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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兴致勃勃地游着,暂时没有回岸边的打算,靖涵却意兴阑珊,被自己怪异的情愫搞
得不知所措,连游泳的兴致都没了。
她回到岸边,躺在椅子上做日光浴。
另一方面,杜皓耘并没有靖涵想象中的冷静,他也在懊恼着。
他不该吻她的,该死!杜皓耘拚命咒骂自己的莽撞和粗鲁!
他原本只是好玩,想跟她在水面下打水仗,谁知道却一时情不自禁地从淘气的游戏变成
亲吻,而这个吻
他对其他女孩从来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一股奇异的兴奋传遍他的全身,宛如有只无形的手拨动着他的心弦,他的神经颤栗起来,
小腹上的肌肉紧绷而纠结,吶喊着某样无法理解的需要。
他迷惘了。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奇怪的念头他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直到夜幕低垂,夕阳西下,他好像发泄了所有的精力,才累极地上岸。
「我们走吧!」他一边喘气一边对靖涵说道。
「你不休息一会儿吗?」靖涵从躺椅上坐起身,懒懒地问道。
「不想。」他面无表情地道。他并非有意表现得如此恶劣,只是突然对她充满疑惑,这
疑惑比他课业上任何数学程式都还要困难千倍。
他对她的感觉不再单纯,当初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才胁迫她做他女朋友吗?
现在却好像不只是如此。
可是,靖涵却完全误会了。「我又没惹你,你摆什么脸色给我看!」
「我」他嗫嚅。「天色晚了,回家吧!」
「走就走!」把东西收一收,她坐上他的跑车。
一路上,两人始终默不作声,没有任何交谈。
***独家制作***bbscn ***难道这不只是一场戏?他怎么可能对她有如此强烈
的感觉?
杜皓耘百思不解。
他有很多女朋友,他承认。但她们始终都只是过客,来来去去,他从不认真对待她们。
当他渐渐长大后,心底非常明白养母是掌控他一生的人,养母要他做什么,他没有说不
的能力和权利。
他没想过要谈恋爱,更不会对女人奉献他的心。因为养母已经说过会帮他挑选将来的结
婚对象,挑一个她看得顺眼的媳妇,一位适合做杜氏企业少夫人的人选,至于是不是他的真
爱,适不适合做他的妻子,他爱不爱对方,这些都不重要。
也因为如此,他对于感情有股认命的淡薄,反正,他决定要孝顺,不愿意跟养母作对,
他不愿爱上的女人不讨养母喜欢,他更不可能娶一位养母不喜欢的女人。
他从没想过他会有对感情认真的一天,没想过有天会遇见真心喜欢的女孩
事发突然,对靖涵不对劲的反应和心底不该掀起的波涛,让他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他更不知道靖涵到底喜不喜欢他,内心忐忑不安又沮丧。
把靖涵送回家后,已经深夜了,他不想回家,开车四处兜风,最后来到高速公路旁的一
家PUB。已满十八岁的他,还没碰过酒,可是今晚苦闷无处发泄的他,决定要尝尝借酒消愁的
滋味!
三五成群的客人在一起聊天喧闹,增添了温暖的气氛。店里放着慵懒的美国南方爵士音
乐,舒缓的节奏流泄着,令人彷佛可以自在卸下面具,尽情感动,尽情宣泄。
倚靠着毛茸茸的坐垫,杜皓耘叫了杯酒,他相信酒可以让自己忘却对靖涵不该有的情愫。
一口接着一口,他的酒杯没有干过。
酒吧里的金发妹妹珍妮刚刚从窗口看到他的进口跑车,研判他是富家公子哥,赶紧把握
机会前来搭讪。
「你看起来很寂寞,我可以陪你吗?」珍妮体贴的问。
「有何不可?」他干笑着。
是的,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费靖涵一个女人,他可以拥有任何女人!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我陪你喝酒!」
「来!干杯!」
「干杯!」
珍妮越坐越近,最后主动坐在他的大腿上,还跟他大玩亲昵的游戏。她猜拳输了,就火
热地吻他,他接受她的热吻,想证明吻其他女人的滋味跟吻靖涵没有两样。
奇怪的是,眼前是个火辣的金发少女,他却提不起劲,没有任何感觉,好像只有吻靖涵
的时候,才会令他热血沸腾!
他更沮丧地狂喝酒,不一会儿,他已开始觉得舌头僵硬,神智恍惚。
「你想要我吗?」珍妮已经贴在他的胸膛上,在他耳际诉说着露骨的邀请。
「只要你给我钱,我可以把自己献给你」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靖涵!」他想要用力推开她,奈何酒精作祟,他使不上一点力,
平常孔武有力的他,此时却瘫软在珍妮的怀里。
靖涵?是谁?这个风流潇洒的帅哥失恋了吗?这样更好,失恋的男人最需要女人的抚慰!
珍妮娇声说道:「靖涵又不在这里,那就把我当靖涵好了!我们上楼去吧,这里有空房间!」
「不要!妳不是靖涵,靖涵的头发是黑色的」
「就算我头发不是黑色,但我有本事让你在床上销魂一整夜,让你忘记靖涵」她诱
惑着他,故意抓住他的手让他抚摸坚挺的双峰。
「不不」他觉得头晕目眩,头痛欲裂。「不不要碰我!除了靖涵,我谁也
不要」用尽全身力量说完这句话,他便失去知觉。
可恶!不知好歹的家伙!
珍妮频频咒骂,她碰了一鼻子的灰,当然很不甘心。她从他口袋找出皮夹,拿出里面大
把的钞票,放入自己的口袋,接着找到他的手机,按电话簿,找到靖涵的号码,打电话过去。
靖涵回家时,已经很累了,虽然心底还是很介意今天杜皓耘怪里怪气的模样,可是一洗
完澡便倒头就睡。
深夜接到电话,她迷迷糊糊听到是陌生女孩的声音,那声音冷淡地说明杜皓耘醉倒在酒
吧里,需要人来送他回家。
靖涵睡意全失了,皓耘深夜一个人在酒吧喝醉了,万一出什么事该怎么办!
「我立刻过去!」
挂上电话后,靖涵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现在是深夜,临时也叫不到计程车,她换上
衣服着急地走来走去,惊醒了哥哥。
「怎么了?怎么还不睡觉?」竞焱睡眼惺忪地问。
「皓耘出事了,他醉倒在酒吧不省人事!」靖涵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竞焱二话不说便道:「我陪妳一起去接他吧。」他换上衣服,赶紧开车载着
妹妹前往酒吧。
酒吧里满是烟味,客人喧闹不已,竞焱和靖涵冲入酒吧的时候,杜皓耘正横躺在椅子上,
闭着眼睛,毫无知觉,珍妮还死皮赖脸地趴在他的身上。
靖涵杏眼圆睁,心底一股酸意不断泛上来。
珍妮看到靖涵,很确定她就是大帅哥嘴里的女孩。显然这东方女孩魅力十足,能掳获大
男孩的心,让她妒火冲天。
「妳是他的女朋友吗?但是,现在应该不是了吧?」她故意挑拨离间。「他的女朋友已
经易主了!换成我了!」珍妮炫耀似地笑着。「我们刚刚边喝酒边玩游戏,他说他爱我呢!」
靖涵脸色大变。
接着,珍妮说出更不堪入耳的话。「他原本要跟我上床,可惜喝得酩酊大醉,只好等下
次了,现在你们把他带走吧。」她摆摆手。
靖涵感觉彷佛被狠狠打了一个耳光,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无地自容,只想掉头就走。
竞焱什么话也没说,立刻扶起人高马大的杜皓耘,靖涵不由得也出手帮忙。
「等一下!」
这三个字又让靖涵不得不回头,再次面对对方奚落的眼神。
珍妮以侮蔑的口吻说:「妳真差劲,我好心通知妳,妳怎么不跟我说谢谢?」
「我」靖涵好困难、好困难才说出口:「谢谢!」
珍妮又得意地交代:「等他醒来时,不要忘记跟他说我等他,叫他要来找我!」
她又不是传声筒,珍妮太侮辱她了!
靖涵不懂,为什么心会有这种如刀割般的疼痛?
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她何必被珍妮讽刺一下就伤心难过?何必那么在乎他?
她不懂,也不明白自己的心
第三章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费竞焱没讲什么,只是一脸嫌恶地把杜皓耘丢到客房的大床
上,草草替他盖上被子,就熄灯转身离开。
见靖涵站在客房外头,失魂落魄地不发一语,费竞焱心疼地催促她去休息。
「赶紧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靖涵轻轻点头。
回到房间,靖涵躲在被子里,泪水潸然而下。这一刻,她终于懂得什么叫做心痛。
她为什么会心痛?是因为她喜欢上杜皓耘吗?
她讨厌他跟其他女生在一起,她想要独占他,想要全部的他,偏偏,他们之间的关系只
是一场有期限的游戏!
她跟杜皓耘,只是说好了一起演场戏,为了满足彼此的虚荣心和好胜心,八个月后,他
们就双双各奔东西,再无瓜葛。
她没料到妒忌和伤痛宛如利剑般穿透心脏,绝望从胸口扩散开来。
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现在发现已太迟了,她不应该喜欢他,也不能喜欢上他,这是一个错误,当时她不应该
高估自己而答应当他的女朋友,现在,她真的陷进深渊,爬也爬不起来了。
明天,她还能若无其事地面对杜皓耘吗?这一场戏,她还演得下去吗?今晚所见到的场
面让她没来得及设防,便面对了残酷的真相。她这才明白,自己原来一点都不坚强,只是以
前从没遇见过爱情。
呜咽的哭声在深夜中传来,隔壁房的费竞焱睁着眼,冷静思考着该如何让妹妹停止伤心,
他该和那个杜皓耘面对面说清楚。
隔天一早,一夜无眠的靖涵红肿着眼,若无其事地去学校上课。出门前,她偷偷往房门
虚掩的客房里瞄了一眼,只见杜皓耘睡得深沈,还没醒过来。她在餐桌前留了张纸条详细写
着昨晚的事情经过,还注明了冰箱里有食物,他可以任意取用,她会替他请假然后,才
带着心碎去上课。
她的眼角噙着豆大的泪珠,经过一夜的挣扎与折磨,她已经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不要再
演戏了,她要跟杜皓耘分手。
既然她已经爱上他,而他心不在此,那就分手,落得干脆。
随后,一早就出门的费竞焱又返家,坐在餐桌旁,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愠怒地等候
杜皓耘起床。
接近中午时分,杜皓耘终于醒了,他的脑里闪过昨晚有个叫做珍妮的少女过来跟他说话
的画面,她说要他跟她上床,他一直说不要,还一直要找靖涵
「靖涵」一张开眼睛,他立刻惊讶得跳了起来。这里是哪里?
宿醉让他感到头重脚轻,胃也难过得紧。他是怎么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的?
费竞焱听到客房传来声响,立刻过去推开房门,两个年轻人的目光顿时相交,一个惶乱
不解,一个怒火高涨。
「你醒了?」竞焱咬牙问道。
「你好,我怎么会」
「我先跟你解释为什么你会在我家。昨天你在酒吧喝醉酒,然后一个女孩子打电话给靖
涵说你喝醉了,要她去接你」他言语简洁地说完事情经过。
「原来如此。」杜皓耘的脑袋里还很混乱,但仍感谢地说:「谢谢你。」虽然费竞焱有
提到一个女孩打电话给靖涵,但因为他对珍妮根本没有多大记忆,也就没当一回事。「靖涵
呢?」他左顾右盼,不见靖涵。
「上课去了!」竞焱的口气不太好。
「说得也是」杜皓耘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费大哥,谢谢你收留我,我也
该去学校了。」只有早点到学校,才能见到靖涵。
「什么时候这么认真向学啊,这不像你嘛。」竞焱冷言冷语地说道。
「你怎么」杜皓耘被费竞焱这么一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下一秒,费竞焱紧握拳头,冷不防地朝杜皓耘挥了一拳,一出拳就击中他的嘴角,杜皓
耘惨跌在地上。
「这一拳是为我妹妹打的,她所承受的痛苦,远比这拳带给你的痛多太多了!」
竞焱咆哮着。
「什么?我不懂」杜皓耘抚去嘴角的血迹,一脸莫名其妙。
「你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你昨晚竟然和那个金发少女亲热,完全无视于靖涵的存在!」
竞焱气急败坏,无法原谅杜皓耘的花心。「你怎么可以伤害靖涵?
既然你跟我妹妹交往,不管你们未来有没有结果,起码这一刻要对我妹妹忠诚,你怎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