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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嘉一时语塞,白了我一眼。小手印暂时没法查看。我趁米嘉发愣,走到护士台,问陈医生住在哪个病房。
陈医生之前本来就在这一层楼上班。护士自然认得他,我一问,护士就露出一脸可惜的表情:“你们要去看望陈医生?还是算了,让他好好休息吧,陈医生太惨了,小腿都被啃得只剩骨头了,听说他是撞鬼了!”
原来这事已经在医院传得沸沸扬扬,我就说我是警察,就是来这儿找陈医生了解情况的。听我这么说,小护士更来劲儿了:“哎哎,今天连你都来三个警察了,你看到那间病房门口坐着的两个假装看报纸的么?都是你的同事。”
我顺着小护士努嘴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门口,一个带着鸭嘴帽,假装看报纸,另一个抽烟玩着手机,脚边都是烟头。
戴鸭嘴帽的那个我认识,是我们所里的,抽烟的那个表情很不耐烦,不时抬起头张望,惹得路人都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这人应该是李弯所里的。
“这两人真奇怪,在这里守着干什么?是在看着陈医生吗?”不愧是拐子的女儿,米嘉马上就注意到了不对劲。
因为这案子还处在保密阶段,我没怎么跟米嘉细说,只说我们先去看看陈医生吧。
小护士没告诉我陈医生到底住在哪一间病房,不过两个警察守着的病房应该就是了。
“滚!你给我滚!”刚走到门口,我就听到陈医生的病房里传来叫骂声,声音正是他本人的。
听着这话,我很是奇怪,陈医生在让谁滚?
这时,我们所的人认出了我,起身走到我跟前,我问他里面是怎么回事。
“今天上午已经骂了三回了,前两次我们都会进去看看,现在已经麻木了。”这人两手一摊说。
“里面是什么人?”我问。木岁吗才。
“陈医生的老朋友,叫林辉文的。”
竟然是他?
我和盯梢的人打了招呼,就带着米嘉推门走进去。我们进屋后,轻轻关上了门,我看到陈医生的病房里站着几个人,房间里只听到他气愤的声音,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什么意思?要我截肢?我就是死也不会截肢的,你给我滚!”
陈医生的心情我理解,任谁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不能淡定。我本来是带着米嘉来探望他的,可陈医生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适合探望。
我和米嘉站在进门的地方,犹豫着要不要往里走,不一会儿屋里的人往门口走来,我看到走在前面的林辉文一脸哭丧像,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和他一样,脸上也是郁闷的样子。
林辉文对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出去说,我听陈医生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猜测他可能累了,就转身打开病房门,先走了出去。
出来后,我们走到窗户边,林辉文深吸了几口气,好像是要把刚才的压抑感释放掉,我等他平静下来后,才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惨了。老陈怎么会成了这样,他那只脚恐怕是保不住了。”林辉文摇头道。
“现在他情绪怎样?”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问了句废话出来。这事说到底怨我,如果不是我叫陈医生陪我去刘铁根家,如果不是我没能及时救他,他的腿就不会有事了。
“你也听到了。”林辉文瞥了一眼病房,惋惜道:“现在老陈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担心他会想不开。”
我想这应该不至于吧,陈医生是个乐观的人,不会轻易轻生的。不过听了林辉文的话,米嘉倒是若有所思,像是触动到了她心里的某一处似的,我怕她会想起她自杀的妈妈,赶紧扯开话题,对林辉文说道:“林师傅,你是陈医生的好朋友,你可得好好劝劝他。”
林辉文说一定会的,我看他神色匆匆,就问他是不是还有事要忙,林辉文告诉我他要去福利院。
我突然想起件事,问他道:“我记得你是卖小鬼和佛牌的,生意怎么样?要不也卖个给我吧。”林辉文的小鬼我见过,与其他的鬼物不一样,他的小鬼我有时候竟然都看不见,我很是好奇。
上次去了他家之后,林辉文对我一直有戒心,听我这么说,他苦笑道:“警察同志你不要取笑我了,我这生意最近差的很。”
说完,林辉文急着去福利院,就向我告辞,我没有多留他,放他走了。
“陈医生现在情绪太不稳定了,我们还是过几天再来拜访他吧。”米嘉说道,语气特别消沉。
其实我也担心,过几天万一陈医生杀人的事被证实了,他的情绪会不会进一步崩溃?
“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我多问了一句。
“我想起了我妈妈,你说,人到底会有多失落与失望,才会自杀?”米嘉喃喃说着。
米嘉果然还是想到了这事,我不知该从何安慰,只好拍了拍她的的肩膀,又陪她在窗户边默默站了一会。之后,我们朝电梯走去,电梯已经修好了。
电梯门开的时候,我本以为又能看一次那枚小手印,结果手印竟然消失了,真是见鬼,我上下找了好几遍还是没找到,电梯里的人都急得在催我快点关门,我只好先把门关上。
到了楼下电梯开门后,我又出来仔细查看了一遍,那枚小手印真的消失不见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想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医院电梯运营太紧张了,我稍微多看几眼就会被别人催,看来只能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来看了。
到了楼下,拐子正在找我们,他问米嘉怎么不接电话,米嘉掏出手机一看,说刚才静音没听见,拐子点点头说号已经挂好了,他们先去看病。
我嘱咐米嘉要好好检查一下,就往南磊的病房走去,还没到病房门口呢,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南磊的主治医生。
“哎哟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把医药费给了?我们主任每天都要训我一遍,我这回真是好心害死了自己。”他拦着我道。
我当时下意识地想溜,不过转念一想,我现在溜了明天说不定就上报纸了:警察拖欠医药费。这样的话,杨浩的脸可就被我丢光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他家人还没找到呢,您再给宽限几天。”
这辅导员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这么多天都没有联系上南磊家人,过几天专门去一趟学院办公室找她当面问问好了,实在不行,就让杨浩帮着查一下。
“哼,我再给你五天时间,再不付钱他必须出院,别怪我心狠,就算他现在出院,欠下来的医药费也是我两三个月的工资了。”
这医生确实是个好人,我也不想让他为难,可是现在我确实没有钱来付这笔费用。我只得说这事我会放在心上的,医生再三嘱咐我后,这才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叹了口气,一时间我真不知该去哪儿弄钱,正所谓钱到用时方恨少啊,难怪小郭会被镜子用钱收买了!
…
第370章 躺入铜棺
我摇摇头,暂时不想这事儿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当务之急是让南磊快点醒过来。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照顾的,现在每天输葡萄糖。只需要给他擦拭一下身体,定时按摩肌肉就行了。
刚走进房间,我冷得打了个哆嗦,我看到苏溪也对着手在使劲儿哈气,房间里比走廊里冷多了。我伸手在空调出风口试了试,一点儿热度都没有,医院的人竟然把病房的空调关了!这寒冬腊月的,我们正常人都受不了,南磊身体这么虚弱,可怎么办?
我走到病床边,南磊果然已经冻得面色有些发白了,苏溪帮他把被子捂了捂,我冒火地说:“医生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我找他们去!”
“算了学长,我们连医药费都没给,人家不把我们赶出去已经算挺好的了。”苏溪拉住了我劝说着。
说完后。苏溪的目光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然后走到桌子旁,拿起了一个空的输液瓶子,把水瓶里的热水倒了进去,盖上盖子后,拉起被子。塞到了南磊的脚心处。
苏溪还真是细心,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今天穿得有些单薄,就说:“要不你别守在这儿了,先回派出所去吧,我留在这儿就行。”
“我没事的,拐担心。”苏溪看着我,露出一抹浅笑。
南磊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只是瘦了不少。后来我没继续问过他镜子是谁,他现在这样子,我不想让他累着。再一个,镜子躲躲藏藏弄得我已经烦了,我就想,不管他是谁,等到他图穷匕见的时候我们总会见面的。他要玩躲猫猫的游戏,我还偏就不奉陪了!
“外面的雪好大啊。”苏溪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说道。
等雪下完了,气温会更低,到时候可怎么办?我忍不住发愁,最重要的是,南磊现在不能主动进食,五天之后他就不得不出院了,到时候怎么维持他的身体状态?
我坐在凳子上发愁,刘劲打来了电话。
“你在哪儿呢?”我接起后,刘劲问道。
“我在医院啊,你不是说要来看石头哥的么?怎么还没到啊?”
“你看看外面的车堵成什么样儿了,我是下车走过来的,我们马上就到病房了。”
挂了电话,我站起来往窗外看了一眼,结果这处病房是不邻街道的,所以看不清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咚咚。”
片刻之后,身后响起两声敲门声,刘劲钻了个脑袋进来,四处望了望,像是没看到他希望看到的情形一般,略感失望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蔡涵,进门的动作和他一模一样,估计是觉得好玩,在学他的动作。
“哎,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刘劲道。
“劲哥,我不是人啊?”苏溪马上问了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咦,拐子他们没来么?”刘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说。
我差点没被逗乐了,他怎么知道拐子会来的?我打趣道:“得了吧你,找米嘉就直说,还绕那么大个圈。”
刘劲脸上挂不住了,白了我一眼说道:“谁找米嘉了,我找你。”
他说话的时候是背对着门的,没料到这时门突然被推开,米嘉和拐子正从门外准备走进来,因为刘劲堵着门了,米嘉喊了一声:“刘劲,麻烦你让一让。”
米嘉的声音一出,刘劲脸上的表情一连变了几变,尴尬得要死,扭头结结巴巴地对说:“米嘉,我我,我就是来看看石头的。”
这话逗得我和苏溪没忍住,都笑了起来。
拐子进屋后,站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么冷?”木司场划。
我把医院断了中央空调的事情告诉了他,拐子黑着脸道:“这事儿你放心,我来解决。”
说罢他就说出去打个电话,过了几分钟,拐子还没回来呢,我就听到空调“嗡”地一声,拴在空调上的红绸子重新飘动,是有风出来了。肯定是拐子找了他认识的医院领导说了这事儿,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这点儿人脉还是有的。
有了空调,我就放心了,坐了一阵,我想着从云南回来已经好些天,趁着今天空,我得把戒指的诅咒给破了。见我像是有事儿的样子,刘劲说南磊这里交给他看着,让我去忙吧。
戒指的诅咒不破除,我心里始终膈应得慌。有刘劲帮着照看南磊,我自然很是放心。不过刘劲与南磊之间并无太大的关系,我还是向刘劲说了谢谢,并说拜托他了,刘劲指着蔡涵,笑着说:“都当了一个的保姆了,再当一个也无所谓。”
事不宜迟,我叫上苏溪米嘉就离开了病房,同时心里琢磨着怎么和米嘉拐子说这件事。
“刘劲这人还挺善良的。”出来后,米嘉说了句。
我一听,忙着说:“这小子人真的不错,对朋友没得说。“
米嘉听了,笑了笑,没再说话。
我在鬼城的石碑上只看到让我戴着戒指躺进铜棺,可铜棺有两副,与灵衣传人有关的在殡仪馆,与玉佩传人有关的在米嘉房间里,既然要破除的诅咒是和苏溪有关,我觉得应该是要用到米嘉房间里那副,而且,两相比较,躺棺材这种事,我自然宁愿在米嘉房间里做,而不是在殡仪馆。
拐子还没挂电话,看了我一眼,用手指了指病房里面,我点点头,说空调已经在出热风了。
之后,我看向米嘉,想着怎么开口,米嘉见我支支吾吾地,就问:“你有事情要和我说?”
我先是叹了口气,尔后才道:“其实当初去云南拿戒指,是为了破除我在鬼城看到的一个诅咒,那个诅咒是针对苏溪的,只有拿到这枚戒指,我戴在手上躺进铜棺材里,苏溪才不会有事。可是我没想到这事会害你变成这个样子……”
米嘉听后愣住了,过了好几秒才说:“就算你事先告诉我真相,我也会跟着一起去的,我同样会受伤,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