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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佟怜裳嚎啕哭泣:“我要靳东给我个说法,凭什么他这么对我,凭什么说我又老又烦?我都和他发誓了,我和五叔没有关系,什么都没发生过,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相信,为什么!”
老太太和徐妈面面相觑,昨晚在房里,还有老太爷也在场,三个人分析了靳东和靳湛柏闹僵的原因,如今这一大早靳东是又为这事和佟怜裳吵架了?
看来问题真严重了。
“小东东,裳裳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她又老又烦?是不是?”
靳东冷眼看着佟怜裳,不置可否但算作默认。
现在为了小重孙,老太太只能护着佟怜裳,不讲道理:“你这熊孩子!立刻给裳裳道歉!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妻子呢?还有没有良心?她为你怀孕生子,你这样伤她的心,是不是人?啊?”
老太太只能把责任全部推在靳东身上,反正他皮厚,无所谓,倒是这番话把佟怜裳说的眼泪婆娑,人在楼梯上都快站不稳了:“靳东,你是不是看我怀孕了所以嫌弃我?你觉得我不值钱了是不是?你觉得没人追求我了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我坏,是不是?为什么你婚前没在意我和五叔谈过,婚后倒来计较这些?我向天发誓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你看到了,床上有血,我是干干净净的,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说说看,现在这个社会,你到底能找到几个干干净净的女孩?你娶到我,是不是你的福气?我还是开国元勋的女儿,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说到男女那方面的事,一大家子在场的人都不好意思,纷纷露出一些尴尬的表情,只是佟怜裳是发自肺腑的,要和靳东把心结打开,如若解不开这个心结,她和靳东永远都得为这件事吵架。
老太太和徐妈一交换眼神,就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了,果不其然,这小两口是为小五吵架的,这事千万别在影响了小五和他媳妇的婚姻,那就得不偿失了,老太太最操心的还是小儿子。
“快点!”老太太一巴掌打在靳东背上:“给裳裳道歉!”
老太爷今天表现的有些不同往常,他是佟战的兵,一贯护着佟家的人,今天这番争吵作为靳家大家长的他却一直没开口,只是站在后面,默默的看着情势的改变。
“快点!”老太太顾忌佟怜裳腹中胎儿,也只能一再委屈自己孙子。
靳东甩甩头,把手插在睡裤口袋里:“我错了,佟七小姐满意了吗?”
如此阴阳怪气的话谁听了都不高兴,这不是道歉,反而是更深程度上的挑衅,佟怜裳突然就在台阶上坐下来了,捂着脸呜呜的哭。
老太太以为她伤到了肚子,吓的立马跨上台阶,到她旁边一声声询问:“裳裳呀,是不是肚子疼?快起来,奶奶带你去医院,快点,哎呀,你这孩子别倔呀”
老太爷已经看明白整件事情了,铁青着脸,从靳湛柏要跟佟怜裳解除婚约开始,靳家就开始鸡飞狗跳了。
“高宝芬,把靳小五给我叫回来!”
在楼梯上的老太太一愣,抬起头来,老太爷已经负手往房中回了。
徐妈朝老太太挤眼睛,她看明白了,脑袋都要炸开,似乎家里又要爆发一场严重的争端。
这到底怎么回事?斩月在婚后背叛他了?
更新时间:2014…8…24 0:32:09 本章字数:9144
太阳已经透过窗帘照射卧房了,靳湛柏却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老太太让他立刻回家,他自然猜到,是为了靳东。
讲完电。话,把手机甩在旁边枕头上,昨晚他和斩月没有一起睡,因为他心情不好。
把手臂搁在额头上,深深闭着眼睛,看似又要睡去,实则两秒后他起了床。
赤脚站在地板上,往床上找他的睡裤,掀开被子的时候眼神闪了一下,突然就在床上定格了。
他有点怔,把被子全部掀开,直到露出整张大床,雪白的床上没有留下血迹铄。
他懵了,一大清早血液开始往头顶冲,不是什么好兆头,昨天下午是他和斩月的第一次,后来又陆续做了几次,她没道理不出血的。
心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苍白着一张脸,直接把被子甩到地上,而他又大步走到床边,掀起两个枕头,依然是一尘不染。
不可能的,他没法相信,她和靳东没有做过,这件事在靳东透过跨洋电。话告诉他,他要和斩月结婚了的那个时候,靳湛柏还问过他,那个时候叔侄两还是亲密不分的好朋友,或者说,靳东把他当成自己人,他的笑声都格外腼腆,说斩月挺保守,还没有发生过关系。
他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说什么女孩子拉伤也有可能撕破chunv膜,在他听来,那都是瞎扯淡,除非经历过xing生活,否则第一次是一定要出血的。
难道是分手以后两人发生过关系?可是她和靳东分手后就回国来了S市做模特,而靳东也在新加坡出了工伤,住院休养,等他康复回国,他已经骗了斩月在拉斯维加斯领证。
这到底怎么回事?斩月在婚后背叛他了?
一个种子一旦在心中萌发,它便会以燎原之势越来越旺盛,靳湛柏大男子主义重,对极度重视的东西守护严防,出了差池猜疑心就像海潮汹涌蔓延,他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心脏跳的失去了规律,头也疼的让人想要狠狠的用斧头劈开。
他没有犹豫,每件事可大可小,这件事对他而言比合约还要重要,不解决它,他没法安心工作。
“斩月!斩月!”
作为一个对妻子占有欲特别强烈的男人,他无法忽视妻子婚后有可能不忠的事实,他在房里大声叫起斩月,必须当面问清楚。
今天是5月4号,假期结束,裴霖的杂志发行新一期,斩月要早些到CICI,准备拿着杂志去拜访拜访几家往来公司,合作也都是在辛勤耕耘中得来的。
听到靳湛柏叫她的时候,她正在镜子前化妆,淡淡的涂了点口红,她老公一叫她,立马应声。
“哎!来了!”
斩月把口红盖子套到管子上,放在化妆台后就往靳湛柏房间去了。
房间的门打开的,斩月惊奇的是,为何被子和枕头都被他扔在地上,而他,背对她,站在床边,听到她进来的声音,转过身来。
神情却异常的严肃,斩月愣了又愣,望着地上的被子和枕头,问他:“怎么了?为什么把它们扔在地下?”
靳湛柏依旧冷酷坚硬,湛黑的双眸第一次这般锋利,他指着床,质问斩月:“为什么没有出血?”
斩月肯定懵了,因为换做谁都不会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当她看到床上一片雪白时,自己的心也跟着慌了,确实,她不知道该向靳湛柏如何解释她在第一夜没有见红的事实。
靳湛柏见她脸色煞白,已经拧起英眉,眼神饱含失望:“路斩月,我不在意你是不是chu,但你要是在婚后背叛了我,我不会放过你。”
斩月茫然无措,眼睛已经聚起泪水,她摊开手心,像是自问般对他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有背叛你。”
他来了火,指着斩月吼喝:“那你倒是告诉我,每个女人都会出血为什么你没有?”
斩月摇头否认,极力辩解:“不是的,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出血,你不信可以去医院找医生咨询,我没有”
“路斩月你当我白痴?”他发狠的咬着牙齿,怒瞪她:“别撒谎,你老实跟我说,是什么时候跟靳东在一起的?”
“我没有!”斩月无力自辩,着急的就要哭出来:“我没有,我发誓我没有!我是第一次呀!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第一次!”
他认定了她撒谎,无论斩月说什么自然都是辩解,他气的暂时说不出话,背转过去,掐着腰狠狠的先把情绪克制住。
“靳湛柏,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都发誓了你还不相信,我们的婚姻要怎么继续下去?”
“少跟我扯这些废话!”他立刻转回来,已经气怒攻心,无法自制:“我再说一遍,别撒谎,是婚前还是婚后?”
斩月也对他感到失望,既然解释了他不信,说再多也是枉然,斩月摇摇头,已经非常简单的陈述起来:“我没有,你爱信不信。”
她掉头就走,一转身鼻头就酸,被人误解的感觉真不好,靳湛柏跟上来就抓了她的手腕,将她甩回来面向自己:“路斩月,我要你说实话。”
“我说了实话你不信要我怎么办!”斩月气急,朝他大声咆哮:“这种事要我怎么证明自己?不行你去问靳东好不好!别来恶心我!”
斩月甩掉他的手,怒火冲天的回自己房间,把门狠狠砸上,靳湛柏在这边哈哈一笑,一腔的愤怒没地方发泄,他承认,在这点上,他不够男人,他恨水性杨花的女人,与其说因为爱这个女人,毋宁说他的大男子主义受不了这种侮辱。
如果在保持恋爱或夫妻关系的时间内,女方背叛了他,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她,因为他恨,没有人可以对不起他,他也不允许受任何人的侮辱。
好好的一个早晨,因为这件事遭到严重破坏,斩月依然在镜子前化妆,只是心情很压抑,很难受,还很愤怒。
那边房间的靳湛柏暂时没空继续处理这件事情,他穿了件白衬衫,外面套了件V领线衫,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出门了。
斩月在房里听到楼下大门比平常更用力的砸上,恨极了,一挥手把眼线笔扔在了镜子上,顺着重力的方向掉在梳妆台上。
靳湛柏心情很乱,途中停了两次车,点着烟靠着椅背坐着,想了想,还是没办法相信斩月,他知道他不对,他知道很无耻,但他见不到那滩血迹就好像见不到她的衷心,越想越一头乱麻,如果她真的在婚后和靳东发生过关系,不管是不是靳东强迫的,他都不会放过她。
老太太的催命电。话又打来了,他不再接听,甚至厌恶的把电池拆了出来,他现在非常不理智,不能做任何事情,不然肯定得出事。
趴在方向盘上冷静了许久,左手把着方向盘,食指中指还夹着烟,烟已经烧到了屁股,眼看就要碰到他皮肤,他无知无觉,不断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强迫自己相信斩月,无论如何先冷静下来。
好不容易通过深呼吸找回了些淡定的状态,他把烟扔出窗外,从后视镜看了看自己,脸色不太好看。
先回皇廷一品处理掉靳东的事吧,他简直要被一桩桩接踵而来的事情激怒到想要找人狠狠干上一架,太折磨人了,从昨晚开始,他背负着对靳东的愧疚和嫉妒,第二天清晨,除了把他列入黑名单,再无其他感觉。
一路安全,抵达皇廷一品的时候,楼外没有人,楼内也没有人,楼上却听的见哭哭啼啼的声音,靳湛柏头疼,不用猜也知道又是佟怜裳那矫情的女人。
他径直推开老太爷老太太的房门,靳东居然也坐在沙发上,现在再看他,莫名的带着仇恨,如果他真的睡了自己的媳妇,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小五,坐。”老太太特地指着与靳东分开的那个单人沙发,也是怕他们闹起来。
靳湛柏双手插袋,拧着眉,显然不耐其烦,就站在原地直截了当的问:“什么事?”
老太爷来了火,对这个儿子,永远都没有好脸色:“叫你坐下,听见没有?!”
“哎呦喂。”老太太被老太爷的大嗓门吓了一下,缩回脖子,朝他拍拍手,从中给这对父子两斡旋。
靳湛柏一声不吭,却突然在靳东旁边坐了下来。
靳东没表情,眼下黑眼圈很重,昨夜宿醉,早上的睡眠又在与佟怜裳的争吵中奉献掉,人不是铁打的,会累。
他靠着沙发,等着爷爷奶奶说完话。
叔侄两与老太爷老太太隔着一张茶桌无声相望,三个男人都镇定泰然,只有老太太这个望望,那个瞅瞅,一直察言观色着。
老太爷不搞猜心思这一套,开门见山:“你们两,和佟怜裳,到底怎么回事?”
靳湛柏反应了一下,眼皮低垂,实则是在快速思考,问他和靳东,与佟怜裳怎么回事?难不成,家里人把他和靳东决裂的原因想到佟怜裳身上去了?
叔侄两没人回话,老太爷那火爆脾气又上脸了,通红通红,护着孙子多,永远都是拿小儿子开膛破肚:“老子问你话呢,聋啦?”
靳湛柏一脸淡然的反应,长腿一伸,从西裤口袋里翻出了烟,一边点,一边说:“我和佟怜裳怎么回事,你不清楚?”
哪有这样跟父亲说话的,老太太真是埋怨这儿子倒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哄老头子开心,看靳湛柏点了烟,又忍不住在老太爷前面开了腔,叨叨起来:“你看看你,才三十几岁,烟不离身呦,孩子还没生,你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