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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不能答应老夫,与中原群雄联手平除魔道,那就等于是老夫的敌人,老夫如不除你,等于助敌灭我,白玉骐,老夫不是跟你说着玩的,你该要多作考虑。”
二女急得粉面惨白,冷汗涔涔而下,齐声道:“白相公,你就答应他吧。”
“七面鸟”也道:“公子蚁蝼尚且贪生,你不多予考虑,我想以他玉杖神丐的身份,也不会太不给别人留些余地的。”
白玉骐不敢去看二女那两对乞求的目光,只深沉的叹了口气,淡然道:“老前辈,你下手吧。”
二女闻言,登时犹如五雷击顶,不约而同的双膝跪下,乞求道:“老前辈,求求你,求求你手下留情。”
“玉杖神丐”乃是性情中人,见状也不由心动,但是站在整个武林的大局来说,他却不敢放松白玉骐,当下把心一横,仰天一阵凄厉的长笑后道:“白玉骐你我见面乃是谈生意,老夫今天要你的性命,你要老夫以什么东西来交换呢?”
白玉骐平静的道:“你我再斗一场。”
“玉杖神丐”冷笑道:“要老夫趁你真力未恢复之际?”
“其他没什么可交换了。”
“玉杖神丐”脸上肌肉一阵搐动,突然撒手退后,冷冷道:“老夫给你一盏茶的工夫调息。”
白玉骐对二女道:“二位姑娘仍请这样的原势扶住她,无论发生什么事却千万不要移动。”说着缓缓站起身来,转身对“玉杖神丐”道:“老前辈准备吧。”
“玉杖神丐”见状怒道:“白玉骐你有多大道行,竟敢如此目中无人,你尽可以等调息复原后再来上种假恩惠老要饭的可不领情。”
白玉骐边走边道:“老前辈,刚才你已施惠与我,我当然要回报,要是等我恢复以后,你可小心不是我的对手。”声音是那样的平静,没有夸张,更似没有自大的成份。
“七面鸟”蛮以为这一来“玉杖神丐”必然大怒,那知大大不然。
只见“玉杖神丐”跨前一步,大声道:“好好,老要饭的烦你这个人情,接招。”一招“毒蛇出洞”侧劈白玉骐右胁。
白玉骐但觉“玉杖神丐”掌力刚猛无匹,他此刻真元大亏不敢硬接,急忙侧身让开,随手一招“力劈河岳”侧击“玉杖神丐”。
“玉杖神丐”见白玉骐不敢硬接,心中了然,一见进招,并不闪避,右腿立地一旋,招化“横扫千军”,硬扫白玉骐推来的右掌,显然是要硬打硬撞。
白玉骐再度撒身后退,先机立刻失去。
白玉骐只能在掌影中左冲右突,由余不敢硬接玉杖神丐的掌力,是以始终脱不出重围。
三十招眨眼即过,“七面鸟”眼看白玉骐处于被动的地位,心中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未见白玉骐同意却又不敢参与。
二位姑娘更是如坐针毡,只是白玉骐曾一再叮咛无论发生何事却不准移动,是以也只能双双干着急。
不大工夫,又是二十几招,白玉骐真力已经不继,再加上一种右冲左突的危迫局势,不由勾起了他的傲气,双掌一错,集全身所余功力,硬接一掌。
蓬的一声,人影骤合乍分。
白玉骐退出七八步远,气血翻涌,眼冒金星,“玉杖神丐”则凝立不动。
“玉杖神丐”一招得手,立刻大喝一声:“再接老要饭的一掌。”掌随声到,凌厉无匹。
照理讲白玉骐无论如何再也接不下这一掌了,但他那种天生的傲气,却使他凝立不动,力聚双掌全力迎出。
轰的一声,白玉骐被震出丈余,口角隐隐流出鲜血,俊脸惨白如只。
“玉杖神丐”见状不由一怔,暗自赞叹道:“好一个倔强的小子。”
“玉杖神丐”一怔之际,刚欲再度出手。
蓦地:
白玉骐喝道:“老前辈也接在下一招。”招随声起“天光血影”当头罩下。
“玉杖神丐”但见掌影盖天,不知从何躲起,情急之下,急使一招“落叶纷飞”双掌前出,刹那之间连拍了三十六掌,但见一片掌影由下而上,与白玉骐的掌影对比,恰似形成了天罗地网。
“玉杖神丐”此招一使,蛮以为必能封住白玉骐,那知,三十六掌没有一掌拍实,心中骤怔间,突见白玉骐掌影一收,迅如闪电的一掌当头罩落,距离之近,根本已无还手的余地。
“玉杖神丐”心中大惊,急使一式“燕青十八滚”倒地落出三丈,始才险险躲过。
“玉杖神丐”一跃而起,突听空中又响起白玉骐的声音道:“老前辈再接在下一招。”
招化“月落星沉”迅如闪电般的落下。
这一招来得既急又猛,“玉杖神丐”那会料到白玉骐受伤之后还会变招得这么快捷,再者这招“月落星沉”他的确也不知要从何接起,当下只得急化“惊涛骇浪”迎了上来,但他招式尚未接实,白玉骐的掌风已是迫到胸前,显然此刻躲也来不及了,“玉杖神丐”不由暗叹一声,闭目等死。
白玉骐就在手掌将要按实之际,突然一个念头掠过脑际,大喝一声,硬生生的把未吐出的真力全部收了回来,尽管如此,那推同的掌风仍然把“玉杖神丐”迫退了三步。
白玉骐落地以手背一揩嘴上血迹,朗声道:“老前辈你请吧!”
“玉杖神丐”抬眼一扫白玉骐,突然大笑道:“你又胜过老要饭的了。”
白玉骐淡然一笑道:“老前辈不要再提那话吧。”
…
第十五章 救风受伤
蓦地——
晓霞叫道:“啊!妹妹。”
白玉骐心头一震,转身急奔到清风身边,只见清风已经气若游丝,显然那稍微好转的伤势又再度恶化了。
当下也顾不得自身伤势,继续盘膝就地坐下。
“白玉骐,你自身尚且难保,你还能救得了她吗?假使你认为与老要饭的还值得一谈的话,老要饭的倒有东西可以救她。”
白玉骐心中登时一喜,道:“请快救她吧。”
“你答应了。”
白玉骐一怔,突然道:“老前辈,救人为何一定要与此事连在一起呢?”
“玉杖神丐”答非所问的道:“再迟了只怕救不了了。”
白玉骐脸上掠过一阵痛苦的搐动,汗珠在他苍白的俊脸上不停的滚动着,他知道“玉杖神丐”是在拿清风这条命来要胁他。
“玉杖神丐”见白玉骐犹疑不定,心中也确实有些不安,如果清风一死,一切也就都完了。
晓霞朱唇只动了动,美目中透出哀求之色,但却没有说出话来。
白玉骐扫了地上奄奄待毙的清风一眼,突然道:“我答应你。”
“我如何相信你呢?”“玉杖神丐”信口而出,等说出了才觉得有些不对,但已无法再收回了。
白玉骐一声凄厉的长笑道:“老前辈说吧!”
“玉杖神丐”只得将错就错道:“你如反悔吃我三掌就行了。”
白玉骐冷笑道:“三掌!你不后悔。”
“三掌已够了。”话落从怀中掏出一株万年人参交给晓霞道:“嚼碎度入她口中就行了。”话落转身而去。
晓霞急忙照办,一块拇指大小的人参那消片刻就完全度入了清风的口中。
万年人参稀世奇珍岂同凡响,就是当年“玉杖神丐”得此人参的时候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向视同珍宝,若非为了要拉拢白玉骐怎止同轻易交换,是以玉杖神丐用心之苦也由此可想而知。
约有盏茶工夫以后,只见清风幽幽的吐了口气,脸色开始由白转红,白玉骐也随之心情稍定,急忙道:“清风姑娘,赶快运功调息,唉!你真把我们急死了。”白玉骐是高兴的忘了形,是以言语之间充份的表现出他内心的快乐,但其中没有任何邪念。
蓦地——
一个娇脆的声音从三丈外的一块巨石后面传来,道:“哼!多肉麻!”
白玉骐闻声一怔,突然向巨石后扑去,但那儿空无一人,敢情那人已离开了,白玉骐俊目环视,只见巨石林立,如果那人存心不见他,他是没法找得到的,当下开声问道:“阁下何人,为何如此藏头露尾见不得人。”
远处传来一声冷笑道:“哼!见你这种没良心的人还不如不见的好。”一阵啪啪连响,一只巨大的彩鸾自五十丈外的巨石飞起,巨翼连振,霎时间没入天际。
白玉骐楞楞的立在就地,自语道:“会是她,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是被禁在武当山上呀!”
想起武当山,白玉骐立觉心如火焚,返身回到原处,只见清风已能自己坐在地上行起功来了。
清风轻膘了白玉骐一眼,失神的美眸中透出一股感激的光芒。
这时太阳已上中天,显然已近中午了,白玉骐心中急得要命,因为离武当三清所限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六天了,但他不敢打扰的清风的行功,是以心中虽然急如油煎也不敢说出去意。
又等了两盏茶的工夫,清风才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上一段时间内对白玉骐来说简直如同等了两年。
白玉骐一见姑娘起身,急忙上前问道:“姑娘,你不碍事了吗?”
清风低下头去,低声道:“目下不要紧了。”
白玉骐如释重担,转头对“七面鸟”道:“卢兄,小弟有一件事相托于你……”
“公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武当之所以要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无非是想利用你身心疲惫之际,以逸待劳将你击败,我们怎能明知是计还要去自蹈陷阱呢?是以,以我的意思,我认为我们不妨从长计议。”
白玉骐幽然一叹,坚决的道:“我去意已决,你不要多说了,我只希望我走了之后,你带她们找一处隐避的地方先隐居起来,让清风姑娘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把伤疗好,等我回来后再说,我想以你的机警及经验,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所以你带她们我才放心。”
白玉骐说话之间俊目扫过三女美靥上,只见她们眼中都闪烁着乞求的目光,不由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希望多去几个帮手,但时间已不许可,诸位如果看得起我白玉骐,还请依照我的话行事。”话落转身便向山下走去。
“骐弟弟,我送你一程。”
“燕姊,不必了。”
“但你身已受……”
白玉骐长叹一声道:“不要紧,燕姊,我去了,希望你能与她俩……”
白玉骐没有把话说完,就隐入了巨石之后。
熊玉燕粉颊上挂下两行清泪,喃喃道:“弟弟,我一定会与她们和好相处的。”
口口口口口口
武当山位居湖北北部,山峰连绵,巨木参天,深处一年四季人迹罕见,至于名闻武林的武当派则座落于武当山脉的前山。
残阳一抹沉西山,霞光万道照射在静寂的林中,使人有一种孤独凄凉的感觉。
白玉骐仰脸看看天色,自语道:“我终于赶到了。”一向光彩焕发的俊目,此刻显得有些失神,而那红润的俊脸此刻更是苍白如纸。
白玉骐顺路登山,突然,半空中传来一阵衣袂飘风的声响,白玉骐本能的掠身后退抬眼一看,登时呆住了。
只见身前三丈远处静立着一身着鹅黄衣裙,衣袖上绣着九条栩栩如生的白龙的美绝人寰的少女,正以一双满含怨恨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盯着白玉骐一瞬不瞬。
白玉骐用手背揉揉眼睛,敢情他怀疑是在梦中。
“啊!凤妹是你?”跃身走了过去。
此女正是“玉女”司徒凤,她听到白玉骐的呼唤,美靥上掠过一丝幽怨,但瞬即掩过,双足一蹬退出五丈,冷冷的道:“奇怪?你认识我?”
白玉骐一楞,心说:“难道世间会有第二个玉女吗?”心里在想,嘴中却道:“你难道不是‘玉女’司徒凤吗?”
“本姑娘正是‘玉女’司徒凤。”
白玉骐奇道:“我是白玉骐,你的骐哥哥呀!”
“玉女”司徒凤秀目中掠过一丝凄凉,却冷冷的道:“我的骐哥哥早已死了,世界上再也是找不到他了。”
白玉骐越听越糊涂,呆呆的道:“我不是好好的活苦吗?”
“玉女”司徒风冷笑一声,庄严的道:“白玉骐你现在是不是与中原武林道合作了呢?”
“咦!你怎么知道的?”
“你过去怎么说的,难道亲仇都不管了吗?”不答白玉骐的话,又问了下去。
白玉骐黯然一叹道:“凤妹上是不得已。”
“哼,不得已,儿女私情竟然重于父母的不共戴天之仇,哼哼,好宽阔的胸怀啊!”句句话都如万根利针,刺入白玉骐的胸坎深处。
白玉骐黯然的道:“凤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