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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银子请人来把他刷干净,结果刚扒光了,他开始发酒疯,人家一个个被他打的抱头鼠窜,人没洗干净我还搭上银子给人赔罪。
他足足闹腾了一个晚上,又是唱又是跳,傻笑疯乐,一会哭着喊娘,一会叫着爹,最后还是幽飏直接进房门点住他,才终于把他给丢进了浴桶,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会,他就开始叫饿,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对上了他们的胃口,几个男人居然都好说话的很,让他边洗边吃。
气死我了,我高贵的月栖,清冷的沄逸,娇俏的镜池,还有恬淡的幽飏,居然个个围着他转,伸手替他洗澡擦背,让他蹲在那啃东西。
我叹口气,“早知道就该让你先进去的,他们爱心过剩,要是你,我相信一定是点了穴道丢进桶里,拿个马桶刷用力擦两下,保证这个家伙老老实实的自己洗,半点不闹事。”
“不会!”夜弹弹指甲,“我会一脚踹进桶子里,泡到他哭爹喊娘求我放他出来,动手这么累人的事,我不会干。”
我呵呵笑着,胳膊肘捅了下他,“还是夜深得我心,死妖孽。”
他搂着我,两个人松散的靠在椅子上,夜抓着我的手指,指甲在我掌心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这个家伙说不定是个小麻烦,我发现日有吸引麻烦人物的体质。”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麻烦也要惹,‘杀手堂’如此隐秘,就连‘千机堂’都查不到老窝所在,只能从这个家伙身上下手,只是我没想到他这么烦人,搞的人家以为我小爷生娃娃我在外面记的满头汗。”
“夜。”我一按他的肩头,满脸正色,“我有事问你。”
“问。”他懒懒的凑上我的颈项,轻嗅着,“不骚啊,怎么惹那么多人围着你转?”
“去你的。”我推推他的肩膀,“这个小子说,‘杀手堂’堂主令是由堂主决定藏在哪。可能是人身上也可能是某个地方,除了口口相传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而他满十六岁的时候,‘杀手堂’堂主决定将堂主令藏在他的身上,因为不会有其他人想到如此贵重的东西会在这么迷糊的家伙身上,接着他就接到了历练任务,要么杀我,要么逃避‘杀手堂’追踪五年,就这么恰巧东西被我摸来了。”
“你的意思是,‘杀手堂’不可能知道令牌遗失对不对?”夜的手一停,声音变得凝重。
“也不可能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你去偷令牌,你不觉得那事有些蹊跷吗?他不可能回‘杀手堂’,所以遗失令牌的事‘杀手堂’一定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恳请日夜双侠去偷,但是令牌是由堂主交给他的,又何必偷回来?”
“这个”夜哼哼的笑着,“只能问里面那个人了。”
不对,以我对夜的了解,他会这样笑,背后一定有什么。
我手一捏,掐上他的腰身,“说,你个家伙私下隐瞒了我什么?”
“没有,没有。”他笑着,声音里没有半点正经,想要躲开我的爪子。
索性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把他压的实实的,“我不信,你一定瞒了我什么,老实交代。”
“就是人家开价不是万两黄金,是十万两。”他被我压在身下,笑声不断的传了出来。
“你个雁过拔毛的家伙,十万两骗我万两,老娘拔了你的皮!”揪扯着衣衫的手就往里面探,夜吃吃的笑着,魅惑无比。
“吱呀”门终于打开了,我和夜也停止了笑闹。
回头望去,幽飏和沄逸的衣袍下摆还沾着水渍,两人一边摇头一边走了出来,幽飏对着我一声苦笑,“幸不辱命。”
“那家伙吃饱了,也洗干净了?”我看着一身水渍的他们,心中更加烦躁那个讨人厌的小东西。
镜池端着托盘,上面是杯盘一堆,骨头如山,瘪瘪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洗干净了,但是吃饱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见识过叶若宸惊人的啃咬能力,我绝对相信镜池的话,只是伸了伸头往屋子里瞧,“人呢?”
看到的只是月栖的身影,还有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惊叹,“在啃酱猪蹄。”
“啃他个头啊,天蓬转世吗?”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我抬腿冲了进去,“叶若宸,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折腾够了吗?”
纤细的背影正背对着我,一身鹅黄淡淡,仿佛花尖上最娇嫩的一点蕊心,发丝犹带水汽,滴落点点晶莹,小小的水滴沾湿了他的背,他也懒得撩动下,一个劲的埋头在桌前。
听到我的声音,他回了下头,双颊鼓鼓,两只杏仁眼猫儿般的霍霍亮亮,随后淡定的转回头,咔嚓咔嚓两声后,骨头落在桌上,他人也转了过去,含糊的声音飘着肉香,“上官楚烨,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我带他来?不是他死巴拉着我睡的跟猪一样,我会带他来?
算了,我不想和他扯那么多,往他面前一坐,“叶若宸,我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我都要告诉你一些事。”
“什么事?”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没有表示很明显的抗拒,油腻腻的手指抓起一块酱猪蹄继续啃着,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脸。
“‘杀手堂’现在已经引起了全武林的公愤,武林盟主下达了追杀令,要铲除‘杀手堂;这些本与我无关,只是前后联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我希望你能带我见见你的母亲,面谈一些事情。”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拒绝,“我在历练中,如果回去,就代表我输了,一辈子就没有资格继承堂主的位置了。”
“‘杀手堂’被灭,你上哪去当堂主?你娘要是死了,你这个儿子都不回去吗?”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他脸色一紧,咬了咬唇,丢下手中啃了一半的猪蹄,声音小小的,“给,给我的历练任务上就有说明,即使娘死了,我也不能回去,身为杀手不能随便因感情而做出错误的决断。”
“那如果‘杀手堂’被他人控制呢?”伴随而来的是夜的声音,一张信纸飘飘的落在叶若宸的面前,“这是当初‘杀手堂’委托‘日夜双侠’偷回令牌的委托书,我只当是因为‘杀手堂’重金赎回被你弄丢的令牌,现在说起来,倒很怪异,你自己看看吧。”
叶若宸油油的手抓着纸条,眼中写满了不信,夜悠闲的坐在我身边,顺势一歪,挂在我的肩头,“我的分析是,你的母亲确实将堂主令给了你,也希望你继承这个位置,只是‘杀手堂’中出了异变,不知道是牵制作用还是什么其他的,让这个人不敢对你下手,只好想出什么理由放逐你出来,却不知道真正的令牌正在你身上,当这个人在‘杀手堂’找不到令牌的时候,只好委托我寻找和偷取令牌,偏偏那么巧,这个令牌被日拿来了,又被我转交给了‘杀手堂’
,于是才有了之后的兴风作浪,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杀手堂’对你,已经不是普通的追赶历练那么简单,而是下狠手杀人了吧,只有你还傻傻的以为那是历练,至于你的母亲,只怕凶多吉少。”
小家伙彻底呆住了,木然的盯着手中的纸条,先是慢慢凝聚了水雾氤氲,眨眼间倾盆大雨落下。
那一晚,我的耳边都是天雷阵阵,刺耳的哭声让我心惊胆战,闭上眼,全是一张红色的大嘴巴里不断抖动的小舌头,当然还有牙缝里残余的肉屑。
迷糊蛋逢巨变
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吓死了多少树上的小鸟,地上的爬虫,客栈老板老板亲自上门表达她的歉意,某种魔音已经让她所有的客人连夜搬离,一个铜板都没赚到,在我用钱表达了自己包下她所有店铺后才暂时罢休。
但是两个时辰之后,老板再次上门,连带我给的赏钱和店面钱一起给了我,意思是,她还想要命继续经营以后的三十年,前面的住宿钱她不要了,只求我们赶紧走人。
于是,我只好再一次请店老板出去借宿,承诺三倍加付店钱才免于我们一大伙人被半夜扫地出门的悲惨。
这叶若宸,他根本不需要练什么绝世武功高深技法盖世剑招,那哭声,什么佛门狮子吼,魔音传脑难及万一。
第二天的清晨,当我被骚扰了一夜,耳朵还在嗡嗡叫的时候,那凄惨的嚎声终于停住了,我被刺激到嗓子口的心脏停也总算慢慢的平复,回归我的胸膛。
睡是睡不着了,脑门上的青筋还突突的跳着,我头枕着手臂假寐,考虑着是起床去安慰昨天和我一样悲惨的亲亲爱人们,还是躲出去喝完热豆浆。
如果不是因为夜的猜测让我无可辩驳,体谅着他可能失去了母亲的痛苦,我早就跳起来,袜子也好,肚兜也好,亵裤也好,鞋子也好,只要能堵上他的嘴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塞进去。
长长吐出一口气,世界清净了,吃的多,力量也足,一个晚上也嚎累了吧。
“哐当!”我的门被重重的踹开。
闭目养神的我连抬一抬眼皮都懒得做,心头默默的猜测来者是谁。
沄逸,幽飏,月栖,他们都会礼貌的敲门,镜池也会踹门,但是绝对不会这么充满力量,耍耍性子而已。至于夜,他压根不敲门,直接从窗子外飘进来,反正没什么锁能挡住他。柳梦枫么,只有我找他,他不会找我。
那么来者是
“叶小爷,不知道女子衣衫不整正在睡觉的时候,是不应该不经同意进入人家房里的吗?这叫男女授受不亲。”我的手抚上额角,更疼了。
“如果我娘真的被奸人害了,要多少钱才能请得动‘日夜双侠’帮我报仇?”他冲到我的床边,声音嘶哑。
我懒懒的抬起手腕,晃了晃,“我是侠盗,只偷东西,杀手的行当是你们干的。”
他吸吸鼻子,“别骗我,我知道你们也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是我娘告诉我的。”
我撑着床板坐起,靠着床头,眼皮直打架,“就算我干,你给的起价钱吗?如果给的起,请把你昨天到今天吃的牛肉三斤,烧鸡两只,酱猪蹄八只,包子一笼,炒面五盘,还有那些被你吓跑的客人的店钱先结了。”
他久久没说话,只能感觉到两道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终于忍不住的抬了抬眼皮,“你能先出去吗?我起身。”
这一看不要紧,我惊的差点又咧回了床上。
不是我心脏不够强壮,而是他此刻的样子,太,太,太诡异了。
请原谅我无法用成熟的水蜜桃来形容他此刻的眼睛,因为在我看来,这活脱脱就是两颗烂桃子,高高的肿胀,晶莹的皮肤薄的只要捅一下,估计可能会挤出更多的水汁,眼皮红红的,极似擦多了眼泪被布磨伤的,这样子,和当年‘云梦’皇宫水池里的宝贝的水泡金鱼有什么差别?
“只要你答应替我娘报仇,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比我性命更重要更宝贝的都能给你!”他坚定的说着,小拳头紧了紧。
比性命更重要的?
我记得他说过,‘杀手堂’的秘密,就是死也不能说,那么他的意思就是现在的都可以告诉我咯?
竟然,情不自禁的点了下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为这两颗恐怖的烂桃子,“你只要”
“给你,都给你!”他疯狂的扯着衣服,在我脑子还未及清醒的片刻,少年纤细的身段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肌肤紧绷有弹性,站在阳光洒落的床头,竟然晕开了一圈细腻的金色,他的身体纤细修长,每一寸都展示着一个美丽少年的无暇。
他有些激动,有些紧张,这让他看起来身体甚至有些颤抖,轻轻的哆嗦更激荡起身为女人的我内心深处的蹂躏的快意。
鹅黄色的衣服堆在他的脚边,早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的眼睛里射出坚定光芒,“我把自己给你,只要你肯为我娘报仇。”
被他的行动惊的有些无语,一夜的未眠更让我的思绪有些缓慢,竟然忘记了叫他穿上衣服。
记忆中的他,迷糊,神经兮兮,明显被保护过度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娃娃,会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大言不惭的闯荡江湖,怀揣着一堆灵药圣品就敢说自己天下无敌。
似乎,我有些错了。
他流落江湖也有两三载了吧,在被‘杀手堂’如此庞大的组织围追堵截下还能如小草一般坚韧的存活。甚至还报着要杀我的坚定信念从未改变,不得不说,多少武林高手也没有他这般执着。
他一直不肯接受我的施舍,虽然有些可笑,却也能看到这些年挣扎的艰难,身上的棱角还没磨平,眼神中还有如小兽般的倔强,还有野性。
“大清早的,不要吓人。”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能如此淡定,“我没说要这个。”
“可是”他抿了抿唇,“我比性命更重要的就只有这个了。”
头,一阵阵的疼,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加血液冲脑。
“我只想去‘杀手堂’,到底令堂在不在世,找到才能有结果。”我和夜,多少也要为今日的事情负上责任,如果没有当初轻易的将令牌转交,可能也就不会有幽飏后来的灭门之祸。
他轻啊了下,不自觉的后退,却忘记了堆积在自己脚下的衣服,硬生生的向后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