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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说:“那你赶紧行动,带人去机场。”
文涛起身对房里的几个机动人员喊道:“都带上枪,跟我走!”
林安然一把拉住文涛,道:“文涛,车站和船码头那边我也会派人,不过我相信没谁能比你更仔细,所以你若去了机场,如果扑空,恐怕时间一来一回足够曾春从其他地方溜掉。”
文涛笑道:“我知道后果,如果我这次还败在他的手里,就算上头不处分我,我自己也没脸当这个处长了。”
说罢,领着人飞奔下楼而去。
其实曾春是大摇大摆从自家门前离开的。弟弟曾冬将三菱车开走后五分钟,曾春从楼上的窗帘缝里看到尾随自己的布控小组便衣纷纷上车离开,他趁着姐姐在房间里服侍母亲吃饭,自己悄悄提着密码箱,从大门出去,然后转到附近一条路上,拦下了一辆返回市区的公共汽车。
曾春知道自己如果要离开滨海市,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走荒野小路,从山里穿去北川方向。这样有个问题,在荒山野岭里,很容易迷路,即便到了北川境内,还要走上几天的路程才能走出深山老林。
曾春不想林安然这种侦察兵,有着极强的野外生存能力,在那种环境下,到处都是崇山峻岭,一个不小心往往会摔倒悬崖底下,落个粉身碎骨。
就算没摔死,若是在里头迷了路,恐怕活着出来的机会也不多。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利用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假证件,不往外走,反而往市区走,然后通过机场光明正大离开。
曾春正如文涛所说,喜欢逆向思维。他估计林安然将目光都放在了滨海市出入口上,而不会想到自己会返身进了市区,然后在机场登机。
他赌的就是林安然和文涛灯下黑,不会想到自己能如此大胆,竟敢从机场这种需要身份证件的地方离开。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曾春已然回到了市区。现在他看起来不再像一个公安局领导,而是像个旅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穿着运动鞋,头戴棒球帽,背着个大背囊,大摇大摆去订了最早一班飞往澳门的机票。
凭着机票,他进了候机大厅,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分钟登机,他警惕的环视了周围一圈,觉得候机大厅里暂时安全。
拿出新手机,他检查了一下信号,然后放回口袋里。
这一切,在半年以前他就已经开始准备,假证件、现金、新手机等等,一切都早放在了家乡老宅自己房间的床铺底下。
想到即将离开滨海,曾春也忍不住一阵失落,想起年迈的母亲,他又不禁黯然神伤。
时间很快流逝而去,曾春终于相信自己的计策得手了,林安然和文涛果然是灯下黑,估计这会儿正在各个联勤点上到处加强防范,却没发现自己其实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就在离市区不远的机场里。
他轻轻一笑,想起昨晚将文涛玩得团团转,忍不住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子得意。
很快,广播里通知开始播放,他的航班即将起飞,可以去登机口登机。
曾春轻松地吹着口哨,迈着愉快的步子,就像一个刚刚完成了一次圆满履行的游客,走到登机口前,将自己的证件和机票递给漂亮的地勤小姐。
“曾局,你这是去哪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曾春如遭电击,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他缓缓转过身,看到站在面前的文涛,一滴汗水从棒球帽边缘沁出,从脸颊上缓缓滑了下来。
“文处长这么巧啊。”曾春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道。
文涛走上前去,将他放在安检带上的背囊提了起来,笑笑道:“不是巧,我是专程来送你的。”
第747章 大祸临头
香港铜锣湾警署,重案组。
司徒洋坐在张警司对面,翘着二郎腿,抬手看看手里的表,一脸不屑的笑容。
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推门而入,走到张警司面前,递上一份文件:“张警司,我的当事人已经被你扣留二十四小时了,如果你没有新的证据,我现在要保释他。”
张警司接过文件,翻看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
司徒洋冷笑着站起来,整了整西装道:“张警司,我可以走了吧?”
张警司也站了起来,拿着那份文件对着司徒洋点了点,说:“司徒洋,别得意得太早,虽然我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控告你,不过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很清楚。”
他转头对律师道:“你可以保释他,不过他必须交出旅游证件和护照,随叫随到。”
律师朝司徒洋轻轻点点头,司徒洋黑着脸,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护照,摔在桌上,哼了一声,说:“张警司,拜拜啦。”
和律师一起走出警署,上了奔驰车,司徒洋长吐一口气,对律师道:“陈律师,阿明保释了没有?”
陈律师点点头:“保释出来了,已经在你家里等着。”
司徒洋道:“你看这宗案子,打掉的机会有多大?”
陈律师道:“现在你一共牵涉三宗案子,一宗是洗黑钱,是商业罪案调查科在办,这方面倒没有什么大事,陈明先生的账做得很不错,估计打掉的机会很大。不过最麻烦是你谋杀和在大陆牵涉走私两单事。现在虽然丧狗已经跑了,可负责下手的泊车仔已经找到了,虽然他们不能直接指证你,但如果丧狗被警察逮到,估计你就很麻烦。”
司徒洋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陈律师又道:“最麻烦还是你在大陆的案子,既然现在上面在查,你也清楚大陆公安的办案手段,估计很快会搜集齐全证据,到时候他们肯定要求香港警方将你引渡回去,这样一来,我就帮不了你了。”
司徒洋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陈律师道:“有!当然有了,除非你现在向警方认罪,自己扛下那宗谋杀案,如果你进入香港的司法程序,或者在香港坐牢,大陆方面就很难要求引渡你。不过问题是,谋杀罪名在香港也不轻,不过总比会大陆好,大陆有死刑。”
司徒洋忍不住怒道:“陈律师,我给那么多律师费你,不是让你来劝我认罪的!”
陈律师见司徒洋发货,无奈地耸耸肩,不再说话。
好不容易回到了清水湾的别墅,司徒洋下了车,朝门外望了一眼,只见一辆面包车缓缓滑入对面的岔口旁,停在那里不动。
司徒洋知道这肯定是警署派来监控自己的,哼了一声,准备上楼。
忽然注意到院子里有一台自己不认识的车,心里疑窦重生,这个时候了,是什么人过来找自己?
刚进门,就看到陈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目光有些呆滞,他对面沙发上,坐了两个穿着黑T恤的大块头。
见到司徒洋回来,俩个大块头起身,其中一个上前道:“洋哥吗?龙叔想请你去喝茶聊一聊。”
司徒洋心里登登一跳,他很清楚龙叔为什么要找自己,勉强笑笑道:“龙叔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大块头笑笑:“有心了,去见了不就知道了?”
司徒洋知道自己肯定走不脱了,只好硬着头皮道:“行,我跟你们去见他。”
陈明站在大块头身后,一直没说话,司徒洋看了一眼陈明,对大块头说:“那你们说个地方,我们自己开车去。”
两个大块头对视一眼,然后都微微点头,显然他们俩都不担心司徒洋敢不去,其中一人道:“行,庙街的天星茶楼。”
说罢,俩人头也不回出了门。
司徒洋定定看着俩人离开,然后转头对陈明道:“龙叔这个老鬼,恐怕是想找我们算账了。”
陈明担心道:“你说他会不会”
司徒洋摆摆手道:“警察盯得那么紧,他不敢乱来,否则岂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陈明无精打采道:“洋哥,现在看来,就算龙叔不找我们麻烦,警察也会找我们麻烦,事情看起来是越来越糟糕了,怎么办?”
司徒洋心里也慌,不过他毕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此时颇有些当老大的气概,大声道:“怕什么怕!?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天上掉不下树叶砸不破脑袋!走,咱们去会会龙叔,看他说什么。”
一个小时后,庙街天星茶楼门口,司徒洋从车里下来,抬头望了一眼天星茶楼的招牌,然后缓步走进门口。
天星茶楼是一家老式的港式茶楼,不想新酒楼那样富丽堂皇,而是保留了一种民国时期茶楼的味道,茶楼伙计依旧是提着大茶壶到处走,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推着一车烧麦和茶点的大婶吆喝着穿梭其中,许多顾客甚至是提着鸟笼上来,都是清晨出去遛鸟,然后顺道上来喝茶的中老年人多。
天星茶楼东南角一处,龙叔自己坐在一张小圆桌旁,提着鸟笼冲笼子里的八哥吹着口哨。
像他这种老江湖,虽说出来道上多年,但是思想依旧是保守,一切西式的茶楼都不愿意去,还是最钟情这种场合。
其实来这种地方并非完全出于爱好,看起来,这种没有包间的地方谈事很容易走漏风声,实际上很多人不知道,这种地方其实相对西式的餐厅和酒楼更安全。
第一这里地方小,一眼就看看完整个场子,来这里的都是熟客,如果警察敢混进来,很容易被发现。第二是这里人声鼎沸,十分嘈杂,就算警方用监控设备,也很难监听。还有一点是,庙街龙蛇混杂,巷子多,四通八达,光天星茶楼就有三个后楼梯,要撤也容易。
司徒洋以前和龙叔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谈事,他上了二楼,目光很自然朝东南角的桌子上看去,这是龙叔每天固定的桌子,就算人没到,茶楼老板也留着不敢给别人坐,随时恭候。
东南角除了龙叔的那张桌子,周围还有两桌人在喝茶,不过司徒洋一眼就看出来,那都是龙叔的马仔。
走上前,司徒洋一拱手,笑眯眯问候道:“龙叔,别来无恙啊!”
龙叔见是司徒洋,斜着眼看了一下他,手里的雪茄一指:“坐啦。”
司徒洋刚想坐下,旁边一个人忽然站起来,拦住也要跟着一同坐下的陈明,指指旁边的桌子:“你坐这边来!”
陈明吓了一跳,赶紧走到旁边桌子坐下,显然龙叔想和司徒洋单独谈谈。
司徒洋看着陈明坐下,心想龙叔果然是来者不善,不过他心里也有数,如今警察就在楼下,龙叔就算对自己私自找丧狗做事,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他收拾的事情不满,也不会选择现在动手。
他讪笑着说道:“龙叔,那个是我朋友”
龙叔也不正眼看他,依旧逗着鸟,说:“那边坐的,也是我的朋友。”
司徒洋笑容一僵,不过人已经来了,事已临头,倒也没事很么好怕,豁出去就是了。
人大马金刀往龙叔面前一坐,自己伸手拿过茶壶给自己倒茶。
茶倒了一半,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两声:“砍了他!砍了他!”
虽然茶楼里嘈杂得不行,可是这叫声却十分清脆尖锐,像是一个人捏着鼻子在叫唤。
司徒洋顿时吓得手一抖,茶水一歪,倒在自己手上,烫得他哇哇大叫,人像踩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整张脸都白了。
这个龙叔,居然敢在这里下手!他疯了么!?
第748章 逃出香港
正当司徒洋魂飞魄散,以为龙叔老羞成怒,竟然在这种公众场合对自己下手之际,忽然发现身边所有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整个茶楼里气氛依旧,没人拿刚才那番叫声当一回事。
“嘿!你慌什么慌?”龙叔又歪过脑袋,饶有兴致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司徒洋,道:“是我的八哥在叫。”
说罢,冲着笼子里的八哥教训道:“什么不好学,整天学砍人,又没见你吟几首唐诗来听听。”
教训完八哥,转过头对一脸无地自容的司徒洋道:“你坐,放心,我要砍你也不是在这里。”
司徒洋怏怏地坐下,觉得十分丢脸。
龙叔又道:“今天叫你过来,我想你心里很清楚是什么事。你找丧狗直接在我地盘上搞事,这不合规矩吧?”
司徒洋见龙叔兴师问罪,心中自然紧张,所幸是丧狗已经跑得不知所踪,这事暂时死无对账,于是搪塞道:“龙叔,我也不知道丧狗这么大胆,我是朋友托他办事,本以为他会问过龙叔您,没想到他竟然擅作主张。”
龙叔端着茶杯,边抿边道:“噢?!是吗?是丧狗自作主张?”
然后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丧狗跑路了,你就来个死不认账,对吧?”
司徒洋勉强笑道:“龙叔,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