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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体上的被迫劳累对身体无害,但,被迫进行的学习却是不能在心灵上生根的。
格:真的。
苏:因此,我的朋友,请不要强迫孩子们学习,要用做游戏的方法。
你可以在游戏中更好地了解到他们每个人的天性。
格:你的话很有道理。
苏:你有没有忘了,我们也曾说过,我们必须让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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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骑着马到战场上去看看打仗,在安全的地方则让他们靠近前沿,象小野兽那样尝尝血腥味?
格:我还记得。
苏:在所有这些劳苦的身体锻练,学习和战争恐怖中总是表现得最能干的那些孩子,应当被挑选出来。
格:在几岁上?
苏:在必要的体育训练一过去的时候。
因为这段时间里——或两年或三年——他们是不能干别的事的。
极度的疲劳和长时间的睡眠是学习的敌人,加之,考察他们每个人在体操方面的表现也是对他们整个考察的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格:当然。
苏:这段时间过去之后,从二十岁起,被挑选出来的那些青年将得到比别人更多的荣誉,他们将被要求把以前小时候分散学习的各种课程内容加以综合,研究它们相互间的联系以及它们和事物本质的关系。
格:这是能获得永久知识的唯一途径。
苏:这也是有无辩证法天赋的最主要的试金石。
因为能在联系中看事物的就是一个辩证法者,不然就不是一个辩证法者。
格:我同意。
苏:你应当把这些天赋上的条件牢记在心,在第一次挑选出来的那些在学习、战争以及履行其它义务中表现得坚定不移的青年里再作第二次挑选,选出其中最富这些天赋条件的青年,在他们年满三十的时候,给他们以更高的荣誉,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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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用辩证法考试他们,看他们哪些人能不用眼睛和其它的感官,跟随着真理达到纯实在本身。
只是在这里,我的朋友啊,你必须多加小心才好。
格:为什么这里必须特别小心呢?
苏:你有没有注意到,当前在搞辩证法上所引起的恶果?
格:什么恶果?
苏:搞辩证法的人违反法律。
格:确有其事。
苏:你认为他们这种心灵状态有什么可惊奇的地方,并且认为这是不可原谅的吗?
格:什么意思?
苏:可以打个比方。
譬如有个养子养于一富裕的人口众多的大家庭之中,周围有许多逢迎阿谀的人侍候着他。
到成年时他知道了,原来自称是他父母的人并不是他的父母,但他又找不到自己的真父母。
你想想看,他在知道这个真情之前和之后,对那些逢迎之徒和假父母将有什么想法呢?
也许,你是不是想听听我的推测?
格:我愿意。
苏:我的推测如下。
在他还不知道真情的时候,比之对周围的谀媚之徒,他会更多地尊重他所谓的父亲、母亲以及其他的亲属,更多地关心他们的需要,更少想对他们做什么非法的事说什么非法的话,或在重大的事情上不听从他们的劝告。
格:很可能是这样的。
苏:但是,在他发现了真情之后,我推测,他对父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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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尊重和忠心将变得日益减退,转而关心起那些谀媚之徒来。
他将比以前更注意后者,并从此开始按他们的规矩生活,和他们公开结合,同时对养父和收养他的其他亲人变得完全不关心了。
除非他的天性特别正,才不会这样。
格:你说的这一切是很可能发生的。
但是这个比喻如何和从事哲学辩证的人联系起来呢?
苏:兹说明如下。
什么是正义的?
什么是光荣的?
我们从小就已有了对这些问题的观念。
我们就在这种观念中长大,好象在父母哺育下长大成人一样。
我们服从它们,尊重它们。
格:是的。
苏:但是还另有与此相反的习惯风尚。
它们由于能给人快乐而对人的灵魂具有蛊惑力和吸引力,虽然它不能征服任何正派的人,正派人仍然尊重和服从父亲的教诲。
格:确有这种习惯和风尚。
苏:那么,“什么是光荣?”当一个人遇到了这样的问题,并且根据从立法者那里学得的道理回答时,他在辩论中遭到反驳;当他多次被驳倒并且在许多地方被驳倒时,他的信念就会动摇,他会变得相信,光荣的东西也不比可耻的东西更光荣;而当他在关于正义、善以及一切他们主要尊重的东西方面都有了同样的感受时,你试想,此后在尊重和服从这些传统方面他会怎样行事呢?
格:他一定不会还跟以前一样地尊重和服从了。
苏:当他已经不再觉得以前的这些信条,必须受到尊重和恪守,但真理又尚未找到时,他会转而采取哪一种生活呢?
他不去采取那种能蛊惑他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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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会的。
苏:于是我们将看到他由一个守法者变成一个违法者。
格:必然的。
苏:然而所有这一切乃是这样地从事哲学辩论的一个自然的结果,并且,如我刚才说过的,又是很可原谅的。
是吗?
格:是的。
并且也是很可怜的。
苏:为了你可以不必可怜你的那些三十岁的学生,在你如何引导他们进行这种辩论的问题上必须非常谨慎。
是吗?
格:是的。
苏:不让他们年纪轻轻就去尝试辩论,这不是一个很重要的预防办法吗?
我认为你一定已经注意到了,年轻人一开始尝试辩论,由于觉得好玩,便喜欢到处跟人辩论,并且模仿别人的互驳,自己也来反驳别人。
他们就象小狗喜欢拖咬所有走近的人一样,喜欢用言辞咬人。
格:完全是这样。
苏:当他们许多次地驳倒别人,自己又许多次地被别人驳倒时,便很快陷入了对从前以为正确的一切的强烈怀疑。
结果是损坏了自己和整个哲学事业在世人心目中的信誉。
格:再正确不过了。
苏:但是一个年龄大些的人就不会这样疯狂,他宁可效法那些为寻找真理而进行辩驳的人,而不会效法那些只是为了磨嘴皮子玩儿的人。
因此他本人会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他能使他所研究的哲学信誉提高而不是信誉降低。
格:对。
苏:上面所有这些话我们说出来正是为了预防这一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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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要求被允许参与这种讨论的人必须是具有适度和坚定品格的人,而不能是随便什么不合格的人,象现在那样。
是这样吗?
格:完全是的。
苏:那么,象在相应的体操训练中一样,坚持不断地专心致志地学习辩证法,用两倍于体操训练的时间够不够呢?
格:你是说用六年或者四年?
苏:嗯,定为五年吧。
因为,在这之后你还得派他再下到地洞里去,强迫他们负责指挥战争或其它适合青年人干的公务,让他们可以在实际经验方面不低于别人,还必须让他们在这些公务中接受考验,看他们是否能在各种诱惑面前坚定不移,或者,看他们是否会畏缩、出轨。
格:这个阶段你给多长时间?
苏:十五年。
到五十岁上,那些在实际工作和知识学习的一切方面都以优异成绩通过了考试的人必须接受最后的考验。
我们将要求他们把灵魂的目光转向上方,注视着照亮一切事物的光源。
在这样地看见了善本身的时候,他们得用它作为原型,管理好国家、公民个人和他们自己。
在剩下的岁月里他们得用大部分时间来研究哲学;但是在轮到值班时,他们每个人都要不辞辛苦管理繁冗的政治事务,为了城邦而走上统治者的岗位——不是为了光荣而是考虑到必要。
因此,当他们已经培养出了象他们那样的继承人,可以取代他们充任卫国者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辞去职务,进入乐土,在那里定居下来了。
国家将为他们建立纪念碑,象祭神那样地祭祀他们,如果庇西亚的神示能同意的话。
否则也得以神一般的伟人规格祭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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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啊,苏格拉底,你已经象一个雕刻师那样最完美地结束了你塑造统治者形象的工作了。
苏:格劳孔啊,这里谈的统治者也包括妇女在内。
你必须认为,我所说的关于男人的那些话一样适用于出身于他们中间的妇女们,只要她们具备必要的天赋。
格:对,如果她们要和男人一样参与一切活动,象我们所描述的那样。
苏:我说,我们关于国家和政治制度的那些意见并非全属空想;它的实现虽然困难,但还是可能的,只要路子走的对,象我们前面说过的那样做。
只要让真正的哲学家,或多人或一人,掌握这个国家的政权。
他们把今人认为的一切光荣的事情都看作是下贱的无价值的,他们最重视正义和由正义而得到的光荣,把正义看作最重要的和最必要的事情,通过促进和推崇正义使自己的城邦走上轨道。
你看我说得对吗?
格:怎么做呢?
苏:他们将要求把所有十岁以上的有公民身份的孩子送到乡下去,他们把这些孩子接受过来,改变他们从父母那里受到的生活方式影响,用自己制定的习惯和法律(即我们前面所描述的)
培养他们成人。
这是我们所述及的国家和制度藉以建立起来,得到繁荣昌盛,并给人民带来最大福利的最便捷的途径。
格:这确是非常便捷之径。
我认为,苏格拉底啊,如果这种国家要得到实现的话,你已经很好地说明了它的实现方法了。
苏:至此我们不是已经充分地谈过了我们的这种国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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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与之相应的那种人了吗?
须知,我们会提出需要什么样的人,这无疑是一清二楚的。
格:我想我已经回答完了你的问题了。
这也是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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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很好,格劳孔,到这里我们一致同意:一个安排得非常理想的国家,必须妇女公有,儿童公有,全部教育公有。
不论战时平时,各种事情男的女的一样干。
他们的王则必须是那些被证明文武双全的最优秀人物。
格:这些我们是意见一致的。
苏:其次,我们也曾取得过一致意见:治理者一经任命,就要带领部队驻扎在我们描述过的那种营房里;这里的一切都是大家公有,没有什么是私人的。
除了上述营房而外,你还记得吗,我们同意过他们还应该有些什么东西?
格:是的,我记得。
我们原来认为他们不应当有一般人现在所有的那些个东西。
但是由于他们要训练作战,又要做护法者,他们就需要从别人那里每年得到一年的供养作为护卫整个国家的一种应有的报酬。
苏:你的话很对。
我们已经把这方面所有的话都讲过了。
请告诉我,我们是从哪里起离开本题的?
让我们还是回到本题去,言归正传吧。
格:要回到本题,那时(也可说刚刚)是并不难的。
假定那时你已把国家描写完毕,并进而主张,你所描述的那种国家和相应的那种个人是好的,虽然我们现在看来,你还可以描写得更好些。
无论如何,你刚才是说,如果这国家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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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种种的国家必定是错误的。
我还记得,你说过其它国家制度有四种,这四种国家制度是值得考察其缺点和考察其相应的代表人物的。
当我们弄清楚了这些问题,对哪些是最善的人,哪些是最恶的人,这些问题都取得了一致意见时,我们就可以确定最善的人是不是最幸福的,最恶的人是不是最痛苦的;或者,是不是情况正好反过来?
当我问起四种政制你心里指的是哪四种时,玻勒马霍斯和阿得曼托斯立即插了进来,你就从头重讲了起来,一直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