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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萨普斯的生活
经过漫长的等待,1944年7月1日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如果我没有
记错的话,那是一个周六的早上,我怀着兴奋的心情和对未来的美好
憧憬收拾好了行囊。未来的日子对我来说充满了希望、挑战,同时也
充满了唾手可得的机会。对于我的离开,家里人就像过节一样。至于
我妈妈,她最关心的是我要去学习这件事情。现在离我真正靠近飞机
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所以她还有很多时间担心我什么时候会去开飞
机,以及我是否真的要去开飞机。妈妈并没有给我太多意见或是建议,
她只是说:“照顾好自己,儿子。我很爱你,记住要给我写信。”这些
普通的、慈爱的、关心的话是每个母亲都会对自己即将要上大学的儿
子说的,而我却是要上战场的。那时候,我的兄弟姐妹和我的妈妈都
只把注意力放在我是家里第一个上大学的孩子,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
要参加海军航空兵的计划。能够上大学已经足以让他们高兴的了。我
像往常那样对妈妈,在家的姐姐、妹妹和弟弟道了别。在和所有人拥
抱吻别后,我一路搭着便车,朝着密西西比州杰克逊的米尔萨普斯学
院出发了。
我在1月份终于获得了参加v5计划的资格(海军航空兵的一个训
练计划)。这样经过了周密的组织和颇有些抱负的计划,我终于要成
为一名真正的海军航空兵了!在去杰克逊的路上没有什么事。我很准
时地到达了学校,接着马上就去办理入学手续。入学手续包括登记注
册,简单的体检(因为我事先已经通过了他们的全面体检),领取所
有的制服、装备、随身用具和书。我和其他人一样非常激动,我的梦
想终于实现了。我进入了大学,马上就能参加海军了。
对于一个已经从通过率是二十分之一的资格考试中胜出的青年来
说,这绝对是一件令人极度兴奋的事情。我并没有意识到我未来的人
生旅途里会有什么样的经历。回想起来,我总是说我相信在部队里的
两年中,上帝一直在注视着我以确认我得到了他赐给我的所有好事和
一切好运气,上帝用一种几乎算是离奇的方式来指引我并赐予我如此
多的好事。
我们预定在周一早上进入教室。清晨,军营里响起了响亮的起床
号。我们必须很早起床,因为在每天规定的集合后,我们要穿好衣服,
整理好自己的铺位,然后去食堂吃早餐。在我的记忆中,早餐总是不
错的,但有些人却认为那些早餐不怎么好吃。
我们在接下来的一天里要尽全力去完成那些令人筋疲力尽的体能
训练。吃过早饭后,我们回到自己的宿舍,在8点钟去上我们第一节
一个小时的课,接着再上一个小时的课。上完课后,我们从教室回到
远在1/4英里外的宿舍,换上运动鞋和运动服。然后跑到半英里以外
的运动场上进行半小时的运动。完成这一项运动后,回到宿舍简单地
洗个澡,再次回到距离宿舍1/4英里远的教室里上课。而这一切都要
在一个小时内完成。不用说你们也能猜出来等我们跑回教室后,大多
数人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我们身上热得要命,每张桌子上都有一
滩汗水。然而这种经历在开始的时候总是很棒的,我们感到更多的是
兴奋而不是抱怨。
从11点到12点我们都在教室里上课。到了中午,我们花一小时的
时间去吃午饭。每次午餐对我来说都是一次大饱口福的机会,因为除
了其他的食物,几乎每次还都能吃到肉和甜点。而在家里的时候,肉
和甜点是很难得吃上的。因为这两样东西既贵又不是不可或缺的,所
以它们并不经常上我家的餐桌。不过我们会吃许多蔬菜,而且我妈妈
很会做饭,所以我们总是有很多东西吃。但对我来说,当时无论是在
大学里还是在海军里的经历都令我非常兴奋,以致与它有关的一切事
情对于我都是新鲜而奇妙的——当然也包括伙食。
一周的时间确实很难熬,但在周五晚上11点之前我们还是享有
一定的自由。周六早上起床号一响,我们就起床,吃早饭,然后集
合。我们只在上午上课,从周六下午到周日晚上10点,我们可以自
由出入。
周五晚上的自由时间能够锻炼我的自我控制能力,这也正是妈
妈极希望我能学会的。我记得有一件事确实是对我自控力的大考验。
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在密西西比州的杰克逊城举行了一场高中橄
榄球比赛,是由来自我家乡的球队——亚祖城印第安人队和杰克逊
城里的中部高原虎队对决。比赛的体育馆就在米尔萨普斯学院对面
的那条街上。因为我来自亚祖城,所以我自然为印第安人队呐喊助
威。我刚刚开始大声叫喊为自己家乡的球队加油时,坐在我前面的
一个小伙子站了起来,并转过身瞪着我的眼睛说:“我希望这是我最
后一次听到你为亚祖城队加油。要是你再这么做的话,我就要狠狠
地揍你一顿!”
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当时我立刻火冒三丈,差一点儿就要拉着那
个小伙子到看台下去用武力解决我俩之间的问题。但是,我们的校规
中明确写道:只要我卷人了任何口角,无论是在校内还是校外,就意
味着我自动退出v5计划。因为当时战争已临近尾声,因此对飞行员的
需求开始减少,于是海军开始寻找理由把一些人从V5计划里开除出
去。我在那里坐了一会儿,耳边开始回响起妈妈的话——“儿子,要
解决争端可以有更好的办法。”我咬住自己的嘴唇,站起身来走开了。
从这件事,我明白了如果某件事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话,你就会控制
住自己的脾气,不让自己去做一些愚蠢的事情。这是我第一次主动避
免正面冲突。为此我感到很高兴,因为要是我当时头脑发热,与他大
打出手的话,我的整个生活肯定不是现在这样了。我马上会被遣送到
五大湖的海军训练基地去,我的大学生涯也就会随之画上句号。总而
言之,我想我生活里的各个方面都会有所不同,并且我相信只会变得
糟糕。
回到周末自由活动的话题。每个周末我都可以回家,但我经常会
选择待在宿舍里,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潜在的市场,同时我也可以从中
挣到我需要的钱。我们穿的海军制服不但要保持干净并且一定要熨烫
得平平整整。我打听到学校里的一个看门人有一台洗衣机。他愿意给
我们洗制服,但每洗一套制服就要收15美分。一套制服包括一件上衣
和一条喇叭裤,学校的洗衣房也可以帮我们洗衣服并把它们熨平,但
要收75美分。于是,我去买了一块熨衣板和一个熨斗。我向我的朋友
们收取50美分,替他们把制服送到那个看门人那里去洗,每件制服给
他15美分。制服洗好后,我再用熨斗把它们熨平,交还给我的朋友们。
这样一来,我就能在每套制服上赚到35美分。我通常都在周六下午做
这件事,一个下午我能熨10~20套制服。那时候,如果没有公共汽车
到达我要去的地方,我就不得不搭出租车,虽然要花很多钱,但那是
我惟一可以选择的交通工具。因此每周能挣到一些额外收入对我来说
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在海军每个月发给我的支票只有31美元的情况
下。这笔额外收入——3.15~7美元对于我当时的社交活动具有重要意
义。因为自从发生了下面这件事,我的社交活动陡增了。
心上人
1944年9月15日晚上9:08,我遇到了一位漂亮的姑娘,而她最终
成为了我的新娘。上帝是如此地眷顾我,把这位姑娘送进了我的视线。
我是在密西西比州杰克逊城的基督教女青年会里遇上她的。那天,这
个组织为密西西比学院和米尔萨普斯学院的预备海员和来自密西西比
州福罗拉城的密西西比军火厂的员工们举办了一个晚会。当我走进去
第一眼看到她时,我就好像突然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我相信是上帝
安排了我俩的那次相遇,因为她和我一样,过去从来没有参加过基督
教女青年会的活动,以后也再没参加过类似的活动。多年以来,我一
直对人们说,既然我第一次参加基督教女青年会的活动就找到了自己
的心上人,那就没有必要再去参加同样的活动了!
我们相遇的那晚,小红毛正和她的一个女友坐在一起,那个女孩
子正好住在我所在的米尔萨普斯学院宿舍后面的那条河对面。于是下
了车以后,我陪她们步行回家。但是她的父母忘了给他们的女儿留钥
匙,所以我不得不从一扇没有锁好的窗户爬进屋子,打开门,让她们
进去。那天晚上,小红毛把她的电话号码留给了我。由于当时硬币很
少,所以我俩说好每次我给她打电话时(我知道她什么时候从学校回
家),我只让电话铃响一声就挂掉电话,然后她再给我打过来,这样
我们就可以聊很长时问了。
我俩在电话里互诉衷肠。每天,我俩除了照例打电话之外,还决
定每天给对方写一封信。一连好几个月,我们通过频繁的书信来往增
进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相信通过这些电话和书信,分享彼此的感觉和
思想,向对方展现和表露自己,我俩已经比99%的已婚夫妇更了解对
方了。
在我们刚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我就把她介绍给了我的家人。我
哥哥听到她告诉我妈妈说,因为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所以她总被家
里人叫做小琼。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几周后,我去她妈妈工作的古董
店拜访了她妈妈并和她简短地聊了一会儿。后来,小红毛告诉我,店
里的经理(也是店主)对她妈妈——阿伯内西太太(我和其他人一样,
总是称呼她为阿伯太太)说:“阿伯太太,这个小伙子肯定会娶你女
儿的。”据小红毛说,她妈妈听到这些话时,眼里顿时盈满了泪水。
因为当时小红毛才刚刚16岁,而我们也才交往了几个星期而已。不过,
那位经理的直觉倒是100%准确。在我开始和小红毛约会后不久,我
就下定决心要娶她为妻了。
但是,我们的恋爱过程并不总是甜甜蜜蜜,也不总是一帆风顺的。
我几乎记不清当时的情形了,只记得是发生了一件让我心烦意乱的事,
而我竟然撇下小红毛甩手而去,我的不成熟由此暴露无遗。那个周末
我回到家中时,我母亲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我告诉她一切都结束
了的时候,她很难过地摇着头对我说:“好吧,儿子。可她真的是一
个好姑娘,我非常喜欢她。”
你知道,我已经带小红毛去我家见过我的家人,而她不仅讨得了
我母亲的欢心,也深得我姐姐的喜爱。我俩与我姐姐和她男朋友——
也就是她以后的丈夫一道出去过一两回。如果我俩之间产生了什么矛
盾,三个女人就会马上达成统一战线,而我则站在战线的另一边。小
红毛、我母亲和我姐总是意见一致,因此我从来没有任何一丝机会。
毕竟,我每说一句话,她们就总有十句话在等着我。
所以当我告诉母亲我和小红毛之间结束了时,母亲很伤心。她没
有强迫我做什么,但鼓励我要尽我所能挽回我和小红毛的这段感情。
我母亲一直很爱小红毛,小红毛也同样很爱她。当我们三个人一起讨
论一件事是否正确时,她俩的意见总是一致的。而且,她俩还有另一
个共同点,那就是做应该做的事情。所以,我爱上小红毛并非偶然。
从观察别人学到的
多年以来,我母亲对我们约会对象的意见在我和其他的兄弟姐妹
的心中都是极具分量的。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亲眼目睹过家里
的一些孩子由于不听从父母对他们择偶的意见,而最终自食苦果的例
子。我的一个姐姐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几岁的男人。有人告诉我,我父
亲认为这个男人是个危险分子。父亲曾指出,要是一个男人在每个星
期的工作日里邀请女孩子出去玩或是和她约会的话,那他肯定是一个
不敬业的男人。我姐姐那时还很年轻,那个男人对她说以后会对她好,
我姐姐就相信了。结果自然是一场灾难,那个男人在婚后就开始虐待
我姐姐。就像我父亲说的那样,他是一个品质低劣的男人。最后,经
过我姐姐的允许,我的哥哥们差不多是把她给“绑架”回家来过正常
的生活。
几年以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