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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几套,反正我这几年也没发福,不想再费时费力的去做了。”
“哦,说的也是,你这家伙的身材为什么就保持得这么好呢?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清心寡欲,你能做到吗?”
“肥不肥的跟欲—念有何关系?”安安摸着脑门,不解。
萌萌恰好从茶水室出来,一个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慕向惜头上,“喂,小惜,有空去看看人家模特穿的是什么潮流,你这一天一套雷打不动的纪梵希真是有让人呕吐的!”
第107章
萌萌恰好从茶水室出来,一个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慕向惜头上,“喂,小惜,有空去看看人家模特穿的是什么潮流,你这一天一套雷打不动的纪梵希真是有让人呕吐的!”
慕向惜挑了挑眼皮,脸红脖子粗的看着自己规规矩矩的套装,再看一眼如此痴迷的安安,火大的嘟囔着——
“你们两个是不是性向有毛病,看这一堆女的有什么意思?要看的话,就去看男人的三—点去!对了,我电脑还有毛~片呢,你要是不嫌恶心,去瞻仰也行!绝对让你们流连忘返,恐怕会嫌弃你们家里那位阳刚的实力哦!”
她嚷嚷的声音很是震撼,她说出的话是巨震撼,当时的情况更是狂震撼
因为,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真正融入了这色字当头的二人组合,而且是非常有水平非常有希望的那种潜力股,让这两个前辈都有些自愧不如!
刚刚从走廊出现的他们的老板恰好走到这里,虽然他正在打电话,但是,他唇角快要溢出的笑意代表着他确实有听到这段话。
慕向惜还在一旁继续,“我那天猛然发现有一个片子里的女~优跟我真的很像。”
萌萌一个没把持住,茶水喷了出来。
慕向惜以为她不相信,就来劲了,“不信我找给你看,我还截图了呢!她的眼睛是没有人道的大又圆,跟我的一样,呵呵,也特别有死不瞑目的气质!”
两个女人止住了要去她电脑上一看究竟的冲动,轻咳了几声,重重的踢了一脚正趴在屏幕上鼠标大动寻找毛~片的慕向惜的椅子
不用对方多言语
这诡异的气氛,还有男人极力压抑的闷笑,让慕向惜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她僵硬的脑袋犹如生锈了的发条,咔咔的转过去
是他!
是他!
手下一个紧张,一个播放器就弹了出来,上演的,正是酣畅淋漓大战的一幕
慕向惜捂也不是,遮也不是,众人皆大笑,慕向惜手忙脚乱,牙齿也不停的打架,“这东西,是很早就存在电脑里的,不是我下的,是前任的前任吧,我看时间,有些年头了,我我真的不是我我就是看那女人的眼睛其它什么也没看”
似笑非笑走过来的男人,一边轻声讲着电话一边看她,神色难得一见的温柔,不知道是对电话对面的人温柔,还是对她慕向惜温柔。
总之,慕向惜根本来不及多想什么,她此刻是绝对的满头大汗,她急啊,跟人解释也没人听,那两个女人就知道哈哈大笑,而许南川走到她桌边的时候俯身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就往办公室门口方向走过去,直到推门走进去才意识到什么,折返回头,朝她勾了勾手。
关掉这害死人的视频,慕向惜回头瞪那两个人。
萌萌咧嘴笑,扮鬼脸,“你别迁怒啊,不关我事呢!哈哈哈,花痴无罪!姐姐我无辜!喔耶!”
慕向惜脸红扑扑的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进去,听到他微微不悦道,“你这丫头到底懂不懂得照顾自己,不是擦伤就是扭伤,今天更过分,竟然想学超人从二楼高飞,我告诉你,折断了腿没人替你疼,我可不会去抱你上下楼。”似乎那头答了什么,他皱了皱眉,“再让我知道你不安分,我明天就把你送回意大利!”
似责还怜的口气泄露出一丝宠溺。
慕向惜缓下脚步,目送他走到办公桌后面,在他回身前她垂下了眼帘。
他坐进皮椅里,不知那边又说了什么,他心情极好地浅笑,“那好吧,乖一点,过两天办完订婚典礼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带你周游世界都行,是啊,当然了,我不疼你谁疼你。”如此这般又温—存了一会,他才终于舍得挂上了电话。
慕向惜走到桌前,隔着两米阔的原木桌,她的视线停留在对面桌沿。
“怎么了?”他问。
“没事。”她神思有些恍惚的摆摆头,像是要挥去什么杂念,他关切的问,“昨晚睡得不好吗?”
“还好。”
他从皮椅上起身,站在幕墙前,双手静静地插在裤子口袋里,目光穿过厚厚的萤蓝色玻璃不知落在天际何方,在整整一面墙外辽阔天色的衬映下,幽暗的修长背影显得傲然挺拔,仿佛遗世独立。
半晌,他折头过来,只说道:“过来。”
她走到他身边,他侧过脸来看她,两人都没有做声。
他从口袋里抽出手来,擒住她的一只胳膊,制止了她的挣扎,拉开覆盖着的衣袖,盯着手腕上细嫩的肌肤上那淡淡的勒痕,是那天他留下的,至今还未完全褪去,他的神色里有一丝的自责,“很痛吗?”
“现在不会了。”
他放开,她几不可察的微微后退,“许总找我有事吗?”
对她借口欲遁的说话充耳不闻,他望向天空的眸子里隐着一丝幽深莫测,直奔昨天未完的话题,“你知道吗?比起心痛心伤又无能为力的抓狂感觉,我更喜欢被野—兽在身上戳两刀!我多么希望你能化身野—兽,而不是这样默不作声的跟我别扭的在心里对抗!”
越是不吠的犬,才越有可能不声不响地咬人,她慕向惜的帐通常都是算在心里,好比现在,就已经看也不再看他一眼了。
“我讨厌被人作—贱!”慕向惜完全不认同他的说法,站着说话不腰疼,两人之中作为强大的一方,他这样说一点儿都不现实!
“你觉得我在作贱你?”
她点头。
她有些不敢置信,却也不能再多做停留,心里酸楚的感觉让她转身就走,那人又威胁了一句,“向惜,走出了这道门,除非你来求我,我不会再去纠缠你。”
“好。”说完,她转身便走,毫不犹豫。
手刚触到门把,却见一到红光疾闪,她惊在原地,骤然间无数纸张在空中洋洋洒洒的飞舞,那本被许南川掷来的硬皮红色文件夹重重的砸在门上,然后在她肩外一尺处跌落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响。
两人隔着飘悠悠的纸张含怨而视。
他率先开了口,语锋比先前更冰冷也更轻柔,“你!自求多福!”
白纸还没落到地面,她已一声不发转身走了出去。
轰动全城的跨国之恋,终于尘埃落定!
那天,对于许南川和Elvira来说,是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日子。
慕向惜没有出席。
她一个人躲在家里,关了电视,断了电脑,躺在客厅的摇椅上边听音乐边看着窗外,正想着要不要把新置的那套茶具摆出来应应景饮饮茶,儿子却在此时打电话过来问,“妈咪,你什么时候来?”
他所在的背景似乎很嘈杂很喜气,慕向惜苦笑,只怕那里早就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了,恭贺新人的宾客肯定早就到场了,她安慰儿子,“城城,你今天好不容易星期了,好好玩,知道吗?”
“妈咪不来了吗?”
“乖,妈咪有事。”
“哦”儿子失望的一叹,然后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那手机却被人给夺了过去,切断了,慕向惜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许南川的号码,他现在只怕是恨死她了,说好除非她求他,他是不会再主动理她的,难道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吗?
刚放下电话没多久,慕向惜完全没有料到,吴佩佩竟会找上门来。
依然跟那天在Kingloy看到的她一样,只不过眉目之间更是添了几分无奈和苦楚,慕向惜呆了呆,缓缓拉开门扇,把人请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去参加的。”吴佩佩笑,带着一丝嗤弄,慕向惜无谓的耸肩,“你这是要去参加,还是提前退席了?”
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那是一件从颈项沿至脚踝的长袖珍珠色晚装,腰际系着银色缎带,线条简洁典雅,跟以前一样的绝色姣妍,虽然看似疲惫,可是这身装扮还是刻意为谁所勾勒。
慕向惜暗笑不语,想起那天她去找许南川的情景,她不会到现在还在追求那男人吧?还真是矢志不渝啊!
似乎意会了慕向惜心中所想,吴佩佩冷冷的看她一眼,并没有辩解什么,专注又带着一丝慨叹的浏览着房子中简陋的装饰和摆设,慢慢踱到厅里坐下,看着那一套淡绿色的精美茶具,她啧啧道,“还真有雅兴!”
慕向惜拿了一包未拆封的茶叶,盘坐在地毯上做足一道一道艺序沏茶,时间过去良久,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三盏水,她给吴佩佩斟上茶。
“你不去的话,会后悔!”她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
那瞬间,慕向惜脑海中极其飞快地掠过一些什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时之间又抓不住,不确定的问,“是吗?”
“全世界有很多傻瓜,今天,你是最傻的那个!”
慕向惜手一抖,热茶烫了唇角,生痛!
吴佩佩静静的望着她说,“今天我来,不是为了和解你们两个,我没那个好心,我巴不得已看着你和他分开呢!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没有你那么大度,可以原谅抢去自己曾经最爱男人的女人!最可恨的是,你抢走了,最终却还是把他弄丢了!”
“他一直都不是我的!”慕向惜吹去杯面袅袅的余烟,故作淡定的笑。
吴佩佩眉间眼际流露出的是讽意,不再跟她争辩,只是话语依旧带着利齿。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祝福你们吗?因为你根本不配!你不配得到他的爱,慕向惜,我现在相信你的确是不懂他,因为,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那么自我为中心,你给自己找了那么多堂皇冠冕的理由,你害怕自己受到伤害,所以你根本不会顾忌他的感受,说到底,你就是一只臭屁的乌龟,他不推你不捅你,你就呆楞在原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全然不顾他的死活,你想过没有,这么多年来,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上官擎重要,还是他重要?”
她的气势凌人,依旧不减当年!
慕向惜看她一眼,重新为她换掉那冷掉的茶水。
吐出一句话,“这是不能比的!”
她嗤笑,似乎为她这样的态度有些无奈和气结,最终,只是长长一叹,端起来小口品尝,赞道,“清气持久,香馥若兰,是明前龙井?”
“是的,阿擎寄过来的,据说是七星柴灶炒制。”这就是那天他说的要空运过来的东西,他知道她有时候来了雅兴喜欢独酌一杯,他就细心的为她搜寻了一下,每每寻到不同的品种,总是当作宝贝一样送给她。
吴佩佩垂下眼睫,“坦白说,你和川都变得很厉害,以前一个锋芒毕露一个光彩照人,走到哪里人家不说你们是小小的一对珠联璧合?我那时候很嫉妒你,可是现在呢,一个变得象天上的恒星遥不可及,一个变得像大门不出的深闺闺秀,一段感情就这样僵持着,竟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慕向惜轻轻摇头,时光易逝,世事易变,容颜易改,情缘易折,这通通原是世途不可或改。
喝过一杯,吴佩佩终于说出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她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有些不顺利,有些难以启齿,“我来,是有事相求与你。”
慕向惜一口茶呛到了。
她抬眼看过来,吴佩佩像是有些赧颜,别过头去,眼光不自在的看着四周。
轻易不求人的女人,想必,这是第一次跟人说这种话吧?
慕向惜想通了,随即不再用眼睛刷刷她,轻咳一声,微笑着摇头自嘲,“我不求人就是了,你倒是来求我,我想,你找错人了。”
“你少给我摆臭架子!”
“我摆了吗?”
她冷哼一声。
慕向惜起身,去准备一些自己烘培的点心,心里在想着多年前她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怎么也无法料到而今会跟她在这里寂—寞相随,无论她来的目的是为何,此刻有人相伴总会让心里涌过淡淡的一抹温情,逝去了的恩怨,其实记忆自有主张,早已经渐残渐缺抹轻抹忘,如果没有人提起,也许再过几年她便会忘得一干二净。
相对于她人生的其他经历,那段日子很短暂很深刻,到现在,却也是一件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吴佩佩看她走进走出,长久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