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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侯爷握紧椅首,冷笑一声,“要喝我家孙媳妇的茶,二弟可备有礼?”
这个二弟几十年来都不妥他这大哥袭爵,每每说话都是带刺的,若不是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他何必一再容忍他?这也是他同样偏爱三儿子,却仍执意要长房袭爵,这爵位不能乱,一旦乱了叶家也就从此在权贵的名单中除名了。
林珑再瞅了瞅那位二叔公的面色,果然没再看到这人再叫嚣着要她敬茶,反而起身看向叶旭尧,“尧哥儿,现在茶也敬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们这么多位叔公一个交代?”他如枯藤的老手指向那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后辈。
叶旭尧面上的神色与平日一般,不过站在他身边的林珑却感觉到他那一丝不屑的讥诮,轻拍了一下掌,“二叔公这么急做甚?”
这掌声不过稍停,匪鉴就把那同样鼻青脸肿,不,是被打得更惨的叶旭凯提了过来,并且毫不留情地掼到地上,跌得这叶旭凯嗷嗷直叫。
“这是怎么一回事?”襄阳侯叶明恂猛然站起,自己的庶次子怎么会变成这样?脸上的神色气急败坏,更让他气愤的是,他身为一家之主为何不知道这件事?
叶钟氏暗中扯了扯叶明恂的衣袖,低声道:“侯爷,您要让所有人都看大房的笑话吗?还是说您想要传出嫡庶不分的名声出去?”
这些个话一进耳里,叶明恂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隐下所有的怒气,再度坐回原位,“这事你们要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叶钟氏死命地按住自己的手,告诫自己忍住气,不要与这混账计较。
“爹放心,儿子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叶旭尧冷声道,有这样的父亲简直是丢脸。
叶老侯爷也不悦地看向大儿子,“明恂,你给我稍安勿躁。”
叶明恂这才诚惶诚恐地给父亲打了个揖。
老太太叶秦氏一声不吭,冷眼看这场面。
叶旭尧蹲下身来,靠近用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的叶旭凯,在他耳边道,“你知道的,如果不说实话,你姨娘可就保不住了,她今后是不是一双玉臂,不,是老臂千人枕就要看你了。”随后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叶旭凯的肩膀,似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凯弟,有话就直说吧,你昨儿是怎么说来着?”
叶旭凯全身打了个颤,他原本在床上躺着养伤,还得意洋洋地想着自己终于给大房难堪,不知那破落户的女儿还敬不敬得成茶?哪知匪鉴会带人进来就把自己拖下床,半点没当他是主子,这可恶的刁奴。
在他又咒又骂之下,他被拉出门帘处,看到脸肿成老高的生母也被人粗鲁地拽拉出门,当时各房姨娘都出来观望。
除了一向吃斋念佛的凌姨娘念了声“阿弥佗佛”之外,其余人都在看热闹,他恨不得当时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时候他不敢再用不敬的眼神看叶旭尧,对自家姨娘他还不至于猪狗不如地不顾她的死活,如果她真的被卖进妓寨,那么也会成为他的污辱,思及此,他一改昨儿说过的话,“这都是我不好,不该怂恿堂兄弟们去闹洞房……”
听到他这话,林珑思及他昨儿的举洞,真恨不得上前去狠踢一脚出口气,若不是自己机警,搞不好被他调戏去了,接下来就算不悬梁自尽也会被夫家休弃。
二叔公的神色一变,昨儿这兔崽子不是这么说的,这临时怎么改了口?“你昨儿……”顿觉失言,他忙住口不再说下去。
叶旭尧却是抓住话尾,冷声追问,“他昨儿说什么了?”
二叔公脸色尴尬,接不下话来,其他几位叔公也不好接话,同样脸色悻悻的。
叶旭凯狠甩自己一巴掌,“都怪我出的锼主意,提议冒……冒充大哥揭新娘的红盖头……”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闹洞房是自古就有的习俗,但却没人敢闹成这样,这叶旭凯被打成这样不冤枉啊。
林珑的俏脸紧绷,真想弄死叶旭凯这个祸害。
叶旭尧安抚地看她一眼,他是不会让叶旭凯这等人损害她的闺誉,立即施压看向这一向爱偷鸡摸狗的二弟。
叶旭凯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结果大嫂机灵,我……没能得手,却被抓个正着,这才……变成这个样子。”
“你这个孽子。”叶明惕大声斥责庶次子,长嫂为母,岂是他能调戏的?
叶旭凯缩了缩肩,不敢与父亲对视,他之所以敢与大房母子做对,有几分还是仗着叶明恂撑腰,所以他极怕这老子会不再管他,不然他绝对会被大房母子整死。
叶旭尧看向二叔公等人,“现在真相大白了吧?若不是我抓个正着给个教训他们,只怕他日他们还要闯下更大的祸事,二叔公,我这可是代你教孙子啊,当然,我这当堂孙的也不好要你老人家的道谢。”顿了顿,“希望你老人家能明辩事非,不要再做这纠缠状让人不齿。”
二叔公的脸色越发挂不住,回头抬脚狠狠地朝低头的孙子狠踢过去,“丢人。”把他的老脸也丢尽了。
其他几个叔公也回头怒目看向自家孙子,早知道他们是这样闹洞房的,他们就不会带这帮兔崽子来讨回公道,现在很明显是他们做错了。
性子温和一点的三叔公上前朝叶旭尧道:“尧哥儿,这事是叔公错了,你可不要放在心上,你这打打得好啊,是得让他们长长记性往后才能改好。”
“没错,尧哥儿,叔公惭愧啊。”五叔公也表示自己错信孙子所言。
惟有嘴硬的二叔公与四叔公仍站在那儿不吭声。
叶老侯爷已是心中大笑,终于能出一口恶气了,赞赏地看向长孙,“尧哥儿这做法是过激了些,我这当祖父的也代他向你们道个不是,但这不打真不长记性,你看,他打我这不争气的庶孙,我也是没有半分意见的。”
这话暗损至极,他几位兄弟带来的是嫡孙,能与叶旭凯这个姨娘生的玩意儿相提并论吗?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好不好?
只是这会儿没人敢追究他这话,毕竟自家理亏在先,更差点毁了人家新媳妇敬茶,人家出一口气也在情理当中不是?
林珑听到老太爷的话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抽出帕子按了按嘴角掩饰自己的笑意。
二叔公被老大哥这么一损,脸色涨得通红,“这事我们不追究了……”
“既然理亏,还能追究什么?”叶老侯爷揣着明白装糊涂。
二叔公鼻子重重一哼,看了眼大哥那得意的嘴脸,嘴角抽搐得十分厉害,朝叶旭尧道:“这次是叔公虑事不周,叔公给你道歉。”
叶旭尧微微晗首,“二叔公下回再要兴师问罪可要调查清楚才好。”
被晚辈这么一训,二叔公的脸面罩不住,当即就告辞扬长而去,并且狠狠地拧着闯祸的孙子的耳朵离去。
其他几位叔公寒暄了几句,这才领着做错事的孙子告辞。
坐在椅子里的三房夫妇却是对视一眼,眼里有着几分失望,尤其是叶肖氏, 这事她有在幕后出力,现在却以这样的戏剧性落幕,焉能不暗生怒火?
叶老侯爷大笑出声,起身上前拍拍叶旭尧的肩膀,“做得好,不愧是我的孙子。”转头看向大儿子,“年前向圣上请旨,让我们的尧哥儿成为襄阳侯世子。”
这话一落地,顿时鸦雀无声,人人都把目光落在老侯爷的身上,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老侯爷,这是不是太早了?”老太太叶秦氏立即跳起来,甩开要来搀扶的侍女,急匆匆地走向丈夫。
“这怎么早了?我们尧哥儿都年过二十了,这还算迟的。”叶老侯爷气势十足地看向老妻,这袭爵自然是大房的,暗中警告这老妻不要再当那搅屎棍。
老太太坚决反对,“尧哥儿还年轻,刚成亲,也不急于这一时,再过两年才好。”
叶三老爷叶明恻抑住自己的不满,但他精心修理的小胡子仍是一颤一颤的,这泄露出他的心情是相当的糟糕。
叶钟氏却是满心欢喜,她等老侯爷这话等得脖子都长了,这才等到儿子成为世子的那一刻。
林珑的反应却是颇为惊讶,她有想过叶旭尧终会成为世子,不过以为起码要等上个十年八年,毕竟叶明恂还没老啊,他怎么可能舍得提前退下来?
叶旭尧脸上很是平静,半点惊讶也没有,仿佛这不过是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
老太太叶秦氏一时无法,只好看向大儿子,傻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赶紧说几句话打消老头子的想法?
叶明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没错,他以前是答应过亲娘,不到五十岁绝不立世子,可如今说这话的人是亲爹,他怎么敢反驳?
叶秦氏暗骂一句,“没用的东西。”目光再看向老爷子,她打算采取怀柔之策,“老侯爷,这事我们还须从长计议,立世子可不是小事,关乎我们一家子的兴衰荣辱……”
叶老侯爷冷冷一笑,“这事我意已决,谁也别想拦着我,这是我的长子嫡孙,我满意得很,爵位肯定是他的,谁也别再给我打歪主意。”重点扫过三儿子瞬间冷下来的面孔。
这话他是说给反对的人听,也是说给那一向没啥魄力的大儿子听,别老是嫡庶不分,弄得家不成家,成何体统?
叶明恂不敢与父亲争辩,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下,“儿子知道了,会给圣上上折子。”
“明恂?”叶秦氏气急败坏地唤了声大儿子。
叶旭尧却是冷然地看向老太太,“祖母,孙儿就那么入不得你的法眼吗?”
“不,不是的……”老太太惊闻孙子的声音,立即辩驳,再不喜她也不能把厌恶摆脸上。
“那为何如此反对孙子成为世子?”
叶旭尧这话,老太太一时间无法分辩,只能尴尬地站在那儿,最后硬挤出一句话来,“那是你年纪还小……”
叶旭尧握住林珑的手,“不小了,我都娶妻成家立室了。”
林珑两眼也看向老太太叶秦氏,看她还要说些什么?谁不想地位高高在上,她是凡夫俗子自然也是想的,再说这本来就应是她夫君的。
叶秦氏没法再辩下去,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老侯爷拍板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现在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说完,他转身离去,在经过叶旭尧与林珑时步子一停,“你们俩可要说话算话,早早让我抱曾孙。”
林珑一听这个,顿时羞得垂下头来。
“祖父等着好了,孙子会争取三年抱两。”叶旭尧做出实质的保证。
林珑一怔,三年抱两,当她是母猪吗?暗地里掐了掐丈夫,要他不要随便给承诺。
叶老侯爷听完,笑声更大,满意地离去。
叶家几房人也开始散去,小辈们忙跟上自家的长辈,他们都知道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看自家长辈那脸色就知道是那火药包,一点就爆。
最后林珑扶着叶钟氏出去,叶旭尧却是着匪鉴提起叶旭凯先去审问,有些事他还要问清楚即可。
叶明恂被老太太唤去尽孝道了,但众人皆知这是为了立世子的事情,不然这老太太是没有多少兴致与不讨喜的大儿子联络感情的。
“真是老不死的老妖婆。”叶钟氏低骂出声。
“婆母。”林珑提醒地唤了一声,隔墙有耳,有话还是不心些说才好,当然她不是喜欢这个话题的,背后不道人是非,这是从小她爹就教她的。
叶钟氏欣喜地拍拍她的手背,“还是你旺夫,一嫁进来就有好事发生,我们尧哥儿成为了侯府世子,你可就是世子夫人了。”
现在她对那寒山寺的老和尚说的话是深信不疑了,这才刚娶进门就这样,往后指不定还有什么好事呢,她是越想脸上的笑意越大。
林珑不好自夸自赞,只能笑笑应付,“婆母谬赞了。”
“我能说得出自然有我的道理。”叶钟氏却不容她谦虚,为了立世子的事情,在长子年满十六之时,她就开始斗争了,但老太太不松口,自家丈夫又是那等只懂窝里横的人,一面对生母就会怂了的废物,她着实花了数年功夫也没能成功。
此刻她斜瞄林珑的肚子,“这段日子天凉,你可要注意保暖,不能感染了风寒,搞不好你现在就怀上了也不一定。”未雨绸缪还是很有必要的,“嗯,我还是要给你指定一个专管这事的嬷嬷才行。”
林珑睁大眼睛,目光有几分惊悚地看向自己的肚子,不会这么神吧?才不过是一夜就能怀上?听到叶钟氏的打算,她忙道:“婆母,这不用了吧?儿媳会注意的……”
“你能注意什么?自个儿还是半大的孩子,什么该注意的也不清楚,还是有个嬷嬷在指点一下房事应注意的事项才好。”
林珑看叶钟氏坚持,遂也没再多说,反正说不过叶钟氏也是枉然,再说多个人提点下也是好事,至少让男人能节制一点。
想到昨夜的画面,她的俏脸暗地里红了红,腰又酸了酸,有个过于勇猛的夫君看来也不全然是好事。
叶钟氏不知道她的心思,遂问起了其他的事情来。
林珑忙甩去昨儿那旖旎的画面,正色地一一回答,末了却问道:“婆母,你给我这珠钗太贵重了,要不……”
她想说还给叶钟氏,在这场合戴出来,证明这个是叶钟氏的心爱之物,她不好夺人所爱。
“无妨,你就戴着吧,配你的肤色刚好。”叶钟氏给她正了正珠钗,原本她是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