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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摸得极准的,正愁苦着如何点醒她才好。
李家此事按下不表,倒是汝阳城那边却是一片欢歌喜舞。
出征的大军终于抵达了,汝阳王朱翌率领汝阳城的官员亲自到城门口迎接,当然少不了朝廷的代表马大人和方渐新。
林珑和叶蔓君两人倒是没有凑上前去,而是坐在最靠近城楼的酒楼里面观看,戴着帷幄,轻撩起一角,却是两眼止不住地落在自家夫君的身上。
叶旭尧最先发现她们,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忍不住嘴角上扬。
林珑是一脸的喜意,这会儿的她一颗心都飞到丈夫的身上,若非是妇道人家,不然她一准儿就会去城门口迎他。
当然她在收回目光的时候少不得看到尉迟士也看过来,目光微微一凛,这会儿她真觉得自家小姑的猜测很有道理,并不是她厚脸皮多想。为免多生事端,她把帷幄拉好,转身坐回酒楼里面。
倒是叶蔓君仍旧张望着,毕竟她的良人没有自家大哥那么灵通,这么久也没发现到她,她不禁暗暗着急,心里忍不住骂朱子期是猪头。
叶旭尧毕竟是兄长,不忍妹妹失望,这才悄然提醒朱子期一句,朱子期这才恍然大悟地立即抬头看向城中那家酒楼的二楼处,果不其然地看到新婚妻子正含笑看他。
他的眼里顿时漾满柔情,出征有多久,他记挂她的心就有多久,几乎是两眼痴痴的舍不得收回,在心中勾勒她的点点滴滴线条,化做了她与他连接在一起的彩带。
朱翌最先发现儿子的不对劲,老眼往儿子看的方向看去,居然看到儿媳妇也到这城门口来迎儿子,想到他们小夫妻刚成亲连房也没圆就匆匆分离,顿时摸了摸自中毒后花白不少的胡子,眼里满是了然。
霍源与朱子期并肩做战了几个月,自然是好感度大增,与朱子期倒是十分合拍,现在看到他与叶家嫡女这痴缠的一面,不禁明白什么叫柔能克刚,他看得不禁有几分羡慕。
叶旭尧却是想要掩额了,这妹夫还真的是,也不看看这场合?他走上前,“朱世子,还是先进城吧。”
进了城,办完事情,关起房门,他们夫妻想要怎么恩爱都行。
朱子期脸上有几分臊红,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轻点了点头,与一众人等进了城。
酒楼二楼里面的叶蔓君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重新坐下来。
林珑却笑道:“姑奶奶,这茶还是别喝了,这会儿回府好好地整饬整饬好迎姑爷,你们可是有好几个月没见着。”只怕这*一点就着。
叶蔓君俏脸通红,好在有帷幄挡着,不过她仍旧拉了拉林珑的衣袖,“嫂子,你又拿我来取笑,我可不依的。”
林珑拉着她的手,与她一道儿下到一楼去,“话虽是玩笑话,可道理却还是有的,女为悦己者容,姑爷这些个月来怕也是极相想念你的。”
叶蔓君顿时红了眼眶,还是嫂子会为她打算。
其实她出来时是刻意打扮过的,不过回了府后,她还是重新洗了个花瓣澡,再换了身新衣裳,坐在镜台前描了眉画了个漂亮的妆,显得她更加晶莹如玉散发出迷人的味道。
珠帘笑道:“姑娘真好看,我若是姑爷必定会被迷死。”
“贫嘴。”叶蔓君轻斥了一句,随后却又是掩唇笑了起来。
“奴婢说的可是大实话。”珠帘忙辩道。
叶蔓君的脸上爬上红晕,看了看镜里的人影儿,希望自己的妆扮能让他眼前一亮。
这一等,直等到入夜,这人才回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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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配对(二更)
“姑娘,世子爷回来了。”
水帘挑帘子朝里探了个头咋呼道,看到自家主子瞪了自己一眼,随后忙抚了抚鬓发起身准备相迎,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些。
她侍候了叶蔓君这么久,对于她情绪的把握是相当准的,这会儿姑娘高兴着呢。
叶蔓君急忙步到门帘处,还少有地给了水帘一个粟子,让她咋呼。
珠帘跟在后头出来,斜瞟了一眼水帘,“你敢拿姑娘来打趣,嫌命长了啊。”
“我这是替姑娘高兴。”水帘反驳道。
叶蔓君不去管她们两人的口水仗,亲自掀开厅前的门帘,打算跨步出去,结果去看到一身戎装的朱子期也正要进来,两人险险地撞在一块儿。
叶蔓君低呼一声“啊——”想要后退一步避开,哪知朱子期却是速度极快地拉住她的手腕帮她平衡身子,她抬头看他,与他一双沉静的眸子撞在一块儿。
几个月不见,朱子期比去时瘦了不少,整个人更见精壮,周身还有几分杀伐之气,总之比起以前,他看起来显得更见刚毅勇猛,这是酒楼二楼远远的那一眼看不到的东西。
她迫切地看着他,眼眨也不眨。
朱子期看到她眼里的依恋以及思念,嘴角忍不住上扬,自然也没有漏看她这精心妆扮的美丽,顾不上这还是在厅堂门口,他一个使力将她拉到怀里,“看够了吗?”
“没。”叶蔓君老实地回应他,这会儿她的相思之情都溢了出来,竟是伸手捧着他的脸,颇有几分心疼地道:“在外吃了不少苦头吧?”
朱子期伸出另一只没抱着她柳腰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行军打仗皆是如此,男儿大丈夫,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也就不配称为大丈夫了。”顿了一会儿,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娘子,我终于回来了。”
叶蔓君眼里含泪,他的荣光自然是属于她的,“欢迎回来。”
这话似有催情的作用,他动情至极地一把抱紧妻子在怀,忍不住低头搜索她的红唇,一如离去那会儿一般,他急切地压上她泛着香气的柔软唇瓣,辗转细细地吻着,这一幕在他多少个夜里梦中闪现,此刻他是如此渴望着她。
叶蔓君收起矜持,双手揽上他弯下来的脖颈,热情地回应着他的需索。
两人在这门口热吻起来,无论是外面守门的小丫头还是屋里的大丫鬟都羞红了脸,不敢抬头去看,更没人敢去提醒。尤其是王府的大丫鬟看到珠帘和水帘这两个世子妃的贴身侍婢没动,就更是不敢轻易动弹,世子妃好脾气从不打骂下人,可世子爷就绝对是让下人一见到就打寒颤的存在。
好半晌,叶蔓君才娇羞地缩在丈夫的怀里,“你刚回来,还是先去沐浴,我先准备晚膳。”
说完,她轻推开他,转身推着他进里屋。
朱子期从善如流地随她动作,只是进到内室,看到妻子吩咐人准备好衣物和热水,他终是忍不住握紧她的手,“一起?”
叶蔓君的俏脸红透,就算现在她渐渐熟悉他身上的气息,可哪里能做到与他洗鸳鸯浴的程度?羞怯地推开他,“你赶紧去洗,洗完出来就有得吃了。”说完,旋身急不可待地离开。
朱子期却是大笑出声,他的小妻子真是可爱,也罢,这个时候让她与他一块儿沐浴也是难为她,还是循序渐进为妥。
叶蔓君摆好膳食的时候,朱子期却已着家居服出现,闻到饭菜的香气,他看了眼膳桌上的菜,都是他爱吃的,“娘子,你费心了。”
“你我是夫妻,我为你费心是应该的。”叶蔓君贤惠地给他挟了一筷子菜。
朱子期吃得那叫一个满意,“好在我推掉了今晚的宴席,要不然我们夫妻哪有这欢聚的时光。”
叶蔓君闻言,满脸满心都是高兴,给他布菜都带上了说不出的温柔写意。
“娘子,你也吃。”朱子期看到她都不吃什么东西,忙给她挟了一筷子菜,当然这也是叶蔓君爱吃的,可不是只有她才会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他也是亦然。
“好。”叶蔓君柔柔地道。
朱子期觉得他的新娘在这柔黄的烛光下显得更加漂亮,脸上的严肃全然不见,只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柔情在其间跳跃。
汝阳王的院子里,滕侧妃此时却是险险咬碎一口银牙,“那个女人还有脸回来?”
“侧妃,安侧妃确实是回来了,听说现在就安置在她自己原先住的院子里。”虞嬷嬷也咬牙切齿地道。
滕侧妃恨恨地道:“子期就是太心软,真该将他们母子除去才是,带回来做甚?”
这不是在刺她的眼睛吗?她越想越恼火,好不容易才熬死了朱陈氏和容侧妃,如今这安侧妃又回来让她不舒服。
“侧妃,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这样如何?”虞嬷嬷做了个杀的手势,反正安侧妃现在还是待罪之身,只要将她的死推到看不开自尽上即可。
滕侧妃咬着牙眯了眯眼,心里在衡量这么做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正在这时候,朱翌由人扶着进来,她忙敛下心里的杀意,上前去扶着朱翌,“王爷,这是怎么了?”
“没有什么,多喝了两杯。”朱翌身为王爷,今儿个倒是犒赏了出征的将士,后来儿子先行离去,他只能多待一会儿。
“王爷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这酒伤身,不宜多喝。”滕侧妃唠叨道,对于她来说,丈夫比世上所有人都重要。
与小厮一块儿扶着丈夫到内室躺下,她弯腰给朱翌脱鞋,完全不假手于下人,最后看到侍女端来解酒汤,她接过小心地喂给丈夫喝。
朱翌一把抓住她的手,拖她躺在他的身上。
“王爷,别闹。”滕侧妃忙道,挣扎着起身再喂他喝解酒汤。
朱翌却是一把拉住她的手,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滕侧妃被他看得心惊肉跳,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突然握着碗的手紧得青筋都浮了出来。
朱翌却是突然闭上眼睛,似乎睡了过去。
滕侧妃坐在床沿拉过锦被将他盖好,这一刻她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待丈夫的呼吸绵长似睡着之后,她这才轻轻地挣脱开他握着她的手。
心里如倒了五味瓶一般什么滋味都有,她静静地坐在那儿一会儿后,这才打起精神掀帘子出去,果然虞嬷嬷还在等她的答覆。
她走过去轻声道:“不要做什么小动作,反正她是待罪之身,我犯不着为了她而让自己的身上染血,那朱子佼好歹也是王爷的骨肉。”
“侧妃,这是最佳的时机。”虞嬷嬷急忙提醒,可不能给安侧妃翻身的机会。
“总之我说不动手就不动手,你没听到吗?”滕侧妃面有不悦,这会儿她发现这老奴仆似乎很有主张一样,一旦起疑,她看她的眼神都不同了。
虞嬷嬷明显感觉到主子的疏离,心惊之下,不敢再轻易进言,只能诺诺地应声,“是。”
看来她还是向世子妃投诚比较好,滕侧妃对她的信任动摇了。
滕侧妃不耐烦地挥手让她离开,这会儿她有了打发掉虞嬷嬷的念头,只是她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若让她说出去自是不妥,看来要想个两全之策。
她再进到里屋的时候,朱翌正好翻了个身,双眼迷朦地看着她,“去哪了?”
“在外吩咐一些事情,王爷还见哪儿不舒坦?”滕侧妃笑道。
“本王的头疼。”朱翌看着她道。
“那妾身给王爷揉揉。”
滕侧妃看到熟悉的朱翌,脸上的笑容更盛,这会儿她倒有几分庆幸,好在她没有对安侧妃那贱人动手,毕竟朱子佼还摆在那儿,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
她不希望与朱翌离心离德,这一辈子,他都是她依靠的男人。
她坐上床,温柔地给他揉按着太阳穴。
夜渐渐深了。
叶蔓君在外吩咐了事情,转身进内室的时候,却惊异地看到屋子布置的一如他们成亲那天一般,大红缎面的喜床,床上还有红枣花生等物,桌上铺着红巾,当然少不了那一对雕龙刻凤的大红蜡烛。
除此之外,窗户上还细心地贴着大红喜字,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个新房。
她一个旋身正要出去找丈夫,结果却有一双健臂揽上她的细腰,朱子期的嘴唇贴着她秀气的耳朵,往里面吹着气,“喜欢吗?我记得我还欠你一个洞房。”
叶蔓君眼里噙着激动的泪水,耳朵边都是他的气息,她忍不住半转身伸手抚上他的脸庞,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唇。
她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细心,不用别人告诉她,她也知道他是将自己真的放在心上了。
朱子期这次的吻不同于之前,带着浓浓的*气息,他的大手解开她腰间的腰带,把她身上的外衣一把褪去。
叶蔓君的脸上染上了朝霞的艳丽,她的心跳加速,这一刻她想把自己完美的献给他。
朱子期低头吮吻她的耳垂,沿着脖子渐渐地往下。
“嗯……”叶蔓君轻吟出声,感觉到双腿正虚软着。
朱子期却是会意一把抱起她,大步地往喜床上迈,把花生红枣等物甩到床下,然后才小心地衣衫不整的她放到床上,动手卸去她头上的钗鬓,让她的一头秀发铺在红色的喜床上,凭添几许的诱惑味道。
这一幕在朱子期的记忆里面鲜活了一辈子,直到他垂垂老矣躺进棺材里面才告终止。
他伸出大拇指轻抚她的红唇,慢慢地俯身压在她的身上,她伸双手环住他,紧紧地再也不放开,开始这亘古而又新奇的旅程。
桌上的红烛把两人相交的影子映在窗上,缠绵再缠绵,见证了一个少女迈向少妇的每一个阶梯。
另一边厢的林珑却是唠叨着,“怎么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