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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标-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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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兵补充道:“而从各方面来看,克莱尔公司的所作所为比起洛斯蒂尼来要光明正大得多。” 
  众人都把眼光放在了胡达成的脸上。只见老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说:“这样说来,我们刚才以担心纠缠为由,没有将请克莱尔公司的人来做投标文件的澄清工作有失公允了。”他抬起头来,看了看乔世良问道:“这样一来,我们刚才的表决还算吗?” 
  “表决为什么不算,为什么不算?!”听到胡达成的疑问后,朱丽突然跳了起来,指着赵小兵喊道:“你说他们克莱尔公司的人光明正大,你现在就给大家说说,他们怎么个光明正大法。” 
  “您这是干吗呀,朱主任?”赵小兵抹了抹朱丽由于激动而喷到自己脸上的吐沫星说道。 
  “他们克莱尔怎么个光明正大了?在整个招标过程中,我注意了他们很久了。他们克莱尔从来没有光明正大过。他们从一开始就在我们评委委员中间活动,找他们的代理人,找他们的联络人,找他们的情况通报人,甚至找他们今天在表决时的投票人,不是吗?”说完朱丽的目光从鲁平国、张雪和赵小兵的脸上一一看过。 
  鲁平国和赵小兵迎着朱丽的目光,只有张雪的脸低了下去。 
  “好吧,你们都说克莱尔的人光明正大,那么今天我们就请我们的评委委员中的某个人说一说,她都是怎么和那个现任的首席代表耳鬓斯磨的。”她看着张雪大声地喊:“说呀!” 
  众人把目光全部都转到了张雪的脸上。 
  只见张雪嘴唇哆嗦着,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没有谁永远是光明正大的,就像没有人永远是公平公正的一样。”朱丽看着胡达成继续说:“胡总,你不是一上来就说什么公正吗?他们克莱尔的首席代表为了达到评委当中有人为他们搞情报,有人替他们说话,有人为他们投票,什么龌龊的事情可是都干出来了。” 
  乔世良这次换了一种非常严肃的口气说:“我们说话要有证据,你不能空口说人呀。” 
  “证据?乔主任,你是要证据吗?”朱丽有些疯狂地从随身带的小皮包里,取出一盘磁带和一叠相片来,摔在了桌子上:“你们不是要证据吗?这里,你们先听听我们一个当事人的丈夫是怎么说的?他们克莱尔的首席代表为了他们所谓的光明正大,为了所谓的公平,不惜拆散别人的家庭,不惜将我们松阳市的一个老艺术家给打到医院去,不惜和我们当中的一个委员做出那些人狗不如的事情来。证据,你们好好地看看这些证据吧! 这对狗男女,不但在咱们松阳里乱搞,在北京乱搞,他们甚至还搞到北戴河的海边上去了!” 
  “天那!求你别说了!!”张雪捂住耳朵惨叫了一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面无血色、似哭似嚎地跑了出去。 
  乔世良赶紧低头把那些相片拾了起来。 
  “没有用的。乔主任,这些证据我们已经复制了很多套了?” 
  “你们?”乔世良有点不相信地看着朱丽说:“朱丽呀,朱丽,你的良心让狗了么?怎么能这么卑鄙呢?” 
  朱丽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于是她突然指着乔世良的鼻子,跳着脚地喊道:“乔世良,你少来这套! 你不卑鄙?你在背后干的那些事情还不够卑鄙吗?卡别人的学费明说算了,还搞出了一个什么制度来,有意思么?指使着经贸委里的人在委领导分工的事情上背后下刀子,你不卑鄙吗?为了安排评标委员会的名单,你四下里的活动,你以为你干的那些卑鄙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乔世良,我可是一直在忍着你的。你现在还有脸说别人卑鄙?好意思说出口!你知道别人怎么在背后说你吗,你这个笑面虎,你这只老狐狸!” 
  听到这里,乔世良气得混身打哆嗦,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姓朱的,你给我滚!” 
  “你终于失态了吧。”朱丽狞笑了一下,指着桌子上的磁带和相片说:“建议你们都本着公平的想法,再好好地欣赏一下这些证据。”说完,她扭身走出会议室。 
  看见那个外国人竟然饶有兴致地在旁边观察着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一直没有出声的市外贸局的处长突然指着维克多大喊道“你是谁呀?都是你他妈的在这里给搅的,请你出去,这里没有你们外国人的事情!” 
  胡达成呆呆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人,张开嘴,半天才嘶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怎么,怎么搞成这样了?这是什么招标呀?” 
  说完老人脸色惨青地咳嗽了起来。     
  第五章   
  《夺标》第五章1   
  下了一场小雪,初冬的中国北方已是一派银装素裹了。 
  从松阳开往省城的公路上,负责管理公路的人已及时地把雪扫到了路旁,但路上的多数车子依然都开得非常小心。 
  一辆深蓝色的吉普车由北向南中速地行驶着。 
  车内,希恩驾着车,托马斯坐在他的旁边,他们的身后放着不少的行李。 
  驶车途中,刚开始时希恩曾试图想找点话题与托马斯聊聊,但他发现坐在一边的托马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及时地闭上了嘴,选了一盘磁带放进了车里的播放器里。 
  托马斯一直向外边望着。他记得,那天从省城来松阳的时候,也是希恩开着车。那时路的两旁还能看到绿色的树叶,如今只剩下了灰黄色的树枝了在寒风中瑟瑟的晃动着。 
  两个多月就这样过去了。这中间,从松阳到北京,从吕家沟到省城,前前后后地发生了多少事情呵。 
  来的时候,心态是那样的简单而急迫,而此时离去时,心情又是这样的复杂和沉重。 
  昨天跟希恩交待工作的时候,尽管自己表面上装得很轻松的,但今天早晨醒来收拾行李时,扶在门框上看着屋里那些这些天来日夜陪伴着自己的电器和家具时,内心深处竟升起一片说不清的伤感来。 
  一切恍然如梦。 
  流标的那天晚上,在电话里,当大老板听到这次克莱尔竟然没有拿到合同时,还没有等这边的人解释,那边就暴怒了起来。五分钟的劈头盖脸和雷霆大发之后。这边的人小声地说,不光是我们,这次所有参加投标的公司都没能中标。 
  为什么? 
  见托马斯有些犹豫,希恩凑到话筒前说:因为这次招标的中方内部对一些招标的原则和标准没有统一,后来在评标的时候发生了争议,于是他们决定将招标活动向后推迟一些日子。 
  托马斯感激地看了希恩一眼。 
  开什么玩笑?大老板在电话的那边不满地抱怨了一番。最后问道:中方说以后怎么办了吗? 
  他们说还要研究一下。 
  这太过分了,他们要再是这样搞的话,我就会找律师起诉他们! 想了一想,大概觉得自己的说法欠妥,于是大老板改口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们尽快地了解清楚,并及时地把有关情况做一份报告传给我。这两天要开股东大会了,看来到时候我又要向那些狗娘养的机构投资者们费一番口舌了。记住,有关招标的任何情况,请随时与总裁办公室联系,我们总部这边也好配合你们的工作,听到了吗?不管怎么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克莱尔就绝对不能放弃! 懂我的意思吗? 
  挂上电话后,托马斯头脑有些发木地说:我想,刚才还是应该向大老板说明真情的。 
  说明什么真情?。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总部可能很快就会知道的。 
  希恩耸耸肩。 
  一切恍然如梦。 
  交待工作时,他没有说明自己要到什么地方去,希恩也没有追问他离开松阳多长时间。双方心里都清楚,对方在想些什么。 
  早晨,当希恩来到房间里看到托马斯的那些行装时,他突然走过来,紧紧地抱了一下托马斯。 
  以后这里的一切都要指着你了,托马斯小声说。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希恩用一种酸酸的口气说完低下头去。大概他又想起了维克多离开时的情景了。 
  你的中文这样好,这里的首席代表的位置应该是你的。 
  咱们克莱尔的事情谁说的清呀?希恩抬起头来说:你不和那个女孩子告别了吗? 
  托马斯心中一动,过了很久之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但愿我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走吧。希恩说。 
  走吧。出门的时候,他又向屋里回头看了看,鼻子突然一酸。 
  一切恍然如梦呵。 
  “希恩?” 
  “嗯?” 
  “我这里有一盘音乐,能把你的那盘磁带换下来,听听这盘吗?” 
  “当然可以。” 
  很快,车里的音响里传出了一片深沉的大提琴声。 
  听着音乐,托马斯慢慢地把眼睛闭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希恩侧过头看去,发现托马斯的眼里流出了两滴泪水,他小声地问道:“这是你拉的?” 
  托马斯点点头。 
  “我不是很懂音乐,这首曲子叫什么呢?” 
  “《朱尔的衷曲》。”   
  《夺标》第五章2   
  省城的机场大厅空荡荡的。 
  希恩陪着托马斯来到了安检处。 
  “回去吧。”托马斯握了握希恩的手说:“以后见到见到松阳市经贸委的人代我问他们好?” 
  “以后?你不再回来了吗?” 
  “发生了开标会上那样的事陵,你觉得我再呆在松阳有助于我们克莱尔公司获得合同吗? ” 
  “那你现在要去什么地方呢?”希恩终于犹犹豫豫问道:“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助你吗?” 
  托马斯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希恩的肩膀,小声说:“回去忙吧。”说完他拖着行李走向了安检处。 
  来到候机室后,托马斯左右看了看,不知是自己来的时间太早,还是确实今天没有多少人要去广州,周围几乎看不到人。 
  刚才差一点就向希恩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终于还是忍住了。 
  广州,那只是一个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名字。 
  杨明明,那只是一个在发黄的镜框里看到的梳着小辫子的姑娘。雪儿说,那是她一生当中最要好的朋友。 
  雪儿,你到底在哪里呢? 
  过去的几天里,托马斯几乎走遍了松阳市的大街小巷。打遍了所有与张雪有关系的电话。没有人表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但所有的人都表示,你以后别再打电话来了,中国话都说不清楚,哐! 
  给那个在家里养病的文化馆长打了电话。老人说,老托,你来吧,看我能够帮助你做点什么? 
  抱着那个大提琴来到了老人的床前,谢谢你的琴。 
  怎么了,你们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省电视台的活动你们真的不去了吗? 
  我找不到张雪了。 
  她又不来练琴了,这个孩子。老人挣扎着坐了起来:我来给她打电话。 
  没有用的,谁也找不到她。 
  她不去上班了吗?她不回家吗?即使走的话,总该和谁告个别吧。难道连她妈妈那里也不说一声吗?这不可能的。她妈妈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们可是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呀。 
  她现在不再接我的电话了。 
  不行! 我得去问问,闺女去哪了不知道?不可能。 
  老宋激动地下了床,那一刻里,托马斯想跪下来。 
  大妹子,过两天你女儿就要代表咱们松阳去省电视台比赛了。你这不是让我坐焟吗? 
  老宋,我也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呀?我要真是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能不告诉你吗? 
  老宋下得楼来,对托马斯说:可能她也真的不知道。 
  托马斯倔强地说:那我就每天都在这里等着张雪,我就不相信她永远不回来看自己的妈妈。 
  老托,你疯了? 
  托马斯认真地点点头,说:我疯了。 
  当老宋的第三个电话打到张雪的妈妈那里时,老人从窗户上向外望去,只见裹着一件大衣的托马斯依然站在楼下寒冷的夜风中。他那高大的身影顽强地靠在一棵干枯的小树上。 
  老人心中一热,她的眼睛有点潮湿了。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见到张雪这样哭过。老人哭泣着说,你知道你把她的心都伤碎了。 
  都是我的不对,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见到她,我并不求她原谅我,我只求她惩罚我,我只求她能够听我说一句:雪儿,对不起,请你惩罚我吧。说到这里,怀里抱个大提琴的托马斯竟像个婴儿似地哭了。 
  老人抱住了他:别哭,孩子,别哭。说着,她自己也哭了。 
  “唉,请问你是德卡先生吗?” 
  一个机场的女服务人员,推了推一直发着呆的托马斯。 
  他的目光缓缓地转到了服务员的脸上。 
  “请问你是要去广州的托马斯。德卡先生吗?”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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