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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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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吃了一惊,慌忙扶住梅云清往那漆黑一片的树林行去。 
那人追得数里,已至长安城墙之下,却不见梅云清人影,心知她必是反向逃去,不由心中大骂,他本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之人,此番偷袭,只道手到擒来,却不想不但折损了一名同伴,反让梅云清逃去,若是传了出去,不但于自己名声大大有损,对那人更是不好交代。心中早将梅云清操了千百遍,只得转身向破庙奔去。 
梅云清强提最后一口真气,同杨飞在林中穿行,林中荆棘遍布,不时勾住梅云清衣裙下襬,再加上光线昏暗,行动更是缓慢,过了大半时辰,已然到了那片树林边缘。 
梅云清真气耗尽,手脚酸软,再也坚持不住,晕厥过去。杨飞大惊,此时方知梅云清受伤之重远在意料之上,只见她肩头伤口不住渗出血丝。 
杨飞鼓起余力将梅云清抱在怀中,小心翼翼护住她,不让树枝尖刺之类伤到她的冰肌玉肤,循着亮光朝林外走去。杨飞满怀软玉温香,看着软软靠在自己肩头的俏脸,心儿跳得虽是厉害,但心知此刻不是瞎想的时候,抱着梅云清走出树林。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用在此刻情形真是再妙不过,一大片乌云将天上那轮明月遮住,天地顿时暗了下来,更要命的是,黄豆大的雨点稀稀疏疏的落了下来,刚才还是满天星斗,此刻却下起雨来,杨飞骂着老天,却不知老天帮了他一个大忙,若不是没了月光,又下雨掩盖他们留下的踪迹,敌人早就追了上来。 
杨飞在长安住了八年,对周遭地形已是乱熟,依稀记得不远处有一猎户狩猎用的小屋,照着记忆朝那处狂奔而去。 
一场滂沱大雨将二人淋得似落汤鸡般,也许是杨飞运气好,行不多时,便是一座小山,山脚下有座小木屋,杨飞凭着些微亮光找到门口,本欲用脚敲门,力道稍稍用大,那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屋中漆黑一片,杨飞喊了几声,却无人答应,便不客气的摸了进去,找到一张木床,将梅云清置于床上,到了此刻,他气力用尽,一跤跌坐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过了老半天,阵阵寒风自门口刮入,杨飞爬了起来,关上门,身体竟冷得有些发抖,走到床边,轻轻触了一下梅云清的娇躯,只觉她亦在轻轻颤抖,心想此刻最好先生堆火,要不将美人儿冻成冰美人可是大大不妙! 
他知道梅云清身上带有火种,却不知她藏在什么地方,喊了两声,却无反应,呆了片刻,轻声念道:「梅姑娘,梅姑娘,不是我有心占你便宜,实在是迫不得已,得罪了。」边说边在梅云清娇躯摸索起来。 
杨飞从头摸到脚,又从脚摸到头,虽说迫不得已,却是存心占便宜,此刻若是梅云清醒来,只怕早已羞愤自尽了! 
湿衣紧紧贴在梅云清玲珑浮凸的的娇躯上,杨飞摸去,从未碰过女子身体的他,却是别有一番感受,更何况面前之人是他心上人,好半晌,杨飞从梅云清胸口摸出一些瓷瓶,却不见火种,只得再找,摸到腰际,却有一个腰囊,心中大喜,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双手抽离梅云清身体。杨飞正欲解下,却闻梅云清一声轻呼,不由吓了一跳,缩了回去,呆了片刻却见她毫无声息,这才大着胆子仿若做贼般取下那个腰囊。 
里面果然有火种,火石,火熠子,一应俱全,杨飞点着火熠子,木屋中立时亮了起来。床在屋中一角,靠床不远有一方木桌,桌上竟还有一盏油灯,杨飞大喜,点燃油灯,将火种收好,这才看清屋中情形。 
这木屋乃附近猎户狩猎临时歇脚避雨之用,屋内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一角还有一个大水缸及水桶,内里盛满清水,门后还堆着干柴,杨飞更是狂喜,他正不知上哪寻生火之物。 
在木屋正中生起一堆火,杨飞身上方有了些许暖意,除下湿淋淋的衣物搭在临时做的一个木架之上,他从小生活艰辛,父母双亡,对这些生活琐事自是驾轻就熟。 
杨飞坐在床边,这床只是将一块长形木板搁在两块石头上,颇为简单,梅云清苍白得吓人的俏脸瞧来毫无生气,被雨水淋湿的秀发散落开来,曲线毕露的娇躯犹在微微颤抖,屋中虽生着火,可她身上仍是冰冷之极。 
杨飞此刻已顾不得去欣赏她的惊世之美,心中有些犹豫是否该将她身上湿透的外衣除去,否则着凉的话,她伤上加病,岂不是糟糕之极。杨飞思索良久,将梅云清的东西放到桌上,又取下自己差不多快烘干的衣服摊开放在床上,轻轻将梅云清扶起靠在自己怀中,伸出颤抖的双手去脱她那紧贴身上的湿衣。 
露出一双修长的玉腿,梅云清身上已仅剩下并不算湿的肚兜和亵衣,杨飞心头狂跳,几欲把持不住低头亲吻,只得暗暗收摄心神,将梅云清平躺放到自己那些烘干的衣物之上,他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杨飞好不容易将目光从她玉腿胸口移到左肩,那儿简直有些惊心动魄,惨不忍睹。 
那被梅云清一剑杀死的蒙面人武功究竟非同小可,若非梅云清武功高强,功力深厚,肩骨只怕早已被他抓碎,可此刻也好不到哪去,她的肩头五道深深爪痕几可见骨,鲜血不断涌出,已是血肉模糊。 
杨飞大急,若是小伤他尚可一治,可梅云清伤得如此之重,他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突然想起先前梅云清曾要自己治伤,那瓶药必在那堆药瓶中,忙将桌上那些药瓶一一打开来看,瓷瓶共有四个,大小一样,颜色一般,两瓶药粉,一瓶膏药,还有一瓶是药丸,他只知梅云清先前敷的是药粉,却不知是哪瓶,万一用错,适得其反反而不妙。 
六神无主下,只得轻拍梅云清玉臂,被他折腾老半天,梅云清已有些清醒,被他一拍,立时幽幽醒来,睁开美目,入眼便是面前赤身裸体的杨飞,再瞧自己虽没袒胸露腹,却也好不到哪儿去,伸手本欲一个耳光向杨飞打去,可却酸软无力,又羞又气之下又昏了过去。 
杨飞一时情急怎想事至如此,无奈之下只好自拿主意,自那两瓶药粉各倒出少许,涂在自己手臂上,一瓶清凉无比,另一瓶却火热灼人,杨飞打定主意,将那清凉药粉给梅云清敷上。杨飞先倒出一些涂抹在一道伤口边缘,这药粉甚具灵效,那伤口亦很快结疤,他心中大定,倒出一小半满满将那五道爪痕抹上,血也立时止住。 
梅云清这时又醒过来,见杨飞正给自己治伤,顾不得害羞,轻声道:「将那瓶有绿点的药丸给我服下,黄色那瓶膏药帮我涂在背后。」 
杨飞见梅云清语中带羞,满脸红晕,心中已是大乐,拿起那刚敷过伤的药瓶细细察看,果真在瓷瓶底部有一圆点,却是蓝色,心中不由暗赞梅云清心思巧妙,找到有绿点的那瓶,倒出一粒雪白的药丸,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杨飞唯恐药力不够,又倒出两粒,本欲再多倒几粒,却听梅云清道:「够了,这药珍贵得很。」 
杨飞心道再珍贵也没你珍贵,心中虽有此思,却依言将药瓶放到桌上,端来一碗清水,化在水中,一手揽起梅云清香背,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中。 
梅云清本欲推拒,可一来全身实在酸软无力,无法自己服药,再来杨飞亦是一番好意,只得由着他施为,到杨飞将药碗放到自己唇边,便轻启樱唇,让杨飞喂自己喝药。 
可眼下情形实在太过羞人,而且生平第一次与男子如此肌肤相亲,全身酸麻,似要融化在杨飞身上一般,只好轻轻闭上美目,不去瞧杨飞那满是柔情的眼神。 
杨飞只觉怀中心上人轻轻颤抖,心道她还有些冷,一时失神喂得急了,梅云清竟咳嗽起来,杨飞慌忙放下碗,不假思索的轻抚着她的心口,一时未思及这动作太过暧昧。 
梅云清呛得厉害,等平静下来,垂下螓首望着杨飞停在自己胸口的手,俏脸已是通红。 
杨飞慌忙收手,吶吶道:「梅姑娘,对,对不起。」他不说还好,道出此言,反更着迹,梅云清真恨不能找个地洞钻去。 
杨飞只觉怀中玉体变得火烫,心跳亦急骤起来,忍不住垂头在梅云清嫩滑的脸蛋吻去。却不想梅云清恰好抬头,他这一吻却吻在耳坠之上,使得他的脸颊刚好和她嫩滑的脸蛋贴在一起。 
梅云清娇躯剧震,自耳坠传来令她意乱情迷的莫名酥麻感,杨飞那初生的胡须扎在她的左颊,竟让她有一种被男人征服的感觉,心中那点仅存的矜持和羞涩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只想静静躺在这个男人怀中让他怜惜呵护。 
等到杨飞吻上她的娇唇将双手探入她的肚兜之内,梅云清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竟无一丝反拒之意。虽是第一次接触女子,杨飞却似知道该如何施为,轻抚着梅云清如缎子般光滑柔软的肌肤,吻着她令人痴迷的红唇,只怕此刻给他皇帝做也是不要。 
除下肚兜,杨飞正欲将梅云清扳过身子面对自己,却一眼瞧见她背后那乌黑的掌印,想起梅云清先前让他敷药,不觉大是心痛,柔声道:「你背后也受伤了,我帮你敷药。」 
梅云清轻轻一震,回过神来,急急拿起肚兜勉强掩住胸脯,本欲起身挣脱,却闻杨飞道:「你靠在我肩头,我好将药膏涂在你背后。」 
杨飞的话中竟似有无穷的魔力,使得梅云清乖乖将头枕在他肩头,二人裸裎相对,肌肤相亲,只怕天下最亲密的夫妻也不过如此。 
杨飞细细将膏药涂抹她背后,涂完之后已是耳红脸热,口干舌燥,梅云清的身体靠在怀中,竟似一团烈火,他今年不过十八,正是血气方刚,欲望正盛之际,何况刚才与梅云清亲热,亦未见她有丝毫反抗之意,此刻早已按捺不住,俯身向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吻去。 
梅云清欲待挣扎,偏偏杨飞色胆包天,将她抱得极紧,丝毫动弹不得,连呼喊也是不能,自舌尖传来那奇妙的感觉不断冲击着她的芳心,渐而久之,竟对杨飞这种索求产生一种期盼。突觉自己身上一凉,那件仅有的亵衣亦被杨飞褪去,梅云清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行,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嫁给这么一个男人,此念一起,体内的功力也似恢复几分,奋力举起右手,「啪」的一声打在杨飞脸颊之上。 
这一巴掌力道却是不小,杨飞自梅云清身上飞落开去,再爬起之时,左颊已是高高肿起,嘴角也渗出血丝,愕然望着梅云清,似浑然不知她刚刚还好好的,这么快就翻脸无情。 
梅云清那尖挺高耸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急骤起伏,看见狼狈不堪的杨飞,她的心中初时尚有一丝悔意,但旋即取而代之的是报复的快感和莫名的空虚。 
屋中立时静了下来,木屋中间的火堆渐渐燃尽,杨飞这才拾起几根柴火加到火堆之中,走到床边,梅云清本以为他又要如刚才那般,却见杨飞掀开床上他自己的几件衣服,覆在自己一丝不挂的胴体之上。 
杨飞拿起梅云清那满是血迹的衣物,柔声道:「我去洗干净,要不明早你怎么出去?」 
梅云清闻得他虽是轻声细语,话中却满是伤心欲绝之意,本待出声安慰,又想莫要再让他误会,心下默然。 
杨飞刚才看到梅云清的眼神,只觉她眼中满是嘲讽之意,她是一庄之主,自己不过一个振威镖局的小混混,竟妄想娶她为妻,他愈想愈是伤心,一时之间竟万念俱灰。宛若傀儡洗去衣上的血渍,又放到火堆旁烘干,转眼已过一个时辰,梅云清已然沉睡过去,杨飞将她的衣物覆在她身上,耐不住睡意,伏在床头朝着梅云清的俏脸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杨飞醒来,却不是他已经睡足,而是清晨雾气颇重,屋中火堆已熄,他身上只着了一件短裤,被冻醒的。而眼前的梅云清已不知去向,杨飞慌忙爬起,不想手脚酸麻,差点一跤跌倒,待推门而出,却见梅云清正在屋前,瞧见他,竟噗哧一笑。 
杨飞只觉身上生寒,这才想自己仍是只着了一件短裤,急急回屋关上门,看到自己衣物都在床头,匆匆穿好,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梅云清细细看了他脸上一眼,低声道:「肿消了。」想起昨晚情形,煞是羞人,不觉俏脸满是红晕。 
杨飞伸手摸了摸自己左颊,果真消肿了,而且那处透出阵阵清凉之意,心知必是梅云清帮自己敷过药了,连连谢道:「多谢梅姑娘。」 
梅云清嫣然笑道:「那是我打的,你谢什么?」 
昨晚杨飞虽是治伤,却有趁人之危之嫌,闻得梅云清之言,大是尴尬,却见她昨日被树枝勾破的衣裙下襬被她巧妙的削去,穿在身上却别有一番风情,不觉赞道:「这身衣服改了一下,还是这般漂亮。」 
梅云清却不答他,回到屋中,瞧了瞧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长安了。」 
杨飞行到她身畔,嗫嚅道:「梅,梅姑娘,你没有大碍吧。」 
梅云清深深吸了口气,方道:「没什么事了,走吧?」她此刻只想尽早离开这个令她无比尴尬的地方,言罢,快步行出。 
杨飞默默跟在她身后,反身顺手关好门,并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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