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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坏坏的手探入水下,在水草飘荡中寻找着可爱的小家伙,“你是在告诉我,下辈子也是我的人?”
他狠狠的吮上我的唇,我感觉到唇瓣微微一疼,被他咬了一口,愤恨的声音清幽的飘送,“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我吃吃的笑着,手指撩拨着他的小鸟儿,“是你的,都是你的,除了你谁还肯要我,也就你当宝。”
“是吗?”他语气里隐藏着的酸酸味道带着点火药喷了过来,手指一点我的肩头,“那这个是什么?”
我一楞,顺着他的手指摸上肩头,一个小巧的牙印深深印在上面,手指触摸过还有点疼,这幽飏下劲真狠。
“这个,这个”声音里干干的没有半分笑意,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和盘托出,“他们救了我的命,但是那个师傅身上带了寒毒,活不过一个月,而我能解这个毒,只是方式,嗯,啊,嘿。”
“你就以身相许,和人春风一度,缠绵悱恻,把自己当解药了?”尾音提的高高的,哼着声音的子衿也那么迷人。
“现在是药渣了,人家毒解了就把我倒了。”我的手指绕着水下的小水草,撑着脑袋,“我连他的脸都没看全过,你以为会有什么真正的情爱吗?如果真有,只怕也是恨我,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说不定哪天他看我不顺眼就一巴掌招呼过来了。”
“是今天那个烟青色衣衫的男子?”他停了停,忽然改了口,“是那天我们看到的那名男子?”
“嗯!”我应了声,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要勾勒出一个烟青色的身影,却发现自己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轮廓。
算了,反正这辈子都不想见他了,想屁啊。
被热水泡的懒懒的我,任子衿抱出浴桶,当身子沾让香软的大床,我舒服的差点昏过去,“子衿,你怎么寻到这么好的地方?”
手臂垫在我的脑后,他环抱着我,让我在他怀抱中寻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是‘千机堂’的地方。”
“哦?”我的手,在他细致的肌肤上游走,毛手毛脚,“你居然能找到‘千机堂’的分堂,我是不是该好好的奖励下你的聪明?”
“我不懂。”他淡淡的一语带过,手指盖上我乱跑的手,“多亏了流波,我们互相出主意,猜测着,就寻到了。”
不愧是江湖情报第一门,三两日内就把我挖了出来,果然厉害,不过‘千机堂’堂主信物在我身上,他们怎么说服‘千机堂’相信他们的?
似乎猜到了我心中的疑惑,“我只是和他们说拥有堂主令牌的人被行刺,大致描述了下堂主令牌的形状,请他们向堂主求证,没过多久他们就将我们奉为上宾了。”他引导着我的手滑入衣衫内,完美的身形在向我诉说着他的渴求。
“别勉强自己,子衿。”我轻轻的咬上他的耳朵,“这么多天,我不相信你休息好了,虽然我承认我渴望你,但是我更不希望你为了迎合我而累着自己,睡吧,明天一早我一定不放过你。”
他的手停了下来,放在我的腰间,拥着我,不一会均匀的呼吸就浅浅的传来。
他一定累坏了,本就瘦挺的身子摸在手中又细了一圈。
回到了舒适的地方,也回到了爱人的身边,放下心的我,居然没有半分睡意。
我发现,不知道是自己功力提高了,还是身为瞎子,我其他几个部位的灵敏度更高了,连门口极细微的呼吸都被我捕捉到了。
将声音凝成丝,以传音入密的方法送了出去,“流波,如果你不回去好好睡觉的话,我就把你拖进来玩三人床戏。”
“呼!”衣袂声,快的不给我任何面子,他从我门口消失,徒留我黑漆漆的睡不着。
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如果我的眼睛再不好,将来进入到‘九音’之争时,只怕会成为一个大麻烦,可是现在时间紧急,我也无法确认自己后脑的淤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方法只有两个,找名医,寻灵药。
名医,居无定所,一路追踪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能碰上。
灵药,据我所知的,天下间有不少灵药,都被一个喜欢收集好东西的小气家伙藏的严严实实,多到开一个武林圣药展览都行,这个人就是我曾经的混蛋搭档,抠门精——夜!
流波的坏心眼
清晨的鸟儿,快乐的在树梢歌唱,把我从浅眠中唤醒,身边子衿均匀的呼吸让我最多他还在沉沉的睡着。
我看不见,却知道他这几日的心力交瘁,这么多天他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吧,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兰麝之气,心头的小火苗蠢蠢欲动。
舍不得打扰他难得的好眠,我安稳的躺着,享受着片刻安稳宁静。
窗外的院中,清晰的传来剑破风声的招式舞动,是流波吧,沉稳的剑招舞动中脚步飘忽无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衣袂带风,那连绵不绝的招式听在耳朵里,让我的心痒痒的,手也痒痒的。
轻轻的从子衿身边起来,小心的给他牵好被子,我悄悄的出了门,一声清啸手指如剑,一缕劲风射向他。
“叮!”指风打在剑身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得意的一笑,“来吧,活动活动身子。”
不待他回答,我又是一掌飞出,在他躲闪间寻找到他的衣袂声,揉身而上。
“啪”
“啪”
“啪”
掌声飞快,眨眼间两人已经交手十数招。
以往他都是拿剑,可能今天怕伤到我这个眼盲人士,他选择了与我拳脚相交,也让我见识到了他深厚的内力。
手指一抹,顺着他的臂膀直切颈项,他手臂一挡,击向我的肩头,又快又狠。
身体微旋,我飞快的转到他的身后,还没出手,他已经转过身,手指搭向我的腰腹间。
一个铁板桥,我翻身的同时,踢向他。
不过我忘记了,眼神不行的人,又打的如此忘情,两个人大幅度的动作早让我们远离了院子的中间,打到了花圃边。
清晨的花圃,空气中还带着新鲜的露水气,甜甜的直入心脾,挥舞间树叶飘落,带出几滴水珠,落在我们的身上。
我如花间的精灵般,纵跃着,他在我身后追逐着,衣袂扬起的声音让我不时弹出指尖劲气,阻止他的靠近。
我承认,看不见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每一步退后,都要先用掌风探路,只这么一下下的等待,他已追近。
突然,我的脚下踩到了什么,湿湿软软滑滑的,不同于我刚才站的青石板路,加上我全力的速度,脚下没能借到力的我,直接一歪向地上滑去。
掌心中一股力量打上地面,我脚步一错,拧身准备旋开,就在这个时候,一股自然的男子气息扑上了我的鼻端,臂膀搂上了我的腰,借势微转,我已经被牢牢的困在怀抱中了。
我的脚步已经错开,全身的力量让我立即就能脱离这湿滑的地面,不过当我感觉到流波的靠近后,干脆松开了全身的气,任他搂抱上我。
舒服的靠在他的肩头,我扬起笑脸,“流波啊,难为你如此的照顾我,让你家主子我免于一摔,为了表示对你忠心的感谢,让我送上本小姐最香艳最纯洁最温柔的”用力的搂上他的脖子,试图大大的在他脸上狠狠一啵,“吻吧。”
“啵!”声音够,证明亲实了,不过为什么嘴感不如想象中的细腻?暖暖热热,还有硬硬的茧?
“哎”无奈的叹气,我挪开脸,“小气鬼,这都拿手挡着。”
连这点硬硬的温暖都瞬间消失,他的手从我腰间撤离,“主子,既然身子不行,就别学人逞强比试,不然我这个属下会很累。”
我无所谓的笑笑,“如果不是麻烦多,又何必要什么护卫?所谓物尽其用,你别想有什么休息的日子,以后白天伺候我练功,晚上伺候床第!”
回应我的,是他转身的脚步,还有树上鸟儿喳喳的叫声嘲笑我被人无情的抛下了。
扬起声音,我对着他离去的方向,“流波,打了这么久你不饿吗?我很饿啊,想去街头喝热热的豆浆,但是我看不见啊,你能领我去吗?”
“您应该让子衿少爷陪您。”脚步是停下了,不过那声音还是拒绝。
顺着他的声音,我抱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子衿累了,我不想这么早让他起来,我们两个人去就行了,走啦”
他没有反抗被我半拉半拽着,只是在出门口手腕一翻,反客为主的牵起了我,没有半点小男人的自觉。
“流波,你的武功在哪学的?为什么你的气息非常古怪,武林中从来没有见过。”我思索着刚才交手的感觉,打死也不相信就靠穆水如能指使的了他这样的人,这么高的武功,为什么武林中没有半点名气?还有这心气,根本不是当下女子为尊的小男人态度。
“是吗?”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改变,牵着我一步步的走着,在我差一点被人撞上之后,索性改牵为搂,“我以为你会有一点熟悉呢。”
“为什么?”如果我没记错,他在上次我看见背后的麒麟图案时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我明明没有见过,我的记忆力不会差到这种程度,这一次说的又是他的内力我应该有感应,我确定在‘寒雪峰’一夜之前,我真的不曾见过他。
“流波。”轻轻的开口,我握了握他的手,“如果我们以前见过,或者曾经有过什么交集而我忘记了,那我道歉。”
“不用。”他回答的飞快,“我们以前没见过,所以你也不用说什么对不起。”
这下换我脑子一片空白了。
没见过,没见过他说什么我应该熟悉,没见过他说什么我应该见过,他脑子不是坏掉了吧?
还是他觉得我现在好欺负,逗我玩?
远远的豆浆香气浓浓的传入我的鼻子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豪气干云的吼出声,“流波,为了报答你替我完好无损的保护了子衿的份上,这一顿我请了,冲啊。”
“主子,您真小气。”他咕哝着,惹着我笑声连连。
这是与他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他还有孩子气的一面,我大方的拍上他的肩膀,“那好,明天的早饭我也请了,这下不小气了吧。”
“哼!”小小的不屑声,吐出两个字,“抠门。”
啜了口浓浓的豆浆,香香甜甜的味道让我直啧嘴,手指在桌上一点点的摸着,不过刚伸出,就被人塞了根油条在手中,“别摸了,我给你拿。”
“流波。”我的腿在桌下坏坏的勾着,寻到他的腿,缠绕着,极度暧昧的磨蹭骚动,声音甜的快掐出蜜了,“我还不知道你多大呢。”
“十八。”声音平静,但至少不算冷。
“十八啊,那是不是该许人家了啊?”为什么他对我的挑逗没有半点反应,既没有躲闪,也没有贴上来,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啊,我继续,我蹭,我蹭,我蹭蹭蹭。
又是一根油条塞到我的手里,“那么就请主子替我做主好了。”
死小子,给我装蒜是吧。
我的手已经猫到了桌下,朝着他的方向,悄悄的摸上了他的大腿,手指在他腿上划着圈圈,“不如我介绍一个上知天文地理,下通三教九流,文才武略无一不精,寻花问柳万万不会的专情好女人怎么样?”
那腿,凑上了我的手指,反绕上我的腿,一下下的厮磨,上上下下,缓缓的,极具诱惑性的,缠绵。
小样,叫你闷骚,这下露馅了吧。
“咳,咳,咳”他似乎被呛着了不断的咳嗽着,半天才喘过气,“主子,您该不是想告诉我那个人是您吧?”
我的手指,已经慢慢摸上了大腿的内侧,小小的搔刮着,声音低低的充满了暧昧,“你真是和我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知道这门亲事你可满意?”
“满意!非常满意!”嘶哑的大吼差点把我震倒,巨大的声浪让我耳朵一阵发麻,还来不及反应,我摸在他大腿上的手已经被人包裹握在手中,刀割鸡喉咙一样的可怕声音持续不断的响着,“我就知道,我王二狗等了四十年无人肯娶,一定是那些人太没有眼光了,只要等我就一定能等到我心目中的爱人,我太激动了,您居然对我一见钟情,这么快就提亲,让,让我,让我考虑一下行不行?”
天哪,我居然在那苍老的声音里听到了娇羞的意味,刚刚咽进肚子里的油条豆浆差点化为一股气喷薄而出。
有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子,您摸错人了。”从那个男人的方向,不对,应该是从那个男人的身旁,传来了流波熟悉的嗓音,“刚才的话,您一直是对着他说的。”
我哆哆嗦嗦的收回自己的手,情不自禁的在衣服上蹭了几蹭,就在刚才我居然用它摸了一个四十岁都无人愿娶的老男人,而且缠缠绵绵的提亲。
呕
“你,你,慢慢考虑,慢慢考虑,真的不急,不急!”我颤抖着,丢下一句话,管不了许多转身就跑。
“咚!”
“哗啦!”
“咔嚓!”
不用怀疑,一个瞎子兜头乱跑,会撞上摊子边的支架很正常,倒了的支架棚子翻了,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