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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掌风、腿影,弥漫四五丈方圆,沙飞石走,冲天直上,七八丈高,威势好不怕人。
古云此时心中已有了计较,一见两柄利剑攻到,不由冷笑一声,道:“你们如果不怕手足相残,但请攻击无妨。”话落一提手中天痴子,向两柄利剑迎了上去。
天悟子、天尘子,万没料到,以古云的身份,竟会使出这等无赖手段来,见状直骇得心胆欲裂,同时大吼一声,硬生生的把已出的剑招撤了回来,双双怒目盯视着古云不放。
古云悠间的瞥了战斗中的白玉骐与古月一眼,突然把语气加重,沉声道:“你们如果想知道那笔旧账,老夫此时可以简单的告诉你们。”话落一顿,道:“三位听说过有个云行僧吗?”
天悟子冷哼一声,这:“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事情就发生在他身上。”
天痴子嘲笑似的问道:“以贫道所知,你们与那云行上人,相处并不好,难道说,贤昆件是为了主持江湖正义而追查此事的吗?”
古云冷声道:“事情就发生在这里,因为我们与他相处势如水火,是以江湖上的人,才把那件事归罪在我们身上。”
天痴子冷笑道:“难道不是不成?”
古云冷冰冰的脸上,闻言突然掠过一片怒火,双目杀机一闪,那扣住天痴子的右掌,不由自主的一使劲,五根坚硬如钢钩的手指,直欲陷进天痴子肉内。
别说天痴子此刻脉门受制,无法运力抵抗,就是他能使出全身功力,只怕此时也无济于事,因为他的武功,与古云相差太多了。
古云五指一加劲,天痴子顿时痛得脸色苍白,汗下如雨,两眼几乎要从目眶内,暴跳出来,状至恐怖。
不过,此人确也够狠,虽然腕脉痛如骨裂,但却始终没有哼出一声,紧咬牙根忍受着。
天悟子见状心中大急,脱口道:“姓古的,你的确够狠,只可恼,你用的手段,与你的身份不相配。”声音充满讽刺之意。
古云手劲略一松,冷森森的道:“就凭你们这些小辈,竟然敢大胆称老夫的名姓,今日就难让你们生离此地。”声落腕力一松。
天痴子深深喘了口气,冷声道:“你话还没说完。”他似乎想利用这种问话,来掩饰他刚才的窘态。
古云一笑道:“那不但不是老夫所为,更非洪荒九魔所做,而其真正的主人,就是天残道人。”声音低沉有力,一字一句,都震人耳鼓,足证明此刻他对天残道人已恨到了极点,言行上不能自制的全表现了出来。
这时,那边的白玉骐与古月已走了将近二十招了,胜负之数,虽然仍未分出,但有许多地方显示出来,古月已微微落了下风了。
就在古云话声声落之际,突听白玉骐暴喝一声,道:“住手。”声如雷呜,震人耳鼓,声落人已轻如掠波紫燕般的,倒飞出三丈之遥,离开了战圈。
古月闻声,不由自主的把招式撤了回来,怔然的里着白玉骐,显然,他猜不透,白玉骐既然已开始占了上风之时,为什么要突然停下来。
古月微微定了定神,注定白玉骐,冷笑道:“莫非阁下真力不继了?”
白玉骐冷然道:“你心自问就知道了。”
古月老睑一红,恼羞似的道:“可是老夫并未退避,来来来,我们再战个三百招试试,看看到底鹿死谁手。”话落举步怒气冲冲的向白玉骐走去。
白玉骐冷冷一笑道:“要分胜负生死,总有时间的,在下现在可是没时间奉陪。”话落坦然转身向古云走去。
古云一见这边战斗已停,心中已猜知了几分,暗忖道:“莫非他知道云行去处不成?”
古月心思较单纯,那能猜出白玉骐突然停战之意,见他向古云走去,只道他要向大哥下手,紧盯在白玉骐身后,全神戒备着。
这些事,当时却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但书写起来,却甚费时。
这时,天痴子面色突然一变,冷笑一声,抗辩道:“想不到以你们这等身份,竟然也做出此等血口喷人之事,真个令人心寒。”
古云瞥了白玉骐一眼,平静的笑道:“云行出事那一夜,你们说良心话,天残道人离开武当几天了!”
天悟子冷笑道:“僧道四海为家,有几个是长年住在寺庙或观内的,假使说,只凭不在的这点事情,也能算得上是栽污证据的话,只怕天下人都是凶手了。”
天尘子插口道:“云行所犯之事,天下武林,连他师傅天一上人,也都承认是他弟子所为,那还有什么凶手可言。”话落一顿,嗤声道:“欲杀其人,何患无词?”
白玉骐星目中杀机一闪,道:“在下可以证明那事并非云行大师所为,而其师傅本人,也知此事并非出自他弟子手下。”
天悟子反咬一口道:“你有什么证据?”
白玉骐摇头恨声道:“就因为在下没有得力证据,是以才寻访了这么久没有我出真兄。”
古云闻言一怔,先前,他原本以为,白玉骐只是知道云行上人下落而已,却没料到云行僧的恩恩怨怨竟转托在白玉骐身上了,闻言不由脱口道:“替云行僧报仇,他与你有什么关系?”
白玉骐冷笑道:“他对在下有救命之恩。”
古月道:“他现在在那里?”
白玉骐脸色一寒,道:“阁下要找他?”
古月道:“正是!”
白玉骐冷笑道:“为恩?为怨?”
古月道:“你该猜得出来。”
白玉骐阴沉的笑道:“那么说,以后我们之间的旧账上,又要再加上这一笔了。”
古云道:“可能是吧。”稍停即道:“但此刻我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阁下以为如何?”
白玉骐点头道:“是的,我们有一个共同追出真凶的目的,你们为了洗不白之冤,我白玉骐却为了安慰故人在天之灵。”
古云闻声惊道:“云行死了?”
古月也奇道:“这不可能吧?”
白玉骐道:“在下分辨不出你们是悲是喜。”
古氏兄弟,对白玉骐的话,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也许,他们已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良久,才听古云仰首喃喃自语道:“想不到世间唯一令我古氏兄弟佩服的盖世奇才,已合恨离开人间了。”
古月也缓缓低下头去。
这决不是伪装出来的,因为,那种怅然若失的神态,决非做作所能得到,何况,他们也没有伪装的必要。
白玉骐默默无言望着两人,这一刹那,仅只这短短的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古氏兄弟的另一面,他心中私自忖道:“想不到,你大漠双凶,也有这善良的一面。”
良久,良久,白玉骐才开声道:“天时不早了。”
古氏兄弟,闻言心中同时一震,把心思由回忆中拉到了现实,古云凝视了白玉骐一眼,道:“旧账上也许不要再加这一笔了。”
白玉骐道:“那是以后的事,假使贤昆件不反对的话,我们该探寻我们共同的目标了。”
武当三清一见情势,突然急转骤下,心中全都紧张万分,虽然,他们知道白玉骐与大漠双绝,现今仍处于水火不容的地位,但是,最起码,这一段时间之内,他们是会依言而行,携手合作的。
然而,就只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他们却没有方法渡过,以保全性命。
古云心计何等深沉,见状冷笑一声道:“三位最好放明白点,事到如今,可由不得你们了。”
天痴子强自镇定道:“贫道不说,你们也是枉然。”
古云仰天狂笑一声,道:“在古某手中的人,还没有一个敢出此狂言的,今天,老夫倒也试试你这小道士有多少斤两了,哈哈……”笑声冷厉,令人毛骨悚然。
天悟子心头一寒,道:“你要干什么?”
古云铁青着脸道:“老夫要叫你尝尝那骨折筋断,生不如死的味道。”话落右手一用劲,抓起天痴子的手腕,左手已闪电伸过,抓住了天痴子小指,冷声道:“天痴道士,老夫仍是那一句话,希望你识相点。”
天痴子此刻心头当然紧张恐怖无比,但却不敢真个把真像说出来,因为,他知道,一旦道出天残道人居处,只有加速三人死在白玉骐等人手中的速度。当下强自一咬牙根道:“老夫自己有数。”
古云冷哼一声,左手猛一加劲,缓缓把天痴子小指,向掌肉内插进去。
本来,骨折筋断,虽然听来可怕,但当事者,却往往不觉得有多大痛苦,因为,那一刹那间,局部的神经,全都麻木,失去知觉了。
古云这一手,就是为了避免发生那种现像,使临刑之人,时时都能感受到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苦。
天痴子的老睑,再度由红润而变为苍白,汗珠如骤雨般的从他脸上滚下来,怛是,他却强忍没有发出声响。
一旁,天悟子、天尘子虽然没有受到那种痛苦,但心情的紧张,却不下于天痴子,因为,他们知道,天痴子一死,就要轮到他们了。
他们原本想跑,但是,一看到一旁虎视眈耽的白玉骐与古月,那线唯一的希望也就为之幻灭了。因为,他们心里明白,决逃不出两人之手,这条路,只不过是自己取其辱而已。
古云手劲仍在加大,天痴子小指指根,已然涨大如鸽卵,紫黑得怕人。
古云阴沉沉的笑道:“老夫看你还能忍耐多久?”话落左手猛一用劲,只听“吱!”的一声,天痴子的小指,已被他插进去半截,那一声轻响,便是天痴子小指已脱离了臼骨,把两根骨头叠在一起了。
天痴子痛得嘴一裂,几乎喊出声来。
古云冷笑一声道:“你倒够狠!”声落已抓起天痴子的无名指向内插去。
一处的痛苦,已令人难以忍受,如今,痛苦又加重一倍,任他天痴子再狠,这时也忍耐不住了。
只听,那“哼哈”之声,由小而大,显然,他已控制不了自己了。
占云冷酷的笑道:“可要老夫再折你的中指?”
大悟子控制不住,大吼道:“古云,你到底是不是人?你有没有人性?”
古云笑道:“老夫如没有人性,也不会这么做了。”
白玉骐冷冷的道:“只要你们以为三光阵可以战胜我白玉骐,今天说了实话,或许还有你们的生机,否则……”
天尘子接口抢道:“此话怎讲?”
白玉骐冷笑道:“如果你们说了实话,就由白某一人,来收拾你们三个贼道。”
天悟子道:“此话谁担保?”话落举目向古氏兄弟望去。
古氏兄弟,心知白玉骐生性倔强,决不容许别人插手于他私人的恩仇之间,再者,他们也心急要知道天残道人的落脚之处,闻言之下,古云道:“老夫担保!”
天尘子一望天痴子,问道:“大师兄以为如何?”
天痴子,此时痛苦无比,要非舍不得离开这十里红尘,他早就嚼舌自绝了,当下问言,那还会有什么异议,急忙点头道:“好好!我说!”
古月冷笑道:“不怕你不说!”
天痴于用舌头沾了下口唇,简单的道:“他老人家,至今仍在武当山上。”
古月笑道:“天痴子,你该放明白点,这里可没有半个三岁孩一里,再信口开河,只怕你要吃的苦头还多着呢。”
白玉骐曾去过武当山,但却没见过天残其人,他虽然没有出声点破天痴子的话病,但也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冷笑。
天痴于冷声道:“武当山那么大,你们怎知贫道说的是什么地方。”
古云冷然一笑,已松的手劲,突然反之一紧,天痴子的面色顿时反之一变,显然,这劲道又使他想起先前的恐怖、奇痛,心中有所惊觉。
古云沉声冷冷的道:“天痴子,你是聪明人就不该再耍花枪。”
天痴子心中害怕,不敢不说,但说出来,心中又有些不甘心,当即道:“你们怎知道贫道是耍花枪。”
古云伸手在天痴子身上点了一指道:“现在说与不说任你选择,说谎说实话也任你自由,只要你不怕没命。”话落竟然把扣住天痴子的手松开。
天痴子先拉出被硬插进手背里的手指,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退后三步,注定古云道:
“古氏兄弟,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贫道深知你敢让贫道自由,必然有所依恃,但是,贫道……”
古云冷冷地一笑道:“你猜对了,这次老夫也没例外,你先运气试试再说不迟。”语气非常冷森,使人有一种已落入他掌握中的感觉。
天痴子乃是个老江湖,他虽然看到古云在他胸上点了一指,但当时并不觉得痛,心中暗忖道:“你