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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刺着一条龙和一只虎,腰里什么家伙都没有。
他赶紧解释:“哥们别紧张,我是给您挪挪桌子,你好拿东西不是?待会吃的时候也有个撂筷子的地方不是?”
小混混一听,又觉得挺有道理,眼前这年轻干部还行,挺靠谱的。语气就缓和许多了,说:“哥们,这里没你啥事,走吧。噢,对了,让他们给我稍几包烟来,要红塔山!”
林安然应了声好,退了出去。下了楼,对迎上来的防暴分队副队长说:“我有个主意,刚才我看了下,后面有个阳台,我扫了一眼,门没锁。这会儿那小子要烟,等会你让人故意把铁门给关了,让后再送烟上去,就说进不去,把他引到门前,让人从阳台摸进去,从后面制服他。”
那副队长想了下,觉得这主意不错,混混如果到门前拿烟,顶多手里是提刀,拖着煤气罐太不方便,而且铁门关着,他也放低了戒心,从后面突击的成功率很高。
于是道:“谢谢林主任了,你可帮大忙了。”转头吩咐底下人去买烟,其他去找架梯子过来。
办法总比困难多,可是伟人说过的名言。不过老话也说过,天有不测之风云。由于这栋宿舍楼里海岸线近,而且地势低洼,为了防止大潮时候海水倒灌下水道,浸入民房,所以就把一楼修得特别高,甚至还在一楼修了个小斜坡,把楼房盖在斜坡上。
这样一来,普通的竹梯子根本就够不着二楼阳台,一连在邻居处找了几架梯子就没一个能成功够着二楼的。
也难怪,这梯子都是自家用的,谁当初定做的时候想着拿去爬二楼?又不是给贼做的。
后来有人提议,将俩梯子绑在一起,就够高了。一试,还真行,但找了户人家做了个模拟当场就发现问题大了去了。接驳的梯子人踩上去不说稳当不稳当,首先梯子就不稳当,嘎吱嘎吱响,像老鼠吱吱叫一样引人注目。
如果这样的梯子拿去用,没等人上去,小混混就会发现,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事儿就大了。
又有人说要不去找消防队把,他们的梯子一定够长了。
副队长一听说要找消防队,眉头拧成了结,说妈的,什么事都兴师动众,回去局长不说我们都是饭桶?!
见他们七嘴八舌每个结论,林安然在边上看得都恼火了,一看表,嘿!都下午三点多了,一想到自己的报告泡汤了,今天肯定写不成了,肚子就忽然冒出股邪火。
伸手一拍那位副队长,说:“我有个提议。”众人齐刷刷把目光聚拢到他身上,林安然说:“你们引开他注意,我爬上去搞定他。”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里都是疑惑,这办事处副主任亲自上阵,这算什么事?
林安然说:“不信?”
众人不说话,大多数人心里不信,又碍于林安然多少是个领导,不好意思说。
林安然懒得跟他们解释,在一户人墙外抓住避雷针接地线,噌噌噌几下就上了二楼。
这下轮到防暴队一众人傻眼了,那接地线不过是四五厘的钢丝,比小拇指还细,这林副主任感情属蜘蛛的,抓住就上去了,一点不费力。
林安然又从二楼阳台上一吊,翻身跳了下来,众人又是一阵低低的惊呼声。
其实离二楼也就是四米高,底下是草地,在部队训练综合战术的时候,有一个障碍物要从五米高度跳下,人体来说,五米距离是安全的,只要落地姿势正确。
林安然故意露一手,也是让这些警察放心,他不想在耽误时间,而且上面的小混混情绪不稳定,谁知道俩小口说着说着来一出梁山伯祝英台,双双赴黄泉,那可就太糟糕了。
没人再反对,红塔山也买了回来,楼上的们也让在门口蹲守的警察们找了个借口给关上了,铁门是内锁,外头开不了,小混混虽然吓了一跳,可是看看也没说什么。
等烟送上去,小混混果然如林安然说的,犯下火机和煤气罐,走到门口拿烟。为了防止警察会隔门抓住自己的手,故意退后几步,让警察把烟扔进来。
送烟的警察也聪明,一共三包烟,故意掉了一包在地上,而且掉在门外,一边道歉一边弯腰去拣烟。
小混混不知道警察玩什么花样,一双眼镜死死盯住那个拣烟的警察,丝毫没察觉一道黑影从身后房间里扑了出来。
小姑娘首先看到林安然,惊呼了一声。
啊——
尖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小混混也被吓得周身一震,转头想看看发生什么事。
说时迟那时快,林安然已经冲到小混混身后,双手一伸,各抱住小混混两条大腿,整个人往后一拉,然后一提。小混混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往前一扑,结结实实掼倒在地。
林安然马上右脚上前一大步,弓步俯身,膝盖压在小混混的腰上,双手成掌,在小混混后脑勺上一拍。
小混混摔了个嘴啃泥,条件反射首先想撑地起身,刚想动,腰上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动弹不得。刚想仰头,脑袋抬起半分,忽然被人从后脑勺上推了一掌,额头狠狠磕在水泥地上,整个人顿时就晕了。
这是一套典型的侦察兵摸哨捕俘动作,基本每个侦察兵练的第一个捕俘动作就是这个,这套捕俘动作的最后是不一样的。当侦察兵要活口,抓舌头,那么往往选择掌推或者锁喉致晕,如果要灭口,则最后一个动作是掏刀抹喉。
林安然现在活用到小混混身上,也算是手下留情,推脑勺也没敢下手太重,怕把小混混撞成傻子。
趁小混混还晕头晕脑,林安然上前把铁门打开,警察一拥而入,扑了上去,死死摁住地上的小混混,给他带上手铐。
沙发上的小姑娘这才醒悟过来,哇一声大哭,嘶叫着冲过来,跳到林安然背上又撕又咬。
林安然对付歹徒还行,对付一个大肚小姑娘,实在是没了办法,摔不得,打不得,只好哎哟哎哟叫着往里退去。
倒是跟上来的何阿金有经验,上去就一巴掌,甩在小姑娘脸上,吼了一句:“吵什么吵!”
声震如雷,把小姑娘顿时吓蒙了,何阿金顺势将她从林安然背上拖下来,拉到一边大骂起来:“人家是救你!你哭个屁啊!等你过几年,你谢咱们还来不及!”
小姑娘哇哇哭着,冲上去扯住小混混的手,嚎得撕心裂肺,嘴里叫道:“不要抓我老公!不要打掉我孩子!”
那哭声让人心里酸酸的挺不好受,林安然站在那里,忽然质疑这事是否做得正确,心里不是滋味。
俩小鸳鸯还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很快就被硬生生拉开。林安然默默下楼,警察们一个个上来竖大拇指说他牛,何阿金惊叫一声,说:“林主任,你流血了!”
第160章 行规
何阿金惊叫提醒,林安然才觉得自己的手上粘粘糊糊,抬起来一看,竟被鞋匠的女儿咬出了一排深深的齿印,上面渗出血珠来。
林安然随便扯了一块纸巾压住伤口,何阿金深有不忿,又想开口教训小姑娘。林安然拦住她,说:“算了吧,小事。”说话间,看了一眼还在放声大哭的小姑娘,有些于心不忍,就劝道:“你们还年轻,要真有心,让你自己男朋友收心养性,安心找份工作,将来在一起不难。”
何阿金说话倒是更实际,对小姑娘说:“就算让你们现在生下来,你们怎么养?喝西北风?!你男朋友那个样子,这孩子你担保没问题?优生优育角度来看,都不好吧?”
小姑娘还是哭,一个劲叫唤:“我不打胎,我就要生下他!”
何阿金摊摊手,说:“由不得你了,你爹到我们街道告状了,今天不把你送去计生服务站做人流,你爹要到市里告我们。要怪,怪你爹去!”
鞋匠此时已经进了屋,见到女儿说死不肯做人流,火又窜了上来,连蹦带跳冲过去,边跑边脱下脚上的拖鞋,没头没脑往女儿头上招呼:“我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臭丫头!”
林安然赶紧抢过去,拦住鞋匠,说:“俩父女,没隔夜仇,孩子不能老这么打。我看你这样子,平常也是爱打孩子吧?打了这么多年,你看看有什么效果?”
鞋匠老婆就在边上抹眼泪,一个劲埋怨鞋匠:“都是你!整天不教她,一开口不对就动手打,你看看,把女儿都逼成什么样子了!”
鞋匠暴跳如雷,冲着自己婆娘嚷嚷:“我逼她?!我为了谁?我每天没日没夜地忙活,我他妈难道为了自己?我没空管她?我难道不干活天天在家守着她!?全家都喝西北风好了!”
鞋匠的婆娘听了捂着脸蹲下了就呜呜大哭。林安然最听不得女人哭,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社会就这样,现实就如此,打工家庭有多少不是为了生计没时间陪子女的呢?这种情况也不是少数,生活艰难,谁都不容易,这不是鞋匠的错。
林安然掏出烟,递给鞋匠一根,跟他说:“你坚持要你女儿去打胎?”
鞋匠点了烟,听见林安然这么问,马上斩钉截铁道:“坚持!非打掉这孽种不可!我这都是为她好!”
林安然对这种事情无法下定论,清官难伸家务事,谁家都有难念的经,只有叹了口气,走出门外,下了楼,在宿舍一棵大树下等着。
分管计生的何秀丽送走了派出所的人,回到楼下,过来将林安然夸了一顿,说我真没看出,林副主任你真厉害,你以前是侦察兵吧?上过战场?我听范书记在班子会上说过。
林安然笑着点头,不否认也没正面回答,而是说:“何主任,你不介意,我以后叫你何姐好了,开会之类的正式场合咱们再职务相称吧,私下你就叫我小林好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大家的关系融洽点,不要将距离拉远了。
何秀丽显然很高兴,咯咯笑道:“那我就占便宜了,长你几岁,就让你叫我姐了。”
林安然还是笑得很随和,说:“你就是我姐嘛。”
何秀丽指指楼上,说:“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做做那小姑娘的思想工作。唉,这事,真麻烦。”
林安然说:“那我能走了吗?”
何秀丽赶紧摆手,她可是见识过林安然的能力,这小姑娘指不定待会还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还是让林安然留在这里好些,于是说:“你是挂点领导嘛,还是要跟着去的,况且这小姑娘情绪不稳定,我怕等会闹起来我们摁不住。你在这里我放心多了,你就算帮帮姐姐吧。”
林安然装作惊讶道:“一小姑娘,能闹出什么事?”
何秀丽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去年我们抓了个四十多岁的大肚婆,送到计生服务站做人流,没想到我们一疏忽,她就从窗口直接跳了下去,逃了。”
这下可真把林安然惊住了,问道:“什么?大肚婆敢跳楼?不怕孩子都跳掉了?”
何秀丽唉一声叹息,伸手拍拍林安然肩膀,说:“小林,不是做姐姐的夸张,很多基层的事,你真没见过,再离奇的都有,以后你慢慢体会吧,多的是机会。我不和你叨了,先上去办正事。”
看着何秀丽消失在楼道里的身影,林安然看看表,都四点了,心想这下不知道要闹到几点才结束,对还在身边的杨秋深和汪小海说,你们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打个电话。
刚才自己的呼机响了几次,是王勇在找,心想肯定是建市场的事情,可刚才自己正忙着,没空回电话,这回有空了,赶紧打回去问问啥事。
王勇在电话里说:“安然,我下午就派人去勘查了一下那块地,建三层没鸟事。我回来就跟我妈提了一下这事,我妈要见你,让你亲自说说,她说她信不过我!”
林安然就开起玩笑,说:“她是你妈,自己儿子不信,还能信谁?”
王勇咳一声,说:“你又不是不认识我妈,我妈还真信你多过信我。”
林安然无奈道:“我上午到现在就没安稳过,一直被叫去抓个大肚婆,弄到现在还没完事,我看晚上能早点处理完不,如果时间还早,我就亲自登门拜访一下你妈。”
王勇说:“你他娘的还有心思管什么计生,有什么事比自己赚钱更重要的?”
林安然哼了一声,说:“你说得轻松,在其位谋其政,我是没办法,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回到宿舍楼下,小姑娘被半推半拉下了楼,办事处的面包车到了,司机小杨冲林安然打了个招呼,跳下车拉开车门,帮忙把小姑娘推上了车。
何秀丽让鞋匠夫妻也跟着去,好歹是他们自己要求做人流的,到时候让他们签字,自己可不愿意惹这种麻烦上身。
大家上了车,匆忙往市里的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