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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说的对,有时候个人的幸福不算什么,现在我是整个淳于家族的当家,我要承担一切维护和振兴淳于家族的责任!这点感情都割舍不下,将来怎么担当重任!”
淳于香认真的令少施窒息的话语,一遍遍的回响在她的脑海,她无比心疼的注视自己的姐姐,心里腾起一阵阵的酸味,这就是女子为了某些自己不得不尽的责任和义务所要恪守的准则么?
“那么玉符呢?”
“君北救了我两次玉符,就当换了他的救命之恩吧,以后两不相欠!”淳于香淡淡的说着,手腕上的细水云长剑和一纸信笺都被搁在了他竹屋的木桌上,他看了信,自然会明白那就是他想要的东西,这么久以来,也不枉费他花在自己身上的心思,权当还恩了。
“那么,我们去哪儿?”少施说完隐隐袭来的随意让她神情恍惚,就连最后两个字也说的虚无缥缈。
“去一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世上最好的师傅,有最疼我的男人,有好吃的野果还有一群漫山遍野撒奔的猴子”
少施的意识在淳于香轻柔的声音中,越来越淡。
淳于香转过头看她,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向往的微笑,倚在淳于香的身旁,静静地沉睡过去。盛夏的太阳在刹那间光芒万丈,少施的脸蛋在明媚的阳光下化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闪烁跳跃,很久很久,那些跃动的光芒才星星点点地随着马车钻到小树林而消逝。
淳于香手执缰绳,似乎不知疲倦般驾着马车飞快的奔跑,她心里很清楚,从南宫紫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她身上散发的杀气就没有停止过。
她现在这样恐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与少施吧!
淳于香驱赶着马车在窄窄的半山腰上驰骋,只要越过这条险道,她就有十足的把握将少施安全的带到谪仙林。
看着快到尽头的山路淳于香一颗心悬着的心开始雀跃。
可还不等她露出欣慰的笑,山头那边站立的黑压压一排人马,让她几乎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酸胀发痛的眼球。
她立刻停下马车,寻望着几百米处如山峦般巍峨挺立在哪儿庄严肃穆的黑衣人,她冷汗涔涔,她四下寻望,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神色,这里三面环山,旁边是万丈深渊,山路过窄,马车不能掉头,现在该如何是好?
淳于香骤然感到自己心情难以维持平静,变得沉重的呼吸,在缰绳上加大力量的双臂,一切都轻而易举的揭露着她的恐惧,她的心不由得加速跳动了起来。
前面的黑衣女子骑着马匹走过来了几步,远远的她打量着淳于香,一丝嘲讽从她口中溢出,“淳于香接着跑啊怎么不跑了?”
淳于香困难地呼吸着,却故作镇静地看着她道:“你又抽哪门子风?”
“这一次,我看你还不死!”
“费这么大劲,就为了杀我?我就是死了,也不算太过丢人了!”
淳于香语调出乎意料的冰冷,然而尾音则微微的暗示了她心中惊恐的暗潮。
“有时候做一件事,是不需要计较成本的,只要最后达到目的了就可以了,你说呢?”
夏侯夕一步一步的骑着马朝着淳于香逼近。
这时另外一匹马也跟着过来了,她巧笑嫣然的道:“香姐姐,没有想到吧?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呢?”
淳于香神色黯然,想起昨天南宫紫给自己的梅花印宣纸,那张纸有问题?
“香姐姐那么聪明是猜到了么?那张纸很香吧?”
“跟她废话什么,害我等了这么久,还不去杀了她!”夏侯夕一脸鄙夷的看着南宫紫,命令她速战速决。
“你在命令我?”南宫紫回过头有些不满的看着夏侯夕。
“你的命都是我的,命令你怎么了,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德行呢,能有今天?”
“夏侯夕,你给我听着,杀了淳于香,我们就再无关系,你若再出言不逊,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哟,长脾气了,不错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不认人了,我会让你为刚才的威胁付出代价哦当心你的身份,明天就会全城皆知!”
夏侯夕狭长的眉眼轻佻的上扬,嗤之以鼻。
是吗,夏侯夕,你这么狂妄自大,有没有想过,你还有没有明天可言呢?
南宫紫垂眼,心里一哼,沉默着,她嘴角淡淡的翘起泛着杀意的弧度
淳于香在心里一惊,南宫紫的杀意路人皆知,只有夏侯夕还跟个傻子似的浑然不觉,这就是刀都驾到脖子上了还没有知觉,想不到今天陪葬的人倒是挺多。
第八十一章 万念俱灰
“还不动手?你在等什么”夏侯夕瞥了一眼纹丝不动的南宫紫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你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南宫紫冷冷的煞气急速上涌着,吞噬她残存的理智,夏侯夕你当我是什么,是为你杀人的工具么?
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么白痴么?你自己打不过她,就让我去送死?哼
既然你已经等不及了,那我就成全你!
南宫紫骑在马背上山间的风徐徐吹来,将她的一袭红衣吹得四处翻飞,她眼神凌厉,举起剑,高声喝道:“杀!”
她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人便如同黄蜂般骑着马举着刀呼啸而去,淳于香拿出剑,严阵以待。
夏侯夕惊奇的盯着南宫紫,怒火中烧,“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是你不够清楚”
南宫紫冷着脸,拔出剑,劈头盖脸的就朝发愣的夏侯夕刺去,夏侯夕反应的快,一弯腰躲过了南宫紫致命的拦腰斩,“你疯了”
夏侯夕惊魂未定不知道南宫紫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胆大包天的想要取她性命。
“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说完,南宫紫带着盛怒的杀气再次将剑旋转着朝夏侯夕脖颈抹去,夏侯夕挥剑挡了回去。
而后她就着这个空档,她踩着马背一跃而起,南宫紫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拥剑而上,她再次挥剑向夏侯夕的小腿刺去。
夏侯夕一转身,持剑由下往上一挑,挑开南宫紫的剑后急速落地,南宫紫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开夏侯夕又快又狠的刀,并不断向她逼近。夏侯夕察觉她的内功比前两天更胜一层了,有些诧异的道:“你还在修炼?”
她一不留意持剑的虎口被南宫紫强行驶来的剑道震的发麻,夏侯夕很快就发现她落于下风了,她眼中有种手忙脚乱的情绪。
“你这样急功近利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
“这个不用你来操心!”只有死人才能为我守住秘密,南宫紫说着剑法也随之刚柔相济,步步紧逼。
淳于香在那边解决掉了几个黑衣人之后,隐约听到夏侯夕口中的心下不由一震,传闻在江湖失传了三百年的武林秘学?
曾一度引起江湖上的腥风血雨,让人闻之胆颤的魔教武学,听说,习这一套武学可以瞬间打通凡人的七经八脉提升练功人的内力,如龙卷风一样把天地精气卷入体内,汇于丹田,再由意念在丹田封精旋转熔炼,即刻收功,此功法不禁能够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上乘高深的武学修为,甚至可以移形换影。
但淳于香以前也只是听说,并未见识到这种武功的厉害之处,后人大胆猜想这门绝学之所以会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近三百年,那是因为此种功法很有可能有着致命的缺陷。
很有可能让人走火入魔,或者因为精气达到一定的界限身体无法承载自暴筋脉而亡,总之,它突然就成为了一个武林人士口中的不祥之物,皆唯恐避之不及。
如今,南宫紫以气伤人的剑术倒是颇为诡异,不过她也正因这个放下了心中的一个猜测,淳于香招架着黑衣人的进攻,无暇顾及并去细细揣摩南宫紫的武功路数,只能从夏侯夕一声声的惨叫声中,可以判别出,南宫紫狠辣的武功很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已经让她发狂了。最后一声尖叫声划破沧澜的天空时,夏侯夕带着遍体鳞伤的剑痕跪在了面无表情两眼茫然的南宫紫脚前。
南宫紫剑上的血顺着剑身像雨水般滑落,一滴一滴,她看着气息尽断死不瞑目的夏侯夕,扯了扯嘴角淡然的道:“刚好,九九八十一剑!”
再看向夏侯夕执剑而跪的狼狈模样,就连死了也还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南宫紫轻轻柔柔的笑了笑,笑得嫣然无比,“夏侯夕,你不是挺能干的么?你不是连教主无忧子都收拾了么,怎么,这会儿起不来了?”
说完她抬着一双猩红的眼打量着淳于香,突然她回头,将夏侯夕手里的剑抽了出来,夏侯夕的尸体没有了剑的支撑轰然倒地。溅起一丝尘埃,南宫紫没有丝毫的愧意。她提起剑,运足内力,一个回旋,剑便向着淳于香的马车直直射去
剑射进了马肚子,马被疼的一阵惊泣!
拉车的马高举前蹄一阵嘶鸣,受惊的马匹开始横冲直撞的朝着厮杀在人群中的淳于香奔去
淳于香大惊,几乎痛的不能呼吸的咆哮道:“少施”
她的泪一瞬间就崩塌而出
马车拉着熟睡的少施在狭窄的山道上横七竖八的奔驰着
淳于香奋力杀敌,嘶吼一声,踩在无数黑衣人身上奋勇的向前奔去
她以自己都难以置信的速度飞奔着,因为有个预感告诉着她,如果她不能将马车停下那么,她将永远都再也见不到少施了
那一刻,她的心几乎停止跳动了,她只能本能的拼着意志一直向前,不停的向前,不断的向前,哪怕跑的她残废,哪怕跑的她五脏六腑惧毁
她也再也不要失去最后一个亲人。
马车继续向前奔着,车框不时的撞在山壁上,引得一阵摇摇晃晃
眼看就要追上了,南宫紫斜挑绣眉却突然拦在了淳于香的身前,淳于香拔出剑,遇神杀神,遇佛斩佛,她杀红了眼,气愤已经让她变成了另外一个只知道嗜血的魔鬼,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她可以如此的愤恨,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喝血
原来她也可以这样狠这样没有人性
她凌空而起,携着剑旋转着朝着南宫紫挥去,“哟,生气了”
南宫紫不以为意的挑协着。
她本以为她的速度够快,可是当淳于香的剑破空而来时,若不是淳于香收了力道她可能已经成为了剑下亡魂
随着淳于香冷冷的声音响起,她一个机灵,她刚才叫自己什么?不不她怎么可能知道?
南宫紫惊慌失措的盯着淳于香。悬崖上的风,带着丝丝冷意。
淳于香一袭淡黄色的衣裳在风里曼舞,使她看上去像即将乘风归去的仙子。南宫紫望着她,幽黑的眸中全是惊恐。 “司棋欠你哥哥的我刚才已经还在你身上了”她垂首,没有一丝的犹豫将剑再次挥了过去
这一次淳于香出手,招招狠辣;
南宫紫出手,也没有留情。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赫连司棋她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南宫紫咆哮着,淳于香冷笑道:“你能骗过任何一个人但是你骗不了我,司棋,为什么,不回去珍惜君北,我都将他让给你了,为什么你还要争这么多司棋,收手吧”“不我永远都不会收手的,淳于香,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一心要除掉我爹,我怎么可能放虎归山,而且,你不死,君北就会找你一辈子,他会想你一辈子我要他死心,彻底的断了他的念想。
我好不容易从夏侯夕那里讨来一个南宫紫的身份,我怎么可能让你活着,我不要再做回那个没用又丑陋的司棋,我是南宫紫,一直都是,我现在很好,有着姣好的面容,有着高深武功,有着让君北心怀愧疚的身份。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渴望已久的,我那么费尽心机的杀了南宫紫,计划了一场让他信任我的军事计谋,你说,我会收手吗?
别傻了,淳于香,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你和夏侯夕左右的司棋了”
“有时候我会很怀念以前的我们可是回不去了!”
“怀念?那只是对于你和小美而已,你们有着国色天香的容颜,自然不会明白我们这种丑女的心态,不知道我们私底下会怎么的去妒忌,不知道我们有多么的怨恨上苍的不公平
你永远都不会懂得生存在黑暗中的人有多么的渴望光明”
淳于香不再跟她啰嗦,一掌击中她前胸,南宫紫被打得退后了好几步她稳住身,突然向后飞去,当淳于香慌不择路的追上去的时候,那一幕永远的定格在了她的心中
当南宫紫将装有少施的马车推下悬崖时,她惊骇地大叫,“不!”随着她的吼声,马车好似翩飞的蝶,向着无尽的深渊,飘然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