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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明知是假还要坚持下去,太后是最为难办的。
朱翊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母后再如何也阻上不了朕的决心,这是国法,莫说母后,就连朕也不能不顾。”
一句话说到底,他是打算依法办事。
苏梓瑜这才不再问下去,反而说起过两天宫宴的布置。
两人说了一阵子,不远处的罗汉床上的三个奶娃都轻哼出声,苏梓瑜忙抛下朱翊先去看孩子们的情况。
永安公主和七皇子有点担忧的站在那儿,他们不知道这三个奶娃为何要哭?
“母后?”永安公主想要解释。
苏梓瑜轻揉她的头顶,“永安是个好姐姐,不关你的事情。”
一旁的三个奶娘忙抱起孩子,一检查居然是尿尿了,遂笑着禀报。
苏梓瑜听闻,放下心来,让她们抱孩子去换尿布,然后又让两个大的先回去他们的寝室。
永安公主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拉着弟弟的手,行了礼后方才退了出去。
到了外面的回廊,左右见不到人,她这才松开弟弟的手,“往后你可不要再轻易与太子弟弟玩。”
“为何?”七皇子不解地问。
永安公主凑到他耳边道:“你读书读傻了吗?母后就太子弟弟一个嫡子,他若有个闪失,你承担得起吗?到时候父皇母后都会不喜欢我们的。”
七皇子已经进了学,而且生母死后其实也见识过人心变动,很快就明白了亲姐的话,他与太子弟弟同为龙种,可生母不同,就得分出个高下来,太傅也教他要兄友弟恭尽臣子之道为君尽忠,将来太子弟弟可是皇上。
“姐,你放心,我懂,不会轻易招惹到太子弟弟的。”
永安公主轻揉弟弟的头顶,只要他们不动歪心思,他们姐弟在宫里想求个安稳生活还是可行的。
姐弟俩一向亲密,七皇子对于长姐的话一向颇为听从。
这些对话,在朱翊离开去处理政事的时候,晋嬷嬷悄悄地禀告给苏梓瑜听,苏梓瑜听后朝晋嬷嬷道:“以后他们这些对话,你无须再禀告于我,只要他们安份,就无须动他们。”
“娘娘放心,老奴明白。”晋嬷嬷立即应声。
苏梓瑜逗弄着三个孩子,心思却飞到了汝阳城,不知道那儿的形势如何了?再看看叶家兄弟俩,伸手抱了抱他们,一人的脸上亲了一下,“如今河床冰封,他们夫妻回来只怕要等到开春,回到京中估计也是夏天了,哥儿俩只怕也要开口学说话,你且去让人绘制他们夫妻的画像,我到时候好教他们唤爹娘,莫到时候连爹娘都认不得,只怕珑姐儿真恼了我?”
晋嬷嬷笑道:“好,老奴这就去吩咐。郡主一向明事理,哪里会真恼了娘娘?”
“我这不就是说说罢了,看他们学爬也挺快的,估计不用到一岁必会开口学说话,至少珑姐儿回来看到俩孩子对她不陌生,这心里也会欣慰一点。”
晋嬷嬷想着也是这个道理,再想着叶旭尧夫妻出这趟公差,名为送亲,实责是公务,这可是解了大顺朝的后顾之忧,她看这俩个小娃儿就越发怜爱。
不过还没等宫廷的画师画好呈上来,在出席宫宴之时,叶钟氏就给送进宫来,自家的俩孙子都六个多月了,只怕学说话也会提前,她心里对儿媳有愧,也想着至少教会俩孙子与儿媳见面时知道要谁做娘。
苏梓瑜命人打开来看,画像上的叶旭尧与林珑都惟妙惟肖,她笑看道:“画得真不错,叶夫人费心了。”
叶钟氏的怀里还一边坐了一个娃儿,自家这俩孙子,苏梓瑜养得很好,白白胖胖的,穿着大红绫缎的冬衣显得极精神,大孙儿越发类父,小孙儿则是肖母,看得她的心都要酥了。“臣妇是他们的祖母,费心是应该的,倒是谢过娘娘照顾他们才是。”
“珑姐儿把他们托给本宫,本宫少不得要尽心,至少不能负了他们的娘。”苏梓瑜让人把画像收起来,准备过了元宵,这俩孩子再大点就让他们天天看着。
哪怕话是这么说,叶钟氏到底是臣妇,可不敢托大,“娘娘的恩典,臣妇一家都铭感五内。”
苏梓瑜也不去与叶钟氏分辩,反正她是君她是臣,叶钟氏真的不懂谦逊,那才是有问题。“今儿个宫宴,这哥儿俩就交给你这亲祖母亲近亲近。”
叶钟氏大喜过望,其实就算苏梓瑜不开口,她是打算开口要过来亲近亲近,哪怕只有几个时辰也好啊,“那臣妇谢过娘娘的恩典。”
苏梓瑜笑着受了她的谢礼,身为中宫之主,这宫宴她是必须要主持的,叶钟氏进宫早了些,遂她起身先行离去,留下俩奶娘与红菱以及大批的宫廷侍卫守着,就是杜绝任何纰漏。
叶钟氏得了俩孙子在怀,自然是宝贝得很,不过这俩小子倒是调皮,他们尚不会走,却喜欢去扯叶钟氏身上的饰品,扯叶钟氏的耳坠时还差点把他们的祖母耳朵扯出血来。
叶钟氏也不恼,笑着轻拍他们的手,“淘气,是不是要让祖母出点血才高兴?”
两个娃儿都笑露出长了小小牙齿的嘴巴,叶钟氏又不记得他们的淘气,低头仔细看了看他们长牙的牙床,轻叹一声,“若你们的娘在此,看你们长了牙必会高兴个半天。”
红菱笑道:“等郡主回来见着了,必定欣喜。”
“那可不同,孩子一点点的转变,当娘的见着都会兴奋且记住的。”叶钟氏笑道。
红菱自己没生养过,所以对于当娘的心思自然是揣测不出来的。
陪俩孩子玩了一会儿,孩子们毕竟还小,临近傍晚的时候就睡了过去,叶钟氏给孩子们掖了掖锦被,然后坐在一边痴痴地看着。直到有宫娥过来说,宫宴就要开始了,皇后娘娘请她过去。
她这才起身轻整衣衫,实在不舍得离开,但不出席也不好,而孩子们又睡着了不好吵醒他们,低头亲了亲熟睡的俩孙子的脸庞,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打算出去坐坐后就赶紧回来。
红菱守着俩个宝贝,一会儿给他们掖了掖被子,一会儿又摸了摸可有热着出汗,对这俩娃儿,她照顾了一段时间自然是喜爱得不得了。
两个奶娘坐在一边做着绣样,侍卫在外守着。
一切都正常得很。
就在百无聊懒之际,有几名宫娥进来,先向红菱行礼,“红菱姐姐,皇后娘娘唤奴婢过来抱哥儿俩过去。”
红菱看了眼这几个宫娥,颇有几分面生,皱了皱柳眉,顿时心生警惕,她坐在俩孩子的身边,开口问道:“我怎么没见过几位?”
那之前开口的宫娥笑了笑,“奴婢们几个可是今儿个摆宴的太和宫的宫女,红菱姐姐陌生也不出奇,只因宫宴内外命妇颇多,奴婢几个也就入了娘娘的法眼特命来接叶家俩哥儿过去。”
红菱冷眼看着她们,一般人不知道苏梓瑜对林珑这俩个孩子的重视,她可是清楚得很,若是皇后娘娘打发来抱孩子的必是奶娘之一或者是晋嬷嬷、绿素等人,绝不会让几个面生的宫娥来抱孩子。
“哥儿俩都睡着了,你且回去禀报皇后娘娘,外头风大还是不抱出去为妥。”她不清楚这几人背后打的是什么主意?遂拿话打发她们,然后自己抱了俩孩子就走。
“红菱姐姐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吗?这宫里谁不想混个出人头地,皇后娘娘难得用了奴婢几个,若是连差事都办不好,岂不是以后都入不得娘娘的法眼?”那之前开口的宫娥立即道,“若是怕风大,那包得紧些就稳妥得多。”
红菱心中的疑心越发地大,这几人必不是善茬,她再移得近俩个小娃儿,看了眼外面着着的侍卫,心里却估算着,“你们要抱走哥儿俩不是不行,那把娘娘的手谕拿来。”
这个要求让几个宫娥都皱紧了柳眉,她们对视一眼,没想到红菱如此难缠。
“娘娘只命奴婢几个来接,并未有什么手谕。”
那之前开口的宫娥边说边直起身子,表情冷冷地看着红菱,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也罢,这俩孩子她是无论如何也要抱走的。
红菱在她们变脸之际,已是极快地将叶耀辉背在身后,用锦被打了个结,一手却是抱起叶耀庭,抽出腰间的软剑,大喊,“来人,有刺客——”
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名开口的宫娥已是攻向了红菱,两眼发狠的她目的自然是红菱一背一抱的两个孩子。
红菱怕她伤着孩子,心有所顾忌之下,动作自然就不那么流畅。
那俩做绣样的奶娘已是吓傻,她们何尝见过这等阵仗?这是皇宫,也还有人敢公然抢孩子,再说这俩孩子是叶侯爷家的,并不是皇子们,这节奏她们看不懂,可不代表她们不知道情况危急。
“来人,有刺……”
客字尚未出口,奔出去的俩奶娘就被人一剑捅死。
外头的侍卫,先冲进来的与其余几个宫娥缠斗起来。
偏在这时候,有浓香飘进屋子,后头来不及冲进来的宫廷侍卫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被人用大刀一人一刀地割了喉,血水流在地上瞬间结成了冰。
红菱看得心惊,显然对方是早就布好了局,然后在暗处等待机会,为了不吸入这*香,她只能闭气且战且退。
那最早冲进屋里的宫廷侍卫也警觉地闭气,顾不上保命,上前护着红菱后退。
那之前开口的宫娥却是步步进逼,她身上就有克制*烟的解药,所以行动并未受阻,看到红菱就要退出屋子,她冷冷一笑,“聪明的就把孩子们留下,这样我尚且放你离开。”
红菱却是闭气不答,这个时候她不能落入敌人的圈套里面,她受过苏梓瑜的大恩,若不是苏梓瑜,她这罪官之后只怕一辈子都淹没在掖庭之中,所以苏梓瑜对于她来说是世上最重要的主子。
为此,她死也要护住这俩孩子,给了还存活的几个侍卫使了眼色,要他们舍命让她突围。
那几个侍卫顿时会意地拼尽全力拦下这几个宫娥。
红菱却是执剑施起轻功快速地退出屋子离开。
屋外的冰天雪地上也早就有人在等她,并且所有的箭矢都对准了她,那等在此处的是一名太监,只见他做了个兰花指用轻柔的嗓音道:“把孩子们交给咱家,不然你与俩孩子都得死。”
红菱仗剑在胸,看了眼这阵仗,真舍得下成本,在宫里布下这局是不要命了吗?
心里权衡一二,她看了眼那点燃*香的地方,示意对方先熄了再说。
那公公会意地让人去把*香掐灭,“好了,红菱,你是聪明人,还是把孩子交给咱家吧。”
红菱谨慎地看着他,“既然我都无路可走,说说,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
“红菱,你以为咱家会蠢得告诉你?别做梦了,我的目的只是孩子,不是你。”那公公道。
“这么说公公会放我离开?”红菱似一脸不可置信地道。
那公公点点头,“自然,咱家不是说了只要孩子?”
红菱似一副挣扎的样子,随后点点头,“既然公公如此说道,那我还是惜命的,不过这孩子我只交给公公一人抱着,如何?”
那公公皱紧秀气的眉头,看了眼红菱一背一抱的俩孩子,当然也没有漏看她执剑的手。“把剑丢下。”
红菱做势把剑扔到地下。
那公公这才允许红菱过来把孩子抱给他。
红菱慢慢地靠近,而周围的弓箭手却是对准红菱,解决了剩余侍卫还活着的一名宫娥也现身在屋外,被包围的红菱形势越发不妙。
红菱审时度势,上前把手中抱着的叶耀庭交给那名公公,对方伸手来接之时,她一个滑身错过这个公公,趁对方错愕之际,她顺手点了他的穴位,就在那名仅存的宫娥正要下令要人放箭的时候,她袖口滑下一把匕首抵在那公公的颈上,“有他给我做肉盾,我可不怕你们的箭。”
“别放箭,兰芷,你要我死吗?”那公公喝骂一句。
而那叫兰芷的宫娥却是脸上闪过一抹戾气,这公公愚蠢又没谋略,还怕自己分去功劳非要参与这次行动,简直是找死。若非此人的干娘是柳嬷嬷的结拜姐妹,她才懒得与他来往。
红菱看他们不动手,心下暗喜,一面拖着这肉盾公公,一面往后退,两眼暗中观察周围的景致,寻找脱险的机会,也不知道这会儿皇后娘娘知道这里的变故没有?
这里离设宴的太和宫并不远。
兰芷却是不放松的步步紧逼,不过看了眼那传出乐声的太和殿,她皱了皱眉头,不管如何此事不能再拖下去。
被红菱截持的肉盾公公也是一脸的急色,看来小命危矣。
“咻”的一声,风中箭矢射来的声音极响,红菱的耳朵动了动,一个旋身就将那肉盾公公甩过去挡箭。
随后再有箭矢声音响起,不过掩在宴会的喜乐当中,倒是并不太响。
汝阳城。
林珑正在汝阳王府出席宴会,这次倒是来了不少汝阳城权贵的当家夫人和千金,她们都是奉令出席宴会,其实就是来向新任世子妃叶蔓君行礼的。
叶蔓君对于这群人并不陌生,在几个月前她们死命地排斥她,可现在却是不得不臣服在自己的裙下,想来也是十分的讽刺。
而身为娘家人的林珑与她同坐一席,滕侧妃自然是坐在另一边。
姑嫂二人正说着话,突然,林珑胸口一痛,这痛楚来得极快,她受不住地用手掩心,轻声痛呼。
“嫂子,你怎么了?”叶蔓君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