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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那瞬,对上苏寒脸上比春花更加绚丽的笑容,眼眸中不禁流露出一抹惊艳,她说自己有龙阳之癖,那一刻他竟然真的信了,而且甚至心中还生出一丝庆幸。
后来到霍凉,他才知道原来苏寒采的那些春花混在一起所散发出来的味道能够掩盖自身的气味来躲避嗜血蝶的追踪。
以她的容貌就算没有嗜血蝶,阿蝶也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她,再三考虑之下,她只得采取最安全的办法,来保证自己与云笙不被发现。
在快要进霍凉之前,她取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将发丝弄得异常凌乱,又捡起地上的稀泥敷在脸上以及自己雪白的衣衫上。
风华绝代的俏公子在一瞬间竟变成了邋遢不堪的乞丐。
“这个人情你是欠定了!”看到云笙眼底的笑意,她恨恨地说道。
而云笙自己则是像鬼一样将头发披在脸上。
“等等。”见云笙要走,她突然叫道,捡起地上的稀泥便向他身上扔去。“你以为只要披头散发就能叫乞丐?”
扔完之后,她又将自己的脏手蹭到云笙的衣衫上擦干净。而后缓缓点头说道:“这样才像嘛。”
看到她幼稚的动作,云笙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了霍凉,你记得晚上千万别出门。”隐约看到他挡在乱发后面的笑容,苏寒只觉头皮一阵,若是他这幅模样晚上被人看到话,指不定将胆小的路人直接给吓死。
装扮成乞丐走到霍凉城外时,看到一颗大榕树上盘旋着的蓝色蝴蝶,云笙不由一怔。反倒是苏寒若无其事地挠着头继续往前走。
蝶娘子正坐在树上把玩着手中的玉蝶发簪,感觉到有目光朝这边看来。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蓦地朝云笙的方向看去。
“还墨迹个什么劲,赶紧跟我进城!”只见两个乞丐从树下经过,一个满脸污垢的乞丐推搡着另一个披头散发的乞丐扯着声音沙哑的吼道。
得到碧水宫的消息,她这几日一直守在霍凉城门口,但却始终没有发现云笙的踪迹。自那日苏寒跳崖之后,她便一直心绪不宁。
为何苏寒宁愿死也不肯接受她,本就心烦意乱的蝶娘子在看到两个脏兮兮的乞丐后,不禁蹙眉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就朝叫嚷着的乞丐扔去。
“啊!”乞丐吃痛的大叫一声,在看到她时,吓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而后又大叫大嚷地喊着:“有鬼啊!”拉着另一个乞丐慌忙地跑进城去。
心道自己没必要跟一个乞丐计较,蝶娘子收回目光,不由伸手抚上自己被蝶毒所侵蚀的脸颊,凛冽的眼神随之变得落寞。
那年她不慎练功走火入魔,被蝶毒反噬,苏寒不仅没有嫌弃她的容貌,反而细心照顾她。虽明知道自己现在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配不上他,但却又做不到让自己放手,凝视着手中的玉蝶发簪,嘴边无奈地扬起一抹苦笑。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然而她却更不能勉强自己。
“嘶,还好跑得快。”待和云笙跑进城后,她取下陷入自己手臂中的树叶说道。
阿蝶这丫头没人性啊,竟然对一个可怜的乞丐下手都这么重。她不禁在心里庆幸,还好这树叶没扔到她脸上,不然她怕是连仅剩的皮相都保不住。
这身体坏了,若脸再坏的话,她就真是如同彦珏那般生不如死。
“还好没伤到骨头。”
苏寒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把那只绿色的药瓶给我。”她转头看向云笙说道。
在苏寒那里拿来的三只药瓶,白瓶装有能解百毒的雾春,黑瓶是剧毒穿肠散,而绿瓶装的则是混有穿肠散的金疮药。
即便是雾春能解百毒,却不可频繁服食。以至于苏寒在为他处理肩上伤口的时候是用的附近采的草药。
将绿瓶递给苏寒后,她想也不想便直接将药粉洒在伤口上。
波澜不惊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的神情,而后又在转瞬间恢复平静。
原本是想乔装成乞丐来避开碧水宫的耳目,当她与云笙被小二直接从茶楼轰出来时,才发觉自己失误了。
若是以他们现在这般模样,的确不容易被人发现,但也注定只能风餐露宿,茶楼进不得,客栈睡不得。
闻到从茶楼传出来的菜香味,她愤慨的将自己咬了一半的干粮扔在了地上。
“小爷要吃肉!”她嚷着看向身旁一脸淡定的云笙,这乞丐让她乔装一日尚可,若是时间一长的话连她自己都受不了。要如何才能使她二人大摇大摆地回到邺城,又能穿得一身清爽干净,随意出入客栈,茶楼。
她支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云笙,琥珀色的眼眸蓦地一转,随即笑道:“我有办法了!”
趁着夜色,苏寒拉着他从后门溜进青楼。
“为何来此?”云笙不解地在她手上写道。
苏寒将他带到角落低声问道:“想不想顺利抵达邺城而又不被碧水宫的人发现?”
这那还需要问,云笙定定地看着她。
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耸了耸肩又说:“不想当乞丐,所以只能委屈你咯。”
月上中天,此刻正是青楼姑娘办正经事的时候,苏寒悄无声息地站在屋外,用手指戳破窗户纸。
听到极其销魂的嘤咛声,云笙不由眉头微蹙。而更让他意外的是,苏寒并没有立即闯进去抑或离开,她竟然颇有兴致地在偷窥。从她的表情看起来,她甚至还在琢磨琢磨这等事情?
一想到她正在看别人的赤身裸…体,心里竟莫名的不舒服,云笙当即转身欲走。
手在下一刻被苏寒抓住,“别走。”苏寒用口型告诉他说。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眸色比平时更加阴沉,心道如自己这般的怪癖,也不会有人能够接受得了。
她也不急,等到屋内传来一声满足的低吟声,才拉着云笙一起破门而入。
屋内香汗淋漓的两人正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一道白影直接打晕。
苏寒用棉被将两人盖住,转身对他解释道:“若那事儿卡主的话,挺难受的。”
“”
这便是她为何不立即冲进来的原因。
她将屏风移至浴桶前面,不由分说地将云笙推到门口,“你先出去替我把风,待会再换你。”
关上门后,她迅速地从衣柜中找出两件色彩淡雅的衣裙,而后脱下满身是泥的衣衫,进到浴桶中沐浴。
自从离开扬风镖局,她就没洗上过澡。温热的水使得她全身都放松开来,污泥被洗净之后,映在菱花镜中的是一张绝美的面容。
眉如远山,凤眸微翘,皓齿朱唇,玉瓷般的脸颊染上一抹桃花色的胭脂,如瀑的青丝被简单地挽成发髻,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仅用一支玉簪别住。她身着一袭月牙白长裙,妩媚却又清冷,宛如幽雪深处一朵傲然绽放的寒梅。
苏寒拿着菱花镜看了半晌,而后不满意地又拿起胭脂涂在自己脸上。
在门外站了许久也不见苏寒出来,想到她先前偷窥时的神情,云笙不由怀疑她来青楼的真实目的,她执意来此莫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
他想着便透过刚才苏寒戳破的纸洞看了进去。在淡黄的烛光中,只见一白衣女子手执菱花镜端坐在梳妆台前。在看清那女子的侧脸时,云笙心头不由一怔,女子莞尔浅笑,眼角扬起一抹妖冶的笑意,但自她身上却又散发出清雅的风韵,宛如画中仙子般,美丽得不染纤尘。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变身
虽明知屋内男扮女装之人是苏寒,然而那一刻他却不禁失神。
门被打开,露出一张如蝶娘子般的阴阳脸,红斑盖住她大半张脸,同时也掩盖住她原本美艳的容貌。
“跟你一样,变丑八怪了。”牵动着画在脸上的胎记,她此刻笑起来的模样格外狰狞。
“赶紧洗好澡,换衣服。”她说着又将云笙推到屋内。
换衣服待他看到搭在屏风上的衣裙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见云笙出来的时候还是穿着先前脏兮兮的衣服,苏寒二话不说将他身上的衣服直接扒了下来,又趁他失神的瞬间,点了他的穴道。
“这几日怕是要委屈小姐了。”她说着笑嘻嘻地将一件鹅黄色的衣裙套在云笙身上。云笙比她要高出大半个头,她踩在木凳上为云笙梳上发髻,又找来一顶白纱帏帽戴在他头上。
她跳下木凳打量着云笙,不顾他杀人般的眼神,将一堆丝帕塞到他胸前。在她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他肌肤时,只觉他身体蓦地一僵。
“大功告成。”苏寒说着解开他的穴道,又随手将梳妆奁中的银镯戴到云笙手上。
见云笙眉头紧蹙地想要取下银镯,她猛地拍他的手提醒道:“这一路上你都得听我的,走吧。”
从青楼出来后,她又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扮小姐,我扮丫鬟。你戴着帏帽,又不能说话,正好是千金小姐的模样,而我从小就在女人堆里长大,装女人对我来说更是小菜一碟。”她本就是女人,又何必装。
“反正你是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见云笙死盯着她,强压下想要扬起的嘴角,一脸严肃地说道。
“小二,给小姐来两间房。”她差点就说漏嘴。心道,变回女人说话她反而不习惯。
“这位姑娘,小店现在就只剩一间房,你看要不和你家丫鬟挤一挤?”小二说话时,并不看她,而是眼睛放光的看着云笙。
听到小二说只有一间房时,她的心不由咯噔一沉,便看到云笙点头应下。他们两个大男人,额不对,两个女人挤一间房睡再正常不过。悲催的是她乃真女人,而他则是如假包换的真男人。
待小二一走,苏寒立即关上房门说:“今天你睡地上,我睡床。”
“休想。”云笙在她手心写道,取下帏帽直径往床上躺。
“你之前说好的,这一路上你必须听我的。”她伸手便要拉云笙起来,结果反倒被云笙拉到床上。
“睡觉。”云笙闭着眼用口型告诉她说。
“要睡,你去地上睡,床是我的。”苏寒正欲起身将他拖到地上,哪知竟被他手臂一环,钳在他胸前。
“放开我!”仿佛已经料到她会采取攻击,云笙蓦地将她双腿夹住。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丑八怪给占便宜,一怒之下便她张口就咬。
哪知他竟神使鬼差地用嘴去封住她的嘴。看到近在咫尺的眼眸流露出惊慌的神情,不禁在心中生出一个促狭的念头。
在一条灵活湿热的舌头伸进她口中时,突然间脑中只剩一片空白。这便是亲吻吗?修炼媚功的她,对此事再清楚不过。然而清楚与实践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所以她是理论上的高手,实践中的傻缺。
看到苏寒像傻子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云笙不由觉得好笑,却又像是被苏寒呆傻的模样所蛊惑,他竟停不下自己口中的动作,甚至连身体都渐渐开始发热,
舌尖像是一条水蛇一样,萦绕在她的唇齿间,最后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待她回过神来,气愤得想要一口咬断丑八怪的舌头时,那带着侵略气息的唇竟突然离开她的嘴边。
该惊讶,该生气的明明是她,然而云笙却像是看到鬼一样,蓦地将她推开。
没抹胭脂的半张脸却红得与另半张脸融为一色,“你有病啊!”她抄起桌上的茶水就往云笙身上泼去。
云笙狼狈的抬头看向她,纯黑色的眼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凛冽而又冰冷。
看到气得满脸通红的苏寒,他想自己是真的病了,就算是与云芙做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想要将自己的情绪全部发泄在对方身上。莫非他真是断袖?
在扬风镖局时,她那时为了救云笙也同样与他有嘴对嘴过,只是那次她是为了救人,而这次当两人的舌尖紧密缠绕在一起时,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竟然是被这丑八怪给夺走!
她被气得全身发抖,不停用茶水来涮口。
看到苏寒的反应,他冷着脸走到她的身旁。这时的苏寒哪里还顾得上云笙脸上的毒疮,她一个巴掌便朝他脸上扇去,哪知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