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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序:利益实在太诱人
杰克·格鲁伯曼(JackGrubman)、法兰克·奎特隆(FrankQuattrone)、玛丽·米克(MaryMeeker)、亨利·布洛杰特(HenryBlodget),他们是炒热华尔街互联网——电信热潮的知名投资分析师,几年前,他们被大力赞扬,被捧上了天;如今,那样的风光让人感觉就像美索不达米亚那般古老!纽约州总检察长艾略特·斯皮泽(EliotSpitzer)花了一年多时间,沸沸扬扬地调查并惩办了除米克之外的三个人,因而声名大噪。华尔街当初让他们出尽风头、享尽甜头,现在这几个人全都落得鼻青脸肿的下场。斯皮泽翻查并披露了布洛杰特以前的一些电子邮件通信,其内容揭露了布洛杰特的真实动机与面貌,让熟知布洛杰特职业生涯的人震惊不已。如今,美国证券商公会(NASD)正在彻底调查布洛杰特,调查结果很可能使他必须付出数百万美元的罚金,并且不得再涉足证券业。有“华尔街卡利班”(theCalibanofWallStreet)之称的格鲁伯曼被判必须缴付1500万美元的罚金,而且,非但终生不得再从事证券业,还必须远离纽约的私立幼儿园。至于奎特隆,则是在2003年3月遭指控阻碍有关当局对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投资银行的调查工作,他面临的处罚可能比格鲁伯曼还要严重。米克就比较幸运了,她不但没有遭到罚款、禁足证券业等惩罚,她的东家——摩根士丹利——还要求她留职留薪休假一阵子。斯皮泽似乎已经放弃再继续对她刨根问底,也没有对摩根士丹利追查到底。摩根士丹利的高层主管显然决定要替他们这位最知名的分析师力挺到底。在四月初的摩根士丹利股东年会上,值得好莱坞编剧考虑的角色人物——股市闻人伊芙林·戴维斯(EvelynY。Davis)拿米克开刀,大力抨击摩根士丹利的首席执行官菲尔·波塞尔(PhilPurcell)戴维斯说:“她害许多人赔钱,应该被炒鱿鱼!”可是,面对这位高龄七十三的老太太的多番指责,波塞尔仍然力挺米克,他说:“我们对米克的贡献有非常不同的看法,她是互联网产业分析的先驱,我们很重视她的研究。”这是令人好奇的情况,当你阅读《一个投资分析师的告白》这本引人入胜的淘气的著作时,你会更领略华尔街的稀奇古怪、百态尽出。我认识本书作者安迪·凯斯勒已久,却不知道他在写这本书。一个阴天,这本书的稿子出现在我的书桌上,我不觉深吸了口气!又一位该死的朋友写了本该死的书,我又得至少假装读完这本该死的书!在良心道义的驱使下,我拿起来,读了几页,心开始往下沉——看样子,这本书还真不赖,我可没法撒谎,假装自己读过。我又读了几页……,再读几页,……我狼吞虎咽地一口气把它看完,哇!真是令人惊艳!凯斯勒曾经是华尔街的科技股分析师,在潘恩·韦伯集团(PaineWebberGroupInc。)和格鲁伯曼共事过,也在摩根士丹利与米克及奎特隆共事,最后,他靠投资科技股赚了钱后,于1990年代退出,不再当分析师。可是,他曾经身处其中,深知华尔街机器的运作内幕。在赚了钱后,凯斯勒如今似乎可以以自由之身来谈谈他任职过的公司和老同事,他叙述的故事大概会惹毛他们,不过,他说的都是真实故事,会让我们读之津津有味。这本书道出了华尔街研究界的基本问题——它不再是服务于投资人,而是服务于投资银行业务人员。当然,如今,大多数人已经知道这个问题了。投资人付给投资银行的经纪费用已经低到令他们无法写出诚实的研究报告的地步,因此投资银行转而利用研究报告帮助那些让他们赚更多钱的企业,而这种暧昧的新赚钱模式的始作俑者是——摩根士丹利。当凯斯勒从潘恩·韦伯集团跳槽摩根士丹利时,他的办公室其实只是在同一条街上挪了一百码左右,但是,这短短的距离却把他从老旧、不赚钱的旧华尔街世界带入欣欣向荣的新华尔街世界。在摩根士丹利,凯斯勒了解到,付给他钱的不是证券经纪业务,而是投资银行业务,其中,对凯斯勒影响最大的投资银行业务人员是奎特隆。奎特隆后来离开摩根士丹利,先是跳槽到德意志银行,接着又跳槽去了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银行。不过,在任职摩根士丹利期间,他发掘并塑造了一位后来闻名华尔街的分析师。在凯斯勒看来,这位分析师急切地想跻身知名男性分析师行列,她没有任何有用的投资概念,她愿意为发行证券的企业效力,而不是替购买这些证券的投资人服务,这位分析师就是米克。
凯斯勒认为,对投资银行业务人员来说,米克显然是个很容易受影响、被利用的分析师,因为她根本没兴趣服务投资人。斯皮泽检察长为何会放过米克,可能有诸多理由。第一,对政客来说,公开打击一位女性可没什么好处;其次,摩根士丹利的信息技术人员把公司许多旧电子邮件通讯纪录删除了,斯皮泽无法找到关键的私下通讯证据来教训摩根士丹利。(反观在互联网投资热中扮演的角色并不如摩根士丹利重要的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银行,被斯皮泽挖到了十倍于摩根士丹利的旧电子邮件通讯纪录。)或者,斯皮泽可能未发现什么有利证据可证明米克在炒作互联网热中为企业牟利却牺牲了投资者的利益。不论你相信哪一种理由,凯斯勒在这本书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摩根士丹利和米克做的就是那套生意。在凯斯勒看来,摩根士丹利做的根本不是传统生意——服务投资人,它也没有能力这么做,因为它的投资银行业务根本就没把投资人的利益放在心中。米克和她的上司在出卖投资人以取悦企业时毫无罪恶感,因为在这样的生意中,利益实在太庞大、太诱人了。麦克尔·刘易斯(MichaelLewis)
《说谎者的扑克牌》(Liar‘sPoker)作者
楔子
我和搭档弗雷德(Fred)站在硅谷核心地帕罗阿托(PaloAlto)的面包师傅餐厅(IlFornaioRestaurant)前,时为1999年7月,虽是一大早的8点左右,我们已经在办公室里忙乱了一个半小时了,实在是忙碌的一天,忙到根本没办法喘口气。情况犹如鸡飞狗跳,互联网和电信公司的名字不断蹦出,所以,我的所有老友也忙成一团。杰克·格鲁伯曼把世界通讯公司(World)的股价不断推上新高,我今天早上好像看到它涨到了六十五美元;在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银行有法兰克·奎特隆在不断推荐潜力股;摩根士丹利的玛丽·米克每星期发掘一家值得投资的互联网公司。你连静心细想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东岸有人要我们帮个忙来见见面、开个会,我连要和谁见面都搞不清楚,更别提要会面谈什么,实在摸不着头绪。“我们到底要和谁见面?”我问。“我也不知道”,弗雷德答道:“只是有人求我们和这些家伙见个面,听听他们怎么说。”好戏开场了。一辆大型黑色加长轿车停在餐厅前,紧跟着还有几辆轿车,车上下来八位穿西装的家伙,其中三人体形壮如知名的美式足球防守前锋沃伦·萨普(WarrenSapp),西装在他们壮硕的身上显得像包肉粽,此情此景让我联想起007电影“金手指”里詹姆斯·邦德的差事。我们订了餐厅靠里头的十人桌,餐厅几乎满座,我注意到所有人都在喝拿铁咖啡,我迅速地扫了一眼,有进步风险投资(AccelVentures)的吉姆·布瑞尔(JimBreyer)、先进科技风险投资(AdvancedTechnologyVentures)的史蒂夫·巴洛夫(SteveBaloff),我想,那位应该是捷迪讯(JDSUniphase)的首席财务官,咦,那位不是Excite@Home的老板吗?嘿,坐在那边的是约翰·斯卡利(JohnSculley),“早安,斯卡利”。我们的客人全都说流利的英语,在喝了杯浓缩咖啡后,他们说他们来自巴林,并谢谢我们和他们会面。当然,我也知道了那三位壮汉是保镖。其中一位似乎是领头的家伙说:“我们听说了你们和你们的业绩,我们很感兴趣。”弗雷德和我稍加详细地解释了我们的业务和风格,几分钟后,为首那位打断我们的说明:“我对我听到的很感兴趣,我明天早上先汇5亿美元给你们。”我想我大概晕过去几秒钟,等回过神来,我听到弗雷德感谢他们远道而来,且很荣幸和他们会面,我试着想在桌底下踢他一下,但是,其中一位壮汉的大脚挡住了我。老天!5亿美元,弗雷德竟然就这样向5亿美元说再见,我们到哪里才能找到5亿美元的生意啊?他们买单后,我们陪他们走向加长型豪华轿车,再次感谢他们,并说再见。“弗雷德,你就这样送走他们?那么大笔的钞票!我的小孩需要钱买新鞋!”我的语气有点歇斯底里了。弗雷德说:“我知道,这么巨大的金额很诱人。可是,如果拿了他们的钱,就得听命于他们,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啦,但我干这行可不是为了替那些家伙做事。”“话是没错,可是,弗雷德,你想想看,那么多资金,我们可以大有一番作为。钱就是钱,哪里来的并不重要。”“当然重要,现在有太多资金在蠢蠢欲动了”,弗雷德答道。我没再答腔,烦闷不安地走回办公室,一路想着这些。静静坐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我打破沉默:“他妈的,弗雷德,每当你说的有理时,真令我不爽,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蠢蛋!”有人丢5亿美元给你,这可不是天天都会发生的事,但更怪的事还在后头。过了一星期,另一位朋友打电话来,坚持我们第二天早上在面包师傅餐厅和某人共进早餐,于是,同样是早上八点,我们站在同一家餐厅的同一个入口,等候另一群神秘客。这次是普通规格的白色加长豪华轿车,车上下来四人,没有保镖。我们坐在同一张餐桌,一路上看到餐厅在座的有红杉风险投资(SequoiaVentures)、德丰杰(DraperFisher)、梅菲尔德(Mayfield)等风险投资公司的人,我还认出爱万尼思公司(Avanex)和英克托米公司(Inktomi)的经理人。我们的客人解释他们来自沙特阿拉伯,并感谢我们和他们会面,当听到为首的那位家伙说:“我们听说了你们和你们的业绩,我们很感兴趣”时,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我很快地瞥了弗雷德一眼,弗雷德抬了一下眉,让我知道他和我有同感,此情此景,宛如上星期的翻版,相同的剧本内容,真是令人不寒而栗。但是,为了表示礼貌,我们仍然开始解释我们的业务与风格。
但还没多说多久,对方为首的那位就抬抬手打断我们:“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很感兴趣,我明天早上先汇5亿美元给你们。”嘿,5亿美元好像是石油美元的单位!这次我可没有再晕过去,马上做出回应,说法和一周前弗雷德说的话完全相同。我们从餐厅落荒而逃,在返回我们位于一家艺术品店楼上的破旧办公室的路上,我打趣地说:“呵,一星期里有10亿美元丢在你眼前,我现在才开始认识这世界!”弗雷德只是吃吃地笑,不停摇头。我们不拿这些钱,自然有人拿,我试着理清发生的这些事,但脑袋一片晕眩,陷入这光怪陆离的漩涡里,我只能回想这趟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旅程。
51%的准确度(1)
我拨打广告上刊登的电话号码。“你好,这里是研究部”,电话那头一位女性回答。
“啊?研究部?”我忖疑了一下,但立刻礼貌地说:“可否麻烦帮我转接罗伯·康奈尔(RobertCornell)?”
“他今天不在办公室,要替你留话吗?”
“麻烦请他回电安迪·凯斯勒,就是这个电话号码。不好意思,顺便请问一下,这里是哪家公司的研究部?”
“潘恩·韦伯。”对方答道。
我和吉姆·康诺斯(JimmyConnors)看到了潘恩·韦伯的广告,但对这家公司一无所知,这是一九八五年,我二十六岁,并不是很急着想要这份工作。
康奈尔第二天早上回我电话,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奇特而深沉,他盘问了我的资历背景,问我何时能面谈。我正打算从位于新泽西州的住处前往纽约曼哈顿一家专门为程序设计师和科技界人才介绍短期工作机会的猎头公司,因此告诉康奈尔可在午餐时间和他碰面。
我决定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褐紫红衬衫,海军蓝羊毛质地的领带,哈格牌(Haggar)双织宽松长裤,不穿外套,这是最早的“科技怪客时尚”,大约从一九八五年左右开始流行。我在五十一街和第六大道交叉路口遇见一位以前同事,他问我上哪儿,“穿这样去潘恩·韦伯面试?”,他用那种“你穿成一副蹩脚蠢货的样子”的神情上下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