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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狄一脸茫然的看着扑面而来的队伍。
“这是两军交战时常用的战形,莫非埃及军只是打着联婚的晃子?目的只是想引我军来恩撒然后一举奸灭?”伊萨尔拨动着被风吹起的黑发,再次不安的看着希文。
希文却显得非常从容,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不悦,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轻松的一跃,从马车转换到马背上。
郝列姆赫布率领的一行军队快速的缩短了与赫梯军之间的距离,现只遥遥相隔几百米而已。郝列姆赫布将军骑着马,奔跑在最前方。
希文摸摸腰间的短剑,双腿轻蹬着马肚,朝郝列姆赫布飞奔而去。
“殿下,只不过是一个将军罢了,用不着您亲自去迎战!殿下殿下”
无论身后的伊萨尔呼喊声有多么尖锐,有多么振耳,希文的身躯还是一直向前方奔去。
郝列姆赫布右手紧拉住缰绳,左手慢慢移至腰间,希文的马匹与郝列姆赫布将军的马擦身而过,希文右臂的袖子划破一口,郝列姆赫布将军的左臂渐渐露出一条浅红色的伤口。
“花道兄,米坦尼之夜犹如昨夜,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相见了?”少有的笑容映在郝列姆赫布将军的右颊上。
“郝列姆赫布将军,或许这就是缘份!”希文脸上一抹清淡之笑早已赛过昭君姐,与郝列姆赫布将军的右颊之笑共存,真可谓是天壤之别。
“勉强说是缘份,还不如坦然的告诉我,希文殿下本该与我相遇!既然贵为赫梯的四皇子,却为何偏要降低自己的身分去做个众人所惑的花道呢?莫非希文殿下有心隐瞒您去米坦尼的真正意图?”郝列姆赫布轻挑右眉。
“郝列姆赫布将军,真爱说笑,当初我只是一直称自己为木兰的兄长,至于神奈川县以及篮球队也只是木兰那丫头一时兴趣所造,我从未否认过是赫梯王子一事,只不过将军也似乎从未问过我是否为赫梯王子。”
希文刻意停顿一会,抿抿由天气引起干涉的双唇,稍抬右眸望向郝列姆赫布。
见郝列姆赫布将军一语未言,紧接着说道,“至于米坦尼之事,也多亏郝列姆赫布将军的协助才能让赫梯成功的收复米坦尼!”
郝列姆赫布紧咬下唇,双目怒视着希文,“作为谢礼,不知希文殿下是否肯割舍您的头颅?”
“若埃及邀赫梯前来只为取头颅,那是否有违当初联婚之约?”希文紧握住手中的短剑,使剑的顶端指向郝列姆赫布将军的鼻尖。
“有一点不得不提醒‘尊贵’的王子殿下,联婚只是尼弗尔泰丽王太后与安凯塞那蒙王后俩人的意愿,而非埃及子民的意愿!”郝列姆赫布面色开始发青。
“请问将军又从哪一点来判断埃及子民无法接受本王子呢?如若属实,那为何明明有一支更庞大的队伍,却又要拆开一半来围剿赫梯的军队呢?请问郝列姆赫布将军,缺少另外一半的队伍,你确定可以战胜我身后的赫梯军吗?”
“哈哈哈只要取下您这颗尊贵的头颅,身后的那支赫梯军自会不攻而破!”郝列姆赫布将军出其不备的伸出匕首。
希文的短剑削过郝列姆赫布将军的匕首,‘吱’的一声,匕首前端脱落,
“难道埃及没有听闻赫梯早已获得削铁如泥的宝物吗?否则,将军认为赫梯能一夜之间灭了米坦尼仅仅只是靠时运而已吗?”
“看来我确实小看了赫梯的实力,但是谁将会是希文殿下的死穴,这一点我可以确定!”郝列姆赫布将军左手食指与中指轻轻一擦。
身后缓缓奔来两匹棕色的马,两个男人同坐在一匹马背上,另外一个昏迷的女人反扑在马背上。打从这两匹马刚映入眼帘的时候,希文的视线就没有从那女人的背影离开过。
郝列姆赫布将军粗鲁的把女人从马背上拽起,再从马背上抽出一把短剑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希文殿下,可还记得她是谁?我很想看看究竟是殿下的头颅比较珍贵?还是这女人的头颅比较珍贵?”
“作为埃及的将军,难道你不认为自己的做法很卑鄙吗?”笑脸的希文此刻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眸的焦点无法从女人的脖子上散去。
“希文殿下,肮脏的赫梯血液我是永远不会让它流进埃及!您来选择吧!今天是要让殿下的血横洒恩撒还是由这女人来代替您呢?”
郝列姆赫布将军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刃划破女人的脖子,血液缓缓从女人的脖子往下流,马的鬃毛也被女人的血微微染红一块。
昏迷的女人轻声的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女人的呻吟让希文眼中的自信慢慢消退。
郝列姆赫布将军催促着希文,“殿下,由您来选择!是您?还是这女人?”
希文把手中的短剑放回腰间,准备下马。
将军迅速从旋风的马背上跃起,推开房门,视线却再也寻找不到她的身影,“小溪,你到底去了哪里?不是让你留在这里等我的吗?”
顿时,屋内一片寂静。
“将军,请您赶紧去城外吧!郝列姆赫布将军的行动似乎有些异常!”莫哈特浑厚的嗓音再次打破了屋内的沉静。
卷二 第五十九章 对视
阵阵痛感由脖沿传达至大脑,昏沉的脑细胞也由痛感缓缓激醒,我慢慢抬起右手轻抚脖沿,手心渐渐被黏糊的触感所侵蚀,上眼皮犹如压在千斤重石下般难以挣脱,耳畔边缠绕着熟悉的音律变态不肯散去。
“殿下,由您来选择!是您?还是这女人?”
谁的声音?女人是指我吗?那么殿下又是谁?我尝试抬起僵硬的脖子,可惜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只能通过灵敏的听力来辨别。
呼啸的风声张扬的咆哮着,数不清的马蹄声和慌乱的脚步声参差在一块。
“殿下,不可以!除非从我的身体上辗过去,否则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你走过去的!”
黏糊的血液正灼烧着脖沿的肌肤,冰凉的刀刃再次抵上脖沿受创的位置,“殿下,这女人的血已经流了很长时间,您是要一直停滞不前呢?还是决定牺牲自己来换取她的性命呢?请您立即定夺吧?”
嘶杀的马鸣声震耳欲聋,“殿下,只要您再往前一步,伊萨尔立刻自刎谢罪!”
我似乎听到‘伊萨尔’这个名字?我慢慢紧握住拳头,想用力睁开粘贴在一块的上下眼皮来证实。光线透过眼皮眨开的一道缝口输入我的眼神经,黑色的发丝随风飘荡,伊萨尔模糊的轮廓若隐若现的在视线里闪过。
“伊萨尔,放下匕首!”平淡的语气搀杂着浓厚的责备!
“不,殿下!除非您回到本该属于您的位置,否则匕首一定会插入我的胸膛!”匕首的一面借由太阳光的折射直逼我的视觉神经。
“哈哈哈哈哈哈”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阵笑声不断侵蚀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给紧张的气氛添加上不安的一笔。
“殿下,看来能左右您思绪的,并非只有这女人!原来普通的一个将军也可以,那么对于您来说,这个女人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很乐意为您清除不必要的麻烦!”
原本只是轻轻抵上脖沿的刀刃此刻再次凶狠的划破肌肤,我的血液犹如洪水冲跨河堤般涛涛不绝的向外溢出,如电击骨般断裂的疼痛感早已取代了针扎一般的阵痛,迷离的双目也正好借此机会得以凝神。
“住手!”昨日还停畔在我耳边与我亲密不离的熟悉嗓音;
“住手!”我想躲避却一直纠缠在我左右的温柔嗓音;
“住手!”令我害怕却出乎意料的恐怖嗓音;
三个不同的声音在同一时间段发出,阻挡着想进一步穿入我血肉模糊躯体中的刀刃。我的双眼慢慢张开,刺眼的阳光逼迫我减缓张开的速度。
冰冷的刀刃从我的脖沿慢慢抽离,溢出的血液缓缓在空气中稀释,逐渐凝聚结成血块。
“郝列姆赫布将军,你对我未婚妻所做的一切,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管是现实还是梦餍中,他的声音永远都让我牵挂着。
“普拉美斯,像你这种孤傲的雄鹰天生就应该在高空中翱翔,而不应该被凡人的情欲所牵绊。即使你想坠入人间,也要努力寻找适合你的人,这个女人配不上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我的上下眼皮慢慢从黑暗中博回自由,当眼眸接触到光明的时刻,只见一拳扑向郝列姆赫布将军勉强还称得上俊俏的脸颊上,然后就只能听到周围的军队开始撕杀的声音。
身下的马匹受到惊扰开始摇摆不定的甩动着身躯,还来不及抓住缰绳的我早已被它甩下身,要不是一双熟悉的手臂抱住我,把我拥入怀里,我早就葬身于它的蹄下。
如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洋溢在我的嘴角上,内心早已激动万分,还没看清楚手臂的主人,双手就已经紧紧搂住他的腰,“谢谢你,将军!我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手臂的主人一颤,迅速把我拉出他的怀抱,强迫我抬起头正对他的双眸,“花木兰,你看清楚一点!现在把你拥进怀里的人是我,希文。哈图西里!”
“怎么会是你?”刚才我有听到他的声音,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的附近,我试图从众多的人群中找寻将军的身影。
和将军一样有一张帅气迷人的脸庞,但却让我倍感压力。白皙的肌肤,柔顺的金发,如雾般迷人的淡紫色双眸,是我一直想逃避的王子。我用力的推开他还停留在我胳膊上的双手,慌乱的往身后退了几步。
我的手碰触到马的脚蹄,头顶上传来马匹的喘气声,令我害怕让人恐惧的声音再次击打着我还未平抚的心跳。
“丫头,你就这么轻易的推开王子的双手,难道没有感觉到你已经伤了他的自尊吗?最令人可笑的是,他代表着赫梯整个国家,你这样无视他也就等于无视赫梯!你是想挑战赫梯贵族的忍耐程度吗?”
马上的人依旧挂着诡异的笑餍,下意识我的手臂往反方向挪动几步,我抬起头与一双凶残的双眸对视,“你你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哈”马上的人恍然大笑起来,忽然止住抽出腰间的配剑,剑刃指着我的鼻梁,“丫头,不如就让我的剑回答你所有的疑问!”
希文快速来到塞纳狄殿下的马前,左手紧抓住他握剑的手腕,下齿轻咬住泛紫的嘴唇。
“住手!王兄!”
“希文,这丫头三番两次的藐视赫梯,你认为我会就这么轻易的饶过她吗?”塞纳狄殿下的双眼布满恐怖的血丝。
塞纳狄殿下吃力的把希文高大的身影推离出我的视线,锋利的剑刃再次向我袭来,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小心的避过恶魔的几次侵袭。
虽然我拼命的闪躲着他的每一次袭击,但是失血过多的我开始出现晕眩的症状,眼前开始出现短暂的一片漆黑,手掌不小心一滑,失去重心,剑刃的光芒闪过我的眼眸,无奈的我只能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痛苦早点结束。
沙尘随着呼啸的风声伴起,‘铿、铿’两声过后
“笨蛋!难道闭起眼睛就会躲过攻击吗?你是不是很想让我犹如尸体一般活在这个世上?”
我的耳边响起熟悉的责备声,我快速的睁开双眼,熟悉的深褐色短头,浏海旁镶嵌着一双异眸雕刻在挺立的鼻梁两旁,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军,这回真的是你!我没有看错,这回真的是你!”
将军用左手食指划过我的鼻梁,“尹若溪,你还敢正视我?刚才还当着我的面搂住别的男人?说,你究竟在外面招惹了多少只蜜蜂?”
我激动的揪起将军的衣领。“刚才我误以为是你,所以才会搂住他的脖子!我才没有招蜂引蝶!你一定要相信我,将军!”
将军严厉的脸孔立刻捎起一丝迷人的笑颜,“要不是我听到你喊将军,我一定会直接把那人的脖子给拧下来!尹若溪,给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去搂除我以外的男人!”
我拼命的点着头,将军温柔的在我额前留下一个只属于他的吻,我安心的扑进他的怀里。
“两位亲热完了吗?我们可不是透明的空气,你说对吧?希文?”
我的余光瞥过塞纳狄和希文殿下,塞纳狄嘴角扬起讽刺的笑意,手腕轻轻碰撞了身旁的希文,然则希文却是愁眉不展,白皙的肌扶略微泛青,淡紫色双眸有意避过我和将军。
“希文,没想到这丫头虽然姿色平平,但是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挺有一手的!和你分开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勾搭上埃及的将军。难为你一直挂念着她,她却从未把你放在心上!”
塞纳狄的话犹如针孔一般直刺希文的心底,希文的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躲避的双眸慢慢睁大,与将军的双眸对视起来。
将军也一言不发对视着希文,埃及兵和赫梯兵分别排着整齐有序的队伍站在将军和王子的身后。空气开始越渐变得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