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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笑,声音远远的传送,“华倾风,我知道你三年来都在等与我一战,今日上官楚烨就给你个机会,你我阵前决一生死,如
何?”
她的脸,由红转青,由青变白,狠狠的咬着牙,“上官楚烨,你果然没死。”
“我怎么敢死?”大笑中我横枪立马,“不收了你的命,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我怎么舍得死?何况家中爱夫情深,镜池还等着
我回去成亲呢,死不得,死不得啊!”
华倾风的面孔,已经开始扭曲变形,我的笑容却更加的得意。
她不会打,因为‘沧水’的士气因为我的出现而低落,她更不会与我阵前单挑,那就是送死的行为,咽下这口气,她又心有不
甘。
手中的枪狠狠的往地上一插,她的手抓上身前的弓,转手从身后抽出一只箭。
我始终保持着微笑,眼中却是火苗腾腾,弓已满,箭在弦,寒光耀铁衣。
华倾风的弓刚刚拉开,脸上已经出现了惊惧的表情,她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快到她刚刚拉开弓,我的箭已经对准了她。
“噌!”一声弓弦响
不是华倾风的,也不是我的!
一道箭影划破空气,直奔我而来,几乎下意识的,我手中的弦一松,朝着声音来的方向射去。
同时,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红发在空中飞扬,张扬如火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轮廓深邃,鼻梁高挺,唇紧抿着,双眼中的火焰,伴随着箭影,直刺向我。
莫沧溟!
即使我上一次没有看清他的容貌,却能肯定是他。
只有这名男子,才有这样震撼的气势。
只有这名男子,才能在数十万大军的对峙中,依然不受任何影响的任意妄为。
我记得他,那高深莫测的武功,也只有那样的内力,才能发出这样惊天射日的一箭。
他的箭,呼啸着,依稀还能看到尾端的红色劲气,我心头一震。
好厉害,内力化形!
两只箭,带着凄厉的声音,冲着对方而去,我和他,遥遥对峙,目光如电寒霜凝结。
谁也不躲,闪者输。
这似乎是在对视的瞬间,从对方眼中互相读取的挑衅。
我未动,他不动,两人就这么彼此冷笑着,看着对方的箭越来越近。
“叮!”两只箭,奇异的在空中相撞,箭头擦出明亮的火光,波声中,双箭居然同时承受不住力量,爆裂炸开,消失在空气中
。
“噌”又是一声弓弦响,是华倾风的箭。
与莫沧溟那狂霸的气势相比,华倾风的箭在我眼中,太弱,弱到我居然没有立即反击,而是看着那箭光欺近。
“哈哈!”仰天一声长笑,我搭弓拈箭,在华倾风的箭影靠近身体的瞬间,我的箭出手。
带着青色的尾影,轻易打落华倾风的箭,直奔华倾风面门而去。
这一箭,蕴含了我八成内力,声音如鬼啸,速度更比上一箭快了一倍。
我恨,恨眼前那女人,虽然我知道
华倾风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完全的恐惧,她一定没有想到,这一箭会快的让人根本没有闪避的时间,会快到他身边的士兵,没
有一个来得及扑上。
“啪!”剑光中,一柄青钢长剑斩上我的箭,快的,没有人看到他的出手。
我脸上的表情都不曾变过,因为我早已猜到了莫沧溟会出手,嘴角噙着的冷笑都不曾改变过。
“啊”剑光从华倾风的面门前掠过,她一声惊叫,身上已经挨了一掌。
正是这一掌,让她从马上跌落,也正是这一掌,让她堪堪躲过我的箭光,而那箭,被莫沧溟带歪角度,落在华倾风的面前,直
插入土中,没羽不见。
“你疯了!”华倾风刚刚三个字出口,就对上了莫沧溟狠厉的目光,下面的话居然下意识的住嘴了。
她的头盔掉在尘土中,发丝也乱了,人倒在尘土中,狼狈不堪。
她的马上功夫还算是不错,如果不是莫沧溟这近距离的一掌,她绝对不会如此大失颜面,在三军将士面前丢脸,难怪恼羞成怒
了。
莫沧溟根本看都不看她,只是对着我,“不愧是‘弑神’,好箭法,居然能临体变线,让我的剑走空。”
华倾风本来咒骂的话,因为莫沧溟这一句而活活憋了回去,脸憋的通红,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
如果不是莫沧溟反应快,只怕她的小命今天就要废一半。
“莫沧溟,论武功你确实是难见的奇才,论兵法,只怕你还有待学习。”我长笑一声,睨着华倾风,手一扬,“擂鼓!”
我如此断然而肯定的两个字,让华倾风和莫沧溟的脸都突然变了。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后,同时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可惜他们看到的,只有我自信满满还带着点诡异的笑容,手中的枪握的紧
紧,指节已经突出。
莫沧溟手一扬,慢慢的吐出两个字,“鸣金!”
清脆的锣声从他们的阵容中传出,雄伟的大军整齐的开始后撤,我抓着马缰,一语不发的目送他们离去,当那巨大的人阵在浓
烟滚滚中渐渐消失后,我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收兵。”
在无数崇敬和景仰的目光中,我听着如震天般的呼喊,只有两个字,“‘弑神’”
苦笑!
一时的功成名就不难。
难的是流芳千古,那意味着这个神话一世不能被打破。
听那滔天的声浪,心中,不由的想起夜曾经的话,“你输了,数年功名毁于一旦,你赢了,功高震主。”
世人眼中,我是赢家,有谁知道,我早已经输了,无论结局如何。
赢了天下,输了自己!
风若希驾马与我并行,“终于明白你不让我们公开你回来的理由了,震慑对方,激励士气,如果今天不是这样,一战绝免不了
,‘沧水’这一次,最少忌惮几日。”
“几日”我长叹一声,“几日内如果我不出击,她就能猜到我是无法破她阵法了,不然以我的性格,是不可能隐忍这么久
的。”
这个话题太沉重,沉重到风若希不想影响此刻大家兴奋的心情,悄悄的凑上我的耳边,“我已经在军内大扫荡了一遍,没有你
说的男子。”
我眉头一皱,“没有?!”
“没有!”她肯定的摇摇头,“我派出去的人,把整个军营中都翻了一遍,确定没有。”
她说没有,那就真的没有,可是那男子,是如何的神出鬼没在我军营边上的?
当全军在庆祝欢腾的时候,当‘弑神’大旗还在高高飘扬的时候,我独自一人漫步在清溪河边,脑海中转着各种念头。
明月照清潭,黑色的水纹荡漾。
无人的竹林,风吹沙沙叶儿飘。
我一楞,没想到一个人,我居然又走到了这个地方,下意思的抬头看向那方大石,上次,就是在这里见到了那男子。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七的夜晚也不算太缺,勉强算得上是轮明月。
刚刚升起的月亮还挂在天空的一角,那石上正悠散的坐着一个人,衣衫飘扬,玉足踩在大石上,那轮明月正映衬在他的脑后,
衬托着那张面容更加脱尘离俗。
本来,我该说自己看到了神仙下凡,至少他那张脸绝对够的上,可是,可是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再眨了眨,我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我该说他什么?
是月下彩虹?还是丐帮的最佳代表衣衫?
左袖——红的,右袖——绿的,领子——紫的,前襟——蓝的,下摆——黑的,身上同时还左一条右一条挂满了各种颜色的彩
带和碎布,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应俱全,每种颜色还分亮的,暗的,深的,浅的,零零总总加起来,怕不有几十上百种颜色。
在这件补丁加碎片,破布绑烂条的衣衫正中,赫然围着一条银白色的腰带,正是我找不着的那条,而他,正喜滋滋的抚摸着,
快乐而惬意。
似乎感应到了我吃惊的目光,他抬起头,冲着我一个微笑,在石头上翩然转身,然后等待着。
面对如此一条百彩万色男,我该怎么说?
这颜色,太让人震撼了,不被他如此展示,我居然不知道世界上原来有这么多种不同的颜色。
深吸一口气,我决定,再次重复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从哪来的?”看到他的目光有些黯淡,我终于憋出一句,“这衣服,很别致。”
他的身体轻飘飘的飞了起来,不象轻功,倒是更象一只乘风而起的纸鸢,借着风力悠悠的荡了过来,没有气息的流转,没有轻
功初始时的内力迸发,更象一个没有躯壳的幽魂,却没有幽魂的阴森可怕,就这么落在我的面前。
他的手指一勾,抬起我的脸,一张唇已经印了下来。
锦渊,流波,沧溟
全然投入的吻,忘情的吮舔,热情的咬着我的唇,清新而干净的气息带着水雾般的纯透,炙烈的包裹上我。
快的让我来不及闪躲,在被他亲吻上之后,甜蜜的舍不得推开他。
心头叹息中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我索性不挣扎,迎合着他,随意他的吻,同样坏坏的描绘着他的唇形,咬上他的
嫩瓣。
他的喉咙间一声咕哝,快乐的与我纠缠,舌间探入我的齿缝中,划拨着,吸着我的舌尖,在他的唇中游走。
直到我的气都快被他吻断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刚刚分开寸许,他又凑上来浅啄了几下,亲的我一脸的口水。
我纵容的看着他,这是一张极美,极成熟的男子面孔,甚至有一股沉稳内敛的男子之气,为何与我亲吻时,却如此的
可爱,孩子气?
两种不同的气质交杂着,配合上那身令人咋舌的衣服,我都不知道怎么判定这个人了,到底是个干净透明的人,还是
个心怀叵测的探子?
我捧着他的脸,静静的望着他的容颜,“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嘴角动了动,大掌抚上我的脸,柔柔的摩挲着,最后以同样的姿势捧着,“告诉窝,你交什么名
字。”
声音艰涩,能感觉到声音挤出时的困难和不确定,飘飘忽忽的,但就是这样沙哑的嗓音,性感极了。
他似乎极喜欢模仿我,若是别人只怕定以为是玩笑,只有我,从他的双眼里感觉到了浓浓的认真。
我笑了,抓上他捧着我脸的手,“我叫上官楚烨,你叫我楚烨,或者烨”
柔韧的唇张了张,他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粉色的舌尖从齿中划过,念着我的名字,“初夜”
我眨眨眼睛,无奈的纠正,“是,楚烨!”
他也眨眨眼,“是,初夜”
初夜就初夜吧,随便了。
叹了口气,我捏捏他的脸,那双如同月光一样柔美的黄晕双瞳,透射着和月光一样纯美的温情,“那你叫什么?”
他就这么干净的笑着,在我的问题中楞了楞,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摇动了一头的金丝,摇散了月光流泻。
“没有?”我有些奇怪,上下打量着他,却被他坏坏的扯住了头发,看着黑色的发丝,他的脸上漏出了开心的笑容。
他抓着我的头发,在身上比划着,一会放在左手的袖子,一会放在胸前,玩的不亦可乎。
我看看他身上千奇百怪的数百个颜色条条,脸上一阵抽搐,“你如果想揪我的头发成为你身上颜色的一种,我就再也
不理你了。”
他的手一停,瘪了瘪嘴巴,依依不舍的缩回了手。
看看他,我摸摸身上,腰间一块红玛瑙的配饰剔透闪亮,他的目光盯着,也开始慢慢闪亮,我大方的摘了下来,送到
他的手中,“喜欢?那送你挂着。”
他喜滋滋的接了过去,往腰间一挂,我看着黑底绿花银腰带红玛瑙紫条纹蓝花边,眼神一抽,脑子好晕。
“你喜欢这件衣服?”我实在不愿意点评他的衣服,只觉得满眼的色彩,眼珠子难受。
他用力的点点头,拥抱着我,还炫耀似的扬扬袖子,呢喃着,“初夜,初夜”
奇怪的人,奇怪的审美,奇怪的行为。
“你真的没有名字?”我好奇的捏捏他,任他从身后抱着我,大脑袋架在我的肩头,摇摆撒娇着。
他的大脑袋凑在我的发间,一点不做作隐藏他的喜欢,嗅着我的味道,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那你有家人朋友吗?”其实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语调很不清晰,证明他平日几乎不与人交流。
“只有初夜”他咕哝着,身上散发着自然而喜悦的气息,死死的抱着我,嵌入他的怀抱中。
只有我?
那他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难道就是一个人在这山林中生存到现在?
心头一种怜惜油然而生,我看着他,开始那飘飘忽忽的彩色衣衫,忽然变的不那么刺眼,种种颜色,仿佛都是他看这
个世界的心情,七彩的锦丝,七彩的心。
犹记得那夜,月色下的他,沾满水珠的发,柔润清透的面庞,清啸入云,与我缠绵中的自然索取,真挚的不带半点其
他算计。
“锦丝万千,浅渊水波,你这家伙,叫锦渊吧。”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