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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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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快说!”周公公看他支支吾吾,面色愈发难看,一拽袖子,细哑声音拖得很长。

    小太监说出实话来:“几位太医说,娘娘前两日是回光返照,如今气若游丝,颇为艰辛,怕是过不了这两天了。”

    皇帝闻言,面色大变,猝然走下台阶,周煌见状,忙不迭跟在身后,扬长声音道:“皇上起驾润央宫!”

    皇上赶去太后的身边,太后却示意要所有人都退下,仿佛知晓自己来日无多,唯独紧抓不放皇上的手,似有言语交代。

    “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发了话,众人跪了一地之后,走出了宫内。

    如今的皇太后,再也不见往日的爽朗神气,面色浮着一层异于常人的死白,没有半分血色,方才呕出血丝,浑厚的嗓音听来只剩低哑:“趁哀家还有力气嘱咐皇帝,一定要将藏在心里的话,说给皇帝听——”

    皇上眉目恭顺,坐在皇太后的床侧,眼底满是真切泪光:“母后的话,儿臣自然铭记在心。”

    皇太后重重舒出一口气来,费力睁大疲乏双目,如今眼底满是浑浊:“皇帝,皇族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曾记得祖宗定下的这条王法?”

    “这是当然。”皇帝点头,一身肃穆。

    “若是皇亲国戚中,有故意杀人者,以何等处罚为准?”皇太后话锋一转,缓缓问出这一个疑惑。

    皇上不以为然,却又无法揣摩皇太后的深意。“杀人者偿命。”

    “哀家手中握有崇宁杀人的证据,哀家的心愿,便是皇帝赐崇宁死罪,以正国法,以明天理,以服百姓。”

    皇太后紧紧抓住皇上的指节,眸光阴冷无疑,这句话中的每一个字眼,都浸透让人不寒而栗的狠毒。

    皇上猝然胸口振动,竟是半响静默,找不到话来反驳,更无法拒绝。

    

    

正文 081 秦王的狠毒

    皇上猝然胸口振动,竟是半响静默,找不到话来反驳,更无法拒绝。

    “哀家看得出皇帝你对崇宁的心并非一般,可惜那是个不祥之人,若是有朝一日她进了后宫,必当让秦家皇族鸡犬不宁。你若还把哀家当成是养育你的母后,就不能忘了祖宗王法,更不能坏了后宫规矩。”

    皇太后眼底只剩下阴冷神色,用了许多力气,才将压在心口的这么多话一并说出,寒冷的冬日,居然满头是汗。

    皇上的心口激荡异样的情绪,久久凝视着眼前的妇人,她苍老却又狠毒的老态,就连他看着都觉得可怕。

    太后默默敛眉,以白色丝帕擦拭唇角的血丝,连连咳着几声之后,才再度抬眸望向皇上,冷冷说道。“她如今是昊尧的女人没错,若是皇帝想要,那也不是不可,哀家活了这几十年,什么事没听过没看过?只是,她动了杀人的歹念,可见心肠歹毒,这样的人是不配留在皇族的。”

    “母后这么说,自然手握确凿证据,可否让儿臣斟酌审视?”皇上不置可否,阴沉着脸,却暗暗抽离了双手,冷漠负手而立。

    “那熏香,不应该是熙贵妃动的手,如今熙贵妃怀着秦家皇嗣,皇帝一定要保全她。”近日来听闻熙贵妃千方百计想见皇上一面,皇上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皇太后看中的并非只是沈熙,生怕闹出一尸两命,而是,这后宫都是一物克一物,沈熙一旦倒下,后宫就再无制衡之人,全都是皇后的天下,难免外戚专权,愈发厉害。

    皇上这才看清皇太后的用意,不禁心中沉痛,冷哼一声:“母后说了半天,是指崇宁才是加害母后的真凶?沈熙腹中的也是儿臣的骨肉,母后不必担心儿臣会动孩子的念头,却也不能平白无故去怀疑别人——”

    他早该料到,如今皇太后神志不清,一身浑噩,太医也说是心事作祟,最终还是说了这些糊涂话。

    “证据证据。”皇太后猝然面色死白,怒睁双目,语气决裂:“哀家说的话,就是确凿证据!”

    皇上不免拧着眉峰,这些年来,自己这位亲娘明着暗着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但他从未像是此刻这般厌恶。

    皇太后以丝帕紧紧按住自己的嘴,却又呕出一口血水来,她的神情愈发张狂疯癫,宛若被注入了另一个鬼魅的心魄,她用尽了力气,急声呼喊怒骂:“哀家的性命,就是被崇宁夺去的!皇帝,你居然到最后不帮自己的亲娘,居然要帮那个蛇蝎女人——”

    他沉着脸,站在一侧,任由她骂的劈头盖脸。

    许久之后,皇上见她情绪平静些许,才面无表情地追问一句:“母后,崇宁如此落魄可怜,你为何还不愿意放过她?儿臣的确对她有过嫌弃,这些年的惩罚也该足矣,她只是一个卑弱女子,不能再让她因为儿臣或是母后的偏执,再度落入苦海。”

    眼看着皇太后的面色陡然大变,他的喉口溢出无声叹息,他苦笑着摇头:“王府的刺客,怕也是母后的人。”

    皇太后满心无力,紧紧攥着手中丝帕,满口血腥气味,她早已顾不得仪态,连连冷笑。“哀家的良苦用心,你们一个个都不体谅!皇帝,你往后若是因为崇宁而悔不当初,可别怪哀家没提醒过你。”

    “母后,她并无过错。”皇上转过身去,眼前依稀浮现那双欲说还休楚楚动人的美眸,却没想过,如今的困境,险些让那双眼眸再也无法挣开看这世道。

    “如今才说这句话,实在太晚了。”皇太后费力抬起眉眼,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众人看他心系崇宁都当他是一颗多情种子,唯独她明白,男人不过是对得不到的女人更加上心而已。“皇上,其实当年,那淑雅也没错。”

    “够了!”皇上一听到皇太后提及那淑雅的名字,陡然转过脸来,低喝一声,往日儒雅冷淡的面孔,一刻间换了勃然大怒的狰狞神色。

    “狠心的事,都让哀家一个人来做,可哀家做的时候,皇帝你也没有出手阻拦啊——”

    皇太后的眼神,再无一分暖意,人之将死,却愈发严厉狠毒。她缓缓松开了双手,望着那丝帕中的血色,面容汇入几分柔和的仁慈,宛若再度恢复往日慈眉善目,她的轻笑声满是不屑,落在清冷空气中,听来叫人不寒而栗。“这一回,怎么就不同了呢?”

    皇上阴冷着脸许久不言,最终压下心中怒气,拂袖而去。

    

    冬夜寒冷,秦昊尧与她都是各自一床红色锦被,看他躺下之后闭上双眸,一言不发,独自睡去。仿佛这两天的事,什么都不曾发生。

    她眉峰轻蹙,稍许迟疑之后,轻轻掀开自己那床红色锦被,默默挪动身子,缓缓靠近他的身子,与他同盖一条锦被。

    睡在他的身畔,他眉目不动,却不曾睁开眼看她,仿佛穆槿宁这般示好,他也无动于衷。

    她突地心里头升腾一片无助又厌恶,她用力咬紧下唇,不但对他反感,更是对必须对他低声下气低三下气的自己反感,再度被转过身去。

    秦昊尧是决定不给她任何情面了。

    幸好,她料到秦王不愿回心转意,已经暗中吩咐赵嬷嬷,去雇了一辆马车,今夜若没有消息,明早就先把爹送去江南虎丘,他不知穆峯行踪,往后对这件事,自然也就淡忘。

    “得了,有什么话快说,何必搞这些花招——”

    就在此刻,手掌蓦地在锦被之下搂住她的纤细腰际,将她翻过身来,朝向他躺着,他的嗓音听来有些疲惫。

    她淡淡睇着他的脸,他依旧不曾睁开黑眸,兴许方才她的小动作不过惹来他的无端不悦,她径自想着,最终才开了口。

    “王爷,你是如何看待我爹的?”

    “他?”他的薄唇边溢出一个字,仿佛沉思许久,也不曾想过,到底穆峯对他而言,是个何等样的存在。

    甚至,找不到言语来形容么?!这却比世人对爹的轻蔑嘲讽,更刺痛她的心。

    或许也跟她一样,反正在他的心目中,他们都是毫无分量的,就像是身边的一缕清风,吹过了便不复存在。

    “你爹一直在调理身子,听说有大夫每日照看,这样的身体想必不适出门远行。”秦昊尧却是没头没尾,丢下这一句话来。他缓缓睁开黑眸,眸子还未升腾冷漠残酷的颜色,因此更显迷人隽永。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穆槿宁却心口揪着复杂的情绪,似有不详的预感。

    “江南风景宜人,温暖潮湿,本王前些天就有让他去养病的念头。”他的唇角勾起无声笑意,视线里将她紧紧包围,唯独这般的亲切的笑容,却更让她生出疑心。

    他已经猜到她会将爹送去异地?

    “方才已经派了两个手下去别院,往后除了你的安危,也要有人保护你爹才更妥当。”他端详着眼前面色稍许变了的小脸,眼底的不详笑意更深,他说的极尽温柔体贴,仿佛早已布下一张情意绵绵的网,要将她的所有情绪,全部网罗其中。

    她面色巨变,血色全无。

    他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明日送走爹的计划,也早已沦为水中月的无法完成。

    他派去的手下当真是保护爹么?是去护人,还是去杀人?到时候还说得清楚吗?她看过不止一回,秦王手下的人,对他惟命是从,忠心耿耿,只服从他一个人的命令,只听他一个人的话。只要他一点头,对方便会人头落地。

    在她沉湖险些死去的时候,他连念儿都下的去手,更别提她爹穆峯,一个还是一双,在他眼底没有任何差别。

    “脸色这么难看?”他似有疑惑,眯起黑眸,危险打量着她的神色,仿佛哪怕细微如微尘,他也可剖析分辨。

    她宁愿亲眼看到他杀人的人,是自己!

    爹跟念儿,都是她最在乎最重要的人,何时竟然也要成为他要挟她的筹码!

    爹和念儿,都在他的手中,哪怕往日事成之后,她无法抛弃他们独自离开。

    这才是捆绑她,无形的锁链。

    她已经成为笼中之鸟了。

    他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纤细脖颈,指腹划过她一边的光洁锁骨,俊颜上的笑容,让天生便有一副好皮相的男人,看来更迷人,却也更危险。

    那一夜,他便是用这手,扭断了一人的脖子——

    “自个儿钻到本王的锦被下,在盘算什么?”他的俊颜轻轻擦过她的耳际,薄唇送出若有若无的暖气,察觉的到她的身子愈发敏感僵硬,他的笑意愈发张狂邪恶。

    以往同睡一张床上,也都是各睡各的,他方才并未深睡,她的一举一动,他自然全部察觉。

    她的示好,像极了她的性情,从不热情过火,总是记挂女子的矜持。

    他挑眉看她,他这些天自然从未跟她亲近过,并非他不想,而是他可以克制,更别提她的伤口并不曾痊愈。

    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不过比起以往藏在骨髓里的轻微厌恶和抵触,今夜这个小伎俩,倒是深入他心,让他颇为满意,要不是她有伤在身,他如何会放她一马?!

    怪不得世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她不需刻意勾引,却也能让人为之心潮澎湃,这不是红颜祸水又是什么?!

    他扣紧她的腰际,让她的身子宛若无骨柳枝轻轻靠在他的身前,他低沉的笑声,一串串传出来,她听着,格外刺耳。“都钻进来了,还想着出去?”

    她默默沉下心来,他也不再言语,握了握她的柔荑,指腹划上那一枚翠色戒子,落得心安,她的耳畔,渐渐传来他平静的呼吸声。

    这一夜,虽然贴的亲密,身子多了暖热,倒也相安无事。

    清晨,王镭便喊走了秦昊尧,听他的语气格外焦急,似乎是宫里头出了大事。

    她眸光一转,扶着床沿,半坐起身,雪儿替她披了件月色外袍,想来都说皇太后病入膏肓,许是——

    “王爷”

    荣澜姑姑朝着疾步走来的秦王低了低头,自打昨日皇上来看过一回皇太后,如今已经昏迷一整天了,还未清醒。

    “你出去候着,本王陪陪母后。”

    秦昊尧推开门,目光渐渐幽深下去,朝着荣澜姑姑丢下一句话,径自走入其中。

    身后的门,渐渐被掩上了,宫殿之外的光亮,也被隔在门外,一分都无法照入其中的晦暗不明。

    皇太后紧紧抿着唇,一袭血红色锦覆于她周身,她双手交握在锦被上,一头花白头发,披散在脑后,往日硬朗富贵的圣母皇太后,此刻也像极了一个平凡妇人。

    这世上最公平的,便是人的生死。坐的位置再高,享受的荣华富贵再多,却也逃不了一死。

    他已经很有耐性了。

    他缓缓俯下俊长身子,安静地凝神望向这一个六旬出外的妇人,等待了约莫半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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