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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泄就是报复,而女人要我,最先看到的也是我的权利和地位,”他抬起她素净的小脸,向来妖媚狂野的脸是难得一见的严肃和认真,“直到遇见你,那份平淡沉静让我不自觉地想靠近,靠近又起了贪念,想完全的占有。我没有去深思,只是想不管用何种手段我都要你屈服,沉沦在我的怀抱。”
这个骄傲的男人根本就不会轻言爱情,他更不会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向她认错。可是她真的已经理解了他,有很多时候,语言并不能表达出爱情的千万分之一。
“不管怎么样,你已经是我的了,我绝不允许你轻易离去,不管是哪种方式,总之,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知道吗?”
图特摩斯霸道地捧起阿美蒂尼的小脸,威胁着让她说出诺言。
阿美蒂尼好心情地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温柔地抚着他的鬓角,“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会做你的跟屁虫,甩也甩不掉,如果你表现不好的话”
阿美蒂尼耸了耸肩。
没想到这小女人还有戏耍人的顽皮一面!
图特摩斯挑高了眉,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底,“你好大的胆子,现在敢威胁我了是不是?”
阿美蒂尼搂下他的头,顺理着他长长的发,贴在他耳边轻轻说:“我不会离开的!永远也不会!”
她感觉到他高大结实的身躯在颤抖,她更加抱紧了他。
☆ ☆ ☆
底比斯傍晚的阳光温和许多,阿美蒂尼悠闲地在林间散步,不远处有贵族模样的孩童在烂漫嬉戏。心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从容。
或许她真的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虽然记忆是李和阿美蒂尼的融合体,但是她很适应自己现在的生活,她找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或许他并不完美,不懂得如何来表达自己,但是只要他们懂得彼此,了解彼此就够了。
如果一个男人,他会用生命去换取你的生命,这还不够说明一切吗?
身前的阴影让阿美蒂尼抬起头来。又一个太过美丽的少女,应该不超过十五岁吧?眼睛里有太多的敌意和脆弱。
“你为什么不离开他?你把他伤得还不够吗?”
泪水从眼眶里掉落,沙提为心上人不平。
“是我的错,可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阿美蒂尼很冷淡,他们的是非与她何干?
“不,绝不是!”少女眼中涌出了更多的泪,“他垂死挣扎的时候,你在哪里?他发着高烧,神智不清的时候,你在哪里?如果不是他在昏迷之前,命令所有人不得动你一根寒毛的话,你早就被母后杀了。”
“你口中的他,你应该尊称为父亲吧?”
平淡的一句话让沙提的脸立即转为苍白,她咬着唇,“不是那样的,绝不是那样的!他他已经是我的男人了!”
阿美蒂尼心上燃起无明火,撕碎了冷淡,她反唇相讥,“你的男人?你的爱太盲目可笑,你爱他的什么?王位?权利?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地位?还是那一副倾国倾城的皮囊?如果他今天是一个跪在地上的乞丐,靠着你母亲的一点施舍才能存活下去的傀儡,你还会爱他吗?你得到了他的人又怎样,你确定他是在爱你,还是在你身上纯粹的报复,你又了解他多少呢?”
沙提的脸再无任何颜色,她怔愣在原地。
阿美蒂尼转身离去。
☆ ☆ ☆
阿美蒂尼随着小祭司向圣池而去。
这就是伟大的卡纳克神庙,比起几千年后的破败,坍塌,此刻的神殿虽然没有完工,但壮阔恢弘的雏形已经具备。高大的圆柱上是彩绘图画,柱顶有开放的纸莎草花,那根根密集高大的石柱,让置身于其中的凡人,强烈地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不知道为什么,一走进这个圣殿,她的身上就充满了莫名的能量。
眼前豁然开朗,是宽阔的圣池,池水碧绿清澈,馨香的花瓣飘在水面上,让人想沉溺其中欢快畅游。
小祭司早已失去了身影,阿美蒂尼四处看了看,为什么带她到这里来?
正迷惑着,突然身后有人欺近,蛮横地握住她的纤腰,从背后把她抱了个满怀。
“为什么不反抗?”
身后的人话中有强烈的不满。
阿美蒂尼摇摇头,真是个孩子,她拍了拍他的手,“早知道是你。”
她转过身,眼睛立即被他耳上的东西吸引。
“你穿了耳洞?那个耳环怎么在你这里?”
阿美蒂尼惊呼,他也在左耳穿了一个耳洞,而耳上挂着的正是她的另一只耳环,怎么会在他这里的?
“在第一次我们相遇的地方,你遗落的。”
那个耳环和她一起来到了古埃及?聪明如她,立即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楚。
图特摩斯三世是历史上第一个穿耳洞的法老,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找不出原因在哪里,现在被她给不小心弄清楚了,她会记得把这个事情记录在陪葬品上的。只怕,这大男人会不允许。呵呵。
“笑什么?”
难得看见她笑,那浅浅淡淡的温暖在心中慢慢扩散,图特摩斯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摘撷那轻灵飘渺的笑花,捧起她的小脸,小心翼翼地压下唇瓣。
只是轻轻地碰,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欲望。喉咙里有强烈呜咽的野兽,他粗大的掌自动自发地向温暖探去。
小手动情地攀上他窄细的腰,“你,你这个恶棍,你没穿衣服?!”
原来这人早有预谋!
“是你的错,我本来想和你先泡个澡的,都是你害的!”
什么?
“那好,你住手,我们先泡澡。”
羞恼地拍掉他作乱的大手。
“那也得先脱衣服!”
男人仍纠缠不休。
“好,我自己脱,你放手!”
细细的喘息不知道是因为挣扎还是因为动情?
“那不好,你的速度太慢,我来!”
恶霸!
“你”
大势已去,只能叹息。
无奈地随他去,纵使他在她面前展示的是真实的自我,但蛮横霸道的本质还是不变!
放纵的欢爱过后,他仍纠缠着她,她发现他这么大的一个人,最喜欢把头枕在她的胸口。在温暖的水中,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连。
无意识地抚着他的耳朵,摩挲着那耳环,他还在耳廓上带了纯金的耳饰,宽薄的简单式样把他趁得更加俊美。
“你真美丽!面对你,我只能惭愧!”
他抓起她的手,细细地啮咬,“竟然用那个词来形容我?该罚!”
狭长勾魂的眼里全是诱惑的碧蓝波光,她心跳加速,只能伸出藕白的手遮住他勾魂摄魄的眼。
他拉下她的手,她的两只手全陷落在他宽厚的掌心。
亲亲她柔嫩的掌心,“为什么不问我?”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问你什么?”
“你见过沙提。”
整个埃及王宫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她的安全尽在他的掌握。
“是,我是见到了她,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气息。她垂着眼睛若无其事地看他。
“你根本不在乎我?”声音里有呛人的哀怨。
“为什么要这样说?”
她等着他自己坦白。
“我没有做。”
短短四个字,是他难得的解释。
“我相信你!”
由他惊讶的表情,她就知道她的这句话对他的震撼有多深。他从小就活在猜疑和争斗中,一句相信你,往往包含着太多的谎言和欺骗。
这个奇特的小女人,就这么突然地掉进了他的怀里,为他的生命带来了太多的奇迹。在她的面前,他已完全没了面具。
一个女人,一个和他心意相通,水乳交融的女人?那是他以前二十六年的岁月中从来没有过的,他的生命不再是灰色的深沉和黯淡,因为她,突然有了亮点和对于未来的期待!
“我的四十八骑告诉我,你是个勇敢而不可思议的女人!”
图特摩斯拨开阿美蒂尼额边的湿发,那颗美艳欲滴的红色砂痣颜色更加鲜辣,衬托得素白的小脸更显妩媚。
“这是什么意思?”
眸中波光潋滟,她的美像一颗未切割的雏钻,注定将大鸣大放的光彩命运悉数被这个蛮横的男人强行霸占。
“我倒下的时候,你的怒气惊动了天地!”很可惜他未亲眼看见。
“是我吗?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慧黠地笑笑,阿美蒂尼想,也许就是那场惊天动地的怒气改变了她的生命。
“我的大祭司告诉我,你是太阳神的女儿,得到你就可以得到整个埃及。”
她探询地挑起一边柳眉,无言地置疑。
“可是我,”他压低了身子,眼底的不可一世狂肆燃烧,“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埃及是我的,我有足够的能力和信心拥有它。如果要借助你的力量我才能得到埃及,那是对我的侮辱。”
这男人,骄傲得一塌糊涂。
“你真的相信我是阿蒙神的女儿?”
她昂起脑袋看他。
图特摩斯用坚硬的下巴摩挲着她柔软的额发,眼睛里有抹深思。
“或许。”他模棱两可地回答。
“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属于我的,谁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带离,包括你自己。”
对视的双眸中有着彼此才懂的宣誓和执着。
阿蒙神,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明白,伟大的埃及王,早已忘记了他的使命,沉湎于肮脏的凡尘女色中,这就是你把阿美蒂尼送给他的初衷吗?
卡赫拉痛苦地在心中呐喊,他怎能亲眼看着王堕落?他昂藏不凡的王是太阳神亲自选出的圣人,埃及注定会在他的手中成就大业,他怎能将自己高贵的灵魂奉献给一个女人?
卡赫拉的眼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苍白清秀的脸歪曲变形。我会阻止这一切的,纵使你是太阳神的女儿,我也绝不允许你玷污埃及皇室,玷污我心中最完美无暇的王!
上一次没死是你的造化,总有机会的,不管怎样,你难逃被祭的厄运!
阿美蒂尼打了个冷战,心里阴飕飕的。
图特摩斯抱紧了她,“水冷了,我们上去吧!”
阿美蒂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上次围堵我们的人,你查清楚了吗?”
“有的是盗匪,有的是多菲斯的人,还有的就是想找死的人!”
图特摩斯眸中袭上阴冷,他会揪出那只幕后黑手的,光是哈特舍普苏,她没有那个胆量。
也许,是他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公元前一四八二年。埃及。底比斯。
两年,转眼即逝。
一切似乎都没变,阿美蒂尼俯身在书台上写字,这两年来,她记录了埃及宫廷发生的点点滴滴。
书记官自然看不懂她的英文,再加上外界对于她身份的传说,使这位埃及王最宠爱的女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所有的人都知道埃及王拥有的不只是愈见强大的权势,他还有阿蒙之女的庇佑。
这对于视阿蒙神为天的埃及百姓而言,无疑是天降神谕:图特摩斯三世才是他们伟大的法老王!
这一年,是历史上极其重要的一年,古埃及许多难解之迷都纠结于此。她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院中有孩童天真烂漫的撒娇声,还有男人低沉的笑声。
阿美蒂尼站到窗前,眼底染上笑意。
这对父女真是幸福呵,她羡慕地叹了口气。
一切都没有变,时间仿佛凝固了空间,她还清晰地记得两年前的事情。
记得自己与那个男人之间的誓约,记得这两年他们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
二十八岁的图特摩斯,心里住着一个六岁的孩子,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刻,他才会在她的怀中完全展现自己的寂寞和脆弱。
而二十二岁的自己,完全拥有这个成熟的男人,但是她庆幸的是,她还拥有了这个二十八岁男人心中的六岁男孩。
只这一点,她就是骄傲而自足的。
他们都没有变,权利和王冠本就属于命中注定,这两年,哈特舍普苏的势力在全面崩溃,图特摩斯的呼声愈见高涨。长老们也多次示意图特摩斯,埃及该换新鲜的血液了。
谁知那位仍是一副狂野不羁的模样,大手一挥,理也不理那些为埃及操碎了心的长老,扬长而去。
她曾戏言,报复够了那些长老,也应该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了。
谁知道那位倒一脸严肃,说什么不完全掌握局面,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那个时候的图特摩斯好严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