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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未来中国传媒30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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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球场小,世界大 第31节 七年之痒:从执行主编到CEO(2)

    采访者:你觉得《新周刊》是你作为一个传媒人最理想的选择吗?电视媒体是不是更好?

    封新城:我对纪录片非常有兴趣。有很多电视人希望跟《新周刊》合作,我没有这个精力,因为它不单纯是我个人的一个兴趣爱好,而是一个传媒的业务,我现在运营着一个传媒,它的背后是一个公司,这关系到这个公司要做什么。我们号称做传媒运营商,从战略发展上来讲,为了做影视,需要一个过渡,首先要和它形成某种关联,比如我们对中国电视的关注,积累了我们在电视界的资源,它随时可以转化为未来传媒运营当中的一个可以调动的因素。已经有过很多合作意向,我现在没有做,是时机还没有到。

    采访者:你下一步目标是什么?

    封新城:在我干不动的时候,我就会选择去教书。这就意味着以后有相对自由的空间了,可以作为客座教授给学生讲,也可以自己看书,现在我看书功利性很强,目的很明确。结果导致现在做事情后劲不足,精力不够。

    采访者:你怎么看将来期刊的发展趋势?能否与电视、报纸、广播等作个比较?

    封新城:中国人口的主要构成还是八亿农民,所以,以《读者》为代表的传统期刊还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也许《读者》在十年前是以大城市为主的,但现在主要到二流城市去了,到农村去了!我们《新周刊》主要关注城市人的生活,首先是京沪穗,然后是其他城市,如果强求滇东南的孩子去看《新周刊》,你不是跟他们过不去吗?

    现在这种传媒格局不会有太多的变化。从资本运营这个层面讲,期刊规模比较小,反而动作比较多。实质性的消费还是在城市人群当中,品牌宣传要通过城市的东西来张扬形象,所以它需要杂志,不要指望电视会传播真正有品质的东西。杂志可以在这方面扬长避短。

    采访者:地缘特点对《新周刊》有影响吗?在北京、广东、上海三地,《新周刊》被接受的程度有什么差别?

    封新城:上海比较注重时尚,广东比较注重实际,北京比较中庸。《新周刊》在西南有特别的影响力,这是因为我们很好地利用它了,当年做“中国电视节目榜”的时候,我们首先选在四川做,因为我知道那里会有一个响应,到北京,我们也想做出响应,到广州你做啥都没有,什么都不响应你。在广州没有哪个媒体经常举办活动,因为他们根本不理你。

    采访者:有人批评《新周刊》形式大于内容,国际期刊出版联盟的会长也和你谈到,中国期刊的外在形式已经非常有吸引力了,但内容要加强,你怎么看?

    封新城:这要看他是哪个阶段的读者,老读者说这种话的特别多,这是一种说法,因为它恰好是那个阶段的。我听了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实在是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选择吧,像一本杂志,叫《十七岁》,读者第二年就十八岁了,怎么办?

    视觉跟传媒的关系,这是当时中国的纸媒体都没有解决的问题,《新周刊》第一步就解决了这个问题,直到今天仍然是领先的。那个时候的传统集中在文字上,视觉这一块完全是空白的,有很大的挖掘空间。

    在中国期刊的这个演变过程中,我们扮演了这么一个角色,我们并不是前卫,我们只是先跑几步。到了今天,我们当年做的那个东西已经成为定式了。所以很大程度上,《新周刊》的七年,填补空白的意义大一些。我们不是区别于人家,故意标新立异,而是因为做的人少,就显现出来了。

    采访者:你认为《新周刊》未来的产品是什么样的?

    封新城:从创刊到现在这七年中,《新周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被人们所认可,下一步需要有新的产品。我们准备在原有基础上推出《时代周报》,这将是一个为中国未来七八年服务的产品。我们希望它能够被中产阶层认可。《时代周报》是面向都市中产阶层的画报,准备让年轻的主笔肖锋担任主编。他们面临的环境比我们当年好多了,压力没那么大,当然,投资商对他们的要求也与当年不一样了。

    采访者:你能否预测一下,《新周刊》创刊十周年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封新城:不知道(笑)。这里面很复杂,这个不知道不是一个消极的回答,从积极的意义来说,我们真的希望有大的变化。比如,在十六大之前我们会觉得很多的政策可能要有变化,但是今年有的东西比你想像的变得还要快,完全在你的意料之外。

    在号称“中国最新锐的时事新闻周刊”中效力多年,从创业元老到现在的中流砥柱,封新城和《新周刊》一同成长,并在某种程度上成为《新周刊》的代名词。

    没有封新城,也许就没有今天这样的《新周刊》。

    反之,没有《新周刊》,也就没有现在业界的风云人物封新城。

    没有专业的人员在专业的位置,是一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即使你学得很好,你可以改进、提高,但是你如果达不到专业人员的水准,最终还是会出问题。

    我们最大的经验还是产品要好。有些人要么骂政策不好,要么就骂老百姓工资少,我认为关键还是产品要有竞争力。

    做传媒的人,首先是一个敏感者,如果你在这方面不敏感,或者说是你不善于把这个东西表达出来,那么我想你可能就做不好。

    我有一个比喻,杂志有两张脸,封面是自己,封底是市场。封面的脸代表杂志的内容价值取向与自我定位,封底的脸则代表市场对其定位的认同。

    市场用广告为杂志投票。《新周刊》现在很多广告都是大的公司下单,这充分说明了他们对市场的考察,说明我们的《新周刊》被读者认同;换句话讲就是两张脸在市场终端实现了最完美的结合。

    市场是社长,创意是总编。一本杂志要卖三次。第一次是卖杂志,第二次是卖广告,第三次是卖品牌。

    封新城,男,1984年至1996年历任甘肃电台、广东电台新闻台记者、编辑、节目主持人和节目监制。1994年任《晨报》执行主编。1995年参与创办《七天华讯》杂志,任执行主编。1996年创办并历任《新周刊》执行主编、执行副总编,现任执行总编。

第二部分 球场小,世界大 第32节 沸腾在冰点(1)

    沸腾在冰点——

    访《中国青年报》高级编辑李大同文/赵海燕白丹

    采访者:1994年是你赋闲的第五年,你这一年的出山之作就是《冰点》,它一举轰动。《冰点》到底是怎样产生的呢?

    李大同:《冰点》是如何产生的,它是为了追求轰动?非也。它是按照我在赋闲五年中形成的读者感觉,所做的一次尝试。实际上《冰点》的创办非常偶然。

    大家都知道,20世纪80年代末以后,中国的新闻媒介,特别是中央级的媒介进入了一个低潮期,整个传媒界在长达两三年的时间里非常枯燥沉闷。小平南巡之后,新闻界开始逐渐复苏,这时候开始尝试如何把丢掉的读者再抓回来。当时报纸主要是探索如何增加它的可读性,本报的一个创意就是增加三个特刊。时间证明效果不错,后来准备1995年再一次扩版。在1994年秋天的准备期中,报社各部门划地盘,你要这一块,我要那一块,到最后每周余下来两块版,没有人要了,那时候我已经赋闲五年了,报社领导来问,给你两块版你干不干。我问登什么,回答是你爱登什么就登什么。说句老实话,我十分犹豫。

    采访者:那时候给你几个人?

    李大同:没有人,就交给我了。按我的经验判断当时是不能要的,但是赋闲已经五年了,实在受不了,心想,不战而降,还不如战死了拉倒,先干两个月,实在不行,我再交出去。

    到底做什么,从职业来判断,一个新版必须要提供其他版提供不了的信息。我挨个分析报社的各个版面,结果发现各领域早已被瓜分干净。我还算是有一点创造性思维,我想,既然没有我的独有领域,那我就是全领域,什么都可以报道。要做全领域,首先得有胆子,能力另当别论。

    第二个是要有形式,组合新闻这条路是不能走的,因为没有足够的记者。只有一条路,就是一个版只报一个题材。当时这两块版就这样确定了,第一全领域,没有什么限制,第二就是一个整版就是一篇报道。

    采访者:“冰点”这个名字据说是你随口就叫出来的,就这么简单吗?

    李大同:那时各个报纸都在炒作自己的报道,动辄称自己报道的是焦点,对这种自我标榜我极为反感,但是我自己的版也要命名,好让读者记住你,大伙在那儿想这想那,真是比给儿子起名还要难。后来把我给搞烦了,突然就冒出一句,别人叫“焦点”、“热点”,我就是个“冰点”。

    大家都愣在那儿,琢磨琢磨说,“冰点”,不错,还真有一点味道。

    “冰点”的名字一出来,就会对内容产生限制,这就是要鞭策我们更多地关注普通人的生存状态,关注普通人的想法。

    采访者:《冰点》用什么来震撼读者呢?

    李大同:首先是题材。用什么做第一篇,真是绞尽脑汁,但是机会就是这样出现了。我看到《北京晚报》一副小照片,照片说明是“北京还剩七只粪桶,背粪桶的都是老知青”。照片就是一个背影,一个粪桶突出半个脑袋,在一个极窄的小胡同里。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采访者:有一种感觉震撼了你的心灵深处?或者说是一种时代的印记?

    李大同:现在可以说是一种职业经验和生活经验与某个线索之间产生的共振,这是新闻工作者经过常年历练产生的感觉。新闻价值的判断,通常不是像学校里学的那样,根据教科书某某定义来判断它是不是新闻,而是你常年积累起来的职业的直觉,一看线索,你脑子几乎会看见读者在读它时是什么样子,这是一种听起来很玄的东西,但是它对我来说是活生生的。

    当时我还不能用语言对这种判断做精确表达。但我首先知道粪桶是个什么东西。它是上世纪50年代教化人民的一个图腾用具,那时为什么社会最底层的一个工人会受到国家主席的接见,大中学生抢着要去背这个粪桶,而且背这个粪桶要左摇右晃,而且要把里面的粪水摇出来,从头到尾洒下来?那时把粪桶抬到了“思想革命化”的至高无上的地步。而现在背粪桶的是谁?是老知青。我本人就是老知青,在草原插队十年。知青这代人倒霉,生下来就赶上“三年困难时期”,饿肚子;上学,赶上“文化大革命”,中断学业上山下乡。在当时他们是“走在时代的前面了”。大浪淘沙,十年过去了,他们找不到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了,终于明白过来。

    这两种事物结合在一起,是从最高点跌落到社会最底层,我能体会到这种政治波谲云诡,那种无奈,那种令人伤感、感叹的东西等等,这样的感悟空间在我这儿都很具体。

    采访者:你的这个想法产生到记者写出稿子有多长时间?

    李大同:一个多月时间。当时没有任何人相信这个题目有人看,有价值。领这个题目的是一位漂亮的女记者。我说那你可要受苦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活儿,要跟着他,从早跟到晚,他背粪,这个胡同他进去几趟,你就要跟着走几趟,要来来回回地走你才会有感觉。还要到他们家里去,和他老婆聊,和孩子聊,要完整地观察他们怎么在活着。

    稿子几经修改出来了,出报当天晚上我睡不着觉,因为这是我的第一个“儿子”,早上爬起来就往报社赶,一进报社我就知道成功了,因为传达室的老大爷、司机班的哥们儿都在说“粪桶”,见到我就伸大拇指。刚坐到办公桌前就有一个读者电话打进来,说着说着就哭了,听得我眼睛直发热。

    采访者:你回忆的是八年前的一幕,我们仍然能够感受到你的激动,这是否更让你验证了你赋闲那段时间总结出来的新闻理念?

    李大同:是的,我们可以总结一点东西了,普通人民为何那么关心这样的报道?因为他们在里面看到了他们自己。以前,普通人在大报上一丝一毫的地位都没有,如果普通人被报道出来,他一定是政治教化的模式,比如欧阳海,雷锋。不是人们关心他们的生活,而是要用他们来“教育”你。换句话说,在以往的新闻中,公众在普通人身上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偶像和圣徒。

    总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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