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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只手扭在一起,忽然发现有个神医在身边也是很可怕的,随时要提防着他的手指碰到我,以他的功力,只要一个呼吸的时间只怕我上到头发丝下到脚趾头缝有什么毛病都会被拿出来细细的说着,以他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苦大仇深语调外加啰嗦的习惯,从太阳下山说到太阳上山都未必能说完。
现在的姿势,是我躺在贵妃榻上,两只手被我死死压在身下,而他就这么从扑改爬,由爬变骑,自骑换趴,不断的变换着姿势,外带浓重的喘息,还有不住的低吼,“给我,给我摸一下,就一下”
我护卫着自己的领地,惊恐的叫着,“不要,不要拉”
“不行!”他坚定而决断,“你不能讳疾忌医,如果真的是纵欲过度,我给你开几副药就好了,如果你不让我看,我就和他们几位去说,让他们不能太纵容你,给你充分休息和调养的时间,最好是一到三个月的时间,好好的修养。”
憋我三个月不准亲近男人?
这是柳呆子刚刚说的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杀人不见血的技术又提高了!!!
我双手高举过头,两条光溜溜的胳膊在空气中不断的晃荡着,“不用了,我真的很好,我也没有肾水枯竭,多少个晚上我也能应付,腰酸是因为我没时间行功散淤,你如果真的有医者的仁心仁术,麻烦你给你捏捏肩揉揉腰。”
“哦!”他的手搭上我的肩头,力道适中的揉捏让我舒坦的全身都软了,高举着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来,他又整个人贴了上来,“不对,捏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你还是要给我把下脉”
我再次高举着手,他扒拉在我的身上,努力的向上够着我的手,脸对脸的与我紧贴,粉嫩的唇就在我眼睛下晃来晃去,摇来摇去,摆来摆去,不断的动着,“给我摸一下,就摸一下”
一个血气方刚的女人,一个风华正茂的男人,如此美食就在眼前,岂能不吃?
手一勾,他的脑袋立即垂了下来,撅起的嘴巴重重的印上我的唇,水润无比。
直接翻身,含上他的唇,将那清凉软嫩舔在自己的唇齿间,不断的吮咬着。
他的唇,象是蕴含着无尽的水份,怎么榨取都吸不完的甜蜜,仿佛一颗刚刚熟透的荔枝,剥了壳,抖动着清香透明,咬着是甜,吸着是香,唇齿间尽是回味无边的余韵。
不是第一次亲他了,却发现他身上的药味是越闻越香,他的唇是越亲越甜,伴随着生涩的回应,一双大眼眨动中,长睫毛刷在我的脸上,就象他身后缤纷的樱花雨一样,清丽动人。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轻的象是夜风,来无影去无踪,传在我的耳朵里不啻于一记闷雷,终于放开了柳梦枫的唇,搂着他被我亲软了的身体,目光如点四下搜索。
高高的樱花树间,一抹独特的艳红衣角垂下,无遮无掩的在风中飘动,仿佛感应到了我目光的,树枝间更是落下一只慵懒的手,手指间还勾着一个精致的小酒壶。
果然是,这个院子里无处不在都是眼睛,我才不过亲了柳呆子一口,就被夜抓到了,子衿偷生了个娃,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命啊,真苦
清朗的少年声蹦蹦跳跳的传来,“柳哥哥,柳哥哥,我来找你学艺啦”
学艺?
叶若宸?
我的目光从柳梦枫还没有恢复的脸上看到那个雀跃着奔进的人影身上,耳边听到的是笑嘻嘻的大声嚷嚷,“那几个姿势你看懂了没有?我昨天看了一个晚上,看懂了几个”
这一次,我的目光停留在那本被我丢在地上不知道踩了几脚的书上,定格!
柳梦枫慌慌张张的从我身上爬了起来,“看懂了,我教你,我教你”
他一把抓起地上的书,好像根本忘记了我的存在,飞快的翻着书,“那天我们讲到这个图,图片上说的鲤鱼戏,就是说女子俯身在下,男子从后整个贴入,形似两条鲤鱼贴身戏水”
“从后面?”叶若宸猫儿似的眼睛霍霍亮亮,完美的杏仁形状漂亮无比,“那男人的腿是分开还是并拢?在外面还是里面?还有进哪个部位?”
“这个”柳梦枫挠头,继续挠头,还是挠头,“这个,我再研究下”
“只要开心,前后都行,但是鲤鱼戏水通常是指前面。”我斜眼看了下,忍不住的出声。
“噢”
“喔”
两个好奇宝宝同时点点头,深表理解的同时重重点头,然后两个大脑袋凑到一起,继续翻下一页。
“噗”
樱花树间,一股奇异的水雾从空中飘了出来。
我懊恼的捂上额头,气自己的口不择言。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有剔透犹如沄逸,子衿,幽飏和夜这样的人,还有迷糊呆滞如叶若宸和柳梦枫这样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一起窝在我的身边,让我的心有时候忽然在云端,又忽然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眼前的两个人,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不时商讨着什么,树梢隐没处,笑声隐隐飘荡,越来越亮
春风得意日夜同行
人生的际遇往往充斥着各种意料之外,最是认定一生不变的人,可能是最先离去永不相见的人,而街头一次偶遇,说不定就成就了一辈子的不离不弃。
侧脸身边,那个慵懒的艳红,是那么的逍遥惬意,谁又曾想到,当日树丛间的暗夜妖灵,会是我身边最特殊的人?
马车颠簸,他懒懒的靠着,仿佛是睡着了,却在我又一次的偷看时慢慢的抬起了手伸到我的面前,“你已经偷看我十次了,一次五两,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给你个九折。”手指头勾勾,大有不给钱不行的趋势。
我伸出手,贴上他的手指头,手指对手指。
夜的手,修长如笋尖,还是那种刚刚冒出头就被采摘下来的鲜嫩春笋,带着朝露,完美到令人窒息的手。
“夜,我们有多久不曾这样单独在一起了?”他斜躺着,我索性坐在他身边的地板上,脑袋靠着他的小腹把玩他的手指头,“上次这样似乎还是我从‘御风’把你娶走的时候。”
他哼了声,仿佛没睡醒般,“忘记了。”
我的脑袋蹭了他的小腹,语带玩笑,“真忘记了?”
“忘记了。”他任由我玩着手指头,另外一只手撑在脸侧,活脱脱一副菩萨卧像,精致秀逸,“就记得你欠我好多银子,等我算算”
我看着他懒懒的动了动手指头,细细的笋尖在我手掌中跳跃,忍不住的低下头,冲着那剔透的手指咬了一口,看几个小巧的牙齿印残留,得意的笑了,“我老怀疑你的手不是肉长的,更象是玉雕的,现在终于证实了。”
还没笑完,我的人就整个被他拖了起来,趴在他的身上,还不及反应他已经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你咬我一口,秉承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宗旨,我是不是也应该咬回去?”
我抱着他的腰身,蹭上他的胸口,“好吧,我知道你恨的牙直痒痒,想咬就咬吧。”
这段时间,夜一直为了我被困着,失去了往日的逍遥纵意,我总是心头有些隐隐的不忍,隐隐的伤怀。
他应该是属于天地山水间不羁的风,是属于广漠天地下草原的夜色,飘摇随意,只因为我而困住,本该平起平坐的‘日夜双侠’之间,天枰早已经倾斜。
马车不小,可是马车上再摆个榻,就别指望这榻能有多大了,我和他两个人都算不上娇小玲珑,同时挤在一张榻上,只能紧紧的搂着,偏偏就是这挤着的感觉,让人很贴心。
“为什么这么讨好我?”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想不还债?”
我咧着嘴笑的没心没肺,“还是还,能钱债肉偿吗?”
他轻哼了声,“然后你也身体力行教我春宫图上的画?我白痴一样在你身边傻傻的点头再恍然大悟?”
我一愣,旋即放声大笑,中间伴随着夜同样颤抖着的身体和吃吃的笑声,我索性一条腿架上他的腰身,整个人枕着他的胳膊不无感慨,“他们是有些怪,一个迷糊一个呆滞,骨子里又是同样的执著,对上眼后做些怪怪的事也是难免,这幸好是丢在我身边,要是放在江湖上,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
“那你就好好收着,一辈子别丢了。”夜的声音怪怪的,带着冷哼的意味。
与其说他是真吃醋,不如说故意拿腔拿调等我哄两句来的可能性大,我摊在他的怀抱中,“夜,不如我们先行一步怎么样?享受一下纵马江湖的快意?”
“你不守着这几大车的古玩珠宝?”他还是那懒懒的样子,“小心出使丢了礼物你就罪大恶极了。”
“怕啥?”我掀开车帘,冲他一招手,“‘九音’境内丢了东西找南宫舞星要,‘沧水’境内丢了东西找他们赫连要。”
我话音未落,一道红色的风从我眼前掠过,飞落在车后栓着的马身上,手指一挥,缰绳断,人影犹如离弦的箭弹出。
“又赖皮”我叫嚷着,不甘示弱的跳出车外,身体刚沾马腹双腿一夹,大笑着追逐着他的身影而去。
三月的春风,吹开平原上点点的青绿色,吹动着柳枝上的柳絮漫天飞舞,吹动了绯衣少年的衣衫,吹散了我们肆意的情怀。
一人一马在官道上奔驰着,享受着风中暖暖的花香,享受着香气中太阳的灿烂,享受着眼中只有一个人望着他不断追逐前进的悸动。
“日,你越来越懒的哟,御马的技术都下降了,再这么下去小心你肚子上一圈肉在颤抖,我就不要你了。”
“闭嘴,让我追上了小心我日你”
“来吧,来日夜啊”
鲜衣怒马,飞扬豪情,这是属于我和他两个人的天地,抛开一切,我们还是独一无二的‘日夜双侠’,还是两个偷鸡摸狗的小蟊贼,还是活在自我世界中任沧海变幻也懒得看一样的两个懒人。
他在前面奔驰着,一如当年那个诡异月中的红艳女子,我的搭档,知我,信我,扶我的朋友。
这么近,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随马起伏的身形,甚至他的呼吸,他更是我的爱人,爱我,助我,无怨无悔。
不内疚了,因为夜要的不是我的内疚,不是我的补偿,他只是要我陪在身边,偶尔回味我们曾经的岁月,就足矣。
我在马背上高声喊着,“夜,还有五十里就是‘沧水’京师,比脚程不?”
“呼”红色的衣衫从马背上飘起,盛过江南月季如火绽放的夺目,在空中幻化着无数的身法,魅惑了我的眼睛,魅惑了我的心。
整个人如鹏鸟展翅,我飞跃而至,这感觉太舒服了,释放着自己,释放了所有心头的厚重积压,犹如孩子的玩闹,总想一争胜负。
我与夜,是谁也不肯服谁,偏又心中对对方有着一份敬意,正是这种不相上下,才让我们一直保持着搭档的关系。
夜不会接受我的刻意相让,我们是永远比试着的爱人。
五十里的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当城门再望,人影渐多的时候,我们终于放缓了脚步,放倒在草坪上。
扯了根狗尾巴草在口中叼着,我毫不掩饰调息时的喘气,脸上烫烫的,不知是跑的还是晒的。
他在草地上打着滚,伸着懒腰,面纱起起伏伏,看来也差不多。
“夜,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我下厨给你做怎么样?”歪着脑袋我忽然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你做?”一贯娇媚的声音忽然走了调,“你会什么?”
“反正能吃就是了。”手艺是不能和他比的,只是享受了夜这么多年的奉献,忽然有一种想法,想为他做一次饭,虽然下场很可能是被他讥笑一番。
他嗯了声,“那来份‘菊蓉酥饼’吧。”
“呃”我的脸色顿时僵硬了,野外打猎刨坑弄点什么填肚子我还行,这‘菊蓉酥饼’是宫廷小点,手续繁杂,耗费时间,这绝对不是大大咧咧的我乐意去学的东西,“那个,现在是春天,没有菊花。”
“大言不惭。”他大声的嘲笑着我只能停留在填饱肚子的技艺。
我滚到他的身边,拉拽着他的衣衫,“那你教我,我就不信我弄不出来。”
抚摸着我的发丝,“下次我弄给你吃。”他轻声笑着,“当初在‘御风’,你可是念念不忘哟。”
心细如发的他,对于我们之间点点滴滴有什么不记得的?遥想当初的岁月,竟然有些恍惚。
“记得你说的,欠我一顿‘菊蓉酥饼’。”他翻身坐了起来,衣服上沾满了草屑,“不过今天嘛,我们该上哪解决?”
当他用一种思索玩味调侃外加明显有含义的调调说这样话的时候,傻子才会接嘴提议说去哪,显然这个家伙的心中已然有了算计。
我拿着狗尾巴草骚着他的手心,“你又在算计谁?”
“你说呢?”他语气极其暧昧,“看天色已到了黄昏,车队要到这最快也要后半夜,进城则要到明日天亮时分,不如去拜访下你未来的婆婆,探探人家对嫁儿子的口风,就算不待见你,好歹也要招呼下‘九音’的使者,我们就能在丞相府中大吃大喝一顿,外加华贵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