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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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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别时下楼那会还故意提离婚的事,也是希望她能低头,只要她开口挽救,哪怕不承认错误,他都决定原谅她,为了家庭和谐,他愿意开这个口,承认错误,只可惜,他又没预料到结局。
    这一次走,是真的带着前所未有的失望离去的,对斩月,他太无力,他是个很要面子的男人,不愿意把他真实的内心剖析给别人看,哪怕最亲近的妻子也不愿意,但是为了让她远离裴霖,他不惜说出关昕伤害过他的事,说了他的心其实很敏感,很害怕异地分居,心里有过阴影,他在她面前真的已经不再那么强硬,他希望她能看到他更多的真实的一面,哪怕这会让他丢掉面子,甚至尴尬。
    做出这样的决定是经历过心里斗争的,可到头来,他没换来她的体谅,她反而有变本加厉的征兆,原本那么温柔懂事的女人一瞬间牙尖嘴利,让他失望之余已经不想再跟她说道理讲内心了。
    老太太问的时候,靳湛柏说的很直接:“不用了,我和她在办离婚。铄”
    可想而知,老太太惊愕到什么程度!
    靳湛柏那边是问不出什么头绪来的,老太太当天就带着徐妈去柏林春天了,斩月在CICI,下了班回家才看到自己婆家来人了,还是位高层,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惊动了这位大家长。
    
    老太太心急火燎,没让斩月去厨房泡茶,和徐妈坐在一张沙发上,指着左边那张单人沙发要斩月坐,她忐忑的坐下来,心里已经猜到点眉目了。
    “你跟小五又咋了?”
    老太太不会对自己媳妇说她老公要跟她离婚,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究竟是不是靳湛柏一时气话也很难说,老太太不能这么冒失就把她儿子害了,好不容易等到34岁,他成了家,这结婚才多久就要闹离婚?兴许真的是气头上的话,小路还一点不知道呢,她要是说了,不等于弄巧成拙吗?
    只是老太太很快就知道自己顾虑太多了,斩月垂着眼睛,很镇定的告诉她,她和靳湛柏要离婚。
    可怜天下父母,这句话一直被引用,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老太太恨死这两个孩子了,让她都七十多了还要操这份心。
    “到底是为啥?你两才结婚多久?成天到底闹个什么?好好过日子不行?”
    徐妈到底是扯了扯老太太,斩月能理解,做父母的,子女离异之类的事,不啻于晴天霹雳。
    “你说,到底为啥要离婚?我给你做主,你说!”
    斩月抬头看着老人家,靳老太太虽然生活富裕,但一样逃不掉衰老死亡,在老人垂垂之年为尽孝道,反而让老人不得安生,这是做子女的失职,她想了想,对他的气并没有消。
    “伯母,是他要跟我离婚的。”说完,斩月把视线移去了其他方向。
    “为啥?到底为啥?”
    “他说他遇到了心动的女人。”
    这么一种说法简直是当头棒喝,叫老太太和徐妈目瞪口呆,然后面面相觑。
    斩月相对坦然,反正她也没造谣,这话是他亲口说的,昨天他临走还不忘提醒她离婚,不也是为了那让他心动的女人吗?斩月不可能把她的委屈怨愤都表现出来,倒云淡风轻的,分手也要分的昂首挺胸,就算要哭,回家躲被窝里一个人哭,绝不要被人看见,嘲笑她没用。
    老太太抽搐的不得了,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她要打电。话问靳湛柏,小路讲的是不是真的。
    徐妈扶着她走了,来去匆匆,斩月很累,送了她们,一跟头扑在沙发上,埋着靠垫一动不动。
    不知道老太太跟靳湛柏怎么说的,第二天,皇廷一品遣了一个佣人过来,23岁,性格开朗,带来老太太的话,说:“老太太怕五太太你一个人在家害怕,上班又忙,没人照顾你生活,所以叫我过来伺候你,顺便陪陪你说话。”
    斩月没让她走,打了电话回皇廷一品,谢了老太太,其实老太太心很细,她倒不是怕一个人在家,但却怕家里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那种氛围,来了个女孩,就像大学住校一样,挺好的,也没不方便,女孩子懂规矩,不会做她不高兴的事,斩月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就和她一起吃饭,吃晚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种生活其实挺惬意的,并不输婚后二人世界。
    关于靳湛柏,关于离婚,斩月又当起了鸵鸟,不去想,反正既来之则安之,没必要为没发生的事忧心,如果注定要发生,不管你以何种心情抗拒,也阻挡不了,不如不想。
    
    靳湛柏到纽约的第二个星期,也就是六月初,他又回了国。
    这一次回来是向斩月低头认错的,老太太说的对,夫妻吵架,总要有一方率先低头,如果都是倔脾气,死咬着不肯低头,很有可能两人就这么散了,为了面子把家庭拆了,值不值?况且他们还有感情,明明恨对方,为对方说的一些故意刺激彼此的话愤怒嫉妒,还死磕着,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劲头。
    靳湛柏决定认错,都说爱情里爱的多的那个人会最先妥协,他从一开始计较,到现在已经不怎么计较,其间的过程,是因为真的爱她,受不了被她折磨的那种心情。
    回国当天,S市下着瓢泼大雨,晚来风急,6月,风大雨大,路旁的夹道树在疾风暴雨中婆娑摇曳,哗哗作响,落下了无数绿色的叶片。
    只是刚上机场高速,雨水还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就接到了一个急促的电。话,在这天水相接的傍晚夜色里,尤其黑暗。
    靳东在赛车中,连人带车,翻到山崖下去了。
    
    大雨不停,窗外风声呼啸,豆大的雨点四十五度往车窗上拍打,在这样一个风雨寒啸的初夏夜晚,尤为怵人,打电。话给他的是老太太,知道他今天回国,讲电。话的时候已经哭的声嘶力竭,可能再多说一句话就能立刻昏死,靳湛柏的心揪成了一团,此刻,骨血之亲让他和靳东再也没有任何龃龉,他想到的都是这个男人是他的孩子,是他从七岁就开始像爸爸那样带大的儿子。
    计程车开的极为迅猛,像银箭刷的一下冲开雨幕,路面上湍流的积水飞出高高的抛物线,远方雾雨相连,不见天幕。
    抵达皇廷一品,佣人打开铁门为他撑伞,他直接推开,像闪电一样往花园里跑,跑向那灯火通明的三层别墅。
    终于在靠近的地方听到了凄厉的哭声,混乱无比,靳湛柏带着一身的雨水和雾气,冲进楼内,大客厅里人来人往,所有的灯都打开着,佟怜裳、夏雪、老太太各在一个地方大声痛哭,这个时候,任何女人都做不到冷静。
    一家人在等靳百年的回来,佣人在为他们收拾行李,包括出国所需的各种证件,老太太歪歪倒倒的冲上来,抓着靳湛柏的手,涕泗交流:“这个混蛋东东啊!他爷爷早就说过不准他再赛车了,他要死啊!啊——我的大孙子,啊——”
    老太太趴在靳湛柏身上哭的抽噎不止,靳湛柏一身的冷雨,只觉得浑身都在打着哆嗦,放眼一望,老太爷拄着拐杖站在楼梯口那端,神情呆滞,血色全无。
    靳湛柏眼神一缩,再无力思考:“爸,你还好吧?”
    老太爷雕塑一般站着,眼皮都没能掀起来,下一秒,人倒了下去。
    “爸!”
    皇廷一品已经乱成战场,女人们都在嚎哭,所以连老太爷突然倒下都反应不及,靳湛柏冲了过去。
    “爸!老爸!”
    靳湛柏头一次如临大敌般的慌乱,他怕急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助,老太爷架在他背上,在好几人的扶持下,他背他去了沙发那边,稳当的放下来佣人就过来了,送老太爷的降血压药,老太太跪在地上,握着老太爷的手,他像是安慰她,轻轻捏了捏。
    “大嫂,我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夏雪的眼睛已经非常红肿,弯腰护着老太太,还忙着抬头对靳湛柏说话:“快了,英国那边来电。话我就给他打了。”
    靳湛柏点点头,把额头上的水滴擦掉:“行,家里这边你看着,我大哥要是回来了,你们就先去英国,我回家拿衣服,到那边跟你们汇合。”
    夏雪应着,老太太抬起头,看着他说:“小五啊,你快点,我们一起走,我怕东东”
    夏雪突然尖叫起来,随后大哭:“妈你别再说这种话了好不好?!”
    靳湛柏也说是:“妈,乐观一点,爸你照看着,我先回家。”
    “路上小心点,赶快过来,我们在机场等你。”
    “行。”
    靳湛柏大步转身,往外面走,看到佟怜裳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穿着白色的睡裙,肚子已经显出来了,一点点圆圆的迹象,这个时候,或许她是最需要帮助的。
    “你镇定点,靳东还需要你。”
    佟怜裳的双眼已经哭的极为空洞,靳湛柏对她说话的时候她勉强抬起来,看着他,又流了泪。
    靳湛柏攥紧拳头,走了出去,大事上还得靠男人,女人是不理智的,遇到事情容易慌乱,这个时候就需要男人顶家,无论发生任何困难险阻,他都必须和上面三个哥哥支撑着靳家,不能看它顷刻间倒塌。
    
    “好大的雨哦,不知道会不会下一夜。”
    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在沙发上吃零食,电视上放着最近很火的二婚剧,同时朝外面院子看了看,落地窗已经上了锁,但院子里的枝桠被雨水拍打的噼啪声还是络绎不绝,斩月坐在她旁边,吃着果脯,也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瞧了瞧外面那倾盆大雨,下雨天,人的心情容易低落。
    “入夏了,不知道是不是梅雨季节提前呢。”
    小姑娘转回头,朝斩月看一眼,又去看电视了,靳湛柏走后,斩月的晚上时光就和她这样度过的,其实和女性友人一起生活也挺美好的,但前提得两个人志同道合,得谈的来,有相同的观点,不然处不到一起,还不如一个人呆着。
    手机放在茶几上,被一堆零食挡住了,但它发出嗡嗡般的牛叫声,同时还有铃音,斩月起身去拿,小姑娘也亲切的把电视音量调小,一看屏幕,来电是妈妈,斩月往后靠,对小姑娘嬉笑一眼,接起电。话和妈妈说起来:“妈。”
    几十秒的时间斩月没有出声,脸色一分一秒的剧变,她突然冲着电。话大叫:“你乱说什么!!!”
    小姑娘吓的目不转睛的侧头看着她,斩月疯了,眼泪哗哗的流开,腾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我马上回来!等我!”
    “怎么啦?”斩月奔跑起来披头散发,楼梯像是承受不住快要散架似的,小姑娘追到客厅中央,仰头看着斩月的身影继续向上:“路姐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斩月已经跑到二楼了,小姑娘完全懵了,窗外的雨让人心烦意乱,像热油沸腾一般噼噼啪啪,她听到斩月突然放开了嗓门,嚎啕大哭,哭的快要声带脆裂一般,她吓傻了,但明明猜的到,事情一定特别严重。
    一分钟后,斩月从楼梯上跑下来,二楼转过来时踏空了步子,栽了个跟头,撞上的膝盖和额头,小姑娘乱成乱麻,跑上去就扶起斩月:“路姐,到底怎么啦?”
    斩月却像全世界都要毁灭了似的,哭到不成人形,那声音就像爆炸一样,尖锐的能刺穿人的耳膜。
    她一句话没留,连伞都没拿,只背了她的双肩包,打开防盗门,冲进了那漩涡一般永无止境的黑夜暴雨中。
    
    雨势湍急,行车必须小心,一个大意,很容易造成事故,整个城市都被一层浓厚的雾气笼罩,靳湛柏依稀看到柏林春天外跑出来一个人影,很高,叫风刮的似乎都在大雨中变形。
    计程车停下,靳湛柏把准备好的车资付给师傅,陡然间前座的车门被人打开,他看到竟然是斩月,非常意外。
    最后一次相处是在两人的大吵中结束的,还决定了要离婚,但他显然没有离婚的打算,吃惊的往前挪,将挡住斩月脸颊的头发撩开,司机师傅正在找零,他问她:“你到哪去?”
    斩月似乎这才知道后面有人,回头看到他,他怔的说不出话,斩月的脸上挂着的全是泪水,一个人的精神面貌是不管你用多么高级的化妆品或者整容都掩盖不了的,他吓到了。
    “你知道靳东的事了?”
    斩月把她的头发从他手里拽出来,千头万绪的摇头:“你先下车,我有急事要走。”
    靳湛柏站在路边,看着计程车带着斩月飞驰而去,或许她是去英国,早一些比他们到,他不计较,在这个时候除了自己品尝那种苦涩,无法计较,因为在生命面前,尘世里的恩怨情仇都显得微不足道。
    
    到了家,小姑娘以为是斩月,所以看到应该身在美国的靳湛柏出现在面前,又是怔然到发滞。
    “五少爷,我去拿衣服给你。”
    他淋的像落汤鸡,在玄关狠狠的甩了甩头,甩出来许多晶莹的水珠:“谁打电。话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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