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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继母,怕他一个继子做甚?他若欺你,我可不管他是什么将军不将军,到时候我给你出头。”林琦忙道,实在看不得权美环这么一副样子。
权美环可不敢让女儿为她出头,“他是武将,拳头粗得狠,你莫招惹他,到时候挨了他的打才不划算,唉,我不惹他,他也不会对我怎样……”
“你说你当初改嫁就不会找户好人家?现在倒好,临老还要受继子的气,活到你这份上,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还快一点。”
权美环知道女儿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对她这句话并不放在心上,“大错已铸成,我能有什么法子?大不了就此罢了,两生安好即可。”
林琦翻了翻白眼,她这生母是外强中干型,一辈子都没做对过几件事。不想去管霍家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脸上略带欣喜道:“我姐过段日子估计就会回到来,到时候我看这李家人还如何能在京城立足?”最后的话说得咬牙切齿。
权美环其实看到女儿与李家人不睦,还是感到挺舒心的,毕竟是自己亲生的骨肉,与林绿氏亲近就罢了,若是将李家人当成正经亲戚,她自个儿都会呕死。“你呀,还是修修口德为好,免得将来找不到婆家。”
“我就这样,学不来那虚伪的一套。”林琦心直口快地道,“谁看不惯就一边去,本姑娘还不稀罕呢。”
权美环听后摇了摇头,想到女儿的亲事,自然就想到那继子年纪已大了,再不成亲怕是找不到合适的姑娘,一想到继子媳妇进门,她又是一阵的头疼,当初改嫁霍堰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唉,那会儿真真是两眼就只看到一个不中用的霍堰,想来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林琦走后,林绿氏留在娘家收拾残局,待一切妥当后,她就又忙着回家与林琦解开心结。
李老娘没留女儿,只是女儿一走,她的脸就沉了下来。
一家人都是愁云怪雾,这林琦生生就是拦住了他们发财的路子。
“这琦姐儿不解决,我们都会麻烦不断,等那大姑娘回了京城,我们怕是更难办。”李德茂道。
“能有什么法子?妹子不争气啊,如果她能挺住,我们也不会这么难办。”李德柱叹了口气。
李周氏却是道:“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
“你能有什么法子?”李老娘没搭理两个儿子,反而看向大儿媳妇道。
李周氏看了眼自家的二儿子,其实她两个儿子,还是二儿子长相最好,而且还偷学会了几个字,遂道:“这姑娘家大了总归要嫁人,琦姐儿又能留到何时?若是她成了我们家的人呢,那还不是任由我们搓圆捏扁?拿捏住了她,又何愁那嫁进富贵人家的大姑娘会无动于衷?”
这话她说得那叫一个得意,天底下的婆婆磋磨儿媳妇那是天经地义,等林琦嫁进李家,她要出一口气又有何难?莫说她还有玉肤坊和一大笔嫁妆,这些她曾经旁敲侧击过林绿氏,所以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没错,大嫂这可是妙计。”李张氏忙附和道,“我看阿贵长得这么好,还是偏宜了那琦姐儿。”
李新贵一面其实是怕林琦发飙的,但另一面他又对这个长相俏丽的少女起了心思,如果能成为他的人,自是再妙也不过了。
李老娘顿时眼里又放出精光来。
一大家子人又再度合计起来,这回他们学精了,是半个字也不会透露给林绿氏知道,包括李老娘,这事没法得到林绿氏的协助,所以他们是完全把她排除在外。
匆匆赶回家的林绿氏却是在林琦的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林琦非但不与她一块儿用晚膳,更是给了她闭门羹,摆明了就是要她只能选一方,这让她苦不堪言。
谢玉安在过来林琦院子的时候看到林绿氏难看的面容,轻声道:“林夫人。”
“谢夫子。”林绿氏勉强笑着打了声招呼。
“林夫人这是当局者迷啊。”谢玉安突然道。
“谢夫子这是何话?”
“林夫人只能自个儿体会,我说再多也没用,琦姐儿还等着我,我就不多说,先告辞了。”
谢玉安微笑着晗首,这才施施然地离去,她不过是教导女学生的夫子,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可,言多必有失。
林绿氏却是茫然地站在原地,任由晚春之风吹来,卷起她身上的春装。
被众人嘴里念叨的林珑却仍旧坐在船上,这一路回程走得比来时顺风顺水,速度倒是快了许多,不过她早已是归心似箭。
坐在船窗边看着那初夏的景致,不禁又是一声叹息。
“远远地都听到你的叹息声了,你这不是要愁煞我?”叶旭尧踏进船舱之内。
林珑把看了一半的书扔到一边,起身迎向他,“这不是想儿子想到叹息嘛,对了,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回到京城?”
叶旭尧拥着她的柳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就快了,约莫还有十天左右就能到达京城的码头。”
林珑一听满心欢喜,忙道:“到时候我们的儿子可是满了周岁又零两个多月,你说他们会不会唤我们爹娘?”
这是憧憬,也是期盼。
叶旭尧嘴角微微上勾,“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我相信皇后娘娘会教他们俩说话的。”
但愿他那俩傻儿子可别喊错爹娘就行了。
林珑闻言,把头靠在丈夫的胸前,光是想想都美死了。好一会儿,她又道:“对了,九王爷怕是要看紧点才成,我怕我们一上岸就会出事。”
叶旭尧的目光一沉,“这个我晓得,你不用担心。”
林珑闻言,也不敢胡乱揣测,她担心死家人,为了这九王爷,不知道还会再生出什么事端来?“我在汝阳城都差点遇难,不知道他们会不会……”
叶旭尧抱着妻子的手就是一紧,只是双唇紧紧地抿着没有再做声。
京城的皇宫是加强守卫了,襄阳侯府其实也是明里暗里守得个固若金汤。
叶钟氏自从俩孙子在宫里都遭到了绑架,就更是不敢轻易地出府,连带着拘好叶蔓籽和叶明恂。
叶明恂对于不能出府却是恼怒不已,朝发妻发作了几句,“我为何不能出去?京里的治安也不是那么差,就你胆子小偏还拉着人一道儿,你羞是不羞?”
叶钟氏冷笑一声,回他一句,“你是要命还是要到花楼去把命都丢了?家里的女人还不够多吗?再说宫里都守得森严,我们那俩孙子还是差点就出了事,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这话噎得叶明恂哑口无言,只不过最近花楼里又来了一个新花魁,他想尝新这心还是如猫在抓一般,不过想到小命,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在待在府里抱姨娘。
“娘,你还是挺关心爹的嘛?”叶蔓籽玩笑道。
“若不是为了你哥的前程,我管他去死。”叶钟氏恨恨地道。
叶蔓籽轻吐了吐舌头,果然,她娘现在都不在乎她爹了,也是,自从把爵位给了大哥,爹行事越发让人瞧不起。
哪知,千防万防,叶明恂倒是没事,叶钟氏反倒是出了事。
襄阳侯府因不见了主母,当即都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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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万更吧,抱歉,本来准备二更的,可是某梦明天早上临时有事,所以今晚要提前休息,请大家见谅哈,回头某梦会补给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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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剩女顾嫣然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竟然怀孕了。她想生下这个孩子,以后和这个孩子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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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暗钉
此时叶钟氏的头还在隐隐做痛,脑海里面一片混乱,痛苦地微微眯了眯眼,更是感觉到一阵反胃,干呕了几声,这才感到清醒些许。
这一清醒,所有的记忆都渐渐回笼。
叶明恂去年开脸的萧姨娘和梅姨娘因同住一个院子,时常都有小摩擦,但没有闹大,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看不见,谁知因叶明恂最近都呆在家中,这两人争风吃醋起来,更是顾不得脸面,把好好的院子闹得鸡飞狗跳。
下人禀报到她这儿来时,她气得当场砸碎了瓷碗,穿上鞋子就往这两人的院子而去。
她到了那里,没有问对错,先打后审,当即各打五十大板,两人痛得嗷嗷直叫唤,后来少不得挨了她一顿骂,“我且告诉你们,这府里是有规矩的,你们若是觉得守规矩很难,那也好办,我这就着人拉你们出去发卖,到时候别怪我这个当太太的心狠。”
连纳妾文书都没有立的婢妾,也敢给她滋事,也不端盘水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那俩侍妾瞬间就变了脸色,不敢与她直视,也不敢再互相叫骂,因屁股挨了打,就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她看她们二人老实下来,这才带着人离开。
哪知在半路遇到了周姨娘,这个周姨娘出身低微,在宅子里更是几乎如透明人一般,因她生了叶旭广这个庶子,又安份守己,她也就对她的存在不感到那么膈应,所以那会儿她的脸色称不上温和如春风,却也不是如那烈日炎炎。
“你拦下我有何事?”
“太太,婢妾有事想请太太做主。”
“你有何事,直说就是。”
周姨娘当时神色略有几分迟疑,更是咬紧下唇看了看左右的人,最后为难地看向她,她想着她平日的本分,虽然心中不悦同,却是没有厉声喝她。“这都是我的人,你有话直说无妨。”
“太太,婢妾这事……还是私下再请示太太为好,还请太太给婢妾一个方便?”
在这侯府里混了这么些年,周姨娘还是学得了几丝文雅的行事。
她皱紧眉头,狐疑地上下打量这周姨娘,看到她面有不安的神色,隐下心中不快,直接就拒绝掉,“既然你现在不想说,那就不用再说了……”
“太太,婢妾的院子就在前面,还请太太给婢妾做主,事关广哥儿……”周姨娘跪在地上一脸哀凄地道。
她素来对叶旭广还是挺喜欢的,虽说是庶子,但只要教得好,将来不学那混账叶旭凯,这前景还是可期的,这么一想,微微眯了眯眼,她还是同意了周姨娘的请求。
踏进周姨娘所居住的院子,看到她院子里的下人都聚在一块儿赌钱,吆喝声城比外头的菜市场,她顿时大为光火,这周姨娘也不管管这群下人?“你就由得她们如此?”
“太太恕罪,婢妾的话她们不听,婢妾也没有办法。”周姨娘一脸委屈地道,似乎不是她不想管,而是她根本就管不来。
她当时严厉地看了眼周姨娘,随后上前怒喝一声,顿时一群下人都吓得跳起来,一看到是她,顿时全都跪下来,大喊:“太太饶命啊……”
她对这周姨娘如何被下人欺侮并不感兴趣,那是她自己没本事,但在她襄阳侯府却这般懒怠,她就不能容忍,遂大力地发作了一顿她们,着人将这群人都登记造册,过后就全都撵出府去发卖了事。
周姨娘看了眼那群如丧考妣的奴仆,似乎感觉到她正在看着她,她又忙屈膝行礼,“谢谢太太。”
冷哼一声,她还是小觑了周姨娘,居然懂得借刀杀人,这么说来,这么多年她的安份守己怕还是值得怀疑的。
一想到这里,叶钟氏就恨不得给自个儿甩两巴掌,明明已经知道周姨娘似乎表里不一,她就不应该如此大意,以为是在府里不会出什么意外,如今这处境就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她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那时候她进了周姨娘的暖阁,因为周姨娘说的是商量私事,她没带奴仆,让她们守在帘外,但这都是她最后的印象,再醒来就身处此地,看着此处破烂的样子,应该不再是侯府的屋宇。
正在她胡思乱想后悔不迭的时候,门“咿呀”一声响,周姨娘穿着一身素白衣裳走进来,手里还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几碟小菜和一碗白饭。
借着这开门之际,叶钟氏还看到门外有两名壮汉守着,显然防范她逃走。
“周姨娘,你好大的胆子。”她怒喝一句。
周姨娘上前把托盘放到地上,一脸凄然地道:“太太恕罪,婢妾不是有心要绑架太太,只因他们把广哥儿抱走了,婢妾无法,这才不得不按照他们的吩咐绑了太太来此,千错万错都是婢妾的错,太太放心,他们是不会害了你的性命……”
这周姨娘还没有说完,叶钟氏就吐了一口唾沫到这周姨娘的脸上,一副了然的样子,“你以为用这些理由就能骗了我?周姨娘,你太小瞧我了,没错,我只不过是个内宅妇人,朝堂的事知之也不详,但你既然有本事从襄阳侯府将我绑到此处,就绝对不简单。”深呼吸一口气,她脸色森寒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何人安置在襄阳侯府的眼线?”似恍然般她,“是不是九王爷?”
周姨娘从来不敢小瞧了叶钟氏,这个女人虽然没能控制住叶明恂,但还是抓到了他的七寸之处,在后宅里面更是恩威并施,把嚣张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