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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药-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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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毅不太专心地含着叉子,视线在季风和丛家脸上轮流投放,嘴角间或抽动一下。于一则始终盯着她,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这一处景致。
  翅膀吵吵头疼,红岩站在他身后揉着他太阳穴。“马小非酒桌上头疼的时候可不多啊,大伙加把劲儿灌趴下他。”
  第一个趴下的是季风,趴在底盘不稳的胖子背上,丛家紧张地跟在旁边儿。“看着点脚底下,哎呀台阶”伸手一拉,连她也叽哩咕噜地跟着滚下台阶,几个人摔成一撂。惹得杨毅哈哈大笑,要不是被于一勾着腰抱紧差点儿满地打滚。
  翅膀大声地骂了一句,拉下吊在他身上的红岩,走过去给那串人捞起来,吩咐几个尚有神智的人。“去歌厅。”打着全塞进去睡觉的主意。
  “去迪吧!”红岩在后边举着双手欢跳。
  没人理她,翅膀正忙着给季风扶上张伟杰的后背。“靠,老四你多少斤了?”真他妈沉!
  “80~”他迷迷糊糊地伸出两根手指,“我80斤。”
  “大哥~”张伟杰把他往上托了托,“我是背你整个人,别光说头的重量。”
  “大头!靠!”季风重重地拍胖子的头顶。
  几个人闹哄哄地远去,翅膀拖着又唱又跳的红岩回头看于一。“你俩怎么着?”
  “出列~”于一把头盔递给杨毅,她立马乖乖戴好爬上摩托车。
  “靠,没事儿吧?”翅膀担心地拧着眉,“轻点搂油门。”
  “知道了。明天我给你电话。”
  “明天啊?”
  点点头,他发动摩托。“不拖了。拖不起”摆摆手松了离合。
  红岩蹦跳着挥手。“二哥拜拜~”就势搭上翅膀的脖子拉着他亲吻。
  丛家在歌厅门口等人,只看到一脸深沉的翅膀搂着红岩。“他俩呢?”
  “兔子弹棉花,耍单迸儿。”翅膀回答她。
  红岩哼曲儿蹦着兔子舞。
  “于一什么时候走说了吗?”在杨毅面前她们都没敢问。
  “可能明天吧。”
  “这么快。”丛家捂着嘴。
  “已经晚半年了。”翅膀一手搂着她一手拉过红岩,“走,唱歌去。”
  “我也要唱歌!”杨毅不满地摘下头盔望着面前熟悉的小白楼。
  “唱吧。”于一停好摩托拉着她进屋。
  “怕吓着二姥。”她低笑。
  “她在林溪呢。”
  “我们回来这么早干什么?”
  “话比较多,早点回来说,要不今晚儿甭想睡了。”
  “什么话?”她跟他上了二楼开灯,“咦?钢琴呢?”
  “搬我爸那去了。”
  “哦~”松了他的手来到原来钢琴的位置转了一圈,不太习惯这一片空地,“你走了之后这房子没人住了吧?二姥也回林溪去了,她不跟你去马来西亚吗?你爸呢?他不去?”M城从此就只剩个于老歪的传说流传于黑白两道了。
  “他不能去。”于一坐进沙发里,“他走了厂子这些人怎么办?”
  杨毅点头,恍然明白于军为什么能任妻子在国外这么多年也不追去。抛得了江山却抛不掉臣子,M城的这些江山,是他带着兄弟周折辗转出生入死,多少磨难坎坷建立起来的。他是真性情,歪门邪道来自胆子大作风野,却绝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否则也便不会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你妈干嘛不能体谅点儿他呢?”男的总是要有事业的,尤其她本来就知道自己的男人非池中物,怎么还会怪他顾此失彼,竟能赌气一走了之,现在还要拉上儿子。
  “我妈有我妈的想法,你不能怪她。”他向她招招手唤她过来,将人圈在怀里,他望着她的眼,“要怪就怪我。我答应过你要是你舍不得我就不走,现在没办到。”一句话就让她的眼圈红了,他把脸庞凑到她鼻尖处,心里的酸楚并不亚于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到要走,还是忍不住挣扎。
  “你应该第一个告诉我你要走!”她低着头控诉,眼泪一滴滴落在自己绞在一起的十指上,“他们全都知道了我才知道,真没面子。”
  他不知道该笑该哭,拥她入怀轻喟。“你怎么办啊你?”
  “于一”她捉紧了他的衣襟,想大哭却必须憋着,声音有着在手术室外面等他时的颤抖,“你还会回来吗?”几近哽咽地问他,“回来吗?你不要骗我,说实话!就是不回来,我也会一直记着你的。不管还见不见得着”她哭得很凶,再也说不出来话。
  “别哭”他哄着她,自己却终于哽咽,泪沿脸的轮廓滑下,缓缓肆虐她的发。
  一天,一年,一辈子,不见,她可以想念,前提是他要回来。
  没有于一的从前,不分性别的快乐,无忧,但杨毅从来不会希望日子回去。也不愿听人提起将来,不愿说以后,像只鸵鸟一样只希望活在有于一的现在。可是现在于一也要走了。
  全世界的人跪倒任她差遣,比不上他在某个午后一个浅浅的笑来得骄傲。他偶尔落寞的表情,孤单骑车的背影,纵容宠溺的眼神,为她擦伤拭泪的大手,挡风挡雨的臂弯,他是神,时刻为她摆平突如其来的大小麻烦,没有理智的放任她胡作非为他的伤他的好他的痴,都像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潜入她的血脉,等到察觉,已深入骨髓,解不掉,化不去。
  “你说,于一你说你会回来。”只要他说,那么即使她死,也信他会来她坟前拜祭。
  “别哭了,”他抬起她的脸,她还是像个初中生小孩一样乖乖地任他拿纸巾擦她的鼻涕和眼泪,“我会回来,我舍不得撇下你不管”唉~又哭了!他根本压不过她的嗓门。“你听好了,这些话我就说一遍,”有效地降低她的分贝,“听不清记不住也别指望我再重复。”
  她抓过纸巾抹去眼泪,连抽泣也变得小声。
  “你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可是我有时候特别希望你跟我要这要那,什么都想给你。我有的,别人有的,只要你跟我要,我全都给你。你让我去做,杀人放火都行。”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只装一个人,以前没有,现在是你,不再换成别人。你信我吗杨毅?”
  她点头,点了又点。“信。”
  “我只管你要一样东西。”他捧住她的脸。“答应我等我。我不知道我要去多长时间,你等我,我保证一定回来。”
  她拉下他的手,跪起来静静看他。
  “行吗?”他坐在她面前,不安地仰视她突然变平静的脸。
  擦着他脸上的泪,她吃吃地笑起来。“你求人的脸也好看。”吻在他额上落下,然后是脸颊,唇间,轻轻地细细地吻,像这些年他对她的呵护。
  他夺回主导权,抱她在怀中热切吮吸。小丫头哭得鼻塞,喘息急促,他扶起她的脸让她呼吸她却不领情地马上又欺回来,尖尖的犬齿没有章法地啃咬他的唇舌,以着担惊受怕的方式,慌乱又紧迫,像是要把他吃进肚子消化。舌头一痛,腥味在口腔里泛起。于一笑着拉开她,手指触一下痛处拿到眼前看,居然真给亲出血了。“你怎么回事”笑容在抬头看见她坚定的小脸上可疑红潮后僵住,心跳陡地失了节奏。“杨毅?”
  “嘘~”她坐进他怀里,漾着蛊惑的笑靥,目光随指尖的摩挲来到他锁骨的疤痕上,嘴唇小心地贴了上去。
  于一的五脏六腑有火烧般的灼痛,眼中泛起惊奇和困惑,呆滞只一闪即逝。他搂紧她,借抚着她颈后发尾的动作来掩示晃动的情绪,低头在她耳畔呼气,他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唇悉悉唆唆向手指挑开的衣领下游移。
  脊椎串起一股静电击过的麻酥,“知道。”她按着他的后脑不许他抬头,另一只手沿他挽起的袖口探进去触摸他肩膀的肌肤。
  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蓦地拉开两人的距离,眯起眼看她的脸。
  不躲不闪地回视,她的两扇睫毛像花朵上跃动的蝴蝶,等人捕捉。
  “一会儿不好玩了也别指望我停下来知道吗?”手指温柔地刷过她烫人的脸颊执起小巧的下巴。
  她在他的注视下渐渐发窘,声音不耐烦地升高。“你真是”气冲冲的话语终止于他一反常态狂热的深吻之中。
  唇齿纠葛,他愈深的探索粗重的鼻息,盛载她从未感受过的热情。撅住她的不是平常那个保护倍至有若神抵的臂弯,而是一个热恋中患得患失的普通大男生,以紧密的吻来确认彼此存在。她不曾领教的缱绻致使胸闷,像被扼住脖子一样不能正常换气呼吸。气温充斥着燥热急速升高,旖旎的氛围袭卷周围,他抱起她走向卧室。她在他怀中调整呼吸频率,看向靠枕凌乱的沙发咯咯发笑。“吃饭不能换地方。”
  他跟着笑,将她放在床上,小客厅灯光透过卧室的门清楚地照亮她乌溜溜的大眼,脸上的神态酒醉似的梦幻诱人,微肿的红唇半启,竟然有着颇合时宜的妩媚。他小心地脱去她的上衣,手指在她细腻的肩颈之间滑动。不知是没有衣服保温的缘故还是他的掌心过于炎热,她裸露于空气中的皮肤微微颤栗。大胆地勾低他颈项掀起他的T恤偎进温暖的胸膛,得到足以使体温上升的热源的同时也笨拙地撩拨起他的渴望。唇和手的力度由轻柔转为迫切,袒裎相亲的激越在两人周身焚起心荡神驰的欲火。身下的小小身躯让他不敢放纵,情欲交缠的克制对于精力旺盛的少年来说是辛苦折磨。像是有所觉察,她鼓励地挨紧他,体贴的手拭去他额角密密的细汗。他眼眸中最后一丝理智随着她逸出喉咙的细碎呜吟亦渐崩溃,她不自觉的迎合,略显害羞又好奇的表情,偶尔张眼惶惶寻找他视线的紧张,逐渐不知所措的迷乱最终融成眩人心魂的蚀骨缠绵,引发他满心的疼爱,沦陷在翻转的汹涌浪潮中。
  三年来朝夕共处的点滴在他决别式的疯狂中走马灯般一一浮现,随着他的吻烙印在身心的每一个角落。从此刻起,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他是否守在身边,他都将是她今后唯一的执念。一如那把垂挂于胸前的百岁锹,她也会将他放进心头最显著的位置,珍重收藏。
  于一,我饮下的毒,你记得来送解药。

  下雨收衣服啦!

  他抵着她的唇,一手抚平她眉心的皱纹。“杨毅,”他唤,音色哑然,仿若失声,“记着我。”撕裂她的同时,指尖泪样光泽的钻石迅速穿透她的耳垂。
  疼死了!倏地张开眼,手指摸上早已长好的耳洞,神经围着于一亲手戴上的耳钉一跳一跳,两年前的疼痛至今清晰得揪心扯肺。
  “受的刺激太大了。”她嘟囔着拿过闹钟,才过五点半。一个人躺在床上面红耳赤地笑起来,多久的事儿了居然又梦到。嘻嘻,这算不算是春梦?那家伙实在不太像话,有像他那么残忍的没?她的耳朵啊,有着丰富的神经元在里面,不过说来奇怪,她一直以为扎耳洞大小是个手术,不定疼成什么样,结果于一这么冒冒然给扎了一个出来,当时竟然没什么感觉。大概是同一时间别处的疼痛更加明显吧,盖过了耳垂上的不适翻了两个身再也睡不着,起床去洗漱。
  丛丽荣在厨房不经意看见闪进卫生间的人影有点儿吃惊。“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我肚子疼!”
  “几号啊你就肚子疼?”
  她是信口胡诌哪记得几号?“咦?”她叨着牙刷,“妈~我今天是不是过生日?”
  “明天~”丛丽荣好笑,死丫头就能记住这个日期。“成天就惦记过生日。”
  哪是啊!前两天跟于一聊QQ他提起来的,还说会邮意外礼物来。什么意外?他回来才叫意外!漱净牙膏,抬眼看镜子里那头又短又乱的黑发,牙刷指指点点地放话。“明天18了大姐,得给头发留起来了。”客厅传来阵阵说话声?季风?这么早上她们家干什么?借酱油啊?她心不在焉地一口喝光杯里剩下的刷牙水抹了把脸走出去。
  “嗨~”季风坐在餐桌前呼噜呼噜喝粥,见她没忘打招呼,顺便送上夸奖,“头型真酷。”
  “滚~”昨晚洗完头发没干就睡了,压得跟火药炸过似的。“你校服呢?”她看着他的军绿休闲衬衫深蓝牛仔裤。
  “洗了没干。”他答得理直气壮,“快吃,一会儿凉了。”
  “两套都没干?”她轻啐,压根儿就是没想穿。“你越来越猖狂了。”
  “反正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谁管你啊。”
  丛丽荣把热好的牛奶倒进杯子分给两个小孩。
  季风一撂筷子。“我吃饱了,喝不下去。”
  杨毅往杯里撕面包片,顺嘴骂道:“吃饱滚吧,还在这儿靠啥?”头上被老妈无情一击,她没敢发作,凶狠地瞪季风。
  他嘻嘻笑:“我自行坏了,你带我上学。”
  “你起来这么早走都赶趟了”
  绊着嘴解决早餐出了门,季风鄙视地看着她脚下十来厘米高的厚底鞋。“你咋不垫块儿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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