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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时发飙的小丫头,杀气四溢,李牧怎敢掠其锋芒。
连忙摆手,陪着笑脸道:“是我眼拙,没看出来,小青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生气了!”
说着话,他缓缓走上前去。
不过,待看到小青那花儿一般娇艳的脸,现在被各种脂粉涂得乱七八糟的摸样,李牧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连忙伸出手,替她揉着脸,一边擦,李牧一边看着小青红艳艳的脸蛋,急切的说道:“小青,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告诉我,我给你报仇去!”
木然站在原地,任由李牧两只手在脸上摸来摸去的小青,闻听此言后,顿时握紧了拳头。
她那周围画着蓝呼呼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眼睛,满是怒火的盯着李牧,贝齿紧咬,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在李牧脸上揍两拳头。
便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闻声,正两只手端着小青脸蛋的李牧,连忙转过头望去。
但见,青sè夜幕下,
一袭白sè连衣裙的白素贞,宛若一朵夜晚绽放的昙花一般,静静的站在马车前,浅笑着看着自己。
这时,有风吹过。
拂乱了女子额前的一缕秀发,掠过了那绝美的脸颊。
裙角飞扬中,女子浅浅笑着,,一双雾蒙蒙的双眸,含情脉脉,正半带羞涩,半带期待的看着李牧。
第四十九章安乐之下的忧患
“你们今天去哪儿了?”
窗户上,月光树枝坚剪影斑驳而动。
房间中,烛火如豆。
李牧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对面,打扮一新的白素贞两女,实在是难耐心中好奇,开口问道。
哼!
小青仍然没有从妖怪看法宝的愤怒中消气,看到李牧那可恶的样子,小青哼了一声,直接转过头去,不去看那可恶的人。
李牧汗了一个,随后,将目光投向了白素贞那绝美的脸颊上。
白素贞抿嘴一笑,含羞低头道:“今天上午,魏王妃差人叫我们,陪她一起去看戏呢!”
“魏王妃?”李牧闻言,不由皱了皱眉。
不管他在魏王阵营中如何,他却不想让家人卷入这些东西。
不管是敌方,还是己方。
都不想让他们,牵涉到自己的家人。
“魏王妃,怎么想起请你们看戏了?”李牧抬起头,淡淡笑着,看着白素贞道。
白素贞浅浅一笑,目光古怪的看着李牧,笑道:“王妃大概是看上了你的诗词才华,却又不好意思向你开口,便找到了我们!”
李牧闻言,哑然失笑。正准备说,这有何难的时候,却不由的想到了,曾经见过一面的魏王妃的记忆。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已是徐娘半老的年岁,却依然风韵犹存。
雍容华贵,大气沉着。
大概是因为笃信佛教的缘故,这个女人总是给人一种,很是慈祥安静的感觉。
仿佛,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
那么,这样的人,会痴迷于诗词吗?
李牧皱了皱眉,心中想着这些。
良久之后,他突然有些莫名的烦躁。
“魏王妃很好呢!”
小青抬起头,看着李牧那有些不自然的笑容,哼了一声道。见李牧抬起头,朝着自己望过来。
小青哼了一声,连忙移开目光,看着身旁的白素贞,认真道:“是吧,姐姐!”
白素贞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小青的脑袋,笑道:“是啊!”
随后,她转过头,看着一脸不自然笑容的李牧,像是在劝说李牧打消心中的疑虑似得,轻声道:“就是去看了一场戏,再也没有其他!”
“我们还碰到了皇帝了呢!”
小青突然想到了看戏过程中的一幕,连忙插嘴道,
“皇帝?”
闻言,李牧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抬起头,看着白素贞道:“你们碰到了陛下?”
“是啊!”看着李牧那凝重的目光,白素贞有些不明就里,疑惑的点了点头道。
“陛下看见你们了吗,他就没有说些什么?”李牧想了想,缓缓问道。
白素贞想了想,摇头道:“他只是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跟魏王殿下聊天去了!”
见李牧皱眉不语的样子,白素贞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道:“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察觉到女子不安的心态后,李牧连忙收起了脸上的不安之sè,笑着摇头,柔声说道:“没什么了,没事儿!”
“真的?”白素贞半信半疑的看着李牧。
“当然是真的了!”李牧哈哈一笑,摊手道:“你们看,我像是有事儿的样子吗?”
“哼!”一旁,小青看到李牧摆出这幅样子后,不屑的瞥了撇嘴,道:“他有事儿没事儿都是一个样子!是吧,姐姐!”
白素贞闻言,目光中带着笑意,看了一眼连黑如炭的李牧,掩嘴噗嗤一笑。
李牧:“”
入夜时分,万籁俱静。
明净的夜空中,只有一轮明月,在浮云中,静静穿行。
万道清辉洒落人间,河东府的高地阁楼,富商大户,贫困人家的墙头上,房顶上,都批上了一层银白sè的外衣,宛若银沙。
有寒风吹来,小院中,那棵叶子落尽的柳树,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柳枝摆动间,灯火通明的窗户上,书生的人影,随着灯火摇曳,而微微晃动着。
房间里,小火炉烧得正旺。
火炉里,撕扯的火苗,舔舐着铜壶,发出嘟嘟的声响。
坐在桌子边,无心睡眠的李牧,缓缓起身,走到炉子边,将铜壶取下,沏了一杯茶。
坐在桌子边,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后,目光宁静的看着窗外,夜空中的那轮明月,神sè平静。
不知为何,他一想到,今rì魏王妃拉着白素贞去看戏的事情,心里就莫名的烦躁不安。
尤其,其中还碰到了皇帝那个老sè鬼。
虽然刚刚在吃饭的时候,他笑着摆手,一副不介意的样子,笑着说,没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如今,二女回房休息,西厢房的灯火早已熄灭后。
他再次想起这件事,心里却愈发的不安起来。
他们见到皇帝,兴奋紧张,乃是人之常情。
但,李牧却知道,北汉这位的皇帝,是个什么人。
昏庸无道,极度好sè。
而且,现在皇帝**中的有超过十几个妃子,皆是皇帝以各种借口,或是利诱,或是威逼,从大臣秦王手里抢来的。
一想到白素贞那足以颠倒红尘的美丽容颜,还有皇帝那抢夺女人的斑斑劣迹。
李牧心头越来越烦躁。
非是他杞人忧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而是这件事情,看似普通,但一旦深究起来,却极为麻烦。
在失去了家人后,李牧早已把白素贞和小青,看做了自己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们。
谁都不行!
端着茶盏,起身原地踱着步。
本想,让心情平静下来,但却走了好久,也没见任何成效。
心情烦躁之下,他开始埋怨起,魏王妃鸡婆来。
若非是她,怎会有今天这样的烂事。
魏王妃不是信佛吗,怎么这么鸡婆?
李牧端着茶盏,烦躁的走了几步后。
突然,一条极为隐晦细微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察觉到其中,一种极为可怕的真相后。
李牧顿时被自己这个破天荒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疑神疑鬼的想着,想着这一切。
单薄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起来。
莫非,莫非,今天,白素贞遇到皇帝,不是巧合,而是人为的?
想到这里,冷汗瞬间湿透了脊背。
李牧脸sè发白,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若是这样,那,她想干什么?他呢,他又想干什么?”
一阵冷风,吹进窗户。
浑身被汗水湿透的李牧,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他失神的转过头,看着桌子上,摇曳不定,给予熄灭的烛火。
突然,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冷,将他深深的包围了。
第五十章三人四面
一个念头,一旦在心中之植下了根,就很难去除掉。
夜深人静时分,李牧背着手,静静的站在窗前,目光飘忽的看着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心中在飞快缜密的思索着。
魏王妃那沉稳神秘的笑容,在眼前不断变化闪烁。
不多时,便变成了魏王的样子。
依然好爽,和蔼可亲。
他想了一阵后,突然那莫名的烦躁,再次袭上心头。
有些暴躁的抬起手,用力挥了挥手。
似乎是想把,眼前魏王殿下的摸样,挥去抹去一般。
用力的摇摇头,将心中那些烦乱的,影响自己判断的感xìng因素,全部甩出脑海后。
再思索片刻,他突然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已变得清晰起来。
从自己遇到王志远,再进入魏王府,然后与马翰林交恶,到如今,开始对付马翰林和他身后的人。
而现在,白素贞和小青,莫名卷入了这场纷争中。
虽然这只是李牧的猜测和担忧,但,以皇帝的那恶劣人品,李牧不得不提前做准备,未雨绸缪。
冷眼看来,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cāo纵着一切。
而他,突然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一把刀。
在这只无形的大手中指挥下,自己极其被动的在与一个个的敌人,结下恩怨,短兵相接。
想到这里,心里微冷的李牧。双手握紧了捧在胸前,已经凉了的茶盏。
看着窗外夜空明月,长叹一声后。
久久沉默,一言不发。
一阵风吹进房间,桌子上,如豆的烛火,猛烈摇曳。
忽明忽暗的光芒中,李牧孤单瘦弱的背影,在灯火下,截然而立。
渐渐的,他那有些不堪重负的腰杆,逐渐在挺直。
窗外明月洒在他的脸上,无可挑剔的冷峻和坚毅。
窗外,夜sè清冷。
书房中,光线昏暗。
折shè着灯火的紫檀木书架,泛着幽冷的光芒。
无形中给这书房,营造出了一种yīn森诡异的气氛。
清风吹进书房中,桌子上如豆的灯火,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一袭淡黄sè长裙,头戴金钗的魏王妃,静静坐在椅子上,素手端着一盏香茗。轻抿一口,然后抬起头,看着站在窗边,背对着自己的那个男子的背影。
沉默片刻后,魏王妃低着头,静静的看着茶盏中,随着茶水轻轻打转的绿sè茶叶,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那人的问题:“陛下看见了!”
“陛下怎么说?”那人依然背对着她,声音很是冰冷。
“陛下很喜欢!”魏王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美眸瞥了一眼那人的背影,淡淡一笑。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笑容中,有一抹淡淡的讥讽和不屑。
“你很不屑?”虽然背对着魏王妃,但那男子却似乎察觉到了魏王妃嘴角的不屑笑容,声音不喜不怒,宛若千年古井般平静。
“你不怕他识破了你的面目?愤怒之下,转过头,对付你?”魏王妃冷笑着道:“据我所知,他对家人,可是看重的很呢!”
中年男人沉默了良久后,点头道:“怕!”
但话音一转,中年人的声音变得冷酷如铁,沉声道:“因为怕,所以才如此着急。他是一把好刀,我得趁着这把刀有了自己的思想前,用完他,然后,毁了他!”
“呵”魏王妃看着他的背影,冷笑道:“对自己人都这么狠,难怪阎立本要告老还乡呢。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之人,真不知该佩服你,还是应该可怜你。”
中年人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魏王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笑着询问道:“你就这么相信他,他能帮你破了这个局?”
“相信!”
“为什么?”魏王妃不解道。
“因为云中的事情!”男人轻叹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欣赏,淡淡道:“前年,突厥骑兵曾数次南下,都碰了钉子。人人皆以为是云中守将程不识,英勇善战。呵,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
“要说打硬仗,程不识绝对是一把好手,但若是论计策,打谋略,程不识绝对不行!说到底,程不识不过是一拙将而已了!”
“那你的意思是?”魏王妃脸sè微沉道。
“是他!”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肯定的说道:“是他在居中为程不识出谋划策,才使得漏洞百出的云中守军,变成了一块极为难啃的骨头。”
“你一直在关注他?”魏王妃丝毫没有怀疑这中年男人的信息真假,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不由震惊问道。
中年人沉默片刻后,声音冷漠道:“要用,自然要关注!”
魏王妃闻言,默然不语。
但片刻后,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xìng。
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惧之sè,看着中年人道:“听说,在那场兵祸中,他的家人无一幸免。这件事,难道是你”
“你问的太多了!”
中年人沉默片刻,随后,悠悠说道。声音平缓如旧,但却寒冷蚀骨。
魏王妃并没有被这中年人那语气中的森然所震慑,她淡淡一笑,如羊脂白玉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