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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息沿着我的发髻一路向下,顺着脸颊停留在了脖颈,他将头紧紧地蹭着我的肩窝,而我仿佛僵住了一般,任由他将我抱得越发得紧,那种揉进骨子的痛,真实而又让人沉沦我明明前一刻还在恨他,却任由他这般心碎地抱着
时过境迁,试问,破碎的镜子能够复合吗,显然不能
我爹没有事,可是,我娘却在皇陵
我紧紧地摇着自己的头,终于从他的怀中挣tuo,谁想,他一个揽怀,我又跌进了他的怀中,“请放尊重,我是隐国的兰妃。”
我一道掌风袭去,他没有躲,生生挨了我一巴掌,清脆的声音中,又有几片海棠花瓣飘落下来。
“你,是我的玉儿,永远是!”霸道而深情。
他缓缓地探xia身,眼前所有的视线消融在他的凤眸中,我忘了反抗,闭上了眼,任由唇边传来一阵濡湿的感觉。
就因为他说,玉儿,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因为他说了,所以我便信了?
离开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罪恶,为什么总是选择相信,然后再后悔,为什么,他总能轻易牵动我的情愫?
爹说,凤胤要进凌国的皇陵受刑了,也许,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爹又说,天色完了,玉儿,明日一切定将全部告知于你,早些休息吧
夜茫茫,明天又是怎样波澜迭起的一天?
正文 100。 而今从头说玄机(一)
更新时间:2010…5…26 1:55:36 本章字数:4619
一夜未有入睡,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我才稍稍小寐了一会,心里将个中原委揣度了不下千百回,却怎么也没有想明白。后来,再也睡不着了,起了身,便依在往日喜欢依靠的阑干上,静静地坐等日头升起。
一夜之间,多了一个爹,心中自然轻快好些,只是,这眼前的一切,似乎来得让人猝不及防。凤胤和凌国的守陵人又何时有了牵扯不清的关系?
匆匆伺候钰儿吃了些许早膳,便让凌国帝宫的宫人带着钰儿去参观周遭的景致了。好不容易哄骗走了钰儿,赶到书房时,本以为会看见子衿和凤胤,不想,却只是我爹一人。想来,真的是我多心了,若是他们二人同在,该是怎样的尴尬?
书房内,燃了一炉凝神香,淡淡的香气,让人原本浮躁的情绪缓了下来。
从我爹平稳低沉的声音中,我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早在我五岁被立为太子妃的时候,我爹便已然知晓,胤帝有心钳制于他。木秀于林,功高盖主,通常都只有一个下场。聪慧如我爹,应该是早就有所准备,那一条挖在胤国帝都的密道便是很好的应证。
如此回看,这“一君一臣”的复杂,便是当年我爹和胤帝之间道不明的关系之症结所在。
原来,胤帝真是的应了我五岁那年不经意的猜想,自古帝王多疑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好一个胤国刘邦!
只是,后来的事情超出了胤帝自己的预料。龙胤竟然不是自己所出,那一场宫斗,伤了胤国的元气。虽然表面上,左丞一党悉数被剪除,可是,左丞的势力早已深入军队,所以,那些叛乱珂王的日子里,军队中是更加血腥和不为人知的屠杀。然而,死了的,却是真正的将才。
“宁可错杀,不放一人”,这便是那个会抱着我嬉笑的胤帝?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霸气!
可是,当所有的一切在看似平静的外边下,也真的开始归于安静的时候,从大殿上侥幸未死的珂王摇身一变,成了洌国的太子,他太熟悉胤国的一切了,于是,很快,怨成灾,灾酿劫。洌国协同墨国,一起大举进攻胤国。
那时的胤国,根本是重创未愈,于是,jing明诡诈的胤帝想到了“借刀杀人”,自然,找不到隐国,便就只有皇舅的凌国,这个富饶而又远离硝烟许久的国度。这里,有着最衷心的将士和子民!
爹说,他欣赏胤帝的胆识和谋略,却独独不齿他那年的作为。也许,那是一个帝王的无奈,但是,用两个女子的性命相要挟,便称不上大丈夫。
原来,那日,娘未有说完的那一句话,猜测得一点也没有错,没有威胁,皇舅何必无端来战场?原来,我和娘亲都是胤帝的棋子。
此刻,我终于明白,缘何我爹要我学会下棋,人生如棋,步步是险
“为什么,胤帝要杀爹爹和娘亲,却独独没有对我下手?”我亲眼看到了那道诏书,胤帝的亲笔,那道让凤胤杀了我爹娘的诏书。可是,斩草不除根,不是很奇怪么?绝对不可能因为当时我是太子妃,就能幸免于难!
“因为,玉儿你能帮助胤国破了墨国的阵法。”爹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理由,自然够分量了。
“本以为,我和凤胤能将你护得周全,但是,到底还是被胤帝的暗哨探得了所有,他亦知道了当日凤胤独闯‘墨殇’而未被伤的真相。试想,胤帝心怀天下,想要扩疆辟土,自然要破了墨国,可惜,有墨阵在,纵使在jing良的胤国军队也伤不了墨国丝毫。于是,玉儿必须活着,何况,玉儿的背后还有整整一个凌国。”
世上本就不会有无端而来的爱,帝王家的关爱,自然都是出于他们的目的我叹了一口气,原来,我还是一个很好用的棋子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我们荣氏一族自有无处不在的‘飞羽’。所以,当凤胤奉命来追杀的时候,我们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但是,我和凤胤确实真的动手了,我亦真的中箭受伤,玉儿那日所见并不假,只是,很早之前,凤胤便送上了这个”
爹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转身,从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中,拿出了一件红灿灿的衣衫,那样的红,我记忆犹新,当初一见到,我便看上这样明丽不妖的红色,“血蚕衣?”
爹点了点头,将蚕衣递给了我。
那日,我听见凤胤对钰儿说世间只有一大一小两件血蚕衣时,还兀自揣度了好久,原来,一件早就在爹这。
“只是,这件蚕衣为什么会在爹爹这?”
“这就是太子初次出征,替我挡了数十箭而毫发未损的缘故。”爹并未有直接回答。
“那后来怎么就到了爹爹手中?”
如果我记得没错,凤胤当年这样说过,蚕衣只会赠与真正的家人。
“其实,步摇珠花根本就是一个幌子,玉儿还记得当日凤胤前来纳征,其实,玉儿好奇推门而入时,看到的金步摇确实是东后的陪嫁之物,但是,凤胤送来的真正的礼,却是——刀枪不入的血红蚕衣。”
我想起来了,那时,躲在门外的我听见凤胤说,“请睿王务必贴身保管”,想来我推门而入时,衣服已然穿在了爹爹的身上,是以,我并没有看到那件蚕衣,便欣喜地瞅上了金步摇。
于是,我爹上了战场,和凤胤演了一出戏,为了骗倒胤帝,只能连我也一起骗了。其实,只要我什么都不知道,胤帝自然不会将我怎样,届时,我爹自然有办法让我安心。
可是——
临了,龙洌插了一脚,安排在身边的紫意故意泄露了一切,冥冥中,阴差阳错,造就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那我娘呢?”既然我爹没事,那是不是说明,我娘的那一下纵崖,其实,也只是虚晃一招?
“本来是不会出意外的,结果”我爹顿在那,良久没有说话,很久很久,望着窗棂,轻音道了一句,却似受着凌迟的痛,“中途,洌国插了一手,你niang本就中了洌国的寒毒未清,故而,现在一直在皇陵中,久久未醒,倒是玉儿,你体内的寒毒是怎样破除的?”
洌国和凌国本就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当初是因为洌王垂涎娘亲的mei色,继而有了那一场悲壮的战争;而今,加上一个龙洌,自然更是恩怨情仇,不甚估量。
我想不通,为什么凤胤会救我爹,而反抗了胤帝的旨意?
屋里又静了下来
很久后,爹转过脸来,走到我面前,很慎重的问了一句——
“玉儿,你能告诉爹爹,谁是钰儿的父亲么?
正文 101。 而今从头说玄机(二)
更新时间:2010…5…26 1:55:37 本章字数:5340
我轻轻摇了摇头,语音放得极轻,“我清醒的时候,从来未有和他们之一亲近过,可是”我毕竟有不清醒的时候,那阵子如何,我自己自然不知。
爹微微蹙起的眉角皱得更深了,走到我的身边,伸手附上我的脉搏,手,久久未有移去。
“玉儿的寒毒真的驱除了,想来,这个答案就在孙儿身上。”
我想,我爹的意思自然是,我的寒毒能清,我娘的寒毒应该也能清除,而钰儿没有寒毒,所以原因便在钰儿的生父身上。
“玉儿,凤胤后天就要进皇陵了,何去何从,我想你心中应该有个了断,子衿和凤胤,不论,选择如何,依着你心中念想而来。”
“恩。”我虽然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但还是很顺从地点了点头。
无端一场这样的无奈,时隔五年的光景,或许,我们真的回不去
现而今,一切清明,纵然我不介怀胤帝的所作所为,可是,我终究不能这样无视子衿的付出,何况,我总觉得,钰儿是子衿的孩子,那个怀胎的十月,实在来得太巧!谁能没有情动的时刻,何况,他早已用情至深那些个相守而眠的夜晚,月华如水之中,谁为谁轻拉锦被,谁又在谁的耳畔轻语浅笑?
“玉儿,你到底爱谁?”
我怔怔地看着我爹,五年前,他问我,“玉儿可是爱凤胤?”彼时,我不清楚,而此刻,我不敢说。
曾经的那个战场,那种心碎yu裂的感觉为我回答了一切。五年前,我爱他,爱至深处,不然,当至爱伤了至亲,我不会没有挥刀的勇气。可是,那样深刻的爱,夹杂了沉沉的恨意,纵然是无端而来,可是,毕竟深刻地恨过,潜在心底,痛到失了记忆何况,此刻,我和子衿,道不清,说不明时间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当你再次回首,物是人非,心中的很过感触再怎样沉淀,也没有了初始的滋味。
我困惑地望着我爹,心中百感交集,一时自然理不出头绪
我对凤胤似乎依旧有爱,可是,我对子衿,何尝无情?
当年的“十年相守”之约,而今的五年呵护,任是一刻冰雕的心,也被他的柔情无骨暖化
“玉儿无需苦恼,因为,我不一定走得出凌国皇陵。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小孩的生辰八字。”
一侧的偏门应声打开,传来了凤胤的声音,而率先从另一扇偏门走出的却是子衿。
我微微怯步,转过头,站在了我爹的背后,他们的目光都太过灼灼,是我不能承受的重
估mo着他们在走向我,我忽然转脸笑了笑,就像一切未有发生一般地道了一句,“玉儿很久没有煮茶了,既然外间的素冠荷鼎这般繁茂,不若,今日大家尝尝新鲜?”
这样的话语,仿佛他们只是许久未见的故人,而谁又能说不是呢?
未待他们有反应,我便推门而出。这样微微而笑的假象,我强撑不了多久
走在花间,我忽然想到了凌国的守陵人,我只听皇舅提到过一次,我想,我此刻是凌国名正言顺的女帝,应该有权召见他们。
绕过花园,我走向了皇陵,打开皇陵厚重的石门,我看到鱼泉之中,我娘安然地躺着,我想,她只是睡了,容颜未变,依旧娟丽。只是,冰机玉肤,伸手触及,透心得凉,原来,寒毒真的外发了。
“娘亲,玉儿来看你,你知道么?”我隐忍着,呐呐唤出了口。
我轻触银鱼,身后很快便觉有身影落下,我知道,他们来拜见我了。皇舅说,他初登大位的那会,守陵人便主动现身行礼。
“第九代守陵人参见凌主。”
深深舒了一口气,我转过身子,背后是三个白衣蒙面的男子。他们步履轻盈,显然,如皇舅所说,是纵横天下的高手。就像胤国有暗哨,墨国有墨士,凌国的守陵人便是一样的人物了吧。
我收了微微湿的手,心想没有必要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道,“胤国凤帝需要来此处受刑,可有此事?”
“回淩主,五年前,还是太子的凤主强取皇陵鱼泉,触犯我们凌族的规矩,当时,因为知晓是给淩主治病,故而许他五年之期,现在,期满,他必须前来受守陵人手中龙鞭的鞭笞之刑罚,不然,便是倾尽所有守陵一族,天涯海角,我等也定取凤帝性命,以保我凌族威严。”
“古来之说,从无例外?”这样决绝的话语,不带一丝其他的语气,当下,我就心凉了。
“我等世代守陵,凡是擅闯皇陵者,下场只有一个,念在凤帝是为了救淩主,我等已然网开一面,其他,断难从命。否则,凌国威仪何在?”
我垂目,没有再说话。皇陵的威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