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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飘起倒退,他的动作轻灵秀逸,优雅的闪过我的攻击,手中的汤药倒是一点没洒,在我刚停下的时候,药碗伸到我的面前,“先喝了再说。”
“我不!”我扬起脸,笑的一脸奸诈,“除非你喂我!”
崩,脑袋上被手指头敲了一记爆栗,他身子一转,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不喝我走了。”
看着那修长如竹的背影,“不要!”我狠狠一扑,再也管不了满兜的花瓣,用力的搂上他的腰。
花瓣簌簌,落了一地,堆在我和他的脚边,风一吹,四散飘开。
贴靠在他的后背,听着他的心跳一声一声,我半是郁闷半是指责,还有点点委屈,“你躲我!”
依稀间听到叹息声,浅浅的,散落满地,“没有。”
“有!”我从身后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撒手,“你大清早每次都在我起床前把药丢在门口,从来不与我照面,你就是故意的不想见我,我每次去找你,也看不到人,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缓缓的移到我扣在他腰间的手上,轻轻拍了拍,我再次紧了紧,死不撒手,直到他慢慢勾开我的手指将我的手握住,与我十指相扣,我才勉强放弃了自己螃蟹一样的动作,被他顺势一拉,落在他的怀抱中。
“你觉得我在躲你?”声音带笑,轻飘飘的。
我惨兮兮的抬头,闪着无辜可怜的眼神,然后用力的点了点。
“那你准备怎么办?”他贴上我的脸,在我耳朵边小声的说着。
我飞快的双手一抱,占有欲极强的再次圈上他的腰身,“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你不理我我理你,死不撒手。”
“我要走,你能拦得住?”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的自信,“你带着大爷小爷,能追上我?”
我就知道,他还是介意我那一大堆的男人,光眼前就有个镜池晃荡,现在是被幽飏拖住了脚,不然我早就飞去接月栖了,说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对夜来说,如此高傲不羁的男子,要放下身段与人共同分妻,还是无法接受的吧。
他把药碗伸到我的脸前,“先喝药,一会凉了。”
我默默的接过,实在没有半点胃口,顺手放在石桌上,“烫,晚点喝。”
“那边我已经送了一碗过去,你不用省了,这个是你的。”夜轻哼了声,我心头咯噔一下,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连我把药给幽飏喝他都知道了?
我慌张的摇头,“我对他没意思的,你别误会。”
“那是他对你没意思,不然你的性格,哼哼”他下面的话没说,我却更慌了。
不断的摇着手,脑袋拨浪鼓一般,恨不能把脚丫都举起来摆,“没有,真的没有。”
他悠然的往凳子上一坐,手指一带,我落入他的怀抱,坐在他的膝盖上一动不敢动,下巴被他的手指摩挲着,抬起,“以前你一个人吃我的用我的,现在带了一群人吃我的用我的,我伺候你就算了,还要伺候你的爷,现在还要伺候你春风一度的对象,说,怎么补偿我?”
我嗫嚅着,手足无措,“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他哈哈一笑,“你两袖清风,还带着一堆人,你有什么能给我?”
我抓着他的袖子,心里有些酸酸的,我知道对不起夜,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他,我不想他离开。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给的起。”
他手指一点,蹭上我的脸颊,“后帐归我管,钱由我支出。”
这个烂摊子,我想月栖和镜池都没兴趣吧。
“好,好,你要家都给你管。”忙不迭的点头。
“以后有事不许瞒我,比如”他手指指着幽飏房间的方向,“你和他的事。”
点头立即换为摇头,“不瞒,啥也不瞒。”
他用力的抱着我,轻声一叹,叹息中几许无奈。
我贴在他的胸口,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长长的呼着气,“你只有这个时候乖巧点,偏偏又那么无赖。”
我扬着讨好的笑容,就差摇着尾巴吐舌头了。
伸出一根手指,我怯怯的望着他,“夜,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就一个!”
“说!”
“那个”面纱遮挡了他的面容,我实在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也无法猜测他的思想,“能不能以后好东西别只做我一个人的,虽然有点,有点委屈你,但是,但是”我的手指纠结着裙子,揉的皱皱的,“你总不能让我以后一个人吃独食吧,大家吃着饭,我,我一个人端着你的菜躲起来吃,不太象样么。”
他手一拧,掐着我腰间的嫩肉,语气充满了威胁,“你的意思是要我以后做你们一群人的煮饭公?”
镜池有火直接撒,也不管什么打人不打脸的俗语,想往哪招呼就往哪招呼,难看是难看点,但是没武功人的手劲能有多大?我还得小心的调整力道,别让他疼了自己。
夜就不同了,专往看不到的地方招呼,他什么人啊,武林盟主都不是他的对手,我那腰间的小嫩皮,腿上的白肉肉,回去肯定是黑紫色的。
“好,我答应你。”干脆利落的连嗝都没打,惊的我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
夜不是气糊涂了吧?
小气鬼夜,还自高自傲的夜,会这么好说话?
他潇洒的拈起自己的一缕发丝,丝丝媚笑,“我大清早煎药,是因为最近‘蓝清山’上似乎很忙,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我不想给人家造成太大困扰,药丢你门口是怕我闯进去,你家那只野猫明天又要给你挠上几个印子,给上几拳。”
不是生我的气?那“那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崩,又是一个爆栗敲上我的脑门,“你要养身体,教那两个傻徒弟的任务不就落到我头上了?”
就,就,就这么简单?一切都是误会,只是我多心了?
他明明知道我害怕的,为什么不早解释,还骗我,骗我把管家大权交给他?
某人,妖娆的捂着嘴,窃窃的笑声流出,手指一拂,生生的把我从他的腿上丢了下来,朝着门外飞奔。
我身形一落,险险站稳,犹自发着呆,活生生的看他从我眼前飞掠而去而不记得阻拦。
“老娘撕了你这个妖精的皮!”恼羞成怒的我一声大吼,朝着他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刚出门,我忽然看到夜的人影就站在拐角处,怀里还挤了个人。我一拧腰,身体擦着他就掠了出去,斜斜的落在一边。
“夜姐姐,我这招‘风雨双飞’不太会,你能不能教教我?”他手中拎着剑,一脸的崇拜看着夜。
“盟主剑法天下无双,而且是正道大统,在下可不敢胡乱教授。”夜挪了挪脚步,小心的和卓羡保持距离。
“可是人家想让你教啊。”卓羡不依不饶,娇嗔着。
我慢悠悠的晃着步子,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摸着脑袋,虚弱的伸出手,“夜,我头有点昏,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夜迅速的飞身到我身边,一把抱起我的身体,“进屋休息。”
我窝在夜的怀抱中,抱歉的看着卓羡,“卓少爷,夜的武功走的是奇诡路线,与卓大侠的正路不太合适,不如过两日卓大侠若是不介意,我陪你练练?”
他恨恨的看我一眼,眼神中说不出的愤然,嘴角一撇,“不用了。”
“啊,卓少爷,你在这啊。”远远的跑来一个人,正是我那个拣来的姐姐贺时雨,紧张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个纸包,“你说要吃李记热的糯米团子,我飞奔跑来的,谁知道你不在房里,你看,热着呢。”
“不要!”他打开贺时雨的手,怒意冲冲的飞奔而去。
贺时雨一愣,转身也追随而去,“卓少爷,卓少爷”
我微微摇着头,“夜,他骚扰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夜无声,我皱着眉头,低声说着,“看找个机会换回男装吧,我总有些不安。”
“你怕他?”
我胸脯一挺,“呸,我会怕他?我只是不想和卓白衣撕破脸而已,太骄纵的人,有时候做事不顾后果,也不懂得权衡利弊,这样的人比耍弄阴谋的还让人烦。”
夜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鸡飞狗跳的山中岁月——流星
才出房门,就被墙根下两个悉悉索索的声音吸引住了。
“小竹,你记得师傅和以前不一样了么?”大竹鬼鬼祟祟的凑上小竹的耳朵,压低的声音被我清晰的收入耳内。
“你说头发的颜色啊,说不定以前是染的嘛。”小竹捶着自己的腰,“哎哟,真疼,夜师傅太狠了,居然让我山上山下的跑了十个来回。”
“我也对着树劈了一天啊,要是再这么下去,整个后山都被我砍光了。”大竹伸出手,大手上全是道道黑紫色的血痕,“可是师傅的眼睛颜色也变了,你没发觉吗?”
“是吗?”小竹挠挠头,“那可能是师傅愁白了头吧,这么多师夫,我都不知道该叫夜师傅叫啥了,听说还有一位呢,每天你看师傅这个院子跑,那个院子跑,还经常被追着打,真可怜,齐人之福果然不是普通人能享的。”
“我以为师傅是肾亏了才白头的呢,这么多师夫,要不是二师夫医术好,师傅会不会”大竹挤挤眼,两个人同时一声叹息,啧啧摇头。
我鬼魅般的身影飘飘的停留在她们面前,阴森森的话语冷冷的飘在空气中,“我会怎么样?”
“啊!”两人同时一声惊叫,飞快的站起身,讷讷的低头,“师,师傅。”
我扬着和蔼可亲的笑脸,指着小竹,“你腿累是吗?”再指指大竹,“你手疼是吗?”
两个人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看了无数眼以后,还是保持沉默。
我走到大树边,抬头看看,顺手折下一枝树干,对着她们一笑,“看好了。”
身体飘起,带动衣袂临风,手中树枝飞快的掠过身前,绿影片片,风声厉啸夺人魂魄,我的空中旋转着,树叶被我剑气带动,纷纷的从枝头落下却落不了地,围绕在我的身边,竟然让无形的护身真气有了实质的形状。
“啪!”手中树枝脱手飞出,狠狠的扎进墙面中,竟然全部没入,与墙面平齐。
我落到她们两人身前,“想学吗?”
两个人赞叹的看着墙面,眼珠子一眨不眨,目光中全是震撼,半晌两个人才找回自己脱臼的下巴,崇拜的望着我,用力的点点头。
我双手抱肩,看着她们两个就快流出口水的表情,鬼魅一笑,“小竹,你去劈树,休息腿锻炼手,大竹,你去山上山下跑十个来回,休息手锻炼腿。”
两个人痛苦的一身呻吟,无力瘫软。
“如果你们在吃晚饭前完成任务,我就传授前两招给你们。”话音刚落,眼前已经不见了人影,两个人大呼小叫着,一个朝山下奔去,一个朝后山飞跑,眨眼间消失不见。
敢背后议论师傅,这两个家伙不想活了,今天保证让你们腰酸腿疼睡不着觉。
心头一动,感应到一种被人窥探的视线,眼角瞥过,看到远处树下一个纤细的人影,脑袋正盯着我的方向。
是他?
我张开笑脸,冲他招招手,“流星,过来啊,躲那干什么。”
他从树后慢慢的探出身子,露出一抹樱花般的柔嫩笑容,“漂亮姐姐。”
声音不再如当年那般稚嫩,这么长时间没见,他的变化很大,唯一不变的是那纯净如水晶般的笑脸,只要看到这样的笑容,心头所有的忧愁烦闷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的人?”
一年多不见,他似乎没有了当初那种任意放开手脚亲近我的无邪,反而有些躲躲闪闪。
“姐姐要给师傅疗伤,流星不想打扰你休息。”清亮的大眼中闪出一丝渴望,两只手搅着衣服的下摆,似乎不知道该放哪。
“没关系的,你想找我可以随时来,陪我一起吃午饭怎么样?”我牵起他的手,感觉到他先是握紧旋即想松开,最后还是牢牢的牵住我的手。
他的眼睛一亮,又慢慢的摇摇头,“我还是不想打扰您休息,我去照顾师傅。”
刚刚迈起脚步,我用力一拖拽回他的身体,“你师傅好得很,照顾人也要自己吃饱不是么?”
纤细的少年脚下不稳,踉跄着仰倒,我眼明手快的一扶,才没让他摔倒。
他靠着我的肩头,一言不发。
“怎么了?摔哪了?”我上下打量着,不知道哪出了问题。
他低着头,闷闷的摇了摇。
“那是怎么了?”我想要抬起他的脸,他却固执的低垂着,靠在我的肩头,忽然猛的一扑,紧紧的抱着我,肩头不停的耸动。
衣服瞬间有些暖暖的湿意,我内心一叹,伸手轻拍着他的背。
慢慢的,无声的哭泣变成了抽噎,他的肩头耸动着,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腰,我只觉得一阵阵少年的甜香随着他的抽泣打在我的颈项,扑入我的鼻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任他抱着,他这小小的抽泣比大声的嚎啕更让人揪心,记忆中,这是第三次了吧,他抱着我,把我当唯一的依靠,哭泣着。
“漂亮姐姐,你教我武功好不好?”他从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