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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陈存善的侄子,一个是朱镇长的相好,顿时大家都没了议论的兴趣,各自归位,该干嘛干嘛去了。
倒是白秀丽十分高兴,大家越失望,她觉得自己的希望就越大。况且林安然和自己谈过话了,看起来,这林书记是有意提拔自己,虽然现在林书记人到省城去了,工作都交给了朱得标,但这不是更好吗?自己和朱得标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同床共枕的关系,这镇长助理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了!
中午时分,白秀丽在办公室里找不到朱得标,想想这个时候,那个老酒鬼应该会在青云山庄和他几个心腹亲信一起喝酒,于是骑上自己的小雅马哈摩托车,突突往青云山庄赶了过来。
进了青云山庄,果然看到朱得标的三菱吉普在院里停着,锁了车便进了山庄,轻车熟路往朱得标平常最喜欢订的白云房走去。
在回廊里走了一半路程,忽然就被一个男服务员拦住了,问找谁。
白秀丽急着见朱得标,没好气道:“我找朱镇长有急事!”
若在平常,服务员见了她也就让开了,毕竟白秀丽不是头一遭来青云山庄,以往和朱得标来这里胡天胡帝,大家都知道俩人的身份和关系,不会横加阻拦。
没想到这次,那服务员却没通融,继续拦着她说:“朱镇长在会客,叮嘱了不见人,白主任你要见他得等等。”
白秀丽正急在心头,见这服务员如此不依不饶,在看看这服务员的神情,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姓朱的肯定在里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滚开!老娘你也敢拦!?”
白秀丽在镇里也是霸道惯了,不但是一张刀子嘴让人退避三舍,更因为她和朱得标的暧昧关系。
两人很快就纠缠到了一起,惊动了其他人,有人急急忙忙跑去告诉了朱勇,朱勇一听是白秀丽在闹事,赶紧带着手下的人赶了过来。
“哟!我说谁呢,原来是白主任呐。”朱勇一向对白秀丽没什么好感,他管不了自己爹的下半身,却对这老东西整天外头胡混多少也有点儿看法。
白秀丽说:“朱勇,赶紧去告诉你爹,我要见他!有急事!”
朱勇嘿嘿一笑,说:“急事?现在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爹也不会见。”
白秀丽气得脸色惨白,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老东西又找了小姑娘在里头鬼混是吧?”
朱勇白眼一翻,说:“你他妈自己撒泡尿照照,你谁啊你?管得着吗?”
白秀丽被朱勇拿话一噎,倒还真愣住了,是啊,自己又不是朱得标的谁,管得着吗?
不过她是天生泼妇性格,虽然朱勇带着几个小流氓,可她也不怵,一来自己好歹是个干部,二来和他爹朱得标关系又不一般,心想这小畜生如果敢跟老娘动手,我非得闹得他老子没好日子过。
白秀丽把心一横,二话不说就往里冲。
朱勇火一下窜起起来,说:“拦住这骚货!”
手下几人过来就左右夹住白秀丽,直把她整个人往后架着走,有人手脚不干净,趁机在白秀丽的胸前狠狠捏了一把。
白秀丽顿时哇哇大叫起来,又撕又咬,嘴里没谱地骂开了。
“朱勇你个小杂种!你敢让人吃老娘豆腐!我跟你没完!你个小畜生,跟你家那老畜生一个德行!两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雷不劈死你们俩,是老天爷没长眼!”
骂得厉害了,顿时回廊里都乱成一团。
“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朱得标出现在十几米外的白云房门口,上身穿着一条白色棉质背心,腰力的皮带歪歪斜斜,显然是随手扣上去的。
看到白秀丽,朱得标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回房。
没一会儿,之间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少妇从房里出来,头发凌乱,脸色绯红,低着头就往山庄外走。
果然,白秀丽料的没错,朱得标是在里头鬼混。
今天本来只是吃饭,同何锦源几个商量下午干部推荐的事情。毕竟要确保推荐的四个人都能顺利过关,得和各个部门的人打招呼,传达下这是上级的决定和意图,让大家都推选这四个人。
推荐会往往最容易出问题,如果连推荐关都过不了,下一步考察根本就没有机会参加了。
吃饭的时候,恰逢何锦源今天下乡检查工作,于是带着某村的几个村干部一起过来吃饭。
其中一个妇女主任姓陈,叫陈彩娣,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风流寡妇。她老公早年出车祸去了地府卖咸鸭蛋,年纪轻轻而且颇有几分姿色的陈彩娣守了寡,几年下来,女人该有的坏名声都有了。
酒至半酣,朱得标醉眼朦胧之下早已经精虫上脑,一双小眼睛落在面容姣好的陈彩娣身上就挪不开,失了魂一样。
何锦源几个和朱得标穿同一条裤子,当然知道自己这上司想干什么,很快一个个借口出去泡温泉或者上厕所,房间里不到十分钟就剩下了朱得标和陈彩娣。
干柴烈火,寡妇鳏夫,又有酒精做媒人,不用几个回合,两人就滚到了一旁的沙发里去了。
白秀丽是认识陈彩娣的,太平镇没多大,抬头见低头见,况且大家都是风流人物,不说相互敬仰,也算是早有耳闻。
看着朱得标和陈彩娣衣衫不整的模样,白秀丽想到自己被人拦在外头,这狗男女却在里头风流云雨,气不打一处出。
趁着陈彩娣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冷不防窜了上去,一把揪住陈彩娣的头发,另一只收狠狠扇起了耳光。
“我打死你这个小*!我打死你个小*!”
第363章 乱局
“你胡闹个什么劲!?这么多人在,你让人家看笑话!?”白云房内,朱得标气急败坏,将桌子拍得山响。
白秀丽理了理刚才和陈彩娣厮打弄乱的头发,哼地冷笑一声道:“姓朱的,今天咱们不说别的,这回提拔镇长助理,这么多年可是头一遭在我们镇上干部里提拔班子成员,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朱得标说:“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事来的!你以为将你列作推荐人员你就一定能当上了?你知不知道这里头水多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啥能耐,你行吗你?”
白秀丽没好气回敬道:“你当初脱老娘衣服的时候,咋就不说我不行了?当时怎么说的?这镇上干部就数我最好了?怎么现在这会儿就不行了?”
这话确实是当年朱得标第一次在办公室里把白秀丽推倒在沙发上时候说的原话,不过这些话也是随口胡诌的,没想到这白秀丽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如今倒成了她的话柄。
朱得标一时气短,像只被卡住了生殖器的公狗,又羞又恼,在房间里背着手转圈子。
白秀丽见他理亏,又道:“既然这次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个机会,姓朱的,如果你这回帮了我,咱俩就算两清,以后各走各路。不然,老娘也不是吃干饭的,这天下没白吃的食!”
朱得标停住脚步,瞪着一双红眼,死死盯住白秀丽,恶狠狠道:“白秀丽,你威胁我!?”
白秀丽心想事情都到这时候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朱得标是典型的公狗科动物,自己年纪渐大,年华老去,恐怕是很难再吸引住朱得标,干脆来个一次清台,大家两不相干。
“姓朱的!我白秀丽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不过我说话从来一口唾沫一口钉,帮不帮,你看着办!不过到时候让我告到县里,说你强奸我,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说完,呼一下站了起来,一甩头,拧着走了。
等白秀丽走了,好一阵,才有服务员过来收拾东西。刚敲门,就听见里面一声暴躁的吼叫:“滚!”
接着哐铛铛一声乱响,似乎是茶杯还是饭碗被砸到了门上。
服务员被吓了一大跳,吐了吐舌头,转身走了。
晚上,陈港生接到林安然在省城打来的电话,刚接通,陈港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说:“书记,还真如你所料的,今天中午白秀丽去找朱得标了,闹得天翻地覆,镇上的人都知道了。”
林安然说:“在镇政府里头闹起来了?”
陈港生道:“这倒是没有,不过据闻是人到了青云山庄,朱得标在喝酒,而且又在和某村的一个女干部胡搞,被白秀丽撞个正着,俩女的打起来了,之后听说白秀丽和朱得标在房间里谈了很久,走之后朱得标一直暴跳如雷,见谁都发火。”
林安然又问:“下午的民主推荐,进行得怎样?”
陈港生答道:“很顺利,本来你定下的盘子就四个人,白秀丽也在其中,加上朱得标派人做了工作,基本上没什么阻碍。不过我暗地里留意了一下,其实镇干部大多数都认为陈华养和白秀丽俩人是不能胜任镇长助理的,不过大家都认为最后当选会是这俩人。目前镇里有一种说法,说你林书记也不过尔尔,还是软蛋一个,估计最后提拔的还是领导的亲戚和情妇。”
林安然笑了,说:“我的名声无所谓,关键是结果,你记住,适当的时候,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
陈港生应了是。
林安然又叮嘱道:“从明天起,打我另外一台手机,这台手机明天开始关机了。”
陈港生哈哈大笑,说:“书记,好歹你也是堂堂一把手,也要玩失踪这套?”
林安然拿着手机,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说:“手段始终只是手段,振兴太平镇才是目的。个人名声我可以不在乎,不过这个目的我一定要达到。既然太平镇池小王八多,那我就先把水搅浑了,咱们慢慢等那些王八自己爬上岸来。”
挂了陈港生的电话,林安然将原先的手机关了,换了一台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通了,那头响起卓经纬的声音。
“小林,怎么这么心急啊?下午才见面,现在就忙着问结果了?”
林安然苦笑道:“卓厅长,我也是没办法啊。现在这里一摊子工作等着处理,我在省城待得不安心啊。”
卓经纬道:“嗯,虽然你没我当初想的那样青云直上,不过你在滨海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不错,很有骨气。不过我也跟你说过,做干部,太有骨气不是一件好事。有骨气就是有性格,体制是一台大机器,你只是一个零件,当你还没法子操控这台机器的时候,是不需要你有自己的个性的,只需要你服从指令而已。”
林安然笑道:“当年我也对你说过,我不想当个被老百姓戳着脊梁骨骂的官,有些东西我可以让步,有些不行,底线始终还是要坚守。”
卓经纬听了呵呵直笑,说:“其实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我厅里来工作,我是很欢迎的,年轻有能力的干部,去哪都受欢迎,没必要在滨海市里熬吧?”
林安然说:“谢谢卓厅长的美意了,我觉得年轻还是在基层好一些,机关虽然条件好些,不过做实事的机会不多。”
卓经纬沉吟一阵,说:“行,我知道你不会答应。对了,蔡厅长那边我越好了,明晚在明珠画舫吃个便饭,到时候有什么要说,有什么材料要递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言罢,忽然又冒出一句:“小彤已经毕业了。”
林安然心中一动,多年来,埋藏在心底深处那个倩影又浮现出来。
“她怎样了?”
卓经纬不无骄傲道:“我们家一对儿女,说真的,这儿子是绝对比不上女儿。小彤毕业成绩十分优异,现在已经应聘到一家法国财团里去做总裁助理了。”
林安然免不了有些失望:“这就是说她不打算回国了?”
卓经纬许久没吭声,最后叹了口气,说:“看样子,短期没打算回来。你们俩唉,也是缘分吧。”
说了十多分钟,俩人才收了线,林安然躺回床上,想起卓彤以往种种,忍不住一阵烦躁。
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连揿了几个频道,忽然,南海省晚间新闻节目的画面把他吸引住了。
电视台的新闻女主播甜美的声音传来出来。
“轰动全国的滨海市紫荆花集团董事长、总经理卫国庆涉嫌非法扣留、窝藏罪犯、妨碍公务罪一案今天首次开庭当公安机关、检察机关办案人员到白泥村取证时,遭卫国庆指使的村治保队非法拘留长达13小时;直到滨海市政府干预,卫国庆予以放人”
然后播放了一组庭审的画面,卫国庆站在被告席上,神情依旧桀骛不驯,不过人显得苍老了许多,头发几乎全白了,和从前精神状况有天壤之别。
那双大而黑的眼珠子扫着停上的公审人员,嘴角挂着一丝蔑视的笑意。
看了一阵,林安然关掉电视,在床上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