然你以为呢?”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她不想再有什么波折,只是,那个地方,她绝对不愿意再踏进去半步!
扳过她侧到一边的脸颊,他笔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告诉我,我要原因!”
“佩佩的生日,不是你的门牌密码吗?这个公寓,是你买来送给她的!”
一口气把心里不管是怨气还是醋意的东西喊了出来,慕向惜立即捂住了嘴巴,她恨不能拿头去撞车座,随即他的笑声像开了闸的水流,无休无止的聒噪着她的耳膜,她脸面全无,她要下车!要下车!
看她急得团团转,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加停留了,他这才收敛了笑意,侧头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这才想起来呢!她的生日似乎也是那一天呢!”
“那一天?”
“我十八岁那一年,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了少年时候的第一个梦想,第一桶金就被我用来买这套公寓,装修是我一个人搞起来的,就连每一片瓷砖都是我亲自去挑选的,主卧浴室的马桶上贴的一张图,两头亲吻的小猪,是我跑了几条街才选出来的,前前后后花了我一年的时间,也花掉了我所有的积蓄,那一天,就是八月八号,除了我之外,进去过的人只有你和妈妈,所以说,你还要下车吗?”
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像岩层般深刻而复杂,悠远的浅淡话语划开袅然的寂静,激荡出憧憧光晕。
她看看他颇为认真的表情,再想想他刚才的一番话,一脸深思,“对你来说那么重要那么宝贵的东西,你也拿来跟身为陌生人的我分享吗?”
“就是因为很重要,所以,那一次带你回去之后,就准备拿来补偿你。”
“为什么?”她依然不能理解。
他微笑,片刻后,带着略微的困惑轻声说道,“我想,当时肯定是对你有愧疚感吧!”
“愧疚感?”她想要大笑,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嘛!她是小屁孩才会被他糊弄!
“你那样霸道的态度那样残忍的做法,当时恨不得把我整个给吞下肚子去,我被你折腾死了,不给吃的不给喝的还剥—光我的衣服,就知道在我身上驰—骋发疯,一点儿都不考虑我的痛苦,现在的你竟然跟我说什么愧疚,鬼才会相信呢!”
她冷冷的嘲弄让他愣了一下,面色微红,无措的抚了抚额角,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十分擅长隐藏自己的情感,如果我不给人看,谁也不会看到我另一面,你当时对我不了解,自然看不到了。”
她轻嗤一声,其实心里却是深信不疑的,论说伪装,他这个人算是个中高手,谁也甭想凌驾在他之上。
所以,她不再说话了。
车子继续前行。
天色有些暗沉的时候,她再次站在这个处在十层的豪华公寓。
慕向惜心里已然没有了那些搁在心底的顾虑,她率先走进去,把那些足以当作两个人的晚餐来吃的食物放在冰箱里面,出来的时候看他在门口站着,对着设置密码的液晶屏幕捣鼓着什么,她探头问道,“坏了?”
“好了,换成你的生日了,以后,这里就是你我的人间天堂了!就连儿子女儿也不能放进来!”
他大功告成了,看向她的眼眸中释放出灼灼的光华,眉宇间显现出一种说不出的高贵自信,又带三分的冷郁、五分的寂寞、两分的傲然,她竟一时间无法错开眼神,心里有种隐隐的疼惜,还有对他浓浓的感激,他优雅闲适的走过来,拥住她就往卧室走去,她轻声问,“为什么用我的生日?”
“你不是吃佩佩的醋吗?那我索性换成你的,多好。”
“贫嘴。”她笑骂。
他也不去争辩,扶她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他打开空调,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去解她的衣扣,“老婆,来,给我看看宝宝,好久没见了。”
“别没正经的!”她推开他的手,想看宝宝也不用解上面的衣扣吧?分明就是想占她便宜,她对他的心思可是一清二楚。
而且,两个人遗留在这里的记忆,除了做那种事情,似乎没有别的了,以前那些对于她来说堪比痛苦的折磨,现在想起来,也不乏一些温暖的情愫在里面,不由得想到了上官擎所说的‘xing’和‘爱’之间的因果联系,她想,他们之间也许真的就是由xing生爱的一个见证实例吧!
她非常吝啬,撩—开衣服下摆,仅仅露出凸起的一个腹部,给他看了一眼,不等他动手,她就立刻遮住了,他不满意了,却也不敢有什么抗议的举动和话语,只得给她一记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她不妥协,他索性摇头叹气,认命了,弯腰伸手将她拦腰抱起,她大叫着要下来,他却不理她,步履轻松的来到卧室的那张大床上,把她小心翼翼的放上去,然后,惊喜的说,“真的重了不少呢!”
她斜他一眼,里面装了一个斤的小人儿,能不重吗?
想起今天产检时医生说过的话,她按住他不规矩的手,一脸担忧的说,“今天医生告诉我,胎儿有可能会早产几天,刚生下来的时候,身体会很虚弱,需要精心照顾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