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月来,她的身体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她的癸水终于来了,就像是被解除的封印,她竟然对生命也有了期待。
静静地坐在窗前,从这里可以看见逶迤的尼罗河,水波不兴,很难想象这样美丽平静的水到泛滥期时会像凶猛的母兽一样难以驾御。
“公主,请你随我来!”
一个女奴跪到阿美蒂尼的脚下,她立刻收拾起思绪,看向那张黝黑平实的脸。
“有什么事情吗?”
会是他吗?她的心燃起了一丝希望。可是她失望了。
“是伟大的哈特舍普苏女王请公主一叙!请公主随我来。”
她跟着女奴穿过恢弘的殿堂,绕过无数走廊来到一间金碧辉煌的华丽卧室。一个美艳高贵的妇人软软地侧卧在华丽的金床上,枕头上盘踞着一条昂着头的眼镜蛇!无数的奴隶围着她,跪在她的脚底伺候她。
她以为埃及艳后的奢华已是登峰造极,没想到眼前的哈特舍普苏法老硬是多了份霸烈和流于言表的肉欲气息,即使她的命数将尽。
那是个在欲望和权利中挣扎的女人,美艳绝伦,聪慧且攻于心计。
“你就是努比亚老苏丹的第二十二公主阿美蒂尼?”连声音都慵懒地恰到好处。
“是的!”
阿美蒂尼习惯性地垂下眼睛,实在没有和她较劲的需要,本是身外之人,又何需白费气力?
一个平凡到可以忽略不记的女人,只除了一把乌发,一身上好的皮肤,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魅力让那位为她舍生忘死呢?她真的是卡赫拉所说的天命之女,是阿蒙神选中的人?
哈特舍普苏没有让眼底的疑问泄露一丝一毫。她优雅地起身,踩着奴隶的手掌来到阿美蒂尼的面前。
她举起手,示意身后的奴隶全部退下。奴隶们静悄悄地退去,关上了厚重的金门。
哈特舍普苏突然抬起阿美蒂尼的脸,阿美蒂尼毫无畏惧地回视着她。
“你并不美,可是我的丈夫似乎迷上了你。他做为上下埃及的王,冒着荣誉受损,亵渎阿蒙神的罪名把你从多菲斯的手中抢了过来,更甚者他甘愿以自己尊贵的肉身为你挡箭,这在他二十六年的生命里是绝无仅有的。而你,传说中的太阳之女,你究竟对我丈夫施了怎样的魔法,我很好奇!”
哈特舍普苏的脸由开始的从容优雅变成后来的凌厉阴沉。她细长的指扼住了阿美蒂尼的脖子。
“这你应该去问他。”
眼神是一贯的平静,答案也是让人抓狂的老实。
她是嫉妒还是怨恨,为什么要把她传唤到这里来?阿美蒂尼强烈地感受到哈特舍普苏的诡谲和矛盾。
“你是太阳之女?你有什么资格做太阳神的后裔?无论是谁,都没有那个能力抢走我的王位和我的男人!”哈特舍普苏的脸上隐现疯狂,阿美蒂尼开始不安。
权利,欲望,王位和所有的不甘像一股巨大的洪流冲垮了哈特舍普苏的理智,她的脑中回响着卡赫拉的话,“我的女王,毁了阿美蒂尼,你就可以永久地坐在王位上微笑。埃及的王——图特摩斯才会永远沉沦在你的怀抱!”
是的,是的,她不能让卡赫拉的预言成真,她才有资格做整个埃及的母亲,毁掉阿美蒂尼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哈特舍普苏把隐在身后的眼镜蛇捧到了阿美蒂尼的眼前。阿美蒂尼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美丽阴险的生物吐着粉红的信与她对峙着。
天,没想到老天给她安排了一个生死连环劫,可是这一次,她根本没有求死的心,她想见图特摩斯,至少她要见他最后一面。
她不能动,只要她一动,它就会凶狠地啮死她,而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想死,她不能就这样死去,在他还不知道她的心意前,她还不能离去。
就在生死攸关间,厚重的金门被人一脚踹开,慵懒的声音随之响起,“我的王后,你可以选择带着你的宝贝下去,我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杀了你眼前的小妞,我也没什么意见!”
只要是活人,都听得懂他口中的威胁。
阿美蒂尼流出眼泪。他真的来了,顺应她的呼唤来救她了!
哈特舍普苏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不甘心,但是她又不敢违抗图特摩斯的命令。
图特摩斯慢慢踱向有所软化的哈特舍普苏,那一贯妖媚的邪笑轻易地迷惑了女人的心,她颤抖着,“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吗?你现在不是应该还在卡纳克神殿里?”
图特摩斯缓缓逼近,“怪只怪你女儿救人的能力太好了,我恢复得很快!”他放荡地笑。
哈特舍普苏的脸色瞬间苍白,“这是什么意思?”
图特摩斯一步急跨到哈特舍普苏的面前,扣住眼镜蛇的七寸反手扔到她的身上,另一只手则毫不迟疑地迎上哈特舍普苏闪躲的脸孔,狠狠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哈特舍普苏跌倒在地,她顾不得脸上的火辣,立即从衣内掏出一包药撒在被蛇咬中的伤口上。
“为什么?我亲爱的女王,你可以去问问你那个宝贝女儿啊!”
图特摩斯狂浪地笑,他走到阿美蒂尼的身旁,她正愣愣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为他的寡情而胆寒。虽然他寡情的对象不是她,可是她还是没来由的害怕。
“图特摩斯,你究竟对沙提做了什么?我警告你,如果沙提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她的!”
哈特舍普苏的眼睛里释放出仇恨的毒液,她狠狠地盯着阿美蒂尼。
“哈特舍普苏,你根本没有那个资格来警告我,我告诉你,在埃及,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你胆敢伤我的人,你可以试试,只要你还有命在!”
说出口的话仿佛可以结冰,他到达效果了,成功地让哈特舍普苏的眼睛里充满惧意。
图特摩斯抓着阿美蒂尼的小手把她拉回她住的地方。
他是在生气吗?她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气愤?
他把她摔到床上,冷峻严肃的脸让她害怕。她缩回床上,谨慎地看着他。
“我们冰冷的女神终于有了人类的表情吗?你是不是一心求死,是不是?”
他俯下强壮的身子想要抓住她,她害怕地闪躲。
“混蛋,你敢抵抗我?好,你那么想死的话,我成全你,过来!”
他的声音很冰,很冷,让她害怕,她不要他变成这样,不要。
眼泪无助地滑落,阿美蒂尼拼了命地蹬着双腿,闪躲着图特摩斯无处不在的蛮横手臂,她张着小嘴急速地喘气,不要,不要,眼泪很快地模糊了视线,她却不敢擦拭。
终于,他握住了她小巧的脚,他像恶棍一样毫不怜惜地板着她的腿把她拖到身前,她闭紧了眼睛,拒绝看他生气的脸。
“睁开眼睛!”
怒气四溢,他快被这个女人逼疯了,她根本从来都没顾过他的死活,她没有去看过他一眼,当他正在生死关头挣扎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呢。
他更加生气的是,她竟然想用死来逃离他的身边,他绝不允许!
“阿美蒂尼,我命令你给我睁开眼睛!”
图特摩斯气疯了。
“我不要!”
阿美蒂尼紧紧咬着贝齿,倔强地闭着眼睛,长而黑的睫毛却不安稳地细细扑朔着。
图特摩斯狞笑一声,诡谲地说,“女人,你不听话是吗?别怪我没警告你!”
阿美蒂尼倒抽一口气。她仍力图镇定,只是素净的脸袭上了可疑的粉红。
他,他,这个淫荡的家伙在做什么?
图特摩斯冰凉的大手揉捏凌虐够阿美蒂尼的小脚后,便顺着她光洁纤细的腿缓缓上行,欲强行探花。他的唇也野蛮地撕裂她胸前的衣襟,他把自己狠狠地埋进她馨香温暖的怀,大口大口地舔食啮咬。
那细微的刺痛让阿美蒂尼动情,她细细地皱起眉头,死命地咬住唇。
不行,再不制止他,这个可恶的野狼真的要无法无天了!
她用尽了力气从他强壮的臂下抽回小手,忙不迭地撑起他做乱的头颅。他由着她抬起头,只意犹未尽地瞄了她一眼,深蓝的眼眸里全是氤氲的迷情。他强硬地俯下脑袋,自动自发地拱回她温暖的胸口。
她红着脸,喘出一口暧昧的气团。
“你,你抬头!”
“我不要!”
倔强执拗的像个孩子似的图特摩斯让阿美蒂尼愣了下神,这一愣,她就没再清醒过。
她就这样被他吃干抹净了?
胸口沉重的压力和腰间紧缠的双臂清楚地告诉她,她再也不是原来的阿美蒂尼,她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后悔吗?她问自己。
不,如果是在以前,或许她会后悔,会害怕,可是现在,下意识地抚着图特摩斯埋在她胸口的头颅,经过了那一番生死的挣扎,她似乎看破了许多。
当他挺起伟岸的身躯穿透她的那一刻,她的灵魂就随他而去了。那种涅磐似的的疼痛中,她体会到了一个女人的骄傲,他为她动情,为她激烈,为她神魂颠倒。
自始至终他们的眼神是执着的抵死纠缠,那眼波流转间的生死相许是彼此才会懂的认真。以前的一切都在眼前彻底坍塌,在灵欲的相互渗透中,他们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一切的痛苦和一切的寂寞都终止在两人必将永远纠缠的生命中。
烟消云散的,是生命中不再重要的东西,而血肉丰满的,则是生命的重生!
他睡着的方式,像极了执拗赖在妈妈怀里的孩童。
脸埋在她柔软的胸口,高挺的鼻梁就顶着她跳动的心脏,他的呼吸和她的心跳融合在一起,他强壮的手臂蛮横地环住她柔软的腰肢,他们完整地嵌合在一起,是一个完整的圆!
和他在一起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她竟然已经习惯了他缠人的方式,他赖在她胸口的模样,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她知道他在偷笑。这个人,以搅乱她平静的心绪为乐,她知道他喜欢看到她方寸大乱的模样,似乎那可以带给他太多的乐趣。
“你在咬哪里?”
阿美蒂尼的声音里有隐隐的喘息。
“真的要我说?”
模糊的声音从胸口传来,阿美蒂尼只能装做听不见。
终于决定戏弄够了,图特摩斯抬起他高贵的头颅。
狭长的双眼,碧蓝的眸,他瘦削坚硬的下巴就舒服地搁在她的胸窝。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躲开?难道你非要用死亡来逃离我?”
外表是慵懒的公狮,说出口的话却是严肃。
“我很怕蛇,我并不想死,所以不敢乱动。”
她的语调是一贯的坦然,但是眼中已没了抵抗和挣扎。
“好,那上一次呢?你根本不想躲那只箭是不是?”
一提起这个,阿美蒂尼的小脸便染上了苍白,她想起他为她挡箭的一幕。
他感觉到了她的不安,撑起有力的手臂,把她搂到了怀里,顺势翻了个身,这下,换她赖在他的怀里了!
“是,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想躲那只箭。我们之间种种的矛盾和抵制让我不安,而你,是个太过坚持的人,你丝毫不管别人的感受,你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让我感觉的不是真心,而是你对一个所有物的占有欲。”
她止住他欲辩驳的唇,清亮的眼中有太多的情意。
“我这么久才想通,明白了你与别人的不同。你处在权利风暴的中心,早已经掩埋了真实的人性,你做了太多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你的心底还有幼年的阴影,很多时候,你是个早熟的孩子,逼迫着自己展露最凶猛蛮横的一面以压倒你的敌人。可是我,阿美蒂尼,不管我是顺应了谁的意愿来到你的面前,我逃也逃过,抵抗也抵抗过,挣扎也挣扎过了,最后发现自己仍没有办法逃离你的身边,我只能认了这命!从今以后,你的真实自我就是我全部的世界。我们不要求别人来懂,我希望我们有最坚固的城墙来抵挡外界的纷扰。”
她美丽地笑,因为真切地看见了他眼底的感动。他们都是太愚笨的人,爱是不会说出口的誓言,一个眼神,一种感觉,他们就会找到心底最真的依附和港湾。
“这是你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
他竟然会木讷!
她昂着头,金色的双眸里有澄净的笑意,而他碧蓝的眼瞳里也有最真挚深沉的感动。
她依旧昂着头,迎接了他生命中最高贵真挚的吻,那是忠贞的封缄。
他将她搂回怀中,细细地抚着她乌黑的发。
“你太沉静,那是我所追求而不能完全拥有的东西。这么多年,我淹没在权利追逐中而不可自拔。我要女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