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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我仔细打量起这片黑色的火海,那跳动起伏的波浪,和我的灵衣上跃动的黑光很像。
我现在虽然是置身在山洞之中,可这山洞其实是呈喇叭状,由近及远,极目眺望也看不到业火海和山洞的尽头。
我心想,这精怪逃逸事大,可我现在必须去救苏溪等人,等我当上了鬼王,自然也有办法解决这些精怪,难道北帝没有想到这一点么?还是说北帝有问题?不行,我必须试试北帝是不是变节了,现在他站在这里,我也看不出他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我随即问道:“中央鬼帝已经投靠西帝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中央鬼帝的态度不明确的么?”
我边说边看着北帝的表情,北帝似乎若有所思,愣了几秒后,才皱着眉头道:“西帝是这地府中实力超强者,仅在鬼王之下,中央鬼帝的实力相对较弱,千年前,西帝被我和南帝联合打伤了之后,一直在疗伤,最近恢复了,中央鬼帝大概觉得以你我联手,不是西帝的对手,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他就到西帝那边去了。你要想夺回鬼王之位,跟西帝之间少不了一场恶战,这样地府众鬼才都会服你。”
南帝输给我,多半是为了让我,而东帝输给我,有一大半是受制于我们是在人间对战,他无法用出全部功力。方才我和中央鬼帝交了一次手,已经察觉到他的强悍了,可他竟然是五方鬼帝中较弱的一个,那西方鬼帝得强得多可怕?
北方鬼帝的表情不像有假,我忙收起自己的疑心,现在也只有他能帮我了。我将阎王殿中的事说给他听,告诉他我的朋友们都还围困在里面呢,必须出兵解救他们。
“我现在不能离开这里,我正在感应业火之海,之后会在山间掀起滔天大火,将山里和忘川上的精怪都烧得一干二净,到时候你一定要逃到山洞等避火处,这可是连鬼王都扛不住的业火。”
他的话我虽然听得一知半解,却也点头答应他一定会躲起来,可我主要还是担心阎王殿里的大家。
北帝说道:“你拿鬼王令一直往北边走,到我殿中可以调兵遣将。”
我见北帝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得匆匆和他告别,在要走之时,我听到身后响起一阵巨大的浪声,回头一看,只见北帝背后掀起一个滔天的浪头,那浪头激了几滴黑火在北帝身上,他身上顿时冒了几股黑烟。
北帝闭上眼睛,与此同时,洞里的火光也熄灭下来,洞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火浪相互拍打的声音。我知道现在不是打扰北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摸黑出了山洞。
我推开铜门刚走出去,这铜门又自动关上了。我快速往上跑,跑到第十五层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想看看刘铁根变成什么样子了。
刘铁根已经受完刑罚了,只剩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和一副血肉模糊的骨架,他没有眼皮子,血红的眼珠子只能干瞪着,骨架里的肺还在一起一伏,这是还没彻底死透呢。
在刘铁根的脚边趴着一只恶狗,这恶狗正啃食着地上一堆肉,从那肉一片片的样子看来,多半就是刚刚从刘铁根身上剐下来的,实在太恶心了,我差点没吐出来,就想着还是赶紧走吧。
这时,我看到鬼役又压了两个人进来,其中一人挣扎得很厉害,我听他声音有点耳熟,就停下脚步来看了一眼,正好这人的头转向了我这边,这张脸我太熟悉了,是林辉文!
怎么会这样,林辉文也死了?
林辉文的额头上有个很大的洞,可能是他自己撞死的,这事儿还得等我上去了之后,问问拐子。不过刘铁根死了这么多天才下地狱,怎么林辉文审得这么快?
“你犯罪重大,特让你先到这地狱中来受刑,你可认罪?”一个鬼役在捆林辉文的时候说道。
林辉文一边挣扎一边说:“我犯了什么罪?我杀了一个杀人犯,难道比他的罪行还大?”他的声音颤抖,说的应该是刘铁根。
“嘻嘻,你到了地府还想说谎,你在人间做了什么好事坏事,判官大人都给你一笔一笔记着呢,你的结发妻子,可是你亲手按在水里闷死的?”
…
第467章 摆渡人
电梯打开后,昏暗的门口并没有人,我俩走出电梯。左右看了看,过道也是空无一人,病人和护士都在休息。
我看到蔡涵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疑惑,我也不禁想着会不会是陈丰从一楼出去时。恰好值班的保安也在打盹,所以没注意到他呢。
此时我们身后的电梯已经关上了,电梯里的灯光也随之消失了,这样一来,我们的视线就更加模糊了。
四周一片寂静,我正要开口问蔡涵有什么看法,耳朵就突然听着一声”哼哼”的声音,这声音听着有些模糊。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弄得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要说蔡涵的胆子还真是大。他肯定也听到了这声音,只不过。他的反应与我完全不同,他竟然是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我本来担心陈丰出事,现在蔡涵又已经带头过去了,我也只有跟了上去。
那声音是从我们右边传出来的,往右走了四五米,就是一个转角,转角过去就是消防通道,此时通道的门是关着的。在我们走的时候,那声音又响过一次,听着是在通道门背后,走近时,蔡涵就推开了通道门。
医院的楼道灯是声控的,随着蔡涵慢慢推动着门发出吱吱的响声,楼道里的灯也亮了起来。当门打开了二三十厘米宽的时候,我顺着看出去,却看到了让我永远都忘不了的一幕。私大状扛。
门的背后正对着楼道转角的窗户,此时有一个穿着病人衣服的人正面向着我们坐在窗台上。这人是陈丰,却也不是陈丰。
我说他是陈丰,是我从他的体形及今晚发生的事情推测出来的,而说他不是陈丰,是因为他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模样来了。
他满脸都是血,血是从眼眶里流出来的,还在不停地流着,最让我发麻的是,他的两个眼眶竟然是空洞洞的,像是没有眼珠一样,纯粹就是两个血洞。
”哼哼哼哼”即便没有眼睛,他却像是能看到我们一般,就这样对着我笑了起来。
是的,刚才我听不出来他是哭还是笑,现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后,我知道他是在笑,因为发出声音的同时,他的嘴角是向上扬的,只是,我觉得他的笑比哭还恐怖。
他的血已经流到了下巴,顺着往下滴去,像是血泪在脸上流淌。我突然就想起了我在医院做检测时做的那个梦,梦里就有这样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倒吊在我的上方,他脸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到我的脸上,把我的脸都全染红了。
”陈丰?”蔡涵喊着他的名字,向前迈了一步。不知怎的,我突然伸手拉了一下蔡涵的衣服,那种心态说不清,我既担心陈丰,又怕蔡涵上前会出现什么意外。
当时我在蔡涵背后,就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又往前走了一步。这个时候,陈丰再次”嘿嘿”笑了起来,笑的同时,伸出了一只手。他的手伸出来时,我才看到他的手上竟也沾满了鲜血。他的手是握成一个拳头的,当手完全伸直后,他把拳心向上,然后慢慢松开了拳头,他像是要给我们看什么东西。
在他的手由拳头变手掌的过程中,他手指的缝隙上不停地往下滴着液体,液体的颜色乌红中夹着一丝白,似乎比血液还要粘稠。当他的手完全摊平后,他的手掌翻了个身,手上剩下的液体就全往地上滑了去。
我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很是陌生,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陈丰。
”陈丰!你醒醒!”蔡涵也看出了不对的地方,再次往前跨步而去。
这时,陈丰却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的拳头打开后,我赫然看到一只眼珠放在他的手上,黑色的眼球正盯着我们。我看着那只眼睛,它似乎有种魔力,一时让我有些失神。
陈丰并没给我们太多时间,不过几秒钟,他的手重新握了回去,并且速度极快,下一刻我就看着一股红黑白三色的液体从他手指的缝隙里溅了出来,我来不及闪躲,有几滴落到了我的脸上,瞬间我就闻到了一股腥臭。
”呵要这眼睛何用”声音是陈丰的声音,语气却完全不一样。
我想起了拐子的话,已然有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想救陈丰,却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救他,毕竟,我对他身上的东西一无所知,我更不是降妖捉鬼的道士。
蔡涵没有我这么顾虑,他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了,直接向陈丰冲了过去,然而他还是慢了。我就看到在他往前冲的时候,陈丰直直地往后倒了过去,他的身子往下,腿往上转动,蔡涵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的腿,却是抓了个空。
陈丰就这样从八楼摔了下去。
”嘭!”
寂静的夜里传来一个沉闷的响声。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我愣得不知该如何做,最后还是被蔡涵拉着进了电梯,木然地跟着他下到了一楼。
当我俩走到医院一楼门口时,杨浩他们几人正严肃地站在那里,在他们的中间,就是刚刚从楼上跌落下来的陈丰,他是后仰着恕18来的,头部受到重创,鲜血浸湿了一大片地面。
事后,刘劲告诉我,陈丰坠楼的时候,他们刚好走到一楼门口,陈丰的身体是在他们面前落下的,把他们也吓得不轻。
值班保安用对讲机呼叫了急救科的医生,医生很快就过来了,同样,也很快就宣布了陈丰的死亡。
陈丰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血液把他的脸涂了一层,像是一张血脸,已经没有本来的模样。他的眼眶更加地空洞了,刚才他亲手捏碎了自己的两只眼珠。
现场没有人说话,我们一群人就这样站着,直到殡仪馆的车子过来,我看到陈丰被人用黑色的塑料袋装了起来,然后又抬上了那辆白色的面包车。直到这个时候,我似乎才反应了过来,陈丰死了,他就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
”拐子呢?”这次是杨浩带着刘劲过来的,我觉得或许拐子能明白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问着刘劲。
”他今天不值班,没在所里。”
陈丰的尸体被拉走后,杨浩询问了我事情的详细经过,他问我怎么会猜到陈丰要出事,我从包里掏出了那张纸来。看到纸上写着的几个字,反应最大的是蔡涵,他一把抢过了纸条,问我是哪里来的。这里几人都是我信得过之人,我也没隐瞒,直接说了纸条的来历。
”你是说,那只黑猫给你送来了这张纸条,暗示你陈丰要出事?”杨浩显然有些不相信,这也与他一贯不信鬼神的作风相符。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它送过来的,我只是把我所知道的讲出来而已。”我如实地说。
之后,他们又看了陈丰走出病房的视频。所谓眼见为实,当看到视频里陈丰走路诡异的姿势后,杨浩沉默了,而当我说到后面陈丰亲手挖下了自己的眼珠并在我们面前捏碎时,杨浩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刘劲,马上通知拐子过来接手此事!”当杨浩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我知道他的观念已经动摇了。
随后,林慧带着一大群人来到了医院,我认得其中有我们院长,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校长,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这也可以理解,前些日子刚刚意外死亡了一个罗勇,现在陈丰又离奇死亡了,这事要让媒体报道出去,他们的官位多半就不保了。
他们自然也是把我与蔡涵还有当时在照看着陈丰的何志远叫去轮番询问了一番,而面对他们之时,我在供述的时候,就有所保留了,只是说我突然有些担心陈丰,这才过来看看他,就碰上了这事。
直到我们走的时候,校方领导都还在会议室里商谈。走到宿舍院外时,我想起我翻墙出来时,蔡涵听我说去医院,马上说了个”糟了”,我就问他为什么如此肯定陈丰会出事。
他听我突然问起这事,愣了一下,这才说道:”这,前天几晚上,陈丰睡在寝室,寝室里都出了问题,我就想着他去了医院,医院那边说不定也会出现异常。”
蔡涵的解释从表面上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但迫于我俩的关系,他不说,我也不好戳穿。
回到寝室后,我俩躺在床上,明明一夜没睡,可脑子就是很清醒,我甚至不敢闭眼,因为只要我一闭眼,就会想起陈丰在我面前捏眼珠的画面,以及他那张血脸。
我记得我两次做噩梦都有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出现,没想到现实中真的出现了这样的人,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是陈丰。
我有些迷惑了,之前我记忆中东门的树林里发生过奸杀案,事实是我的记忆先于现实而出现,然后又是我做噩梦梦见血脸人,接着血脸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