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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澄如果死掉,可完全都是你的责任喔。想想看,如果你爽快一点投降,她原本可以不受伤的。结果像狗一样被割断了喉咙,血流得满地都是。从今往后,你这辈子一闭眼就会看见她惨死的模样。想想那是什么感觉?如果不怕,就尽管过来吧!”
对龙泽哈里斯这种强行甩锅的言辞,徐长青报以轻蔑的冷笑:“我可没有那么强的责任感,什么都要揽过来负责。割断她喉咙的是你!就算厉鬼索魂,被找上门的也绝对不可能是我。如果不怕,就尽管试试!”
可能是没料到徐长青回得这么坚决,龙泽哈里斯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大声放话:“废话少说!给你十秒钟时间,再看不见你的人,我就割掉她耳朵!美女少了一只耳朵,想必会大煞风情吧?哼哼。”
教堂里一片沉默,这次徐长青没有回应。
“怕了吗?不忍心吗?再不站出来的话,美女的耳朵可就掉了喔,”龙泽哈里斯大声宣布,“最后五秒!五、四、三、二——”
那个“一”字还在龙泽哈里斯喉咙口,突然之间,寒光一闪!
流星般的光芒在教堂角落亮起,越过一排排长椅,转眼抵达龙泽哈里斯眼前。“什么……”他一句话没说完,已经仰天栽倒。一柄小刀飞了十几米,精准无比地扎上他的脸。水滴形的刀刃刺入这中年壮汉右眼,直没至柄。
趁此机会,夏澄挣脱掌握,一个滚翻跃入成排的长椅中。没等圣像附近那些人反应过来,她已经飞快地消失。虽然双手被反铐,她依然行动敏捷,不愧是家学渊源。
“在那边!”有人指着刚才刀芒亮起的角落大喊。
楼梯中段,圣像肩部的小平台上,长椅末端,不同的地方站起三个人,一齐开火,枪声如爆豆一样响起。木制长椅被打得四分五裂。徐长青一个滚翻,跃到大礼拜堂的某根石头柱子后面。一发20号霰弹随之而至,把石柱打得像月球表面。
保持着蹲踞的姿势,徐长青举起MP-446“海盗”,连打四发。脸、脖子、胸口、小腹,长椅末端持霰弹枪的胖子连连中弹,闷哼一声倒下。已经上膛的霰弹枪随之跌落,没来得及撸出第二发。
第38章 堕天使的回忆
更新时间2015…9…8 20:00:30 字数:2965
从石柱到另一根石柱,徐长青飞快地移动着。子弹如水泼一样跟着他的脚步起舞,溅起一团团灰烟。他闪到一根石柱后,又是连续开火。这次击中了站在楼梯上扫射的人。那家伙惨叫一声,破布口袋一样顺着楼梯滚下来。直到死,这人的指头还一直卡在扳机里。自动步枪忠实地打完了剩下的子弹。流弹乱飞,险些命中藏在一排长椅中的夏澄。
钟楼上又冒出一个家伙,竟然是龙泽天道。这二世祖架着一支轻机枪,如泼水一般往下扫射。一串子弹几乎擦着徐长青耳朵飞过,扯断他几根头发。“哈哈哈!这味道怎么样?去死吧,白井!”他一边疯狂开火,一边大声叫嚣。
徐长青拿出甜瓜手雷,咬掉保险针,往钟楼上一丢。
咕噜噜,甜瓜手雷在钟楼上滚了一圈。死神仿佛在旁边不怀好意地计数:五、四、三、二、一……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龙泽天道顿时手足无措。“要炸了!”他绝望地大喊,“怎么办?要死要死要死——”
巨大的火浪中,百年历史的钟楼瞬间化为过去。龙泽天道和他的废话也一同消失。
对方沿着楼梯撤退,徐长青紧追不舍。转过楼梯拐角,突然冒出一个早已等在那里的枪手。两人几乎同时举枪,连续对射。只响了两声,MP-446“海盗”的扳机就卡住了,弹夹已空!徐长青左手举起华尔瑟P99C。然而这时左胸锁骨下忽然剧痛。那里被久米丸藏用钢笔插伤,留下了一个血洞。
子弹在空中交错,呼啸着各自奔向目标。只差0。001秒,徐长青就能让对方开不了枪,然而,就是差了0。001秒。
短暂的对射结束,楼梯上的枪手脖子和胸口连续中弹,颓然倒地。徐长青捂住小腹,血从指缝中流下。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近似野兽的声音,咬紧牙关站起,继续追上楼梯。
终于来到了礼拜堂的最高处,平时应该是黑木院长传福音的地方。从这里可以俯视整个礼拜堂。身后是硕大的圆形五彩琉璃窗。彩色小块琉璃拼出慈爱的圣母面容,高贵、圣洁、不可亵渎。
新川组最后的枪手战战兢兢地埋伏在长阶尽头。徐长青的脚步声对他而言,就像死神降临的足音。忽然,脚步声消失了,什么情况?他下意识地探出脑袋,然而刚露头就被一枪放翻。
高台上有人在歇斯底里地怒骂,神经质地挥霍着弹药。徐长青耐心地等着,直到听见空仓挂机的轻微喀嗒声,他才慢慢走上阶梯。
一个留着仁丹胡的扶桑矮子站在台上,正是新川组大佬中山晶央。手下死光光,枪里也没子弹了,这人不由自主地露出些许绝望。“白井先生,”他的腔调依然老奸巨猾,却控制不住地发抖,“也许我们可以商量——”
“无须恐惧,”徐长青举起手枪,“因为等待着你的只有死亡。”
啪!啪!啪!啪!啪!啪!
六发子弹连续打进扶桑矮子前胸。中山晶央,新川组大长老,策划了十几年要消灭桑搏社的人,最后如破麻袋一样从高高的宣讲台上掉下去,随葬的还有他一腔野望。
一切都结束了吗?不——
雪亮的刀光从背后袭来,无声无息。
丢掉弹夹已空的华尔瑟P99C,徐长青以银骷髅甩棍招架。一溜火光爆起,扶桑式打刀和甩棍紧紧压在一起,磨得吱吱咯咯响。
熊一般的身躯,冷漠无情的独眼,徐长青惊讶了:“竟然是你?”
“没错,是我。”
独眼棕熊,远东桑搏社执行部主任,康斯坦丁。伊里奇。米哈伊洛夫。这个夏澄雄一郎的老下属,夏澄卡伦敬爱的科斯佳大叔,竟然是幕后最大的黑手?
“夏澄雄一郎的死也是我一手策划,整个桑搏社都是我的人,龙泽哈里斯不过是个傀儡,”康斯坦丁慢慢将长刀高举过头,“今天本该是一场完美的演出。新川组和桑搏社,两边的顽固分子都会被清洗。它们合二为一,在我手中变得更加强大……是你、干扰了我的计划。我本来该成为幌札的地下君王!”
捂住依然在流血的小腹,徐长青勉强挤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地下君王?我会送你去地下的,不用着急。”
刀光再度袭来,徐长青闪身后退。然而刀锋中途变向,急袭他脖子。他勉强再退,险险避过,右脸被刀尖刮出一丝血痕。
就在这时,像是脚下踩到了坑,徐长青忽然一个趔趄。康斯坦丁看出破绽,挥刀合身扑上!
徐长青脸上嘲讽的笑容更盛。“抱歉、熊大,”他轻声说,“你中计了。”
一棍击在刀背,震得康斯坦丁几乎长刀脱手。紧接着棍端反刺,正好命中这独眼壮汉喉咙。徐长青巧妙地利用了对方视线的死角,这一刺简直无迹可寻,无法闪躲。康斯坦丁捂着喉咙倒退,长刀叮当一声滚落。徐长青贴地一滚,抓刀、疾刺!极其锋利的刀刃瞬间贯穿康斯坦丁小腹,一直插到刀锷。
血如小河一样哗哗往下流。抓住刀柄的同时,独眼棕熊也死死抓住徐长青的手。两人谁都无法推动对方,一时陷入僵持。
“快死罢,”徐长青低声说,“这样很累的,大家都轻松点不好么。”
康斯坦丁露出一个猛兽般的笑容。“就算是死,”他低沉地说,“我也要拉上你陪葬!”
一瞬间,独眼巨汉爆发出全部力量,以体重推着徐长青向前。他完全放弃了防御,双手抓住徐长青肩膀,抓得死紧。
喀琅琅一声响,巨大的琉璃圣母像圆窗被挤得粉碎。两人纠缠在一起,从二十几米高的宣讲台上跌落。无数琉璃碎片伴随着他们,纷纷而下,像五彩的雪。
据说从高处坠落的时候,人会短暂地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徐长青眼中,此刻只有漫天粉碎的琉璃,暮色渐起的天穹,以及一只盘旋的渡鸦。无数过往的碎片在他脑海里回放,带着一抹老照片般的淡黄。古老的小城窄巷,淡青色窗帘,窗边纤细洁白的手晒着衣服。屋里是简单的方桌和靠背椅,虽然陈旧,却擦得一尘不染。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都是常见的食材,却香味扑鼻。
窗边的玫瑰花枯萎了,灰黑的花瓣被风一吹,四处飘散。
真是讽刺,最后时刻,回忆起来的竟然是她。那个前世背叛了自己的女子。
记得她那永远孩子气的齐耳黑发,纤细的眉弯,以及小巧可爱的鼻尖。即使如此也忘不了么?就算重生,也不肯抹去那份回忆?
记得那棵非常大的老榕树。毕业那天,同寝室的兄弟们喝完酒都散了,自己骑车带着一大包没舍得扔的旧漫画从男生楼出来,看见她正站在榕树下。阳光强烈,那天她穿一身白裙子。
直到最后都在盯着她看。然后被发现了。她得意地一扬下巴,孩子气的短发迎风飞扬。
然而自己只是骑车从她身边经过。酒力未退的关系,不记得是点了头或没有点头。印象中只有那一袭洁白的裙子飘飘地自远而近又由近至远。脖子在哀叫说再扭就断啦,于是转回正前方,于是骑车穿出校门,再不回头。
那天没有和她说一句话,也许应该和她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骑车穿出校门。
从未告诉她,大学四年一直喜欢从后面看她的短发,特别是秋天、阳光穿过玻璃照进教室的上午。从未告诉她,课间无人时秘密去翻过她的笔记本,悄悄地抄到她的OO号,却没有勇气申请添加好友。
恍惚中,似乎是沉重地摔到了地上,徐长青觉得眼前一阵漆黑。意识不可遏制地下沉,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渐渐地,又有了知觉。
何时何夕,爱向何方去
如此如彼,看不清自己
让你的梦留在这里,彩虹桥,连起我和你
啊——美丽的你一如往昔
悲伤流成的河奔涌,向远方,不停息,载着闪烁的爱和回忆——
耳畔传来歌声。没有伴奏,只是轻声哼唱。徐长青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皮,看见一抹鲜亮的火红。
软软的床,刷白的铁护栏,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药水味道。围帘隔出的小空间里,夏澄斜倚床尾,无聊地翻看着手中的杂志。小酒馆“汀”里听过的歌,被她这样哼着唱出来,竟然分外好听。
听见动静,夏澄的目光扫过来。徐长青吃力地抬抬手指,换来她一个灿烂的微笑。“咦,你醒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被裹得就像个木乃伊一样,脖子以下几乎都不能动。望着夏澄的笑脸,徐长青勉强提了提嘴角。
“很好听,请继续,”他轻声说,“就像刚才那样。”
第39章 阴差阳错
更新时间2015…9…9 8:18:20 字数:2295
有时候,警方效率真没想象中那么高。在圣克莱斯教堂,徐长青一口气宰了十几个人。然而一周过去了,街面上却风平浪静。最后是附近一个农民报了警。用他的话说:“早上一只乌鸦蹲在我家窗台上,突突突地啄什么东西。我老伴去瞅了眼,差点吓得脑溢血——是一只眼珠子!绝对是人眼!最近教堂那边乌鸦特别多,我早就觉得要出事。”
早上农民报警,不到中午,呼啦啦一票警车赶到。从江户来幌札追凶的老少搭档也在。
“内海部长,您觉得这事跟徐长青有关系?我觉得不可能啊。”年轻警察问。
这时,负责尸体鉴定的法医组正一具具地往外抬尸体。各种枪伤、刀伤……死状极其惨烈。要说这是个大学刚毕业一年的程序员干的,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我只是怀疑这事和最近的连环杀人案有关,”老警察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证据链很奇怪,但依照我的直觉……”
年轻警察不解:“连环杀人案?那也不归我们管啊。到幌札来出差,只是为了追踪徐的下落吧?”
老警察叹口气:“关根,你真的应该好好钻研下业务,别老是关注女人了。你好好想想,我们为什么到幌札来?”
“调查徐和两个流浪汉被杀之间的关系?”
“徐在北上途中和谁有过接触?”
“信田小美女,”年轻警察说到妹子就开始眉飞色舞,“以及一些去虾夷旅游的人,还有乘务员……”
“信田后来怎么样了?”
“失踪……”
“怎么失踪的?”
“在起雾的小巷,被人绑架。现场有拖拽痕迹,监控和目击者都证明附近有过一辆黑色雷克萨斯。车牌和具体型号不清楚。”
“你记性倒不错,”老警察点点头,“关于信田被绑架的记录是怎么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