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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看上都荃是怎么一回事?”叶旭融不解地看向母亲,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这事都过去了,你也没有必要知道。”叶钟氏根本不想说给儿子听。
这次她看走眼了,这三个姑娘全都是有问题的,要不怎么能整出这事来?其中也就都荃最为倒霉无辜,但都荃识人不清警觉意识太差,如今被害自身也是有问题的。
她庆幸还没有上门提亲,要不然今天就难办了。
叶旭融蹙了蹙眉,“娘……”显然他不放弃知情权。
叶钟氏摆摆手,“我乏了,你们且散了吧,儿媳妇,你留下。”她有话要与林珑说。
“娘,那我先回去了。”叶蔓籽最先起身离开,她今天经历这些实在是累得很,而且明天还要去探望一下都荃,所以她极需休息。
叶旭融也不好再呆下去,拉了拉林栋起身离开。
林珑忙跟林栋说了句,待会儿到南园寻她的话,林栋点点头应了,朝叶钟氏恭敬地行了一礼就随叶旭融离开。
等到只剩婆媳二人在场,林珑道:“婆母无须太担忧,都家不占理,说到天边儿去这婚事都不成的。再者这都侯爷行事霸道,都夫人简直是无赖,这亲就更不能结,不然小叔一辈子都要委屈了。”
都荃的伤势如何现在也不好定论,但不良于行是肯定的,叶旭融如果娶了都荃那是要背负一辈子这责任的,正所谓久病在床无孝子,本就不情愿这婚事的叶旭融能一辈子都对都荃好?这根本就不可能,照顾久病之人,时间一长心理都会有问题,摩擦一起,晋阳侯夫妻二人只怕要把襄阳侯府的天都要给掀了,争吵波折会不断,彼此之间还不成了怨偶?
叶钟氏不同意这婚事单纯是觉得都荃现在配不上她儿子了,却没有想到太深层次的原因,如今儿媳妇这么一分析,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几乎可以预见晋阳侯夫妻隔三差五地登门教训她儿子的景象。
身为母亲,她本来就是护短的,哪能让辛苦十月怀胎的儿子受这样的委屈?有晋阳侯夫妻压在头顶上,只怕小儿子这一房都要绝嗣了。
“你说的对,所以我们都要咬定不松口,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叶钟氏握紧拳头道,为母则强,为了她的小儿子一辈子的幸福她自然也会拼了。
林珑忙上前给叶钟氏顺一下背让她缓和一下情绪,“都夫人不会轻易放弃的,她现在只求都荃能顺利嫁人不成老姑婆,至于都荃嫁人后是否幸福只怕她是顾不上了,这做法本身就自私。依儿媳妇所见,等都姑娘醒来后伤势稳定心情也渐渐平复之后,倒是可以通过小姑把都夫人这荒唐的要求与她说说,我总觉得这都姑娘身上还是有股正气的,至于她这次遇害只是一向被强势的父母保护得太好,因而不识人心险恶防备不足才会了遭了原家姑娘的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都荃应是解决此事最大的突破口,并且是不与晋阳侯府交恶的前提所在。
“可万一她也存了这心思呢?”叶钟氏迟疑道,“她现在可是成瘸子了,看看顺王府的慧明郡主,现在都快双十年华了连个问津的人都没有,就可知道没有哪家愿意娶个瘸子进门供着?众是公主也枉然。”
这慧明郡主现在也是京城颇为尴尬的人物了,与她同年龄段的人几乎都嫁了,惟有她就因为瘸了腿而致无人登门提亲,不过她是咎由自取,京城同情她的人也没有多少个。
林珑也不是那等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从始至终,她对这个昔日与霍香玉一道暗害她的慧明郡主没有半分好感。
“儿媳妇以为,就算都姑娘也存着要硬赖上小叔的心思,此法还是可以一试,反正结果不会更坏。”林珑道。
晋阳侯夫妇不会轻易罢手,能不伤和气地劝他们夫妻的人惟有爱女都荃一人,不然双方必要撕破脸。
叶钟氏皱紧眉头狠灌了一口茶水,证明她的内心正起伏得厉害,好半晌,她方才把茶碗放下,“就依你这主意先办着,我会与籽姐儿打声招呼,着她透露这婚事的信息给都荃知道。”
确如儿媳妇所说,成与不成都没有坏的。
看叶钟氏这疲惫的样子,林珑上前给她捏了下肩骨,叶钟氏舒服地哼了一声,最终还是伸手阻止了她,“你的孝心我知道,不过你正坐月子,就别使力了。”
林珑这才罢手重新坐到叶钟氏的对面,“婆母,公爹那边要不要打个招呼?”
叶家最不省心的人就是叶明恂,偏偏他又是叶钟氏的夫婿,她丈夫与小叔子、俩小姑的亲爹。
“他?跟他说他只会动歪脑筋,我对他算是没指望了。”叶钟氏脸色紧绷地道,丝毫没有给叶明恂留面子,可见她对这丈夫是越发失望了。
林珑对这公爹也是反感得很,不过叶钟氏现在对公爹的房里人管得极严,应不会再有人怀上庶子,她也就不去过多关注公爹的烂账,不过,“婆母,只怕那都侯爷不死心找上公爹套口风,万一喝了两杯马尿下肚,公爹松了口,到时候您再如何拒绝,也抵不过公爹才是一家之主的说辞。”
这是最让人担心的情况,叶明恂现在把爵位让给儿子后就越发没下限,除了在孙子面前还有几分当祖父的威严,除此外就是一塌糊涂。
叶钟氏顿时坐正身子,她倒是放松了对叶明恂破坏力的警惕,目光定定地看着儿媳妇那张因坐月子而显得容光焕发的面容,“你倒是提醒我了,不然我就真的让叶明恂害了融哥儿一辈子,不行,我得加强对他那边的监视,不能让他坏了我的事。”
说到即做,叶钟氏立即唤来管事娘子,让她去把叶明恂院子里她的眼线给唤来,绝对防止叶明恂坑害儿子。
林珑见到叶钟氏上心此事,这才稍稍安心,毕竟叶旭融的媳妇就是她的妯娌,这人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她的生活,她不能大意对待。毕竟谁也不想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给娶回个搅屎棍来祸害内宅,宅斗什么的实在令人伤脑筋。
终究记挂刚出生的俩儿子,离开他们都有个把时辰了,还是赶紧回去为妥,她忙向婆母告罪准备回南园。
临挑帘子出去之时,她似想到什么忙又回头,“婆母,待会儿我着人去祖父那儿接回庭哥儿和辉哥儿,就送回南园由我看着,今儿个忙了一天,你先好好休息。”
叶钟氏对这儿媳妇的体贴是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放她回去。
林珑一回到南园,就看到亲弟林栋正在逗弄叶耀星和叶耀辰这对刚出生没多久的娃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发现林栋又长高了,面容上仍有几分稚气,不过眉宇间却越发像父亲在世时的面容,她的眼眶突然蒙上一层水雾,扳扳手指,父亲离开人世也有好些个年头了。
“栋弟。”
听到长姐的唤声,林栋这才发现长姐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忙回头朝长姐笑道,“姐,你与亲家伯母说完话了?”
林珑点点头,伸手拉着弟弟坐下来,看他的气色红润,可见身体的复原情况还是十分理想的,“今儿个怎么回事?你再给我仔细说说。”
林栋点了一下头,心知长姐留自己下来就是为了这事,想到长姐的关心,他脸上的笑容又更盛了一些,没有保留地就与长姐道了出来。
“那苏姑娘是怎么一回事?”林珑单挑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女子仔细问了起来。
“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她是护国公府的姑娘,后来护国公夫人亲自来接她了。”林栋笑道,“当时叶兄还盯着人看了一会儿,这姑娘当场就发作了叶兄,我还没见过叶兄有这么失礼的时候。”
林珑顿时来了兴趣,拉着亲弟弟问个不停。
叶旭融对女人一向不假辞色,可以说他是不大开窍,叶钟氏也没有如别家主母那般给儿子安排通房丫头晓人事,所以也就放任了叶旭融还是这样的状态。不过她身为女人又是长嫂,这事与她无关,她不可能去插手管,再者没有房里人对将来进门的弟妹来说是件好事,谁也不喜欢丈夫的身边多了别的女人来虎视眈眈。
嫁给叶旭尧最让她满意的就是这点,将心比心,她也不希望叶旭融未来的妻子难过,女人的心不难过也就不会弄出太多的幺蛾子,热衷宅斗的女人多数都是生活不如意的人,要生出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痛苦。
林栋却是被亲姐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忙摆手道,“姐,我真的只知道这些,而且你会不会想多了,这事叶兄没说过……”
“好好好,我不问便是。”林珑好笑地放过亲弟,心想自己也可能真的想多了,万一误会了去这脸就丢大了,遂不再在这问题上费心神。“对了,最近读书累不累?”
“还好,刚得了生员的功名,我打算歇歇不考今年的恩科了,等下回再考不迟。”林栋自个儿年纪不大,还不如多巩固一下知道为妥,到时候再全力冲击便是。
林珑对弟弟的清醒认知很是满意,这几年来她大多数的精力都给了自己的小家庭,对这弟弟的关注远不如在苏州那会儿,伸手轻抚了一下他渐渐有了男性气概的脸庞,“一眨眼,栋弟就长大了。”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林栋挺了挺并不太壮实的胸膛表明自己长大了,“你现在可是四个孩儿的娘了,又要照顾姐夫,这担子可不轻,实在没有必要再操心我的事情,我现在都能安排好自个儿的事情。”
林珑抱了下弟弟,突然生出许多感慨来,“等你有了出息,我们再回苏州给祖父与爹爹上坟,让他们也为你高兴高兴。”
提到已故的亲人,她的眼里闪现一抹泪光。
林栋也唏嘘不已,父亲死的时候他年纪不大,其实已不记得父亲的音容笑貌,只记得那是个挺和气又慈祥的人。至于母亲,他的感情最为复杂,其实母亲当年真正要抛下的人是他,他是男丁霍家不会接受他,若不是俩姐姐选择了他,只怕他现在的坟头草都有人腰这么高了。
所以他对俩姐姐和二娘的感情是真的深厚,没有他们,就不会有今日的自己。
姐弟二人难得聚在一起,叶旭尧又出公差不在家,林珑就把林栋留下来用晚膳,正好俩大儿子从祖父那儿放学回来,一看到这小舅舅,忙都扑了过去要小舅舅抱。
林珑出去下菜单子,弟弟还在用药在吃食上颇多忌诲与讲究,所以这菜色一定要按着他来,她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才安排妥当。
再掀帘子进去的时候见到弟弟抱着她那俩大儿子学字,甥舅三人其乐融融,她含笑地坐在一旁看着,这画面还是颇让人感动。
用过晚膳,她见天色不早就赶紧催促着林栋回去,省得林绿氏担心。
叶耀庭和叶耀辉兄弟二人舍不得小舅舅离开闹了一场,被林珑训了一顿,兼之林栋又表示会常过来与他们玩,兄弟二人这才停歇了,由着辛大娘护着送小舅舅离开,看得林珑直摇头。
俩小儿子夜里有奶娘带着,林珑一人孤枕难眠,就抱了俩儿子到床上给他们说故事,等俩儿子睡着后,她这才起床披衣铺纸给丈夫写信,他这才走了没有多少天,她就想得不行。
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里面,她这才把信收进抽屉里面,这记录的是她的心情,等她写多了再给丈夫寄去,省得自己过于黏人让丈夫记挂,男人在外实不该太担心家下,不然这差事一定办得不好。
她叹息一声,从罗汉床下来返身回床上,就着微弱的烛光看着俩儿子熟睡的面容,她的心柔软一片,目光在神似丈夫长相的大儿子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上床躺下来把这俩宝贝抱在怀里,她这才沉沉睡去。
普救寺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在京城传得街知巷闻,把民众对于灾情的关注都抢了去,原紫瑛的罪状确凿早已是收押到大牢等候宣判,其生母原周氏为了女儿到处奔走,只是收效甚微。
原太傅与家族商量一番,最终做出赶原紫瑛出族的决定,原周氏听闻当场晕了过去,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勉强用了药,原周氏的心情沉进谷底,她不知道自己写给丈夫求救的信是否已经到达丈夫的手中,为今之计只有丈夫可以救女儿。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原老太太带着人冷漠地走进来,对于这婆母兼姨母的老妇人,她一向是又怕又恨,挣扎起来下床行了礼,一脸憔悴地坐到下首位。
原老太太冷冷看了这儿媳妇一眼,“你公爹说了不会再承认紫瑛这丫头是原家人,你若执迷不悔,也就没有必要再在我们原家待下去了。”
“婆母,紫瑛她是无辜的,那是被有心人陷害栽赃的……”
“你给我闭嘴,这人证物证确凿,还容得紫瑛丫头抵赖?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这是紫瑛丫头她爹写回来的信。”
原老太太从袖口掏出信来递给儿媳妇。
原周氏看了眼那信,颤微微地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她的瞳孔不禁睁大,手紧紧地攥着这信险险喘不过气来,“这……这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清楚,我没有必要骗你,你不能再生孩子,当初紫瑛她爹外放之时我就把身边的大丫鬟给他,让他能留个后,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多了俩孙子。我现在跟你说这事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