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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凌国无首,那么作为凌氏唯一血脉的我,便就是凌国的女帝了?这堂堂凌国的女帝嫁给了胤国的太子,这段扯不清的关系,胤帝心中应该很是明了。难怪,当年,太子可以废黜,却独独不动所谓的太子妃,当真只是因为我五岁那年的一纸诏书?是我太天真了,这太子妃背后的嫁妆恐怕是整个土壤辽阔的凌国。
不花一兵一卒,整个凌国便是胤国的了!好不高明的一招棋!
或许,洌国出兵也是个幌子吧,为的就是要射杀凌帝;即便是真的出兵了,胤帝应该也不会闲着吧,所以,只要一上战场,皇舅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我觉得xiong口闷的慌,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怎生得这般肮脏?
眼下,爹娘都去凌国了,他们会安然吗?我的担心应该是有道理的吧!“一招出,后招而至”,胤帝的后招是什么呢?
既然我明白不了,“呃——咳——”
“太子妃娘娘,您该吃药了!”紫意端了一碗药放在我的面前,看来我还是病了。上一次生病,也就个把月吧,物是人非!看着那依旧莹然的白牡丹,感慨。
“紫意,近来太子可曾再来王府?”全然无心而出的一句话。
“我——我不知道,那个——太子妃娘娘,药需要趁热喝!”紫意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以平日相处的了解,我知道,她知道了什么,却在害怕!虽然我这几日身子不是很舒服,但心还是亮堂的。
“紫意——”我缓了缓心中的不顺之气,“平日里,我待你如何?”一般这样的话问出口,自然有狂风骤雨在后头。
“娘娘!”
紫意低头跪下,惶恐出声。
“我只是偶有不适,还没有耳目闭塞,说吧,这几日,可是有什么大事?或者,你知道了些什么?”我着实有好些日子没有出门了,可我并不希望从眼前的丫头口中得到些什么重要的消息,她在这皇室之中,是何等的不起眼。这话,也就只是顺势而问。
“罢了,你不愿意说,明日就回霞殿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了!”我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是心中却有郁结之气未舒。皇舅!
“娘娘——”
又是一声委屈。
“去收拾东西吧,这药就放着吧!”
“娘娘,您快去救救睿王和王妃吧!”
就在我起身准备回到chuang上躺着的时候,紫意的口中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身子一晃,没有站稳,跌坐在了床边的榻椅上。我用手按了按眼角,可是听错了?
“紫意?”我升调而问。
紫意跪着的身子慢慢挪到我的跟前,头低得更低了。
“说!”我好像郁结外发了,一把摔碎了身边的药碗,一地的凌乱。门外是窸窣的脚步,想来是有人闻声而来了。
“没事,紫意会收拾的,你们走吧!”我尽量放稳自己的语调,一如往常的声音。很快,门外之声渐远。
“说吧!”我看了一眼紫意,顺势卧在了榻椅中,闭上眼。
我需要怎样的勇气来聆听着接下来的曲折和不安,我害怕此刻,我的身边,谁可依靠?
给读者的话:
昨天同步好像是比较晚,今天一早就传~大家要有个开心的周末啊!
正文 64。 任我飘摇天地心
更新时间:2010…5…26 1:55:32 本章字数:3976
霞殿的台阶,今日怎会觉得这般多,我拾级而上,一心焦灼。
紫意说,去帝宫取药时,她听到了两个将军的对话。
“”
“我说胤帝怎么这般宠爱太子妃,原是早就知道凌帝会命送战场”
“怕还不止这些吧,此次睿王奉旨而赴凌,胤帝就不担心品蓉公主拥立睿王称帝?”
“这不是还有太子妃在我胤国呢吗?”
“或者,胤帝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fu妻回来?”
“你的意思是。”
“帝王家,哪有真情可言啊,功高之过啊!”
“算了,我们还是不要在帝宫之中妄语了,还是奉命去宣旨吧!”
“”
宣旨,又是胤帝的旨意吗?
原来我最担心的事情正在一点一滴得上演,还是真的是我多想了?
或者,我只要跑赢了时间,便也就能赢了?
我寻思了半天,觉得这偌大的京都也就只能去找凤胤了,身为太子的他,应该有办法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假吧!
一身的铃铛之音,还没走近凤胤的书房,老远就瞧见他站在了门口。
我抬头望了一下天,还没到回霞殿的时辰,他居然在书房,原本我还以为要等上好一阵子。不是不知道时间紧迫,而是,现下,我完全没有心情面见胤帝,他,是怎样的一个帝王?这已不是一个我有时间去考虑的问题了。
“玉儿的身子可是好些了?”再回神,眼前一人温柔地问候。
“恩。”
“那搬回来住吧,没了你的霞殿,连一园的兰花也不复清香了。”身 子早已被人环抱着,隐隐,跳动的是心的声音。
“还在置气呢,凌帝的死,我知道玉儿很伤心,便也就由着玉儿住在王府,眼下,睿王和王妃都出行了,玉儿是不是——”大概是见我半天没有说话,凤胤又一个人在耳边叨念,何时,他也这么多话了?
周围没有其他一个人。
“你曾经骗过我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问。
“没有。”他回答得很果断。
“我也想搬回来了——”
“当真?”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凤胤给截了一半,言语间竟有丝丝怀疑。
“只是,你能帮我把我爹娘安然接回来吗?”
“条件?”
“请求!”
我看到他的凤目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深邃了,眉还是千年一致的纠缠在一处。
“何为‘安然’,玉儿可是听谁嚼舌根子了?”
看来,胤帝连他也瞒着,还是,他一向伪装很好?我哑然失笑。自己也多疑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爹娘出事了,你就让你的凤天骑去接应一下他们,可以吗?”我觉得自己的语气几乎是卑微的,“呃——咳——”我轻咳出声。
“玉儿今日没有吃药吗?”我没有听得真切前一句,后一句却甚是清楚,“庭儒,找人把温着的药端来。”
他这里也有我这几日喝着的药?
“只是备着,想万一玉儿来了,今日,果真——还是备着的好!”
“玉儿,是因为相信我才来求我,还是仅仅因为我是太子?”神情的转变是我难以言语的快。
我扬起脸,看着这个还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旋即把脸埋在了他的xiong膛,埋的更深。这个怀抱,可以给我片刻的依靠。
“咚——咚——”心跳的声音。
“我答应你,一会就带着凤天骑出去接睿王和王妃,但玉儿也要答应我好生在霞殿养着,不要胡思乱想,也别去听些闲言碎语了,嗯?”
我没有做声,点点头。
张庭儒再此出现的时候,除了手里端着的药碗,还有一纸胤帝的诏书:命凤胤火速觐见。
我想,胤帝大概真的出后招了吧,只是这次凤胤答应了我,我应该安心才是,可这几日我的右眼却跳的越来越厉害了。管家说,太子翌日带着凤天骑出城去了,出城后,胤帝下旨封了四处的城门。“看来时要出什么大事了啊,盼着王爷、王妃早日回来啊!”那是我听见老管家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日,我没有留在霞殿,还是回了王府。
正文 65。 红尘最是痴情笑(一)
更新时间:2010…5…26 1:55:32 本章字数:4810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的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一丝气息。
那一天,在霞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暗诵的真言。
于是,我是从那一刻开始启了心门,让你走进。
可是,这却注定了是一个悲曲
凤胤走后的第三天,我的病忽然就见好了。这原本也就没有什么病,说来就来,说好也便就好了。只是,紫意还在身边成天叨念,说,这身子好了,应该多出去走走,纳纳天地之气。这七月的天,我觉得好像开始冷了。
午后,我躺在王府花园的大树下,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石斛。
睡得不是很熟,眼角却晃过了一袭黑影。我本就易醒,更何况这几日压根不能很好的入睡。
“飞羽?”睁眼,我疑惑,这跪了一地的不是飞羽骑,还会是谁家的jin卫?
“少主!”齐声行礼。
我觉得肯定是哪里出了大事了,不然这一般藏于暗处的飞羽骑,是断然不会光天化日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这般声势浩大。
“出了什么事了?”我佯装镇定。
“飞羽那日暗闯帝宫,看到了胤帝的手谕,命太子,诛睿王。”言毕,一卷橙黄se的密诏递在了我的手中。
“猎杀睿王、品蓉王妃于归胤途中,尸首勿带回都,权且称遭洌国围杀。切忌,安抚锦玉格格。”
我觉得天地顷刻就塌了,我居然,居然傻到让他去,让他去带我的父母。那么,他会给我带回什么?两具冰凉的尸首?还是一口的谎言?
“呃——咳——”,我用丝巾捂着嘴,再一看,丝巾上渗开的是鲜艳的玫瑰,刺痛的却是只有我的心扉。
“有办法出城吗?”我擦拭干净嘴角的血迹,问。
“有!委屈少主从飞羽暗道出城!”
“带齐所有的人马,随我出城!”我微闭了双眼,发出了最后的声音。
我折下了房内的白牡丹,毫无理由,递给了石斛。也许,它会把这朵还没凋谢的花带回给子衿,还有这把折扇。我简单的包了一个小包,系在了石斛的脖间。
我不知道我爹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只是,他能在这帝都之中挖这么大的地道,那么,他应该会猜到胤帝的心思吧,也许,爹娘能躲过这一截。再说,这次去的人是凤胤,他,可是答应自己的。
我不停的安慰自己,可心却越来越害怕。
“少主,需要休息吗?”此刻,我骑着雪如,一路狂奔在大道之上。要是知道他们会在哪里猎杀,以飞羽的轻功,我们兴许早就到了。
“不了,继续吧!”其实,我真的有些乏。
石斛在高空不安地叫着,它也乏了吧?彼时,我不知,这是一种信号的传递。
“少主,也许您的雕发现了什么!属下觉得它的叫声与往日的有所不同。”
飞羽一提醒,我觉得,石斛这样的叫声,很像它见到娘时的欢喜声。
“石斛,前面带路,我们就靠 你了!”我大声疾呼。石斛大概是听懂了,飞高了许多,许久,就飞回了我的身边,啄了啄我的衣衫,又飞高了去。
“跟着石斛!”一出声,我觉得自己好像说不太出话。
“属下们得令!”
我既盼着石斛能找到爹娘,又盼着不要,因为,我想我自己接受不了那某些画面。
穿过密秘的树林,雪如飞奔在一望无垠的高地上,慢慢地,我看到了高地下面的平地,以及一旁的悬崖。
忽然,一个人纵身,飞下了悬崖。素衣翩然,白的晃眼,却也熟悉。那是丧服,就在我意识到这一刻的同时,飞羽大呼了一声,“王妃!”
我不相信跳去的是娘,那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我抓起了马鞭,狠狠抽了下去。很快,一切就明朗了。
我的马站在了最高处,眼底清晰地是两处高地中间的平地。
大风刮起的是血腥的气息,站立在中间的是一个浑身插满了飞矢、浑身鲜血的人,血沿着铠甲,把一幅玄铁的战甲涂染了漫天漫地的红!触目!惊心!
“王爷!”
“闭嘴!”
四下一片死寂。
许久——
“你们退下吧,我一个人呆着!”我下令,此刻,我想我的魂飞去了,没有管身后的人,我就这样站在了高地之巅,任大风吹着。
是他下令的,千万飞矢,席卷而来;一袭青衣战甲,原来,凤天骑真正的用意在这里;
是他射了那正对xiong口的一箭,这就是所谓的信任,时间倒退,成了永恒?
我正好清楚地看清了一切!
不!那个站在风中纹丝不动的人,不是我爹睿王。
我爹,风度翩翩,温润如玉,谈笑风生间,自有万千风 情,怎会是那人这般邋遢,蓬头乱发,不是,肯定是搞错了!
只是,为什么他嘴角的笑容,怎么这么像爹的“盈盈笑”,巧合,一定的!谁会至死,依旧一脸坦然?风度不减?
为什么,他的剑,是爹的剑?
为什么,他的战甲,是爹的玄铁服?
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天地,悲歌!
正文 66。 红尘最是痴情笑(二)
更新时间: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