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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未分胜负;却在两年前,两人同时宣布不再斗法,一笑泯恩仇!那是因为,有一名青衣男子,不但轻松的将他们所有的毒化解,甚至举手间布下他们难解的毒,据二人所说,那人行针布药的手法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令二人甘拜下风,从此握手言和;你若问医术最高者,应该是这名叫柳梦枫的男子。”
我眼神一亮,“他在哪?”
他手又是一摊,“三千两。”
看看手中的银票,他咧嘴笑着,“柳梦枫性格古怪,居无定所,你若是现在去找,我当然给您他现在的落脚处,若是您三两日后去,只怕便换了地方,不如您匀出个时间,什么时候寻人,什么时候找我要。”
点了点头,我在桌子上放下千两银票,“我想委托‘千机堂’替我寻找一人。”
他飞快的将桌上的银票收入袖中,“什么人?”
“南玉镜池!不是朝中人,也不是武林中人,无父无母,三年前从‘逍遥王府’中离开,行踪不明。”
他一拱手,“您放心,三个月内,‘千机堂’若寻找不到他的下落,定金双倍奉还。”
扑啦啦一声,院子里落下一只雪白的信鸽,咕咕的叫着,老板脸色一变,匆匆而出,再回来时,看我的脸色变的极其古怪,不再大咧咧的坐在我对面,而是咽咽口水,轻轻的把那四千五百两银子推回到我的面前。
“这个,这个,您收回去,在下,不,小的,小的不敢收。”
“嗯?”我心中不快,“你不做我生意?”
他连连的摆着手,“不是,不是,我,我只是不,不能收您的钱,您有啥,尽管问,尽管问,您要寻的人,我,我一定尽力寻,绝不拖延。”
一只鸽子,半盏茶的功夫,他怎么变的这么奇怪?
一直站着不敢坐下就算了,那脸上堆起的谄媚笑容看的我心中乱毛一把,他的腿还微微颤抖着,偷眼望着我。
“朝堂之事能问?”
他连连点头,“只要知道的,都告诉您,别人买走的,也能,也能告诉您。”
“不要银子?”
“不,不,不,不,不能要您的银子。”
我端起茶,冲着他诡异一乐,“那先告诉我,是谁给我这么大面子,能让‘千机堂’连信誉都不要了。”
他看看我,几次张嘴又憋了回去,“这个不能说。”
我站起身,抬腿就往外走,“那算了,不问了,能知道我上这来的人,也应该会知道你惹我不快了吧?”
“别啊!”他猛的跪倒在地,抱上我的大腿,“堂,堂主的命令,您,您别为难我。”
堂主?‘千机堂’的堂主?
在我印象中,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是江湖中最为神秘的人物之一,我从来没有机会与他打交道,为什么会因为我连信誉都不要了,封存的消息也送给我?
我慢慢的坐了回去,“那你有什么消息是我需要的?”
在我询问的目光中,他吐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两个月前,‘九音’内乱,无数难民开始四散奔逃,就在那个时候,每天都有数十上百的难民反而从‘沧水’涌入‘九音’境内。”
“从‘沧水’入‘九音’?”我一声冷笑,难民都是从危险往安全的地方跑,我从来没听说过从安全往危险地方跑的,还一天这么多,这批人,可疑。
“他们没有武器?”若是士兵混杂,没有武器怎么打?若有,是怎么进的城?
“没有!”他摇摇头,沉吟半晌,“不过三日前,有一只百人商队沿‘沧水’和‘云梦’的边境,不日即将抵达‘九音’境内。”
“什么?”我大惊失色,这个消息为什么‘云梦’没有收到?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所谓商队押送的,极有可能就是兵器。
“三日前,也是‘沧水’五万大军由西向‘云梦’逼近的日子,难道竟然是调虎离山的障眼法?”我喃喃的,猛的站起身,对他一拱手,“替我向堂主道谢,上官楚烨告辞。”
拜访山贼
‘岩沉山’位于‘云梦’之北,‘沧水’之南,‘九音’之西,标准的三不管地带,加上穷山恶水,久而久之百姓是越来越少,山上的土匪是越来越多。
都说土匪是检验一个国家是否富庶的标准,越是民不聊生越是落草为寇,不过这三国交界的地方,我不知道到底是该哪国的国君反省,还是大家都有责任?
三不管的地方,没有了严酷的政策逼迫,自然也开始不断的聚集人,于是就有了,平时是百姓,有生意时是土匪的特殊人群。
这陡峭的山壁间,纵跃着两条人影,飞快的靠上顶峰,如浮光掠影,白驹过隙,当偌大的寨门挺立在眼前时,终于慢下了脚步。
“什么人?”就在我刚刚落下身体的时候,一身大喝已经响起,女人手中的鱼叉伸在我的眼前,眼神中的不友善凶猛的刺向我。
与此同时,身后楼上的人影也停下了巡视的脚步,远远的打量着我。
我一只手指,拨开眼前锋利的尖刃,“别这样嘛,我找你家寨主,想谈些事。”
她的警惕没有放松半点,口气更是冲上天,“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我轻嗤,“似乎,你有点不够资格问我的名字,不如先请寨主出来。”
她的武器再次伸到了我的眼前,“威寨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我眼睛落在她涨红的脸上,堆起满脸的笑,“别这样嘛,都说威寨主名震绿林,更是人人景仰大名,你就让我见下吧。”
“你一看就不象是好人。”她晃晃手中的武器,“赶紧离开。”
我抽搐着脸,手指指向自己,“你见过如此真诚可爱,无辜坦白,忠厚老实,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子见了轱辘转的姑娘吗?你看我的额头,上面明明刻着两个字,好人!”
女子不耐烦的打开我的手,“滚!”
就在她一个字出口的同时,我身后的一条人影突然旋风一样的动了,右手极快的抓上她的鱼叉,反手一折,断裂声起,尖刃已经对准了她的喉咙。
她嘴巴张的老大,一双眼睛逐渐往中心靠拢,盯着闪光的刃尖,我抓着她的手,“放松,斗鸡眼了。”
她哆嗦着,舌头打结,“放,放不松,你,你把东西拿,拿开。”
“你说我好人,我就拿开。”眼神一撇,寨楼上巡视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我捅捅流波,“她刚刚叫我滚,我不懂怎么滚,让她教教我。”
斗笠下的流波看不清样貌,他只是将手中的刃尖向前送了送,刺破她的肌肤,顿时杀猪般的惨嚎在我耳边回荡,“我滚,我滚”
在我的目光中,她缓缓的蹲下,我笑嘻嘻的凑过脸,“滚的不圆我就插一刀,滚的不漂亮插两刀,滚的让我不满意插三刀,不滚够万儿千百下的,插满你一身的洞,记得从这里滚下山,再从山下滚上来!”
她双目呆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嚎出声,在眼泪飞出的瞬间,两管黄黄的鼻涕从鼻子里缓缓滑落,爬向唇边。
“喂,不许嚎!”一声令下,眼泪顿时收回,快的让人咋舌。
“不许流鼻涕。”
咻,两管黄虫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回
她惨兮兮的望着我,“我,我去禀报寨主,您,您放了我吧。”
我嘿嘿冷笑,看着她身后的寨门缓缓打开,一列人拥着一名女子走出大门,“你似乎已经没用了,我想留着也”
话还没说话,她两眼一番,丢给我两个大白眼仁直接昏死过去,一滩烂泥般咧在我的脚下。
远远的,人群簇拥着的女子停下脚步,一双豹子眼闪着精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我挂着无害的笑容,对她抛去个美美的飞眼。
两人目光相撞,彼此探索着。
她膀大腰圆,手臂赛我两个粗,鼓胀着肌肉的结实感,全身上下洋溢着草莽之气,大掌中抓着一柄铁枪,枪身银亮,居然是纯钢打造,在枪身落地重重的一顿之下,我清晰的看见她脚边的地面一沉,呈龟裂状散开。
不过她的眼神让我很不爽,非常不爽,那是一种鄙视,藐视加蔑视的中合体,她鄙视我风摆杨柳的瘦弱身体,她蔑视我比男人还漂亮的容貌,她藐视我要靠着护卫才能逞凶。
她高高的挺起胸,用下巴向我打招呼,“你男的女的?”
我的泪水倒飞向天际,关爱的手亲切的摸上胸前,虽然我的衣服宽松了点,虽然我刻意的没挺胸收腹,但是我的声音清脆动人,和男人的低沉沙哑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就算她没听到,难道没看见我的衣服是标准的女子装束吗?
毫不犹豫的,我抓起流波的手狠狠的按上我的胸膛,非常有力的在高耸处上下揉了揉,“告诉她,有没有?”
他似乎被点穴了,直到我放开手,他的大掌还紧贴着我的胸,如一尊石雕般,僵硬
我的脸慢慢拉长,不满的瞪着他。
真的有这么小?他已经抓了半盏茶的功夫了,居然还没摸到?
“你是谁?”好魄力,声音如洪钟般嘹亮,打破了我的尴尬,也终于打掉了流波粘在我胸上的爪子。
他迅速的转身,半侧着脸,躲闪着我的目光,天知道那么厚的一个斗笠我什么都看不到啊,有必要躲么?
遥遥一揖,我潇洒的摇着我的破扇子,抖着凉风,“在下,上尚楚,向威紫玉寨主问好,在下想和寨主谈笔交易,不知道寨主有没有兴趣听?”
她冷哼着,再次将我从头看到脚,“和我谈交易是吧,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资格?”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挑衅的光芒,顺势扫过她身边一长溜的人,扬起了声音,“流波,让她看看我的资格。”
黑影飘飞,突然的闯入人阵中,在我含笑中威紫玉身边的人如被一把刀破开的竹节般象两边飞去,兵刃落地声和叫声稀里哗啦乱做一团。
威紫玉脸色一动,手腕扬起,粗黑的铁枪化做流光刺向我,刮起刺耳的风声。
好惊人的腕力!
我本来只需要轻轻挪挪步子就能躲闪开,就在我这个念头刚刚闪起的时候,我看到了流波在人群中的身影。
突然止住了躲闪的念头,我要看,要看看他的忠心究竟有几分。
他的人已到了威紫玉的身边,再想回来,几乎已是不可能的事,而那铁枪,就要刺上我的身体。
“呼!”暗黄色的斗笠犹如从天边划过,敲在铁枪之上,神准的将那枪头打偏,直直的插入我脚边的土里,枪身兀自晃动。
所有站着的人,除了我和流波,只剩下威紫玉还站着,我的目光刚好来得及将流波颊边回落的发丝收入眼底。
绝美的容貌,冷凝的气势,周身还没散去的酷寒,让他看上去就象一把刚刚出鞘的宝剑,散发着寒光,耀花了所有人的眼。
我在威紫玉的眼中看见了惊艳,看见了贪婪。
慢慢的走向她,我优雅的停在她面前,以同样高傲的姿势还给了魂魄还没找回的她,“现在我有资格和你谈了吗?”
她的目光根本没有从流波身上扯回来,只对着我扬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直到我茶水都喝了五杯,她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把粘在流波身上的眼神拔了出来,“你和我谈什么?”
“我要你替我劫一批货。”我丢出几个字,“钱我付给你,但是你不能开箱看。”
“笑话。”她冷冷一哼,“我想要劫,东西全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你?”
我凑到她的面前,“我可以告诉你,那批货绝对不值我给你的数量,我如果派人出手一样是手到擒来,只是不方便而已,五十万两银子,够你们吃穿几年,如果你不答应。”我手指慢慢敲着桌面,“这三不管地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另寻一家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五十万两若是到了别人手中,会将山寨壮大到什么地步,将来对你有没有威胁我可就不管了。”
她看看我,眼中闪过思索盘算的光芒,“什么队伍,多少人?”
我伸出三根手指头,“三日后,百人商队,百余口箱子,寨主如果有人员伤亡,一人一万两的安家费,我给。”
手中推出几张银票,“这里是二十万两,定金。”
她的眼中爆发出亮光,半晌从桌上移开,突然一指流波,“如果他肯做我的压寨相公,我就考虑。”
看来刚才让这家伙露脸,是我失策中的失策,蓝颜祸水啊,祸水!
“这我可做不了主。”我懒懒的看着流波,他的面孔上居然没有一点恐惧或者害怕,是绝对放心我不会送了他吗?
我呵呵假笑,“人家若不肯留下,我总不硬逼吧。”
“那也成。”她大方的一拍手,“陪我一夜,三日后你们离去。”
“不!”这一个字,是流波口中吐出,在我的笑意盈盈中,他丢出了让我彻底惊讶的话语,“若是寨主不成功,或者我陪了你却反悔了,我岂不是得不偿失?你若能劫成功,我陪——你——一——夜——!”
“真的?”威紫玉的脸上立即爬满了兴奋的表情,得意的咧开满嘴黄牙。
“流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