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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手指勾上一旁的小匣子,正是早上从那个老干尸手中弄来的,里面满满一匣子珠宝都未曾动过,艳红的袖子拂动,整个匣子飞了起来,从二楼的窗口缓缓飞出,随着夜劲气撤回,匣子直坠而下。
“啪”匣子碎裂,里面的珠宝散落一地,有些早已经破裂摔成了几瓣,夜冷哼着,“东西还你了,有什么觉得要我赔偿的,改天给我个单子,日夜双侠百倍赔给你家主上,箱子抬走,我们两个要休息了。”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出声的不是那抱剑的少年,而是女子苍老的声音,不知何时,那个‘翡翠宫’宫主竟然静静的站在了厅中,鬼魅一般的现出了她的身形,声音也如鬼魅幽魂一般,幽幽传出,凝而不散。
我和夜同时身体一震,两个人的手同时握住了对方。
从掌心的温度中感受到彼此同样的想法,夜姿势不改,依然是靠在我的肩头,“这下玩大了。”
是玩大了,我们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个老太婆会武功,可想而知她的隐藏有多么的恐怖。
“既然夜侠看不上老婆子不想嫁,老太婆自然不好勉强,不过日侠既然要做群美的妻主,是不是也该向老婆子证明下?”那双浑浊的小眼突然变的精光四射,直接刺向我。
“阁下想我怎么证明?”单手背在身后,我右掌斜斜伸出做了个请的姿势,“划下道吧?”
就在我伸手的空当中,一道掌风呼啸而来,她的掌心泛着苍白的颜色,不象活鸟的爪子,更象是一只被宰杀了的鸡被放干了血又拿开始烫过以后的那种白,看在眼中总有种古怪的不舒服感。
冰冷的气息象无形的爪,轻易的掐住人的喉咙,这哪里还是行将就木的贪色老太婆,分明是厉鬼索命。
我右手微拂,同样的厉啸掌风迎了上去,空中忽然炸起一阵闷雷,大厅的顶棚无缘无故的露出一个大洞,稀里哗啦乱掉着瓦片。
两个人的动作都不算明显,似乎只是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只有彼此才清楚,这一次交手的感觉。
她的眼中是震惊,我静静的收回手,在身后揉着手腕,刚才那股刚猛的力量,震的我手心发麻。
“日侠竟比传说中更加可怕,老太婆本想领教三招,那两招暂且记下了,他日再行领教。”话音落,影已不见,可怕的轻功,可怕的人。
“看来这次是我给你惹麻烦了。”带回面纱的夜,看不到表情。
“不是!”我缓缓的回答,“她本来就是来找我麻烦的,若不是你只怕我早上就和她交手了。”
“她是哪一方的人?”夜凝声开口,“江湖中人?皇族中人?神族的人?还是那个幕后黑手的人?”
我轻哼,“不管是哪方人,她还会出现的,我只需要做好我的事,去‘九音’看流星登基,然后去神族讨要属于我的地位,其他的我懒得去想。”
明天,我就要到‘九音’的京城了,人还未入城门,我却已经嗅到了那空气中淡淡的肃杀凝重。
这一次我来,绝对不会简简单单的走。
‘九音’新君登基,‘云梦’‘沧水’‘御风’哪个不要派使者来?不知能不能看到几位故人?
再度相逢,看谁更把谁玩弄在掌心中?
小流星,不,南宫舞星!这一次就看到底是你给我带来惊喜,还是我给你意料之外的惊讶。
摸摸怀中的那柄铜钥匙,这普普通通的东西其中到底又隐藏着什么秘密?只等我去解开那众人追逐却不肯道明的秘密了。
‘九音’城外‘沧水’客
这次来‘九音’,我既不是‘云梦’的逍遥王爷,也不是‘御风’的皇子之妻,更不是曾经战胜了‘沧水’的‘弑神’之将,我不代表任何一方的势力,我不属于任何人。
上官楚烨,不知是否早已为人所遗忘了?
马车,忽然放慢了速度,小竹掀开了车帘,“师傅,城门口在严查,似乎是为了防止奸细什么的混进去,一个个查的可言了,人群堵的好长,咱们是不是也排队慢慢等?”
“等吧?”我想了想,南宫舞星的亲笔信在这里亮出来毕竟太过招摇,不如等守卫上车时再私下说好了,“咱们不急,也别招惹事端,人来了就请上车谈。”
“是!”小竹放下帘子,车子停了下来。
我撩起了车帘,望了眼外面,长长的人群缓慢的移动着,城门口的卫兵铠甲森严,武器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森冷的光,她们目光严肃,冷冷的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包裹,一切都那么的井然有序。
比之当年我来‘九音’,种种隐含着的内斗的气息,互相监视,互相牵制,互相平衡着的力量都消失了,只有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的国家而守护的忠诚。
谁曾想到,我当初留下一个彼此制约的局面,本是为了‘云梦’的野心,却成就了南宫舞星最终收复一切的运气,那么多的心力却为他人做嫁衣,只是这嫁衣让我现在一想到就开心,心甘情愿。
当年的小流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九音’新任的帝王之尊,一个少年皇帝的崛起,他是幽飏一手培养的,是我看着他如何历经风雨成长的。
他是一个心思敏锐的人,常常能捕捉到他人看不到的细节,他也有足够的忍耐力,能够一步步逐渐驾驭掌握这个国家,有神族做后盾他不会被戕害,等待时间慢慢的成熟,他欠缺的仅仅是一个有能力真心为他,可以更快的帮助他得到天下。
我沉吟着,忽然看到幽飏那双高高挑起的眼尾蕴含着满足,期许,在注意到我的目光后,微笑着别开,眸中水波几许。
悄悄伸出手,盖在他的手背上,他轻眨了下眼,不着痕迹的从我手下将掌抽回,我用力一握,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抽回。
不给他逃离我掌心的机会,他是我的!
所有人似乎看到了我和他之间的这个小动作,又似乎没看到,各自忙着自己手中的事,反正我皮厚,看就看呗。
刚刚捂热了他的手心,缓慢行进的马车一震,停了下来,外面已经传来了严谨的声音,“车上何人,可有通行证?”
我正准备搭腔,大竹已经不卑不亢的开声,“我家主上地位尊贵,主夫也不宜下车被检,不知官姐可否上车内检?”
“可以!”守卫之人或许是知道这段时间会有不少他国礼臣前来,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恼怒而是满口答应,车帘晃了晃,似乎是人正准备上来。
“能不能先检查我们这边?”一名女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沉稳厚重,“我家主上是‘沧水’前来道贺礼赠‘九音’新皇登基的使者,身子不适,不知道能不能先行通融检查让我们进去?”
‘沧水’的使臣?还是使臣家眷?
“阁下先去那边吧。”我慢慢开口,“大竹,把车赶到一边,让条道出来。”
车子往边上靠了靠,让出位置,一辆车从后面上来,缓缓的与我们并排停着,我正凑着窗子缝准备观察下对方的身份,灰色的人影从我身边扑到窗口,一把撩起窗帘,“是谁身子不适,需要给看看么?我不耽误很多时间,切个脉就知道大概了。”
有他这样的吗?看到病人跟拣到了财宝一般,幸好他脸上没有堆满兴奋的笑容,不然我真的会以为他才是有病的那一个。
对面的车上,正步出一名三十余岁的女子,面容秀丽,英伟干练的气息写满脸庞,一双漆黑的眼神中写满睿智和雍容冷静,在柳梦枫关切的声音中转过脸,有些意外的愣神,很快的就挂上微笑,“不劳费心了,只是贱内长途颠簸,可能动了胎气,有些胎动,所幸来前已经配好了药,只要早些休息应该没有什么事。”
“那怎么行?”我还来不及伸手,某个人就七手八脚的从车子上爬了下去,问也不问对方的意见就往人家的车上爬,“你知不知道,胎动有很多种可能,有的是正常胎动,你若是吃药多了,难免孩子不会有问题;有的是肚子里羊水不足,此时发生胎动最好是催生,若是吃药压制下去,孩子说不定就胎死腹中了;只有真的是出现了颠簸身体不适的胎动才能吃药,而不同时期也要服用不同的药,岂有提前配药的道理?”
嘴巴里啰嗦一长串,倒让那女子一呆,被他的话说的有些不知如何搭腔,还在犹豫间,他已经爬上了人家的车,就准备往里面冲。
眼见着这样,我只好从车上跳了下去,冲着他低吼,“柳梦枫,你给我老实点,未经人家同意就往人家车里钻,倒显得没有教养了。”
“哦,哦”呆滞的眼神看到我不赞同的目光,刚爬到一半的身体停了下来,屁股撅在那,上不是下不是,只好闪着漂亮却呆呆的目光望着我,似乎是希望我替他做一个决定。
很好,懂得听我的话,还知道叫我替他做决定,小子有进步。
人家都用这样的眼神可怜巴巴的看我了,意思分明是让我去说话,让他上去给里面的人看看,若不是亲眼见到真的无法想象天下间还有人当大夫当成他这样的。
我只好冲着女子一抱拳,“如果贵夫真的动了胎气,我想不妨让他看看,医术而言,天下已无人能出其右者,为了胎儿着想,瞧瞧也不妨事,他并无恶意,只是治病心切而已,若是惊着了您和贵夫,在下代为道歉。”
这女子看装束,一身华美,玉制的腰带上挂着莹润的玉带钩,垂下艳红的穗子,丝帛的长裙金丝滚边,金钗玉坠点翠步摇在风中微颤着,秀气的面容被我们两个人的行为搞的有些尴尬。
不过很快,她的面色就恢复了正常,朝着我们含笑抱拳,“赫连冰桐谢过二位好意,只是家亲性喜静,容我问一声可好?”
“这是自然。”我把手放在柳梦枫的肩上,手中不着痕迹的用力,把他从撅着屁股不上不下的姿态里解救出来,当他站在地上被我抓着手的时候,脑袋晕晕的晃了晃,不明白是怎么下来的。
那边赫连冰桐掀开车帘,低低的和里面说着什么,我不想知道人家的芝麻绿豆事,也就不会凝神去细听,只顾着看小呆子傻愣愣的表情,凑上他的耳朵边,“以后不许自作主张,有什么事问问我再动。”
“可我是救人啊?”他不解的闪烁呆滞又纯洁的眼睛。
他单纯的以为是救人,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不是人家的托词,是不是真的有家眷需要看病,还是只不过想早些进城而已,当然,我和他说了这些也没用,这呆子是无法理解那么多人性面的。
“反正以后有事先问我,不许乱跑,不准乱做决定,不然我就把你丢到天边,让你找不到我也见不到我娘。”对付他,似乎只有这一招比较见效了。
他默默的点点头,眼神闪过一抹依恋,痴痴的望着我,外人只道他是爱恋我,只有我心中清楚这家伙想我娘了,看着这样的表情,我都不禁怀疑,我和他究竟谁才是我娘的孩子。
赫连冰桐的手放下帘子,对着我微笑示意,“如果不打扰您的时间,就只好劳烦贵夫进内。”
看来,她是把柳呆子当成我的男人了,我也没有解释,手扶着柳梦枫的身体,暗劲一送把他推上了马车,“你看完了就开方子,我在外面等你。”
人家真的有内眷在车上,我是无论如何不能跟进去看的,想要和那赫连冰桐搭搭话,眼神一闪,看到了车壁外的花纹。
精美的云纹,团团簇拥着,雕刻着蝙蝠和仙鹤,灵芝如意的图案,象征着福寿绵长,万事如意。
既知对方是来自‘沧水’的使臣,用的车精美华贵并不稀奇,只是这花纹,这图案,都与我曾经见过的‘千机堂’堂主令一模一样。
莫非这一次来的人,就是‘千机堂’的背后人?
“多谢阁下襄助,赫连冰桐还来不及请教阁下。”对面的女子已经微笑着向我搭话。
颔首回礼,我声音不大不小,“上官楚烨!”
她客套的笑容忽然僵硬在脸上,眼神不自觉的溜了眼马车,“莫非是‘云梦’逍遥王爷出使,恭贺‘九音’新君登基?”
‘沧水’这一次派出的不是华倾风,但是没有人会忘记,上官楚烨让他们在‘九音’无功而返,让他们与‘御风’互斗,最后一场硬斗伤主将,破铁骑,直接让他们整个国家的国力受到重创,只要是来自‘沧水’朝堂,听到我的名字不是这个反应才怪。
我扯了个没有笑意的笑容,“我早就不是‘云梦’的王爷了,更不是出使的使者,不过是凑巧路过而已。”
她的脸上露出疑问,张开嘴巴刚想问什么,马车的疾驰蹄声和轱辘的转动声传入耳内,一辆车远远的驰来,夹杂着赶车女子的吆喝和甩鞭声。
这里是城门口,本来来往进出的人就多,我的车和赫连冰桐这么一并排,几乎不可能通过第三辆车,当然我们本来也就觉得不可能再有车插在我们之前才会如此,不料想这车来的如此迅猛,甚至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赶车的女子重重的拉着缰绳,马蹄在我眼前高高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