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呆滞,是因为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人会明知道我们在床上还掀开床帏。
幽飏一把扯过身边的衣衫,胡乱的披上两个人的身体,让我们不至于看上去太尴尬,两道秀眉已经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门外的风扬起,那七彩的衣衫飘荡的更猛烈,金色的眼瞳直勾勾的停留在我的脸上,“初夜、陪我!”
“你疯了啊!”我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脑子,对着锦渊喃喃出声,“你大半夜冲到别人的屋子里找我?”
锦渊伸出手,拉拽着我的胳膊,“初夜,我的!”
想要发火,但是对上那双金色闪烁的双瞳,那依恋的目光,气又撒不出来,只能心平气和的推着他的手臂,“锦渊,你先回去,我明天来陪你好吗?”
他的脸拉的长长的,缓慢而坚定的摇头,“我的!”
不管我说什么,他要么说着初夜我的,要么说着我的,站在床边就是不走,直勾勾的看着我。
无奈之下的我只能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幽飏,他早已经优雅的系好衣带,背着双手站在床前,让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被锦渊拔着。
看到幽飏微微抬头叹了口气,转过身时脸上已是温柔,“去吧,我没关系。”
“可是”
他越是大度,我越是觉得对不起他。
“去吧。”幽飏微微摇了摇头,“你若不去,他是不会走的,总不能这么三个人僵持着互相瞪。”
不等他话说完,锦渊的双手已经抄入我的腋下,直接把我抱了起来,看也不看幽飏就这么出了屋子,徒留我一脸无奈。
幽飏转过身,不看我的离去,只留给我无尽的内疚。
锦渊的不管不顾只为我,锦渊的纯真也让他眼中只有我,可是他这样的行为让我不忍伤害的同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因为他打破了平衡,一种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暗中保持的平衡。
“啪”一粒棋子落下,沄逸抬起脸看着对面的我,“其实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心不在焉的随手落下一粒,满脸无奈,“沄逸,你最有办法,帮我想想吧。”
他的一缕发丝动着,映衬着身后的翠竹细枝,绿色中的霜白是那么的飘逸,“能为将必然要有统帅三军的能力,想要拥美无数,就要有让他们甘心臣服在你裙下的能力,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是。”我的手抚上又开始轻痛的额角,“但是沄逸,锦渊他不同于其他人,能不能帮我约束他?”
沄逸的手一抛,黑子落入子壶中,正色看向我,“穆沄逸是你的丈夫,不是凤后,我没有任何权利去约束你的男人,我和他们的地位都是相等的,这件事除了你自己,无人能做到。”
沄逸的地位是无可争议的,因为我对他的尊重对他的依赖,凡是有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来,可是锦渊他不懂也不明白。
“昨天,他才毁了流星的锦鲤池,打伤了护卫是不是?”沄逸看着棋盘,声音有意无意的传来,“一日两日的隐忍,大家看在你的面子上都会给,那么长久呢?长久的纵容会带来什么,你难道想不到吗?即使是孩子,也需要人在旁边指引着如何做人,太过调皮的时候打打屁股也无可厚非,你说对吗?”
我点点头站起了身,“嗯,我明白了。”
沄逸无声的笑了,那笑容犹如冰裂瞬间的透润晶莹,身体靠上我的肩头,“楚烨,我有些累了,让我小憩会。”
“我,我陪你!”有些受宠若惊般小心翼翼的搂上他的肩头。
这么长的时间,我对沄逸,依然象是捧在掌心中的细瓷,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碎了裂了,每每睡在他的身边,我都是睁着眼睛望着他的面容,整夜的不睡,总怕闭上眼睛他就消失了。
而沄逸,不愿我粘着贴着,总是千百次的恳求才能亲近一次,大多时候都是冷冷的将我拒之门外,可怜的我连说不的勇气都没有。
他总说自己浅眠,不习惯有人在身边,会睡不好;我却知他是不想独占我太久,更不想看到我整夜整夜不睡的望着他。
有一种爱,是彼此的尊重,他知我,我亦知他知我,他更明了我知他知我
我与沄逸,早镌刻在对方的骨子里,融入对方的骨血中,缠绕着对方的灵魂,什么都不用说,眼神早已说明一切。
他靠着我的肩头,静静的呼吸着,而我依然是低着头,傻傻的望着,永远也看不够他的美,眷恋不够他的温柔。
“轰”一声巨响从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沄逸在我肩头皱了皱眉,手指轻抚上胸口。
我心头怒意闪过,轻轻扶正沄逸的身体,“我送你去柳呆子那,然后去看看怎么回事。”
锦渊的霸道(五)
作者有话要说:公众群群号86915894
他的脸有着被轰然的声音刺激后的苍白,却推开了我的手,“你去看看吧,我自己过去,没关系的。”
我轻哼了声,“看样子不过又是砸了哪,早去晚去都是砸了,我先送你去柳呆子那。”看着沄逸的脸色,被压抑了许久的火苗在一点点的蹿升。
牵着他的手才刚刚迈出两步
“咚!!!”
更强大的一声闷响从另外一个地方传来,沄逸的眉头又是下意识的一紧,脸色比之刚才又白了数分,甚至我听到了清晰的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呼吸渐渐急促,我的脸绷的紧紧的,若不是牵着沄逸的手,我的拳头会捏的更紧。
搂着沄逸的肩,朝着柳梦枫住着的地方走去,才踏入大门,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所有的药材散落一地,数个簸箕翻倒在地,木架子断了一条腿,破败的躺在院子中的一角,显然是被人狠狠的举起摔坏的,就连角落中的药炉也被摔了个四分五裂,药罐子碎开,里面的药汁流满地,赃污了不少洒落的药材。
院子里不见柳梦枫的踪影,我看着地上犹带热气的药汁,“我知道他们在哪了!”
能干出这么疯狂事情的除了锦渊还能有谁?
柳呆子不在,不是找他理论是什么?
刚才第一声闷响,虽然来的突兀,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从这个院子里传出去的。
果然,才走进锦渊住的院子,就在门口看到了一个鹅黄色的人影。
他瞪着眼睛,两个拳头捏的死死,呼哧呼哧喘着气,发丝凌乱,额头上还沁着汗珠,整张脸都红扑扑的。
“发生了什么?”我眼尖的看到,他一身劲装的衣衫下摆处被扯裂了很大一个口子,袖子处有明显的五道手指抓过的痕迹。
抓着他的胳膊,雪白如藕节的手臂上五道鲜红痕迹分明是被手抓过的,不算太重却很刺眼。
他忽然一甩手,从我的掌心中抽出手,“还能有谁?”
身体跳了起来,“他是疯子,疯子!”
叶若宸在这气喘吁吁,对我说话也是没有好气,才甩下一句话又将目光投回了不远处紧闭的一扇门,脚下飞快的跑到门口,拉扯着门口的灰色人影,“柳哥哥,我们回去,你和疯子讲理哪里讲得成?”
柳梦枫执拗的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口中犹自滔滔不绝的说着,“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药医人命,普度众生,你可以不屑我的医术,却不能毁了药材,如果有人此时病了,伤了,而所有的药却被你毁了,因此而无法挽救人命,你过意得去吗?”
屋子里悄然无声,没有人回应他的话,而他也没有离去的意思,从脸到脖子都涨的通红,“不管你是否不喜欢我本人,都不能拿药材出气,如果柳梦枫有什么做错的地方,阁下大可以明着说出来”
我的手从身后拍上他的肩膀,“呆子,到底怎么了?”
极少看到柳梦枫这样的表情,显然也是气到了极点,身体都有着轻微的颤抖,衣衫阵阵晃动。“我看即将临夏,正是调养冬日病根的好日子,熬了些鱼皮鱼胶想要制成药丸给穆公子止咳,这么些时日好不容易快好了,却被他几下全给毁了,真是可惜了;这男子太,太不讲理了。”
我抓上他的掌,“别气了,明日我陪你熬,还不快回去收拾,不然其他的药材也坏了。”
他的手猛的一缩,嘴角倒抽了一口气,面色扭曲。
我在他抽手的瞬间,看到那雪白的手背上,一大片红色的印子,手指尖也是红红的,“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疯子乱泼汤药,疯子一般,柳哥哥想阻止他,却被破碎药罐里溅出的药烫着了,哥哥急着想捡起那些药,结果又被烫了。”旁边气呼呼的小迷糊瞪着乌溜溜的眼珠子,鼓着双颊冲着那紧闭大门狠狠呸了口,“把整个院子的药都毁了,连道歉都不说一声,你个怪人出来,我们打过,少爷陪你打到底!”
这两个人,一灰一黄,衣衫下摆到处都是点点药渍,四溅的泥巴点,有着说不出的狼狈。
“呆子。”我不敢再用力的抓他的手指,只能握着他的手腕,“快去上点药,不然一会要起水泡了。”目光挪到叶若宸的身上,“他还有些伤也要敷药,你们先回去,这里我来解决好吗?”
柳梦枫在我的话语中脸色慢慢平静,只有眼神中还有掩饰不住的心疼,“我没事的,只是你叫他,叫他莫要再毁药材了,那不少都是救命之物,太可惜,太可惜了”
沄逸缓步移了过来,“楚烨,我陪他们过去吧,有我在你也放心些是不是?”
我点点头,正准备说话
“轰隆!”大门忽然从里面被猛烈的劲气弹开,朝着我们的方向直直的撞了过来,狂霸的力量无论打上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体,都是非死即伤的可能。
我眉头紧锁,双掌劲气一喷,偌大的门板在与我力量相触的瞬间立即转换了方向,朝着墙壁直直的飞了去,打在青石墙壁上发出轰然巨响,碎成了片片木头,尘土飞起,让人呛的喘不过气。
就在这碎木碎石粉末满天迷的人睁不开眼睛的时候,一道七彩的人影从房里激射而出,全身力道迸发,院子周边的树木棵棵拦腰而断,所有花草都连根拔起,凄惨的散落满地。
他的身影落在地上,目光四下搜寻着,有些慌张,有些无措,更多的是愤怒的火焰。
“嗷!!!”
一声长嚎,他的人影落在院子中,手中紧紧的捏着几张纸,声音凄厉又恐怖。
“锦渊!”我厉声叫着他,伸手拽住那个想往门口冲去的人,“你干什么?”
看到是我,他眼中疯狂的火焰渐渐的熄灭下去,哆哆嗦嗦的摊着手中的纸伸到我的面前,声音是极尽的委屈,“初夜”
还是那丑丑的小人,三五张摞着,“没了。”
门外脚步匆匆,稀里哗啦涌进来不少人,当前的正是流星,看到院子中的场景,他也是迷茫着,“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抓着锦渊的手,强忍着心头的怒意,“是不是画不见了?”
人一多,锦渊立即恢复了不言不语的态度,紧闭着唇,闷闷的点了下头。
“刚才有人进过这屋子?”我的声音大了些,眼神在院落中不住的搜寻着。
角落中,几名伺人连滚带爬的钻了出来,灰头土脸颤抖不已,“皇,皇上,将,将军,我们,我们刚才看锦渊少爷出去了,就进屋子打扫了下,看着满地用过的纸上不知道写写画画了什么,看着象是没用的东西,就,就给丢了。”
一说丢了,锦渊身体一冲,拳头已经抡了起来,我手腕用力,狠狠的抓着他,用力的喝着,“你再动一下,就给我滚,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
七彩的人影明显的一抖,果然不敢再动。
我看着吓的不轻的几名伺人,个个是抱头惨兮兮的样子,声音柔和了些,“从今天起,任何伺人不要进他的屋子,没我的话任何东西都不要碰。”
伺人忙不迭的应着声,瑟缩着。
而我,只能苦笑望着流星,“又给你招惹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只是宽容的摇头,“没关系,御花园里的鱼塘我已封了,这些不过都是误会,过几日就没事了。”
身边的人,受了惊的受了伤的,被锦渊的一惊一乍吓着的,多少日都没休息好的,我是不能再纵容他这样胡闹下去了。
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我和他谈谈。”
人,渐渐从被毁了大半的院子中离开,沄逸在转身前深深的凝望了我一眼,我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
当所有人都离去,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七零八落的残片和我们两个人的身影,我看着锦渊,身上散发着漠然而冷酷的气势。
他咬着唇,似乎感觉到了我无法亲近,于是也只是偷偷的看看,不敢伸手。
“锦渊!”我重重的咬着他的名字,“前日,你毁了流星的鱼塘,今天撒了柳梦枫的药,还震散了这间屋子,两日前你搅了夜的饭局,闯入幽飏的房间,甚至吓哭了清音,现在这里没人,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
他嗫嚅着唇,声音哑哑的,“我,只是想,要,初夜。”
“对,你爱我,所以你希望我陪在你的身边,所以你不管不顾的从别人房中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