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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那个即便是他的儿子,但他也知道,这孩子不会跟自己太亲,以后斩月结婚,翡翡就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了,所以说,匡匡才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出了点事心里能急出大火来。
到S市已经快凌晨了,靳湛柏飞奔在空旷的机场大厅,大衣向后翻飞,飞出凌厉又狂躁的弧度,因为腿长,他跑的很快,寒冬腊月S市预期明后开始也要降雪,可是他却在凌晨时分的冬夜里跑出了一身的汗,冲到机场外面等着过来拉客的计程车,半小时后已经上了机场高速,往市区赶。
将近两点才赶到医院,匡匡打了针,现在正在吊水,老太太和徐妈坐在门诊室的沙发上打瞌睡,小匡匡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小嫩手上扎着针头,宝贝已经睡着了,头歪着,眼睛闭不严实,留着一条浅浅的水纹般的缝隙。
靳湛柏站在病床边上,心里突突的疼,他低头,俯下身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出神一般看着匡匡的时候他心情真是无比的酸涩、凄苦,似乎已经明白了过来,父母离异对孩子来说影响有多剧烈。
老太太和徐妈上了年纪,好容易打起个瞌睡靳湛柏也就没叫醒她们,他确定匡匡睡的安稳,暂时不会出什么问题,这才放轻了脚步转身折出了门诊室,到护士站问了值班医生的办公室在哪,然后朝着护士小姐所指向的方向走了过去。
医生在值班室睡觉,靳湛柏敲了门后进去,医生是个男的,已经爬起来披上了白大褂,靳湛柏先表示了歉意,然后担心的找医生询问了匡匡的情况。
医生每一天都在接待数以百记的病患,大部分病患的情况还十分相似,久而久之许多在当事人亲属面前是大事的事他们也觉得不足挂齿,匡匡的问题更是常见:“现在是冬天,婴幼儿经常会感冒发烧咳嗽,注意保暖防寒,尽量不要给孩子受凉。”
其他的他不想听,主要要知道匡匡有没有事,这个女儿就是他的全部,靳湛柏不能看到孩子受一点点疼痛,上次翡翡跌下床跌的脱臼时靳湛柏心疼的要死,比他的股票一夕之间跌出离奇的百分比还要让他心痛。
回到了门诊室,老太太和徐妈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估计是心里记挂着匡匡的吊水瓶,怕孩子吊完了水血液回流,所以靳湛柏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老太太正望着他。
“耶?你到啦?”老太太以为他才到,靳湛柏也没多说,只是点点头,径步走去孩子床边。
孩子睡的香甜,软滑的小头发汗湿了贴在小脑袋上,靳湛柏急忙抽了桌上的餐巾纸,帮孩子擦掉了汗,又轻轻抚摸,一直的抚摸。
他看着孩子小小的手背上扎着吊水的针头,眼眶一阵酸疼,或许这时刻的情感不仅仅来自于孩子的生病,更多的刺激还是目睹斩月兴高采烈的和男人约会,想到那个女人是孩子的母亲,他几乎心寒,寒冷到看着匡匡就想哭。
“小东东的事办掉了?”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问。
靳湛柏仰头把酸意逼回心中,转身就脱了自己的大衣,盖在孩子的被子上,虽然房间有空调,他还是怕孩子睡梦中着凉,床边有一张凳子,他坐下来,一边握住了匡匡热乎乎的小手。
看着孩子的小手和他的大手,他知道他对匡匡而言意味着什么。
心里的寻思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转而他神情自若的看着老太太,叠了一双腿舒适的坐着:“离掉了。”
老太太这么一听反而有些愣怔,心里总归有些起伏,想当初这两个人多好啊,天天腻歪在一起,如今看着这个结局再去想想过去,真是不忍目睹,心里唏嘘不已啊。
徐妈望着老太太的模样安慰的说了句:“离掉了好,小东东还能找个好的。”
老太太一听就点头,特别赞同:“对!找个好的!”
情绪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的时候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在难过。
靳湛柏的思绪却早已不在那两个老姐妹的谈话中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宝宝,一直握着孩子的手,眼球湿红,愧对孩子的那份心情没有人能替他体会,听闻好些单亲家庭的孩子性格有些孤僻,情感自闭,他怕他的匡匡长大也是如此,这小丫头那天在房间里啃玩具的模样真的伤到了他,每一次想起来心就难受的发紧。
靳湛柏,为什么你每一次都要对我大呼小叫的?
更新时间:2014…11…5 0:36:20 本章字数:8612
凌晨四点多匡匡的液滴吊完了,靳湛柏跟在老太太的车子后面回皇廷一品,匡匡让老太太抱着,黑兮兮的破晓时分,两辆车前后抵达了皇廷一品,只是靳湛柏没有进去,他下车,把匡匡从第一辆车里抱了出来,低头对他妈妈说:“把翡翡抱出来,我带他们回家。”
老太太没说什么,这小儿子心情不好她不是看不出来,也就吩咐车子直接开进花园去了,二十分钟后,老太太和徐妈又护送着已经醒来正抱着奶瓶喝水的翡翡走了出来。
后面跟着原先在柏林春天照顾孩子的佣人,孩子前两天去北京后她也回了皇廷一品,现在又跟着宝宝们回柏林春天干活。
佣人提着宝宝们的东西抱着两个孩子坐上了靳湛柏的车子,靳湛柏没有跟母亲告别,跑上车直接离去了铄。
老太太和徐妈看着车尾巴渐渐消失,不住的叹了口气,对视一眼,毫话没说,转身拉着手回了家。
清晨七点半多,靳湛柏接到了林静的电。话,通话后他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转了身又钻进被窝抱着两个宝宝睡觉,不过五分钟后,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地,去外面卫生间刷牙洗脸。
孩子快一岁了,一天比一天大,靳湛柏看的欣喜却也伤感,回房趴在床上亲两个孩子的屁股,孩子们还在睡,一动不动瑚。
八点左右,靳湛柏穿戴好西装正装,外套墨蓝色大衣外套,再次回床边亲了两个宝宝的小手小脚小后脑勺,这才依依不舍的下了楼。
楼下佣人已经起床,正在煮孩子们的营养米糊,靳湛柏拿着车钥匙走进厨房,对正在忙碌的佣人说:“阿姨,我今天去趟厦门,晚上回来,两个小家伙照顾好了,不要给他们吃凉的,匡匡才吊水的,草莓也不要给她吃。”
佣人转身就习惯性的把手往围裙上擦:“我晓得,你放心吧。”
靳湛柏确实倒也不怎么担心,这个阿姨在靳家干活干了二十多年,是把操持家务的好手,带孩子他也放心。
靳湛柏点点头,从厨房绕出来,换了黑色皮鞋,从家中离开了。
而京城佟家也不太平,斩月一早刚起床就看到季行书跑来了,找佟战有事相谈,后来得知佟怜裳和靳东已经悄悄离了婚,昨天晚上靳东的父母去中南海那边接走了威廉,以后威廉跟着男方生活,而这些住在山上的佟战完全一无所知,看来他九十多高龄,家人都把他当死人看待了。
而季行书此番来这的原因是告诉佟战,早晨七点半的飞机,四姨太带着佟怜裳飞回墨尔本了,季行书也是听才接到登机前四姨太电。话的佟吟裳说的,所以一早跑来了山上,告诉了佟战这件事。
斩月愣了又愣,为什么事情的走向完全不在自己的预料当中?佟怜裳拖着靳东跑去墨尔本不想离婚,元旦回来原以为她是回国过农历新年的,没想到又在众人完全料想不到的前提下与靳东匆匆离了婚,离婚后还这么迫不及待离开了祖国,这一切发生的就像一场雷雨,让人猝不及防。
既然四姨太和佟怜裳已经走了,斩月就可以把翡翡接回来了,当即她开始换衣,半小时后搭车去了机场。
下午二点多,当时身在厦门的靳湛柏接到了家里佣人的电。话,说斩月去了家里,要接走翡翡,问靳湛柏要怎么办,靳湛柏想也不想的对佣人说:“让她带翡翡走。”
靳湛柏不在,斩月在家里呆到四点才走,带着儿子女儿做了小游戏,逗了小姑娘笑了很多次,等小丫头累了乏了哄了孩子睡觉才抱着翡翡离开,离开前竟然塞给佣人一张银行卡,佣人推三阻四的不要,但是最终还是被斩月说服了,毕竟佣人带匡匡最多,斩月特别客气的说:“阿姨,麻烦您帮我好好照顾我女儿。”
佣人十分不好意思,一直谦虚的说靳家对她多好多好,照顾匡匡是应该的,哪里还能收钱云云,但实际上斩月给她钱她是非常开心的。
佣人送斩月和翡翡出门,斩月怕匡匡一个人在家不太安全,急忙推了佣人回家,佣人也只好不送,在小路口对斩月挥手说再见,斩月的背影又细又长,肩膀背着她的包和翡翡的包,怀里还抱着缩在妈妈怀里睡觉的孩子,慢慢的消失在冬日的艳阳之下。
晚上六点不到靳湛柏到了家,距离斩月带走了儿子之间相差也不过两小时左右,靳湛柏换鞋进家后提都没提斩月过来的事,只是问在厨房做晚饭的佣人:“匡匡呢?”
佣人把灶头的火旋小些,拿着刨子转身回答靳湛柏:“在楼上睡觉呢,匡匡妈妈走之前把匡匡哄睡了才走的。”
有的时候叫斩月太太,可有的时候又叫斩月匡匡妈妈,这完全取决于当天靳湛柏的脸色。
靳湛柏对有关于斩月的事好像选择性回避掉了,他完全没有反应,倒是看了一眼晚餐做的什么,交代了佣人帮匡匡准备的食物一点盐都不要放,然后转身就朝楼上走了。
到了卧室,他轻手轻脚的旋开门把,可是刚打开门,他就驻步不前了,兜头的一盆冷水自天灵盖浇了下来。
偌大的卧房,窗帘拉合,空调极精良的不停歇工作着,房里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楚,他的匡匡坐在靠墙放置的摇床中,穿着粉红色的小棉衣,柔软的小头发睡的黏在小脑袋上,孩子光着粉红色的小脚丫,抓着她的玩具,目光呆滞的一直啃啊啃,啃啊啃。
靳湛柏眼眶全红,红的浮出了泪水,他攥着拳头,全身都在发抖,女儿在他的注视下,依然呆滞的望着一个地方,歪着头捧着她的玩具,放在嘴巴里啃。
靳湛柏飞速的转身去了外面的洗手间,他甫一进去就撑在盥洗台上,任泪水无声的滴落,全身颤抖的厉害。
往脸上浇了冷水然后拿毛巾擦干,转身就大步下了楼,佣人正在端汤上桌,听到脚步声还没看到人就笑盈盈的说:“马上开饭了,叫匡”
“我有没有说过你在楼下干活的时候不要放匡匡一个人在楼上?我有没有说过没有人看着的时候不要给匡匡玩具?我有没有说过?!”
佣人愣住了,整张脸颊一片惨白,她看着靳湛柏,已经吓的噤若寒蝉。
斩月哄睡了匡匡就开始洗衣服,然后打扫卫生,五点半开始准备晚餐,其间完全没有去楼上房间看一看孩子,以为孩子睡眠时间很长,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大意竟惹出这么大的事。
靳湛柏通红着双眼,脸色却惨白惨白,他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对待过家里的下人:“回我妈那边,以后不要到我家来。”
佣人吓到了,焦急的要解释:“五先生,匡匡一直在睡”
“走!立刻走!”靳湛柏指着玄关大门,已经不留余地,佣人哭了,捂着嘴巴却什么都不敢解释,只是解下围裙,跑进自己房间,把东西收拾一下,五分钟不到便惨兮兮的给靳湛柏赶出了家门。
靳湛柏上了楼。
当他走进卧房,心脏无疑又是一次剧烈的凌迟,孩子还傻傻的坐在摇床里面,也不哭也不闹,就拿着自己的玩具,歪着头啃。
靳湛柏呜咽一声差点儿哭出来,他摸了摸嘴巴,把视线避开,努力调整了情绪,长长的舒口气,才转过身,弯着腰朝匡匡温柔而带着微笑的召唤:“宝贝?”
匡匡抬起了头,傻乎乎的看着俯身站在门口的爸爸,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半分钟过后,孩子又低下头去咬自己的玩具。
靳湛柏咬着牙齿,难过的想死,他抽噎着,又冷静一下才走过去,将孩子从摇床里抱出来:“匡匡,想没想爸爸?”
匡匡完全没有理会靳湛柏,只是一个劲咬自己的玩具,玩具已经被她咬的没有了原先的形状,靳湛柏带了点怒火,伸手把孩子的玩具拿走,匡匡伸手就够,在靳湛柏身上折腾,靳湛柏不知怎么的,竟然将火气发到了匡匡身上:“以后再敢咬玩具爸爸就要打你了,听到没有?”
严厉的说完,靳湛柏已经抱着匡匡走到了外面的卫生间里,随意扬手,玩具被他扔进了垃圾篓中。
匡匡斜挂在爸爸身上,小手抓着玩具掉落的方向,出神的看了几秒玩具被扔进了垃圾篓中,下一秒哇的嚎啕大哭起来。
靳湛柏真的想跟着匡匡一起哭,这孩子一个人能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的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现在却为了失去了一个玩具而哭的涕泪滂沱,靳湛柏是她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