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再次变的懒懒的,拉着松散的语调,“那我是不是该感觉到高兴,至少你对我这么了解,也算用了心?不过,我和你说夜与兰陵煜是情人,有些类似也很正常,那一夜,明明夜和兰陵煜同时出现了,为什么你还能猜到?”
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我的笑容更象是狞笑,挤的那叫一个痛苦。
“你小子是故意玩我吧,忽男忽女,还情人?就是你故意玩出来的把戏,想让我捉摸不定对不对?顺便看我傻傻的娶你过门,看我被你耍的团团转?你我三年的关系,为什么不能挑明了说,而要用这样的方法骗我?”
他垂下头,肩头微微的抖动,老不正经的声音吊儿郎当,“如果我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对你说,我是夜,我是个男人,你娶我吧,你会有什么反应?”
“摸小鸟,确认你是不是男人,再听你说什么。”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半点思索。
他靠着柳树干,姿态松散悠闲,修长的两腿直直的撒开,那仿佛睡着的语调,“那要摸吗?确认下。”
摸啥啊,我都切身体验过了,不过人家既然给了我验明正身的机会,我不用是不是对不起他?
手,刚刚抬起,那欠扁的声音飘飘的送到了我的耳朵边,“摸摸就行了,你要是用什么烈阳掌,白骨爪的力道摸,就准备真的养我一辈子吧。”
这就是搭档,彼此太熟悉了,就是不好。
那也不能吃亏,有鸟窝掏,六亲不认!
我的手指,探入他的衣袍下,勾上裤缝,几乎同时,我听到了一阵笑声,吃吃的笑声,甜腻,娇媚,女子的笑声,“日,摸嘛,看看有没有可爱的鸟儿”
鸡皮疙瘩,顺着我伸出去的手臂逐渐往上蔓延,象有一只蜘蛛,顺着我的胳膊毛上我的肩膀,然后从背心开始一路往下,爬过我脊梁,爬上大腿,全身能竖起的毛发,根根挺立敬礼。
某人还不罢休,抓着我的手按在他的大腿上,以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酥媚入骨的女人调调,“来嘛,日,人家很久没和你一起亲亲抱抱了,摸摸人家嘛。”
这家伙,他百分之百是故意的。
这样的声音,让我瞬间回到了曾经的过往,感觉自己是在用手摸女人的下身,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日”甜腻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度,我又是一抖。
手下猛的一用力,我拧上他大腿内侧,狠狠的揪着,拧着,转圈,“还要日吗?要日菊花吗?”
“嗯啊”
他轻轻的一哼,呻吟出声,那个柔媚,那个诱惑,那个欠扁,把我所有的火气都蹭蹭的窜了上来。
算了,就他那功力,估计我也捏不烂他,索性放弃。
不过某人,却没打算就此罢休,他蹭着我的胳膊,坏笑着,“日,日”
就在他得意万分的片刻间,我的手闪电般的伸出,直接顺着裤缝抓上他的鸟窝,软嫩嫩的小鸟儿被我握在掌中,用力的握了下,一声冷哼,“你真当我不敢捏?你知道不知道,在我第一次接近兰陵煜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是你?”
掌中某样东西开始硬涨,绝对不是□,而是被我外力捏的,他动了动,身体摆出个任君采撷的姿态,“我果然低估了你,不愧是我一眼看中的日,越来越厉害了。”
我没有半点放松手,扬起下巴,半压在他的身上,“你忘记了,我们都是刀口上舔血过来的,我们的气息不会让不熟悉的人轻易的靠近,不然会下意识的出手,这是江湖中人自我保护的方式,也是让我们第一时间判断杀手,易容者的感应能力,可是我第一次接触兰陵煜,我的气息不但没有半点不适应,反而非常习惯性的亲近,这让我非常疑惑,太疑惑了。”
我狠狠一扯,算放他一马,鸟儿给他留着了,不过
五指张开,我吹出一口气,鸟窝里的毛毛顺着我吹出去的风,纷纷飘落,我根本不想管揪的他有多疼,“我想过,是不是因为夜的原因才让我如此亲近,可是我又突然发现,我居然对夜一无所知。当年,有人曾买日夜双侠的消息,‘千机堂’以一等机密万两黄金的价格卖了你我二人的资料,我值五千两,夜值另外五千两,如果没有几乎相同的身份,不可能是这个身价,所以,我开始怀疑你!”我冷笑着,“当怀疑的种子种下,判断一个人的身份,就很简单了,不是吗?”
他呵呵的笑了,“早知道你会怀疑我,我还特地叫人假扮夜,没想到还是没能洗脱嫌疑。”
我也笑了,“你这步棋真烂,也许你算计到了夜的轻功来者达不到,所以用了天蚕丝吊着借力,想要营造出那种恍若停留在风中的飘逸是吗?还特地的在离去时用夜的嗓音留下话,就是为了让我判断错误是吗?”
既然他能给我一卷天蚕丝,自己就有可能还有第二卷。
“连我自己都觉得奇象无比了,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他躺在草地上,头枕着手臂,修长的身子姿态慵懒秀逸。
“知道就知道,就是个感觉。”我没好气的搭腔。
不管是谁,即使有那样的武功,也绝对不会有夜出现时的绚烂和妖异,那种妖精在月中呼唤舞蹈的魅惑,举手投足间勾魂摄魄的迷乱人心,那种千年精魄凝聚的鬼媚,这,才是夜最致命的吸引力。
“好了,你玩我玩够了,到底嫁不嫁?”我狠狠的一脚踹了出去,他屁股一扭,顺着在草地上滑了出去,躲开我的攻击,翻身坐起,手指掠过鬓边。
“嫁!”他冷冷的哼着,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寒意,“不过在迎亲大典上,我会亲口宣布,我不是皇家的儿子。”
“为什么?”这样玩的就大了,整个‘御风’皇族的面子和‘云梦’的面子都被他玩光了。
他手一扯,我和他亲密无间的贴合着,他低低的凑上我的耳边,“为了你。”
“我?”他这么干,我的脸会丢光的,还为了我?
“你不会以为我那天晚上说的话是假的吧,如果你坚持娶了,而我不是‘御风’的皇子,‘云梦’和‘御风’的关系就会降到最初的关系,甚至更冷,‘沧水’不会对你下手,你们的联姻也不会给‘沧水’造成威胁,不上战场,你就能活的更久点,笨蛋。”
我思考着,不得不说他的话确实没有半点错误,只是他少说了一点,“还有就是,没有人再会去关心那个没用的皇子下落,从此你就脱离了‘御风’,也脱离了‘云梦’,可以从此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是不是?”
“是。”他笑了,“你我彼此之间都没有爱意,我们注定只会是搭档,这一点你我都不会有异议吧,就当是我们联手,而这一次的对象,是三个国家间微妙的局势,你玩不玩?”
“好!”我伸出手,与他在空中重重一击,“各取所需,有名无实,只是搭档!”
风吹过,我和他,紧了紧握着的手。
不管是夜,还是兰陵煜,他都会是一个强大的搭档。
他的追求,我的追求,奇妙的让我们在这里又一次联手。
传说中的鬼眼
满桌的菜,一壶温热的酒。
暖暖的菜香,还有升腾着的烟气,若不是这热气,我会觉得眼前是一副美丽的画,让人不忍破坏这精致。
我深深的一吸气,种种清香浓淡糅合在一起,我的肚子里马上咕噜一声叫,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面前的人,已经半趔在椅子上了,仿佛这一桌子菜,榨干了他所有的精力,此刻已经快要昏睡过去了。
“夜,你猪投胎么?”我桌子下的脚踹了踹他,受不了他一副全身没骨头的懒散样子。
头也不抬,手晃了晃,垂在我面前,“给我一千两,我马上在衣服上写我是猪,满足你的想法。”
“夜,别人不了解你,我还是知道的,‘寒雪峰’你的宝库里,只怕宝贝多的足以十辈子都用不完,何必这么抠?”我终于举起了筷子,轻轻夹起一粒松子送入口中,顿时满口芬芳,他的手艺再吃下去,让我以后可怎么办?
他幽幽的抬起头,脑袋还一点一点的没清醒,“我习惯了。”
“习惯?”我咀嚼着这两个字,没来由的有些心疼。
他轻轻一笑,“冷宫里没吃没穿的,伺人也是横眉冷眼,有时候三五天也不送吃的,那时的我什么也不会,除了叫饿就是叫冷,可是叫也没有用,一个馒头要吃两天,啃一口就不停的喝水,即使是冬天,因为没有柴火也只能喝冰凉的井水,把自己喝的饱饱的,但是全身却冰冷,不停的撒尿,最后一点温度都被我撒光了。”
面前琳琅满目的菜色却让我没有了半分胃口,他的声音依然那么懒懒的,轻轻的,事不关己般,“每当我啃着硬硬的冷馒头时,爹就和我说,说外面有什么样的好吃的,说各种美味,于是我就发誓,以后一定要把这样的美食亲手端给他,也一定要吃遍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你做的菜,已经是天下间最美味的了。”我衷心的赞叹着。
他动了动,脸抬了起来,“除了师傅婆婆,只有你吃过我做的菜。”
普普通通一句,我去没来由的开心,有一种很独特的得意。
我拿起面前的酒,不习惯用杯子,干脆的举壶对唇,大灌了一口,“当年你怎么会挑上我?”
突然,他笑了,笑的肩头一阵抖动,整个人都缩到了一起,我只看到青丝如瀑,晃动着完美的弧度,笑的几乎要滑到地上,索性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酒壶,凑上唇就喝。
“我只是早踩好了那家的点,谁知道晚上你出现了,话都不说就甩给我一刀,那劲道让我怀疑自己能不能拿下你,不想和你动手又舍不得那家的珠宝,只好说合作,一人一半咯,后悔啊,真后悔。”他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的跺着脚,“没想到你那么难养,吃好的喝好的,还不干活,每年赚的还不够养你的,亏啊,真亏!”
“那为什么装成女人?”没发现,他居然有这样一手绝妙的易容术,活活的瞒了我三年,三年居然没有一点破绽,不知道是他的成功还是我的失败?
他撑着脖子,坏笑的声音就没停过,“因为你是女的,我怕你对我有想法,扮成女人省很多事。”
“你还怕我□你不成?”我嗤之以鼻,“我没记错的话,喜欢蹭着粘着挂着我边上的似乎是你。”
他晃荡着二郎腿,得瑟的气息看的人想捶扁,“如果我不是女人,你每个月的十五说不定就□我了。”
我的笑容突然变的紧绷绷,果然,夜对我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心知肚明了。
“你那时候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三年,他敏锐的捕捉到了我的来历,我却对他一无所知。
他翘着椅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我管你是谁,只要在我眼中是日就行。”
“那个死巴拉着我的老太婆,也是你易容出来哄我娶你的,是不是?”我突然醒悟,为什么如此巧合,说丑男,丑男到。
他点点头,“是!”
“你的易容术很高明。”我伸出手,大大的翘起大拇指,“能把后宫吓到兵荒马乱,真是厉害。”
他摇摇头,“那不是易容,是真容。”
我嘿嘿起身,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是真容,却也不是真容,对不对?”
他慵懒的晃着,没回答我的话。
“夜,我能看看你的眼睛吗?”我牢牢的盯着他,似乎想要透过那层面纱看穿他的容颜。
那双被皇甫羽萱称之为鬼神之眼的绯色双瞳,那个金黄色的面具遮掩的连眼睛都看不到,可以说,那双眼睛,可能就是他巨大的秘密所在。
“只看眼睛?”
“对,只看眼睛,应该不违背你的誓言吧?”
“好!”他轻轻的扬起了脸。
我的手刚刚伸了出去,又突然停在了空中,缓缓的缩了回来,“我可不敢摘,到时候你要我负责一辈子怎么办?”
他的笑声,轻轻柔柔,有些娇媚,有些甜腻,更多的是嗤笑的嘲弄,手指抬上面颊,顺势一抽
他那利索的一下,吓着我的心怦怦跳,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在那面纱被扯下的同时,我的心猛的一抽,差点蹦了出来。
“你脑子有问题啊,一层一层又一层,你当包粽子呢?”看着面纱下金黄色的面具,我大大的喘了口气,突然发现自己也有如孩子一般难以按捺的心情。
手指敲敲那硬邦邦的黄金面具,这东西整整瞒了我三年,与以往我看到的面具不同的是,这一副面具,在眼睛的部位,没有任何遮挡。
我看到,一排细密的长睫毛均匀的翘着,在他闭着的眼皮下投射下青色的阴影,弯弯的眼线勾勒的美丽的弧度,引诱着人心中无边的遐想,想看看那双眼皮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双明镜?
我听到,他细细的呼吸声从面具后传来。
夜,他也有心绪不稳的时候?不然,不该给我听到他的呼吸声。
“你,真的要看?”
我笑了,“夜,我不是他们,别说我不信那鬼眼的传说,就是你真的长了张鬼脸,你觉得能吓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