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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暗恋着,追着的感觉,居然是这样的美好,尤其是对方正闪着目光,大方的说着,没有半点躲闪。
爱,就勇敢的说。
喜欢,就放下一切去追。
什么矜持,什么面子,他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这样的人怎能让人不爱,不疼?
我亲上他的脸颊,感受着唇下细腻温滑的肌肤吹弹可破的娇嫩,“为什么只是我?”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你追师傅的时候有理由吗?你追沄逸哥哥需要理由吗?你追每一位哥哥都有理由的吗?”他自信满满的迎接我的亲吻,虽然脸愈发的红,却是笑容盎然,甜腻如蜜。
这小得意的样子看着就想让人搂着狠狠的咬上一口,我不由的侧身咬上他的耳垂,在他的抽气声中哼着,“如果我要你的理由呢?”
他瑟缩了下,身体倒是往我怀里偎了偎,眼珠子转动着,“有能力的女人才能夫伺成群,所以皇帝后宫可以三宫六院,你能征服这么多男人,也定然是能征服天下的无双女子,那我只好不放过你了”
“好烂的理由。”我横了他一眼,伸手挠上他的腰侧,“变着法子嘲笑我滥情是吧?”
他躲着,夹着胳膊哀叫连连,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在床上打着滚,“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嘛,饶了我,饶了我吧”
我将他压在身下,看着一旁被扯开丢在一旁的龙袍,再笑望着喘息着他,“快说,到底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我瞎眼的时候,和你相处的那几日让你依恋了?”
他凌乱的喘息着,始终挂着大大的笑容,摇摇头,“更早。”
“更早?”我一愣,“难道真的是第一次见面?”
他点点头,“真的,就是你站在那看着雨中师傅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你信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哐当一声被撞开,还有无数胡乱的叫声。
“护驾”
“护驾”
一名伺人跌跌撞撞的扑了进来,身边是无数寒光铁衣的侍卫,“刚才皇上喊饶命,将军一定是武力威胁皇上了,想,想要逼宫,快,快护驾”
我和流星,衣衫不整,我的手在他腰上,他的手在我脖子上,我压在他的身上,他双腿微开,架在我的腰上,正互相挠的开心,而这如潮水涌入的侍卫,将我们的大床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数百只眼睛就这么瞪在我和他的身上。
惊愕
还是惊愕
沉默
还是沉默
一件明黄色的龙袍飞了出去,正中当前那名伺人的脸,伴随着流星前所未有的怒吼,“谁让你们进来的,滚,朕数三下,谁还在就立即砍了”
“一!”
“哗”转身
“二!”
“唰”飞跑
“三!”
“轰”门被挤歪了
“稀里哗啦”摔出门一个,绊倒了无数个,不过好歹是全出去了。
房间里刹那间安静了下来,我坐在床上偷偷捂唇,看着流星穿着亵衣插着腰,气不打一处来的喷火状,无奈的摇头。
门外,有个呼吸声很浓,很乱
流星双眉一立,“还不滚?想被砍头是吧?”
“皇,皇上”门外的声音很小,很乱,很结巴,“今日,今日之事要不要,要不要写入宫幸记事中?”
“噗!”我直接笑倒在床榻上,流星的脸红一阵青一阵
“朕就一个妻子,记你个屁啊,难道你还想对日子向将军汇报朕偷人不成?”一声满含真气内力的怒吼直破殿顶,冲入云霄!
旧账新债一起还
“你是我见过男女情事方面,最坦然大胆的男子。”忍不住笑意在脸上浮现,我半靠着床,脑袋枕着自己的双手,惬意的看着面前气恼的人。
满面含霜,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不断的下拉,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坐在那胸膛不住的起伏着,可见气的有多惨。
凛然的他,自然有一股盛气在上的华贵,我欣赏归欣赏,可是在床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还是有点
手指一勾,直接把那呆坐着的人扯入怀抱,双手拢着他有些微凉的身子,“你这么张脸,我会以为你在嫌弃我。”
靠着我的身体,脑袋自然而然的贴上我的肩头,如同千百次的习惯一般,不带半点做作羞涩,“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坦然。”
是的,我喜欢他的坦然,就象喜欢月栖的静,就象喜欢幽飏的淡,就像喜欢沄逸的飘,夜的妖,镜池的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才是属于他们最特别的味道。
就连柳梦枫的呆,叶若宸的真,也是非常吸引人的,独特的让人难以忘记。
羞怯的男子固然带着半遮半掩的风情,可是这敢爱敢说的男子,又何尝不是一种美?
我本就是不容世间的乖戾之人,身边的又何尝不是个个奇绝?
脸贴着他的脸,偶尔忍不住的动动,那种细腻中的温柔,还有他的气息薄薄打在我的脸上,弄的我痒痒的。
这,就是所谓的耳鬓厮磨吧?
“你不说说为什么第一次看到我就喜欢我?”我凑上他的耳边,看着粉嫩的耳垂刚想咬,他已经缩了下,从我的肩头挪开半分,让我的肖想落了个空。
“你的眼睛。”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脸庞毛上了我的眉头,“我感觉到一种积压很久的愁,但是这愁却没有弥漫你眼中的明亮,不知怎么的就记住了,一记就是这么多年。”
“喜欢我为什么不说?”我再次咬向他的耳垂,这一次他倒没躲,而是笑着迎上我,让我吮了个够。
一边缩着脖子,一边轻笑,“我说,你会愿意吗?你的眼睛尽盯着师傅看,你喜欢有故事的人,喜欢有心思的人,喜欢藏着掖着让你猜让你征服的人,这样你才有快感不是么?”
是,这一点我不否认,我一向喜欢难以亲近,难以征服的人,因为会让自己有成就感。
“所以你耍那个手段,说什么娶别人,让我去难受,然后反省自己要不要追你?还故意不听我的话,决绝的娶那个子虚乌有的人,逼我在朝堂上对你提亲?”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指早已不老实的抚上他的腰身,慢扯着他里衫的系带。
他的脸上红色更盛,微微的别开脸,“没,我知道自己不如他们,更没把握一定会让你娶我,所以,所以才想这么个法子,即使你不来,她们到最后一定无法反对我的提议,只好让我下圣旨,而圣旨下了你就没法反对了,虽然,虽然我知道这样你一定会生气,但是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我,我不敢听你的话,是怕你挑明了不会要我,让我死心,我其实很笨的,真的很笨。”
“你这不是笨,是身在局中,患得患失的丢了判断力。”我叹息着,“你天天在这后宫中溜达,有没有机会认识其他女子,我一问便知,子衿给我的信上什么都没说,不是‘千机堂’查不到,而是他交给我自己决定,我真的不想要你,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发出那道圣旨的。”
“可你还是没让我发,发出去。”气息微喘,那长长的睫毛扇了扇,颤抖的合上。
我的吻,落在他的眼睑上,鼻梁上,轻的犹如蜻蜓点水,“这是女子的尊严问题,我想娶你,也不会希望是这样的方法,我才是主导者,知道吗?”
他轻点着头,应声犹如蚊呐。
看着他此刻不知所措的神情,我的唇停留在与他一指之隔的位置,“如此大胆的人,为什么现在却没胆子了?看我都不敢了?”
才说着,那双眼睛已经打开了,被薄雾笼罩着,迷离着幻彩,“我不是不敢,只是没有过这般的体验,也不知道如何继续。”
“那我教你一次,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声音消失在他的唇边,而动作也开始轻柔的继续着。
再是大胆,再是坦然,再是帝王之家,在这灼灼白日中行着洞房初次,不可能不羞涩,不可能不胆怯。
流星的身子整个紧绷着,每当我手指抚过一个地方,就是微微的颤抖,雪白的肌肤上凝起细小的疙瘩。
他的身子犹如水蛇一般温滑,强自镇定中咬上了自己的唇,无数次的闭上眼,又无数次的睁开,只是神色,早已经迷离。
捧着他的脸,细密的吻层层的落在他的脸上,声音也是低柔,“怕吗?”
在我的手指用力下,他终于选择放开被自己蹂躏的唇,粉色的唇瓣上一排小巧的齿痕,“怕。”
是怕这初次古怪的感觉,还是怕未知的下一步,或者是害怕伺候不好我?还是怕我嫌弃他身子不够美?
或许都有吧,看他僵的,都跟木头似的了。
想起当初,吃他水嫩嫩的豆腐时心中感慨的少年三宝,如今人在身下,我竟也难以自持了。
肌肤的紧绷弹性,身躯的柔软甜美,神情的无助,都点燃了我内心深处熊熊的火焰。
手指掠过他的腰身,“流星,你知道吗?其实我看过你的身子,很美。”
他的身体猛的一颤,手指从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忽然改为抱上我的身体,生疏的抚摸着,“我知道。”
“知道?”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内。
“知道。”他慢慢放柔了身体,将最美的所有展示在我的面前,“雪山之颠,小屋中。”
他微笑着闭上眼,沁出两滴泪水,沾湿了睫毛,“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就是被神血沸腾燃烧而死,也不会让人碰的。”
“如果那个人不是你,就是烧死了我也不会碰的。”手指,早已游移到了某处,“你可知我忍的有多惨?”
“那今夜”他舒展了眉头,漾起笑容,“一并还了吧。”
少年的稚嫩,有一种蹂躏的快意。
少年的生涩,有一种在白纸上飞书的酣畅。
少年的柔韧,有一种听之任之的委婉。
少年的低吟,激荡起一种征服天下后的豪放。
他不是不懂隐藏,而是不对我隐藏。
他不是不会算计,只是独独对我坦然。
他不是不明白奸诈,却将所有的信任给了我。
朝堂上的南宫舞星,是群臣眼中难以缠斗的帝王之尊,床榻间的流星,是我身下需索无度的少年郎。
他用他的双手,领略了一直想碰却不敢碰的肌肤。
他用他的唇,点燃了他心中多年爱人的火焰。
他用他的青涩,让我交予他最想要,我最重要的一生誓言。
明黄色的床帐,明黄色的寝宫大殿,只有我们交缠的喘息,放肆的翻滚,呢喃声,亲吻声,弹奏着古老而放浪的故事。
怕太激烈吓着他,却被他的生猛吓着了我。
初尝云雨,除却初始的不安,他开放的让我惊讶,也让我惊喜,这就是他说过的,坦诚。
无论在什么地方,他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做。
“我和你一样,都是拥有神族血统的人,你不用担心我的。”在他的汗水滴上我身体的同时,我听到了他凌乱的声音,“我没有师傅那一身无比的媚术,但是我有把握让你迷恋上我,把你知道的都交给我,我会是一个好徒弟。”
这偌大的龙床,成了他学习的试验地,我感受着他带来的无边冲劲,只是喘息着,“君命如天,岂能不从?”
殿顶上柔和的珍珠光,撒播着温柔。
我用自己的身体,感受着他小兽的冲动,迎接着他,亦是温柔。
“任霓裳接旨”声音凌乱不成语,“今,今封你,你为,为安平公主,择日,择日与朕,完,完婚”
“臣领旨。”咬着他的唇,我含糊着声音,“请恕臣要事在身,不能行跪谢礼了。”
“恕,恕你无罪。”
日头,偏西。
夜,很长
手指点上他的胸口,殷红在我手指中慢慢变淡,消失不见,我噙着笑,拭去他身上的汗水,让被子拢上两人的身体。
此刻无言,只是凝望。
凝望他眼中如水波的情,凝望他眼中未褪去的欲,凝望他心底对我浓浓的爱。
“饿吗?”天色都黑了,竟然是整整一日,倒是我折腾他了。
他满足的笑容甜美的让人惊艳,“很饱,你喂的。”
“那也要用膳。”我无奈的低语,“我饿了,行吗?”
扬起脸,他随性的扯起一件衣服披上身,慵懒的靠着床头,“来人,传膳”
门外伺人尖细的嗓音中带着哆嗦,“是,是“
是的,一夜的时间,足够喂饱我们的肚子,也足够我们喂饱彼此。
但是第二日,一向勤政爱民的‘九音’男帝,免朝了。
第三日,日理万机的皇帝南宫舞星,又免朝了。
第四日,还是免朝。
第五日,这位让朝臣议论纷纷的帝王,终于挂着黑眼圈,神情激昂的丢下一纸大婚圣旨,退朝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只能这么吃了,和谐,和谐啊
明月清高醉凡尘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想说,如果留言加收藏,以后有儿子就有机会竞争下,排队领儿子,要是不留言不收藏的霸王着,剥夺分儿子的权利,T一边流口水去。
南宫舞星说大婚是给别人看的,他要的只是新婚几日的缱绻,所以我允了他这一次的任性,也纵容了他的随意,更是足足陪了他五日。
风花雪月也好,琴棋书画也好,都不过是让两人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